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丰县的爱恋
望着窗外灼热的太阳,我有些疲倦。我深深知道,太阳不会因为而改变它的轨迹,我只会因为太阳的移动而改变,尤其是心情。
离开家乡越久,越有一种思乡的情结。孩子们常常说,如果思乡,你可以多些回家看看,我自然体谅孩子们的心情,但谁又能真正知道我的心情呢,这是一种根本用语言无法说明白的事情。
那里的一草一木,都令我狂热地爱。
一踏上那片金黄的土地,我的脚就踏实了好多,心啊,似乎跳动加速,但这一切,我都不在乎,因为到家了!只有这片土地是最能原谅我的,不管犯了多大的错,能是一如继往地接纳我。
我的家乡
丰县,是一座小城。然而,在我的心中,它是很大的,四方的城,城东是水,城北是水,城南是水,城西是水,一座城被水围绕,这还不行!城里也是水,比威尼斯还美。
小时候,没有去过城里,我的活动范围也就是周边的庄子,如李庄、蒋老家等,再远,就去不了了,长大后,却发现我们那里每一个庄子都是一样的布局、一样语言,而且都好像认识似的,"你是啥庄的?""哟,你庄上的谁家是俺姐家....."通过这样的对话,你会发现,没有谁家是不认识的,方圆十里路,到谁家都能吃上一口饭,而且是吃得最好的,给你下碗面条,再煮个荷包蛋,我们家乡人就是这样,自己家里再没有,也得让客人吃好、喝好,不然,内心就过意不去,这不能算是虚荣,应是一种"热情"。所以,你今天若是到了我的家乡,作为主人,一定会做上几个拿手的菜,并拿出珍藏多年的好酒,再找几个好友一起配你喝好、吃好,这是一种我家乡人独有的热情,你也不要见怪,笑纳即可,如果你客套的话,事主(接待你的人)会感到不好意思,是不是他(她)哪里做得不对啥的,为了防止大家多想,客随主便吧。
现在,庄与庄之家早已是修了沙子路、柏油路、水泥路,这方便了很多,虽然有些窄,但已足够了。
俺的庄子
那年深秋回家了家里,老父亲知道我什么时候到家,就一直坐在家门口等我,一到庄家后,碰到了庄上的二哥去北地,看到了我:"兄里来,你可来了,俺叔天天念叨你,刚才还在门口说,你今天会到的。"见到父亲,我本来是想拥抱一下,但没有做,深深望着父亲苍老的面孔,心里不是滋味,父亲也望着我并说道:"小二,来啦,等一下带我去马楼剃剃头。"大哥正巧在院子里干着农活,"父亲胡子也不愿意刮,头也不剃,就等你回来,说让你带他老人家去理发。我带他都不行。"大哥有点自嘲地唠叨着。
我从包里拿出我的电动剃须刀,父亲问"这是啥东西啊?"我有些哽咽,打开了开关,瞬间,父亲精神抖擞,满面红光,父亲自言语道:"还是你的剃须刀好,刮起来不痛....."父亲是一个喜欢干活的人,父亲爱干净 ,但是,在我的记忆里,只有逢年过节或家里有啥事时,才会刮刮胡子,他老人家是用一种"刀子"去刮,每次见到,我都是躲得远远的,父亲有时会说,不要怕,你长大后要学会使用。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父亲随口说道:"小二,咱俩照个像片吧。"我很愕然,这是破天荒啊,父亲自然看了出来,"主要看看你的手机能照像不,前边的小三的手机可以照像。"在父亲的关爱中,我摁下了快门,成为了我与父亲唯一单独合影。
西南地
如果一家要用笔对丰县人民的生活进行记录,光我们庄上的事情,就足以写十部长篇小说了,不!应是一百部长篇小说。
在我们庄上,前院的老爷、老瓦屋、三哥等庄上的历史经典,都是我们庄上文化的创造者,他们的智慧和经历的仓桑足以折射社会的历史。
孩童时期,东边的大娘、大婶子们都起得很早,凌晨四五点钟就已回家了,她们去扫树叶子,挎回自己家的锅屋里,那里,根本没有柴禾。
每一个人都是历史的见证者,每一个庄子都上演着一部部电视剧,每一个庄上的人都是演员,这些经历、这些经典构成了一个庄上的历史,最后形成一个庄子文化的灵魂。
我们的庄子也不例外。
丰县,我的故乡,也不例外。
2018.7.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