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队的时候,难以忘怀的事情很多,比如喫扳甑饭、干塘捉鱼、修水库、山上放牛时听下放老人讲故事、欢送知青升学的欢送会… 一
吃扳甑饭,又叫集体聚餐,一般在双抢结束之后,或秋收秋种忙完之后。这天,生产队一定会放(杀)猪,一定会去塘中间(捞)鱼的。这间鱼的法子挺特别,铺一床土簟在水面,下去两个粗壮后生赶水,即在塘中双手用力拍打水面。这时生性急躁的白鲢便纷纷跃出水面,落到了土簟上,那俩后生只用捡鱼就行了。 这一餐除了大鱼大肉外,运气好,遇上队里有老牛要剥了,便写报告去公社批,获准后,还可吃上难得的牛肉、牛杂汤(又叫"镬叽汤")。 这一餐的菜全用脸盆装,饭是用集体的特大饭甑蒸的,所以大家都放开量来吃,直吃到把饭甑都扳倒了,吃到你撑不下为止。所以,有些嘴馋贪吃的,直吃得呕吐不止,出尽洋相。 其实,吃扳甑饭的这一天,就是当时农民的丰收节。因为在旧时,过节说白了无非就吃吃喝喝,所以,从一定意义上讲,尽情吃喝是一种狂欢,也是一种幸福。 这些,我们小时候曾经历过。 二
生产队干塘,是一件大事。 水塘用搞水车(龙骨车)提水戽干,一丘大点的水塘一般要用两部水车。大半天后,池塘见底了,鱼儿露出了黑黑的背脊,抬着头啮水。大人们下水抓鱼了,大鱼一定是要捉尽的,全归集体,然后再根据劳力、人口分给各家各户。 大家企盼的不是分鱼,而是队长在抓完大鱼(家鱼)后的那一句"架势(开始)捉野鱼叽!"这时,我们小孩也不顾严寒,打着赤脚加入了捉野鱼的行列。 所谓野鱼叽,其实就是一些被生产队扫了一遍后,遗漏下来的小鱼。运气好的话,还可以捉到一只大鲃鱼(黑鱼),或巴掌宽的鲫鱼,以致捉到鲇鱼、甲鱼、乌龟等。 干塘的这天晚上,家家都是鱼肉飘香。 又是一个丰收节啊! 三
那次知青欢送会,可能是在1977年农历6月。 下放知青思佬要去上共大(共产主义劳动大学,当时我们江西每一个县市都有)了。一天晚上,生产队召开了欢迎会。 思佬是跟随父母下放到我们生产队的。他父亲在银行工作,因为一点历史问题下放了,后来落实政策又回城了,大家都叫他父亲"老晏"。 晚上的欢送会很热闹。我那时应该读初二了,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欢送会。欢送会上摆了一些糖果瓜子,大家都说了一些惜别的话。后来,有人说叫孩子们表演个节目,比如唱歌什么的。当时我胆小,出了一身冷汗,怕叫到我。记得"哑牯"唱了一首歌,于是得了几颗糖,一搲瓜子的奖励。这"哑牯"比我小两岁,当时大概读小学五年级,但他人小胆大。几年后,他经常到隔壁村放牛,把人家村里的放牛美女弄回家了。 思佬共大毕业后也在银行工作,已经退休了,我天天散步都会碰到他。他头发白了,腰有些弯,背也有些驼了。 我们都老了! 一、我当年是民办教师,3个小孩,爱人一人做工又多病,我节假日大多也做工挣工分,但还是工分少,所以劳动粮也少。分劳动粮时,有人担挑,我一小斗还没装满。嘴尖毛长的政治队长老婆沈三嫂笑话说:"谁叫做工少的。这点粮,三爷要用针穿起来数着吃了!"。"人家一样活好好的!""三爷一个月也拿两三担工资呢!""人家养个母猪不是钱?"。左邻右舍纷纷说她。生产队长更是一针见血:"别嘴尖毛长的,人家工分少,是懒吗?