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不知道这事里面还有玩枪玩炮长大的小爷,原来一直以为是玩洋娃娃的丫头为主流,不过现在是小爷们"不服",对不对?那为什么是丫头出面折腾呢?小爷几个运筹帷幄?这两天习惯了早起,虽然昨儿特意睡晚点,看来还得有两日调整的过程。醒来想了这事,我老人家觉得还得说两句儿。 我老人家其实也不用你们服不服,但是不知道小爷们是不是还在军队里练过?这"破敌金城雷过耳,谈兵玉帐冰生颊"也该是你们爷爷的事了,别说你,连你爹只怕都挨不上,充其量他们能比你们多闻点硝烟味罢了。但这排兵布阵也该有点家传才是吧? 若是他们老人家来不及告诉你们,我老人家建议你们看一下《汉书·列传第六十九》,看看赵充国他老人家怎么说、怎么做的——要知道虽然有"酒徒一一列封侯"的事,但并不是麒麟阁上就无真才实学,你若是瞧惯了洋文的,不爱看古文,那瞧瞧柏杨他老人家的《纪世本末》(这个名儿记不太真,但这书很容易查到,福州图书馆里有)也是一样,估计那个比较以合口味。 《汉书》上关于汉宣、光武的也可以瞧瞧,至于你们熟悉的《三国》中老刘家的那主我老人家都就不用说了,你们瞧瞧他们的共同经历是什么?老实讲从你们的"反智"特征上看,我老人家以为你们虽然常以草根——不知道是不是和你爹比,或者当真生发于那里——自许,但你们其实并不了解基层,更不了解民间。 当年重庆搞新"山上下乡","重走二万五千里"之类,其实本身并无不当,问题是怎么寻个做法,用运动的形式,最终很容易流于表面,就如柴薪上浇了油,看着火旺,终不能持久,最后不过是一场虚热闹罢了,于事何补? 何况很多事正如最近在网上连载的那个关于文化人的博文所言,我们对事情的看法很多是缘于自身的体验。比如这次对西藏道路的感觉,你们的那位爷——如果我老人家没猜错的话,一定是你们之中某人,或某些人的尊长——的感觉和我老人家的差异就很大。 因为他老人家虽然年轻的时候也下过乡、上过山,睡过稻草,但后来还是在京城里呆惯了的,所以他一到这地儿,就习惯性地产生横向比较;而我老人家在二十年前、十年前、五年前,前后五次到过这地儿,那些年月里,这地儿的交通情况的变化和这两年比,就是"跻攀寸步千险",所以这次我老人家就自然而然地作出纵向比较,感觉是"一落百寻轻"。 若是各自不能求同存异,何异于盲人摸象?横向比较可以定位未来的方向,而纵向比较也不只是为了"提气",而是为了对发展的实力之所在有一个清晰的认知,同时宽容发展过程的瑕疵,但并不意味着纵容它的发展,以致积重难返,才是一个管理者应有的态度吧? 允许不同的声音,但要能够根据实际情况对之取舍,方能制定适宜的方略,在什么时候不是也如此?也包括战争吧?你们小爷几个在刀、枪、剑、戟、坦克、大炮中都玩些什么?瞧得出我们的版图与文化对这个地区与世界安全的影响么?整天泡洋娃娃的主人,泡到最后自个儿都不知不觉地变成那塑料玩意也不大好吧? 人家丫头小时候,他爹没让她也摸摸飞机大炮,长枪短剑的,遇到事情只会哭叫,那倒也罢了。你们几个大小子,还自以为是摸着那些东西长大的,也这样儿阿?将军决战岂止在战场,难道不正是在于对全局的清晰认识吗?你们倒说说淮海大战,粟将军赢在哪里?要知道当初身经百战的决策者也不敢布这个局呢,你就有十八般武艺也未必就有那个驾驭力,对不对? 昨儿的话我老人家都说完了,也不必和你们较是非了,但是希望你们在以后的经历里要懂得称量,要知道很多行为被裹进来的不仅是你们和我老人家,也有你们的父兄尊长,更有很多无辜的"池鱼"——任何时候都不要把自己搁在上帝的位置上,那样你怎么能瞧得到民间?你的梦想又怎么能落到实地? 其实我老人家也瞧到有小爷心思已经有转变,本不该像唐僧似的唠叨,但我老人家是担心你们的出处,忍不住多讲两句,希望你们不会成为赵括。 