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随笔

　　内蒙访古   2008
　　一直想写一篇关于游牧民族政权的历史随笔，来到草原有了实地感受的机会，此文遂得成行。中国北方游牧民族很多，但影响到欧洲历史进程的大概就三个：匈奴、突厥、蒙古
　　匈奴
　　匈奴是北方一个古老的游牧民族，早在战国末年，强大起来的匈奴南下侵扰诸侯国。公元前 200 年，刘邦御驾亲征匈奴，却被冒顿单于来了个白登之围，幸得陈平用计才得以解围。当时西汉国力尚弱，无奈只得采取和亲政策。经过文景之治，到汉武帝时，国力强盛。公元前 119 年，汉武帝派卫青、霍去病分各带兵数十万人，分两路进击匈奴，一直追击至漠北。至汉成帝时， ＂ 犯汉者，虽远必诛！ ＂ 这是 西汉国力强盛的真实写照。
　　公元前 1 世纪，匈奴分裂成几部，其中一部首领呼韩邪单于向汉称臣，南迁到长城附近，同汉朝订立了和好盟约。<?xml:namespace prefix=＂st1＂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smarttags＂>王昭君就是嫁给呼韩邪，可惜的汉元帝！东汉时匈奴分为北匈奴和南匈奴。南匈奴同汉朝友好，逐渐南迁，并和汉族逐渐融合。北匈奴继续侵扰东汉边境。东汉明帝时，大将窦固率军出击北匈奴，恢复对西域的统治。东汉和帝时，大将窦宪带兵大败北匈奴。此后北匈奴部分西迁西域，汉朝军队追踪跟击，战争时断时续，最后北匈奴终于无法立足，只得再西迁，开始向欧罗巴洲进军的道路。
　　公元 4 世纪，中国还活跃着匈奴部族，五胡十六国时，刘渊建立前赵，沮渠蒙逊建立北凉，赫连勃勃建立夏，定都统万城，统万城是这几年国内考古的一个热点。北魏统一中国北方，中国史书上关于匈奴的记载逐渐没有了，在中国境内的匈奴族逐渐的融合到汉族。
　　匈牙利人是不是匈奴人的后裔，史学界持不确定态度，多数历史学家认为现代匈牙利人和古代匈奴人没有直接关系。匈牙利政府官方主流认为现在匈牙利人是在公元 10 世纪来到现在的匈牙利境内的另一支东方游牧民族马扎尔族的后代，马扎尔族是否是西迁匈奴人的后代呢？有的说是，有的说不是，是以争论不休，没有定论。匈牙利人相貌和欧洲其他国家的差别明显，匈牙利很多民歌的曲调和中国陕西，内蒙古民歌相似。现在有一支自称为阿提拉后代的部族向匈牙利政府提出申请恢复 ＂ 匈奴族 ＂ 的称号。不少的匈牙利人也认为自己是匈奴的后裔。匈牙利著名诗人裴多芬曾在一首诗中写到： ＂ 我们那遥远的祖先，你们是怎么从亚洲走过漫长的道路，来到多瑙河畔建立起国家？ ＂
　　个人认为，西迁匈奴人和现代匈牙利人或多或少有血缘关系的传承，但不是纯血统的传承，不能简单的和古代匈奴人等同起来，想想看，从北亚蒙古高原迁徙到东欧，上万公里的路程，打打停停，停停打打，逐步迁徙过去的，这中间和当地的民族通婚联姻。这么一来血统就比较复杂了。可以确定的是事实是：匈奴分成北匈奴和南匈奴，北匈奴人西迁，北匈奴西迁的时间是公元一世纪末，而阿提拉挥动上帝之鞭狂扫欧洲大陆时已经是公元 5 世纪中叶，从北匈奴开始西迁到阿提拉横空出世中间隔了几百年，这几百年关于西迁匈奴人的历史记载几乎是空白的，已不可考，或许这就是没有信使的悲哀吧。
　　西迁的匈奴人向欧洲进发，骠悍的匈奴铁骑加速了罗马帝国的瓦解。欧洲人称为 ＂ 上帝之鞭 ＂ 的匈奴王阿提拉在公元 445 年掌权后，率领匈奴铁骑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中东欧，匈奴帝国的疆域一度东到里海，北到北海，西到莱茵河，南到阿尔卑斯山。匈牙利有一座匈奴主题公园，公园主人称阿提拉之墓就在此处。现在阿提拉是匈牙利人常用的男子名字之一。 突厥
