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旭感情的技术故障（外两篇）

　　文丨曹旭
　　同学之间的风，在电话的声音中传来，或者在晚宴的洗手间内，看水流迅猛而出，难道也非告别宾馆门前那车辆背后的霓虹闪烁吗？无论是冬天还是夏夜，无论是聚会还是偶遇，都有那风，凉爽的、温暖的、拥抱的、外冷内热的，还是那飘散而落叶般的淡情、薄情和深情厚谊？
　　发小的朋友的面孔，在记忆深处与一个号码一件往事及刚才的酒宴相系，一下子就可以拉出成像，是我们彼此心仪的，曾经如异性之间海誓山盟般的友谊，所谓地久天长，还是那张熟悉的面孔，亲如手足的亲妹妹亲兄弟，一母同胞者又如何呢？是我的亲兄弟亲姐妹，煮豆燃豆萁，本是同根的命啊，叶叶实实的命啊，眉眼如同的命啊，是世界的神秘和怪异。较之同学战友同事之间，较之同船同车同宅的风与水，又岂非血肉相连可以较之高下？
　　而此情怀，五年一聚的同学和天天在一起聚的同学，哪一个更亲？偶尔一个电话，电话又不断，和天天一个问候或者总是一同饮酒，哪一个更亲？甚至夫妻兄弟姊妹，又有何此保持相对的温度，相对的距离，相对的默许，相对的情怀和义气。如何能亲能近能地久天长？我不甚清楚，这是一个技术问题，我应该讨教那个同学，他听母亲说，人与人之间，要保持一段距离。
　　让人想到鲁迅先生曾经说过的那句话，特此粘贴这一段普通不过的小故事。那是豪猪取暖的故事，讲述的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天，豪猪之间相互取暖，他们的刺毛开始互相伤害对方，不得不分开，但是由于冬天太冷，豪猪需要取暖就保持一定的距离，既不伤害对方也可以互相取暖。这些，或许我们和猪是一样的。
　　年度家庭报告
　　是愧怍还是反驳，是安度还是慵过，这是年终的总结。我在工作台上，在雾霾重重的年底，羞赧地把白发和皱纹，还有蹒跚的醉步，粗略的测量。
　　文字是恐怖的，一年以来，没有给家里一分钱的稿费，给家里除工资外的资费不少，但是那些资费不如稿费自豪。每周依然能整理两篇文章，也已二十多篇被编辑推荐，长篇散文《殡仪馆之夜》被推荐，最为欣慰，但恐怖的是，后半年，常常是《散文在线》被推荐的，《凯迪周刊》可精选的却没有一篇，为此失望且汗颜，即使有朗诵诗篇、晚会串词参加教师节庆祝，但是并不知足。
　　工作是恐怖的，盼望很久的党校学习和培训能有结果，却依旧失望而终。＂而终＂到决定彻底放下，随他。下半年又派往洞上社区帮助拆迁，那种性质要败坏自己读书的爱好，败坏读者与作者的名誉和内涵。也确凿在实际的工作中，在争吵及冲突中，出现病瘢，尤其是在结束帮助工作时，不能接受补助放水的欺骗，放肆而戳它一个窟窿，污染了天天辛苦塑造的形象，一个疯子而已。
　　交往是恐怖的，几次醉酒，失语骂人，终究把裂痕公开坦露，撕破了头颅正面的皮肤，而其所事无礼之为，被人顺手欺骗，窃走了自己的书包和手机，落家人埋怨，一把钥匙也在其间，徒添很多麻烦，尤其是两个日记本，那些文章和记忆，得意撰写的《洞上村落》与《宁静的街巷》，还有近一年的散论，应该是被贼人投入了公园西湖的水底。哎，最为恐怖和后悔的遭遇。
　　婚姻是恐怖的，与妻子的争吵几乎不断，唯有戒酒的二十一天，余则哪是夫妻原来的模样？原来的我们？早先的爱情？那不断的争吵，妻子离家数回，在她的辅导班过夜。最近一次，她把家门钥匙也丢在了家里，我感到要失去家庭的忧惧，我的儿子也要经历自己早年的经历？是吊诡还是轮回？自己的尊严也将在亲朋好友面前受损及丧失，我还有多少资源能够挥霍？不必说一个诗人、作家，一个读者作者，我连一个平凡普通的人都不能是，是一个完全的失败者，我感到恐惧。