317 线并没有像昌都小伙说得那般已被改造——本来我也是这样判断,因为先修 318 才是最佳选择,但 214 的路况让我老人家对这个判断码不准,呵呵,不过现在回头想想也是因为那是通往藏东重镇昌都的路。 现在大约只有 317 这个曾经是西藏路况最好的路,还能找寻到当年的味道,它当年的缺点就是路幅窄小,现在仍然如此,每到会车都得有一方退到恰当的地方。不过这路也在断断续续地修茸当中,昌都辖区内的新路可能会比较少,大多仍是路幅窄小的沙泥路面,而那曲辖区内的会比较多——据说已是真正意义上的双向两车道的柏油路。 好在 317 的风景当真未让人失望,以至于我老人家不管怎么自我安慰都对那份带不走的美丽心痛不已。 317 行至类乌齐的卡玛多乡附近,差不多就是澜沧江流域与怒江流域的分水岭,地貌总是在峡谷与宽谷间更替,怒江流域之美尤让我老人家震撼,巉岩怪石、叠嶂崔巍,再加上可能是雨水较充足,那山峦并不再如 214 国道两侧那般枯焦,厚厚的草甸黄绿欲滴。 再加上松、灌深浅不一的黛色,和绕山之流水,大有山是眉峰聚,水是眼波横的感觉。更有意思的是那地儿的气候,本来今儿一早昌都就下起了不大不小的雨,一想到可能整条 317 都可能细雨霖淫,不禁有点郁闷,谁知车怒江流域,竟然会变成飞雪,让那绿色的大地瞬间罩上一层薄薄的白纱,不觉让人心情大振——本来在昌都一直没有睡好,一路忍不住昏昏欲睡,头在车上被撞了 N 下,这会子睡意顿失,呵呵。 本来很想在丁青住两日,因为知道那地儿有普塘错琼与普塘错庆两个小湖,这一路只是观景而已,也想留点儿美丽的念想。从 317 的路况上看,这地儿旅游业还未形成雏形,县城小镇都很冷清鲜少各路游人,却正是我所爱处。但这也给交通带来问题,与芒康的情况一样,去那曲的车是不定期的,这里毕竟仍属昌都地区,而在昌都遇到的古怪,让我不得不打算放弃这一决定,明天就上那曲——看来这次出行注定是一次预演,呵呵。 说起来审唯一一次不能让我老人家放开怀抱的行程,虽然一直觉得自己根本无法给别人带来什么利益,特别是如果那些爷们是真实存在的,他们又有谁的能力需要我老人家的帮助?可那些女人,也可能还有一些不明所以的小爷儿们的行为却明显带有利益的成份,而且总让我老人家感觉到有人在跟着我——真是一个人性的悖论。 所以总让我老人家无论怎样自我安慰,都不知道这次"预演"之后还有没有下着。老实讲当我老人家第一眼瞧到那个像是受过形体职业训练的丫头时,就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所不能明白的是,我老人家怎么会和这么年轻的丫头有情感交集?——既不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又无法摆脱这种纠缠,真是让人欲哭无泪——就算小时候做过红缨枪,长大了修过下水管,没有足够的事实作为研判的基础,也没法闹清是什么事情,因为所有的事情都处于矛盾之中,好像一个沼泽。 到了那曲,希望这一切不合理的玩意就能因之消失。既玩洋娃娃,又玩刀枪剑戟,那不也是时代造成的么?这会子旧箱子里还搁着两把玩坏的仿真枪、数个毛绒玩意——我老人家的思维方式本来就没法子和那些丫头小子一样,何况后来又学了机械这玩意?精度问题不是也没法子一样?唉……,为什么就不能各人按各人自己的生活轨迹生活呢?就连昌都从未停过水的旅馆忽然停水了,我老人家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给人家惹来的"灾祸"——尽管这一怀疑毫无合理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