　　马尔马拉海上波涛依旧，博斯普鲁斯海峡和达达尼尔海峡一如两条飞架的长虹，系着伊斯坦布尔，系着亚细亚和欧罗巴，奥斯曼帝国时代的城堡至今依旧富丽堂皇，小亚细亚半岛从来就是轮流坐庄，波斯人，马其顿人，罗马人，阿拉伯人，依次登场，谢幕。大流士大帝，亚历山大大帝，凯撒，渥大卫，君士旦丁大帝，统治者换了一个又一个，当历史的车轮开到 15 世纪，突厥人上场了。伊斯坦布尔取代了君士旦丁堡。
　　突厥是继匈奴后又一个在中国北方兴起的游牧民族，骁勇善战，尚武之风比匈奴有过之而无不及。在隋朝时国力强盛，经常侵扰中原，迫使隋朝采取和亲政策。 6 世纪末，突厥分裂为东突厥和西突厥，唐太宗时，唐朝打败东突厥，唐高宗时，打败西突厥。一部分突厥人归附唐朝，直到五代十国，还可以看到突厥人的身影，中学课本学过的喜欢看伶官演戏的后唐庄宗李存勖的养父是沙陀人李克用，沙陀是突厥的一个支部，这已经是汉化的突厥沙陀人，民族之间交往多了，哪怕是打仗的交往，也是会增进民族之间的融合，五代之后，留在中国的突厥人就慢慢融入汉族。
　　西迁的突厥人寻找新的家园，一路向西迁徙，游牧中亚，这是一个艰辛的过程，在别人的地盘上生存，奴役与反奴役，压迫与反抗，西迁的突厥人逐渐适应了中亚征战强烈的生存环境，强大之后便是取而代之。一支塞尔柱突厥人于 11 世纪迅速崛起，占领了阿拉伯帝国阿拔斯王朝的首都巴格达，接着又占领了拜占庭帝国在小亚细亚一带的领土，建立起塞尔柱人的王朝，塞尔柱帝国曾经一度强盛，不断攻打衰落的近邻东罗马帝国，塞尔柱帝国后来慢慢衰败，接替它的是奥斯曼土耳其帝国。
　　奥斯曼突厥人原来生活在中亚地区，后来受到蒙古大军西征的进攻，被迫迁徙到小亚细亚，最初依附于同族的塞尔柱突厥人。到 14 世纪初，在首领奥斯曼的领导下，这一支突厥人逐渐强大起来。统一了突厥各部，安内了，接着就要攘外了，更好的生存环境，游牧民族尚武的民风，昔日祖先骄傲的荣光…沉寂了 700 多年之后，突厥人的铁蹄再次扬起，金戈挥向君士旦丁堡，挥向东罗马帝国，挥向小亚细亚。公元 1326 年，夺取了拜占庭帝国的布鲁萨城，定都立国，史称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此后不断进攻日益衰落的拜占庭帝国，多次打败西欧联军，就在奥斯曼土耳其要打败拜占庭帝国时，受到了同时期在中亚迅速强大的帖木儿帝国的蒙古铁骑的强大冲击。
　　1402 年，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和帖木儿帝国，突厥人和蒙古人在安卡拉决战，蒙古人战胜了突厥人。幸运的是，一心效仿乃祖成吉思汗的帖木儿没有彻底消灭奥斯曼土耳其，而是挥师东进，因为帖木儿想远征中国。也是在这一年，朱棣经过四年的征战，刚刚把侄子建文帝从龙椅上撵下来，本来按照发展顺序，史书上很可能有这么一笔：朱棣率领大明军队，在西域和帖木儿率领的蒙古军队决战…但是帖木儿还没进军到西域，这家伙病倒了，去见成吉思汗了，战争没有发生，之后帖木儿的儿子们为了老子的江山混战不休，不久，他的后代巴布尔从中亚进入印度，印度进入卧莫儿王朝，就有了后来的泰姬陵
　　奥斯曼土耳其在帖木儿撤军后又迅速崛起，继续攻打拜占庭帝国，把拜占庭帝国打得只剩下一个君士旦丁堡。终于在 1453 年，奥斯曼土耳其人终于叩开了君士旦丁堡的大门，改名伊斯坦布尔，作为帝国的首都。 16 世纪，先后侵入伊朗，占领埃及，叙利亚，巴勒斯坦等地。甚至西侵欧洲的腹地，攻陷当时属于匈牙利的贝尔格莱德和布达，兵临维也纳，成为南欧，中东，北非这片大土地的最后一个地跨欧亚非三洲的大帝国。同一时期，亚洲的东方和西方出现大明王朝和奥斯曼土耳其帝国，一东一西。何其壮哉！