站着放屁不腰疼!"在哈哈哈笑声中,沈三嫂难为情了,犟笑道:"我,我也是随口说的,三爷别往心里去"。对她的话我没太当真,但这件事没忘,说明人不能懒,不能笑话人,世上公道人多。 二、烈属范老大"偷稻"。1962年秋收场上,我没考上高中回家种田的第一年秋收,一天晴天白日晒稻,午后翻过一遍稻,我们都到看场的棚子中躲太阳。从不偷东西的范老太晴天白日挪着小脚上场偷稻了。到了场上,先四下一边望,一边喊:"偷稻了!偷稻了!"然后弯下腰,一把一把地往胸口围裙上一个口袋中抓。奇怪的是,连一贯大公无私的直杠头、贫协组长、场头负责人二佬哥也只笑而没出去过问。范老太知棚中有人,口袋装满了,不是赶紧走,反而口中说着"偷稻也没人管",反而向棚子走来。二佬哥出去了,笑着说:"您这几斤稻,我们眼中就没您这烈属老太了吗?能忘记六哥(范老太牺牲的儿子)吗?那还是人吗!""有你二佬这句话,这稻我不偷了。她解下围裙,又倒回场上。 事后知道,当时烈属补助主要是队里补工分补口粮,以全队劳动力平均工分和人口平均粮(含劳动粮)补。范老太爷和老太70大几的人了,其他收入少,口粮不够,老太爷人硬气又老实不讲,老太不服气,找几回队长,都说公社统一的。于是老太"偷"了。贫协组长又找队长先开队委会又开社员会,一致通过,每年每老人加补10O个劳曰100斤稻谷。上报大队、公社,没批评还推广呢!还是不忘本的人多,好人多。 在生产队的时候,让我终身难忘的事,首选是没饭吃,肚子饿。 那时候家里穷,每顿饭都吃不饱,小孩子又爱动,肚子饿得咕咕叫是常有的事;每到肚子饿了,我们几个小伙伴会去生产队的养猪场里,找猪食子里没有煮烂的红薯吃;记得当时的饲养员是我的远房舅妈,她每次会早早地给我们选红芯的红薯煮好留着……。再就是学校的劳动课; 那时候学校每周都排有半天的劳动课,在夏收季节,老师会带领我们一个班的学生,在农民收割后的地里拾麦穗。 我们提竹篮或背背篓,几个同学一起,去大人收割过后的麦地里搜寻,看到哪儿掉有麦穗,都会一窝蜂的跑过去,一人捡一点;有时候,大人看我们被太阳晒得可怜,会故意丢掉些麦穗,让我们捡……。最最让我终身难忘的事是,给生产队积肥的事。 那时候农村家家都养有看家狗,还都是散养,让其满山遍野的乱跑,田间地头到处都是狗粪;有时我们的劳动课就是去捡狗粪给生产队积肥; 我们一人手里拿一个竹片夹子,一只手提一个粪筐,三五成群的走在田间地头,看到地上有狗粪就用夹子捡进粪筐。 到了劳动的那天,到处都是捡狗粪的学生,那儿去找那么多狗粪来捡呀;最搞笑的是一些狡猾的男生,去人家厕所里舀粪来完成任务,被同学举报,老师在校会上点名批评……。60后的我虽然年龄不算太大,但生产队的时候,经历过的事也不少;比如学校经常举行的忆苦思甜大会呀、帮生产队在雷雨季节抢收晒场上的粮食呀;这些事它们都让我终身难忘的。 我是快乐的大姐姐;农民朋友们:在生产队的时候,你又有哪些让你终身难忘的事呢?欢迎评论区留言。 图片来自网络,侵权必删。 我当年还在读小学,父亲在粮站工作,母亲是农民,当时是每个星期工作人员有肉票,能到食品站买到两斤肉,那天又到购肉时间,父亲由于要上班,同单位的同事带着我赶往食品站,食品站早等着许多人了,等开始卖肉了,大人全都堆在卖肉的柜台前,都往前拼命摇着手中的肉票,我连挤几次都被大人连挤带拉弄到了最后面,轮到我时,只有邻家和我一样的的小孩还没买到肉,柜上只剩些脊骨和腿骨,父亲同事提一片肥肉笑咪咪和食品站的人在聊天,见我空着手,他和食品站的说了几句什么!