总的来说,物种的变异主要受到两个因素的影响:一个是自然环境的适宜程度,包括气候条件、自然资源等方面;另一个是物种间生存竞争的激烈程度。这两种因素所起的作用构成了自然选择的效果,它们对物种进化的影响是决定性的。但是,自然环境与生存竞争的筛选标准是不同的。自然环境可以看作自然选择长期的"大过滤器",它主要用来消灭长期以来形成的最强势的、通过生存竞争无法抑制的物种,为新的物种留出空间;而物种的生存竞争可以看作自然选择短期的"小过滤器",它主要用来经常消灭一些新兴的弱势物种,改善其它物种的生存环境。但是,这两个因素并不会对所有的变异发生作用,微弱的"非适应性"变异可能就不在它们筛选的范围。 越低级的生物其进化方式越依赖突变和自然选择,进化的过程相对缓慢、被动、随机;越高级的生物其进化方式越依赖渐变和自主的选择,进化的过程相对主动、有方向性,并且进化速度通过自我强化而逐渐加快。 突变与渐变是两种互补的变异方式,它们交替地出现,分别主导着物种不同阶段的变异进程。当自然环境的变化积累到一定程度,大量突变就出现了;当物种通过突变适应了自然环境的变化以后,自然环境的影响就退居幕后了,这时生存竞争开始对物种进化产生重要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