　　此后，奥斯曼土耳其便把持了地中海的通商要道，对西欧国家过往的商船课征重税，西欧国家不堪重负，最终下决心绕开地中海，开辟一条通向东亚中国的新航道，西欧的大航海时代就此拉开序幕…
　　到了 17 世纪，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开始衰落， 19 世纪末，帝国不断遭到列强的蚕食，领土被占去很多，缩回小亚细亚半岛。欧洲部分只剩下了一小部分，只占到现在土耳其 3% 的领土。土耳其被蚕食的领土有 70% 之多，比起中国被占去的领土还甚。奥斯曼土耳其被欧洲人称 ＂ 西亚病夫 ＂ 。 1922 年，土耳其凯末尔革命爆发，废除了苏丹制，建立资本主义民主国家，就是现在的土耳其。
　　2002 年韩日世界杯，中国和土耳其同在一个小组，有人戏称这是和突厥骑兵在 1000 多年后的再次较量。第一次唐朝，第二次朝鲜战争，中国人民志愿军和土耳其军队交锋，那时美国打着联合国的旗号打朝鲜，当中就有少量的土耳其军，所以在名义上说，这是在阔别了一千三百年之后和突厥人的再次较量。第三次和突厥人的较量是在足球场上，可惜中国队完败土耳其队，土耳其 97% 的国土在亚洲，但是偏偏参加了世界杯预选赛的欧洲赛区，其实土耳其队的实力在亚洲绝对数前列，参加亚洲赛区的胜算比欧洲赛区大很多，可土耳其人偏偏不，脱亚入欧，就是要参加竞争更为激烈，水平也更为高的欧洲赛区，结果在阔别了世界杯十几年之后的韩日世界杯上，圆月弯刀一亮惊人，夺得第三名。
　　
蒙古
　　国际学术界划分世界三大人种蒙古人种（黄种人），高加索人种（白种人），尼格罗人种（黑种人），这个分法是西方人类学家的分法，为什么整个东亚黄种人冠以蒙古人种的称呼？或许当年成吉思汗西征欧洲大陆，欧洲人都吓破了胆。
　　成吉思汗和他的子孙征战大半个亚洲，从蒙古高原开始，东南西征战，消灭了金，西夏，大理，南宋，臣服吐蕃，建立大元朝、窝阔台、察合台、金帐、伊利四大汗国，更甚西奔一万里至多瑙河流域，打败西欧邦国联军，征战横跨亚欧。蒙古人在外建立的最后一个汗国直到 16 世纪才消亡，算上卧巴尔建立的王朝，如此这般，古往今来唯有成吉思汗家族了！十五世纪前，伏尔加流域的莫斯科大公国还是金帐汗国下属的一个附属公国，至于伊凡大帝率领莫斯科的崛起，那是后话了。
　　蒙古的运气要比匈奴和突厥好的多，在中原没有强劲的对手。匈奴盛极一时，遇到强悍的秦汉，突厥盛极一时，遇到强悍的隋唐。匈奴和突厥面对的是大一统的秦汉和隋唐，蒙古崛起的时候，天下一分为七：蒙古、金，西夏，南宋，大理，吐蕃，西辽。秦汉隋唐经济繁荣文化昌盛，军事力量也很强大，能抗衡匈奴突厥。宋朝文化昌盛经济繁荣，军事力量却是不行，蒙古虽然一度屈膝于金，但是很快就把强弩之末的金从地球上抹去，接下来西夏，吐蕃，大理也很快解决，南宋顶了很久，在四川钓鱼城居然做掉了蒙古大汗蒙哥，引得忽必烈急忙和贾似道议和班师回朝争夺汗位，南宋延续几十年，这个蒙哥也就是神雕侠侣中被杨过拿石块做掉的那个，忽必烈的哥哥，郭靖的安搭拖雷的儿子，实际上是蒙哥攻打钓鱼城时被宋军弓弩射中挂的，没杨过什么事。
　　忽必烈灭南宋和二战德国绕道马其诺防线的军事战略极为相像，四川是南宋顶住蒙古进攻的坚强堡垒，忽必烈久攻不下，先灭大理，绕过四川，从云南侧攻，南宋腹背受敌，终是支撑不住，宋朝从 960 年立国到 1276 年灭国 316 年，重文轻武，军事上大体处于守势，被迫向辽金纳贡，让人觉得很窝囊，但是宋顶住辽、西夏和金，辽灭了北宋还在，金灭了西夏灭了吐蕃臣服大理灭了，南宋依然不倒，在剩下南宋独立对抗蒙古，朝廷奸臣当道，内外交困的情况下，还能顶住蒙古大军几十年，令人惊叹。又或者，宋朝军事孱弱本来就是一个伪命题？