食品站拿了一堆骨头说,这些起码有五,六斤,就算你两斤肉吧!我低着头把肉票给了他,在回家的半道上有一年龄和我相差不大的小男孩追了上来,手里也提着一块肥肉,我问他肉不是卖完了吗,你如何又买到了肉,他说是食品站的人早就留好的,他根本就没去挤,他看了看我手上的骨头说他爱吃精瘦肉,我正愁拿骨头回家不好交差,恰好身上有一本连环画,连骨头带连环画换了他手中的肉,回家后母亲很高兴,说我买的肉好,炼的油够吃好些天了,刚炼好油,小孩母亲黑着脸来到我家,对着我母亲一通责,小孩父亲是粮站站长,我母亲二话不说叫我跪下,猪圈门边拿了一根赶猪的竹棍就一通打,并给小孩母亲道歉,说孩子不懂事啥的,并把炼好的猪油送还给她,这时有许多看热闹的大人,也七嘴八舌,不知说了些什么,后来她油也没换回去了,经过这件事后,每当到买肉这天,我要么在学校玩,要么到河边抓小鱼小虾,反正是要等到吃晚饭才回来,这件事是终身难忘的关於集体那年代的事! 正是三年困难时期,有一天夜里,我们都还没睡觉,突然闯进一个人来,压低声音告诉我母亲去大队领粮食,这是偷偷的,不让声张,每人一斗(约15斤),让我母亲快去领。 不大一会,母亲背着半口袋玉米回来了,那时我也就十多岁了,大人说什么也能明白个大概其。 就听母亲和奶奶说,村上家家户户都不够吃,这是大队干部担了好大的责任,给大伙每人一斗玉米,要是让公社知道了可了不得,不让对外说,包括亲戚。 后来我就知道了一个名词,那叫什么"瞒产私分"。 那时尽管是农村,可粮食也都不够吃,每天玉米面里要掺很多野菜,吃顿净面饽饽成了奢望,看着板凳上放着的这半袋子玉米,连我这个不太懂事的小孩子都感到特别的亲切,那时算上弟弟我们家是四口人,这60斤玉米在掺些其他的野菜一类的东西,会让我们家支撑好长一段时间。 应该说全村人都是做了一宿好梦,第二天早晨,天还没正式亮,敲门声响起,很急促,通知昨天晚上背回家的那半袋子玉米,要原封不动送回去,昨天晚上就已经有人把分粮食的事告诉了公社,书记、大队长已经被请去公社了。 这下可是空欢喜一场,母亲恋恋不舍的把那半袋子玉米背着给送了回去。 后来,听大人们说书记、大队长都被撤职了,公社还派来了工作组。 转眼间60年过去了,我家那条放过这半袋粮食的板凳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可是那画面却深深的留在了记忆里,那半袋子玉米的得而复失让我们惋惜了好长一段时间,尽管它本不属于我们。 在丰衣足食的今天,似乎人们对粮食早已不屑一顾,可是我相信凡是从那个年过来的人都是粮食的崇拜者,没有亲身经历是很难体会到的。 反正在我们家,谁糟蹋别的什么东西都无所谓,唯独糟蹋粮食我会非常生气甚至发火。 粮食是最可贵的,你珍惜吗? 难忘的事太多了,只能一件一件说。今天我说一说炼铁。 1958年10月,是社员们欢欣鼓舞的日子。社员们在三面红旗光輝的照耀下,每日在管理区的大门外敲锣打鼓,热烈庆贺自己跑步进入了共产主义。为此,自豪与激动荡漾在了每个贫下中农的脸上。 我所读书的完小,校长刘淮同样在形势一片大好中。