　　如此恐惧的一年，真的是自己的认识在作怪吗？是等待？等待发出去的作品可以大回响，等待工作岗位能够如愿调整，等待本命年能得以平安。是的，是等待，较之＂我没有偷懒，＂我等待了什么？也许这不是自责，而是自勉。
　　用耳朵思考的女人
　　昨晚和两个同事晚餐，他俩争论得很厉害。一个说，心理学的指点迷津，可使你走出自我为主而委屈家庭和职业前途的阴影。另一个说，要通过自己的思考以及和朋友的交流，不需要专项业务的学习和领悟，就可以解决工作和实际生活中的问题。
　　围绕这些主题而演绎的诸多事项事例和事理，在脸色红润的朋友的瞳孔之间飞舞乱舞。而一旦绕到了《红楼梦》关系到现在所居的职场，我想到了关于宝玉、晴雯、王熙凤所历事项、所有结局的话题，命名为《我的同事是宝玉》，原型是过去的一个女同事，还有自己的一些思考和经验。如何在一个中篇内写出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在爱情、人生和性别观念上的特别，所谓诗意的激情的生活，是一直思考的问题，是否可以尝试呢？
　　从前几天自己完成的，用了将近一年时间所写的《神雉流泉飞》寄到北京之后，就想着下一部作品的创作。关于母亲，当然是一个特别的主题，可以涉及周围的亲属。待此一辈子的人全部消失，再去谋划，而且，那个时候将成竹在胸，日夜揣摩数载的事儿。前几天老弟提到的《年馑》一文，也收集了一些资料，印象深的是当时流行的一句话，一句鲜活而血腥的话：＂人吃人，狗吃狗，外甥不敢到老娘家走。＂但是这样的题材，我一直缺乏生活激情，无法动笔，况且收集的资料太少，无法触动自己的内在。
　　刚刚看到一部剧本，是另外的题材，那是以一个微小灵魂者的视角，写一起杀人失踪案，那样的构思，以为艰巨困难了。那是一对双胞胎，是妻子一下子看到了死者的袜子，就确定是自己的丈夫了吗？那样的题材，写出人的阴暗、猜疑、自私、卑鄙。我可以给他换一个题目，就是《我遗世的最后一稿》。
　　几天前认识一个女人，20多岁的芳龄，她的丈夫出轨不回了，拉也不回。但是，因为她自己有了孩子，刚出生的孩子，无法分离，不是分离。这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她应该分开，因为现在还年轻，还有的是机会，还有新的生活，可以重过，可以重新再来。
　　在我眼里，这个女孩子也还是个孩子，却说是为了自己刚出生的儿子，实际上她太过于传统，她没有勇气离开那个所谓的婚姻。他们也许就没有爱情，她是一个用耳朵思考的女人，那个所谓的男人欺骗了她。这样的悲剧，比比皆是，无论是寒冬还是春天。
　　这个网络上的女人真想见见她，劝劝她，劝她离开那个男人另谋新人，天下的好男人到处都是，天下有责任心的男人像用耳朵思考的女人一样多。如若离异，她的儿子长大之后，会原谅她理解她的，因为她本来就那么善良，她的儿子也会善良的爱受到人践踏的母亲。
　　☆ 作者简介：曹旭，河南省许昌市魏都区教师进修学校干部，笔名陈草旭变，近年来有数百篇散文、小说见散文在线、红袖添香、古榕树下、凯迪社区等文学网站，合著有人物传记《那年的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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