　　在少数民族建立的政权中，只有元朝和清朝是大一统，元朝的国祚不到一百年（ 1276 —— 1368 ），汉化程度不够是元朝国祚不长的一。元朝的行政制度和汉族政权的政治制度差别很大，元朝把全国人从上往下分为四等：蒙古人、色目人、汉人、南人。民族矛盾尖锐对立，元朝直到 1315 年才恢复科举，其时去南宋灭亡已经 40 年。元朝极瞧不起读书人，元朝按照职业分十个等级，第九是儒，第十是丐，第八是娼。可悲之极，知识分子的社会地位甚至不如娼妓，只比乞丐强。纵观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时代，读书分子待遇最低是元朝。元朝按照游牧民族那一套治理是不行的。元朝皇帝的汉语水平普遍不高，这一方面比不上清朝皇帝，也比不上大致同时代的辽金皇帝，辽金的汉化程度比元高，国祚也比元朝长。金朝皇帝的汉化程度是很高的，迁都北京的海陵王完颜亮就写得一手好诗。
　　套用易中天先生的口吻，简单的说，元朝分的四个社会阶级，得罪了占人数最多的南人（原来南宋的子民），把他们划入社会等级的最低一等，奴役他们。分的十个阶层，得罪了天下的读书人，把他们划在是十个阶级的第九。一个王朝的兴盛需要社会最基层的稳定和天下士人的辅佐。元朝的统治得罪了天下最底层的人数最多的人和天下读书人，失去了他们的心，遇到的自然是反抗。而只依靠冰冷的铁马金戈来镇压，终究是不行的。这样的王朝是不能长治久安的。从结果也可以看出，元朝中后期基本无外患，败于猛于虎的苛政，亡于暴风骤雨的农民起义。元朝也有它的历史贡献。我觉得最大的三个是：一、开疆拓土，奠定大一统。二、建立行省制度，影响至今。三、对外开放，当时刺桐城泉州是世界级的大港。  元朝的疆域达到历朝顶峰，看中学历史的那张元朝地图，向北达到北冰洋，牛，赞一个！东北达到鄂霍次克海，库页岛收入囊中，朝鲜北部也置于帝国版图帐下，向南一度达到缅甸泰国，设立澎湖巡检司，大大加强对台湾的掌控，把西藏正式纳入中央政权的版图。自元之后，中国都是大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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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辽
　　辽被金灭后，部分族人在耶律大石的率领下西迁到西域中亚一带，建立了一个王朝政权，仍称辽，史称西辽，版图包括今新疆大部和中亚一部分。耶律大石是个人物，稳定脚跟后，派兵进攻大金，可惜以失败告终，宋史和金史都提到西辽，但是中国史学界不怎么注意这个王朝，乃至很多人认为辽被金灭之后就没了。类似的还有元朝，元朝在退回漠北后，国号元一直用到 1402 年，史称北元。耶律楚材是耶律阿保机的九世孙，出生时辽已被金灭了几十年，耶律楚材在金朝做官。精通汉学，非常有才华，成吉思汗听说耶律楚材才气过人，留他作幕僚。成吉思汗对儿子窝阔台说，此人是上天派来辅佐我们的，必须好好重用耶律楚材。耶律楚材经成吉思汗和窝阔台两朝。蒙古灭金和西夏之后。曾经一度想把占领地的耕地变为牧场。幸得耶律楚材进谏不得行。耶律楚材多次劝阻蒙古大军大肆屠杀。客观上保护了中原人民。神雕侠侣中耶律楚材的儿子耶律齐娶郭芙，在杨过的帮助下当上丐帮帮主。 03 年的大一国庆和同学去颐和园玩。看到耶律楚材的墓和庙原来就在颐和园。
　　匈奴和突厥在中国早已成为历史。他们的后裔跑了大半个亚洲，在西边建立了国家。没跑去的融入中华民族。元朝退回蒙古高原逐渐分成瓦剌和鞑靼两大部族。 1449 年瓦剌也先攻到北京的西直门城下。经土木堡之变，明朝实力大受打击。蒙古流传至今的是现在的蒙古国和中国的内蒙古自治区，在俄罗斯有两个蒙古族的共和国。图瓦共和国和鞑靼共和国，图瓦共和国是清朝的唐努乌梁海。或许匈奴突厥蒙古存在传承关系，一个草原上的人怎么会突然冒出新的称呼？古代没有人类学家，民族学家研究，年代久远了，突然有个民族强大。不知谁开始给了一个新的称呼，叫开了，史书这样记载了，就流传至今。三个民族的后裔在西方也有争斗，匈奴人在 4 世纪之后就在东欧扎根了（此处采纳匈牙利人是匈奴人的后裔的观点），突厥人蒙古人和欧洲联军交手，就和匈奴人交手，突厥人和蒙古人的较量短兵相接， 1402 年突厥军队和贴木儿蒙古军队在小亚细亚大决战，结果过突厥人被蒙古人一窝端。
　　16 世纪后东西方渐渐拉开差距，除了政治和经济制度的原因，军事力量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在冷兵器时代，游牧民族铁骑军战斗力非常强大， 16 世纪后欧洲资本主义萌芽开始，紧接着工业革命，威力强大的火器，骑兵厉害不过大炮。铁骑在热兵器面前开始没落了，军事战争进入以坚船利炮的热兵器时代，热兵器以先进的科学技术和雄厚的经济实力为后盾，这一时代亚洲科技发展掉在西欧后面，在西亚，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开始衰败，帝国的版图从横跨亚非欧缩小到小亚细亚半岛的 100 多万平方公里，在东亚，清朝在鸦片战争之后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鸦片战争前夕，清朝的经济总量仍占世界的一半，怎么就打不过西欧列强呢？富国不等于大国，更不等于强国。腐朽的封建主义抵不过新崛的资本主义，其次是经济构成，清朝封建小农经济处于外贸巨额顺差，出口丝绸，陶瓷，茶叶，同时期西欧发展工业革命，蒸汽机，火车，坚船利炮…丝绸，陶瓷，茶叶的清朝打不过蒸汽机，火车，坚船利炮的西欧列强，也就不奇怪了。这种 GDP 的不对等，不仅体现在具体的事物上，也存在于深层次国家经济。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中国历来有天朝上国的思想，对于周边藩属国以宗主国的名义领导，秦朝疆域也就大概现在的一半，两千多年之后，发展到现在 960  万平方公里，疆域扩张以文化渗透和民族融合为主，武力征服为辅，形成强大的国家向心力，中国的天下大一统不同于某些国家的铁血扩张，强大的军事力量能征服一时，但是没有先进文化匹配和驾驭，终究还是不行的，中国历史上建立过不少的少数民族政权，最终还是被汉化了，融入到华夏民族。四大文明古，唯一一直传承至今的只有中国，可见我们华夏民族的伟大，进入到二十一世纪，时代不同了，在全球竞争激烈的今天，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中华民族从来就不缺乏科学创造的精神。现在我们面临着各种各样的挑战，哪个国家没有挑战呢？中国人发明杂交水稻，养活世界 20% 多的人口，实现发射载人宇宙飞船探索太空，成为世界上经济总量第二大国…这样的民族，绝对是一个有大作为的民族，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一定能重现昔日辉煌的盛世汉唐荣光，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