他老当益壮,亲自带头,带领学生们搬砖、搬石头,整修街上的排水沟。学校陈老师的儿子陈鼎也来村里,他在校门西墙上彩绘"一馬当先,万馬奔腾"的宣传壁画。这时,无论干部、社员、还是学生都沉浸在阳光与辞美的气氛中。 一天,学校里宣布:"苏联老大哥卫星上天,我们全国也要响应苏联……。我们放卫星就是要大炼钢铁1070万吨,争取十五年內国民经济超英赶美。"具体到我校师生的任务:要在星期日或劳动课,上山搬运矿石,参加大炼钢铁。当日,同学们就从家中拿着杠子、箩筐到校后,排着队,唱着"抗议关法,打倒美帝,支持埃及斗争"的歌,跟着老师直奔南岔山后。到了矿窝后,同学们建设社会主义的情绪,在心里无时无刻不断膨胀,他们抬的抬,扛的扛,释放着力所能及的饱满热情。人人争取在运矿中放一个卫星。我挑选了一块较大的矿石,扛在肩上,经过二里的山林小路,很快就到了石輝沟砸矿场。过秤后,我扛的五十来斤矿石,在同班同龄人中就算卫星级了,受到了老师的口头表揚。 石輝沟砸矿场位于沟内河滩,沟北面土坡上搭了几间简易房子。河滩里全是拿看斧头砸矿的妇女,滩边北崖上挖了几个圆形的土炼铁炉。炼铁土炉已经一层煤,一层矿石,填满了料,并且点火炼铁。土高炉顶冒着袅袅青烟与小火苗,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硫磺味! 看炉的社员们正风风火火地忙活着。执迷于快速出铁,他们不停地用火钩钩炉条底下的死灰,焦急地在窑道里等待着瞬间奇迹发生。 天晌午了!有人说:"东寨供销社要给每个人送一个月饼充饥",也有人说:"公社饭店要送馒头来",社员们等来等去,也没月饼,也没有馒头运来,倒是来了几个威风八面的干部。 他们站在高处的房子前面,召集管理区干部、积极分子开会,老师学生也免不了听讲。为首的县委某部长说:"吃饭问题生产队自己解决。主要问题是上马人手太少,需要继续上马劳力。关健问题是出铁水一一一大跃进嗎!白天黑夜都要干!你们不是说:有些妇女来那个吗!流红水不行,流出铁水才算!" 某部长狂热尖刻的发言,像烙铁一般的火烫,一直印象在社员们的心灵深处。为此他也同样受到了降级惩处。 社员们又饥又冷,热烈与艰苦融为了一体,好在旁边地里的山药还没刨,众人只好跑到地里用铁锨或者其它工具尽力地挖。 挖出来的山药全部埋在土高炉顶的煤层里蒸薰,人们翻着吃着,总算填饱了肚子。 河沟里砸矿石的声音一直响个不停。窑道里负责炼铁的社员一直创造着机会等待着奇迹出现。突然,一个看窑的社员大喊:"出铁了!出铁了!"干部与社员们放下手中的活儿,都跑到了那个窑前观看。那个社员用铁锨端出来一块红红的冒着金花的所谓的铁块让大家观看。灶里仍然顺炉条往灶坑里流着黏乎乎的东西。干部们大喜过望,提前出铁是个好兆头!在骄人的成绩面前,谁都不会轻易放过机会。某部长马上安排人手写喜报向上级报喜,并再三要求:"社员要吃住工地,干部们马上回村寻找劳力,不论男女老弱,全部上陈。" 学生们总是要回去上课的。太阳落山后,我们顺着石輝沟路往回走,迎面碰到管理区干部领着几十个小脚女人,她们挎着带锤子的箩头,挪着蹒跚的小步,正向小高炉工地走去。 下一个劳动课,我们又去背矿石。到炼铁工地后,见到的是排列整齐,含铁量很高的土红色百米长堤。 我是部队子弟,当时部队驻地是山区远离城市,所以我到了上学年龄只能到就近农村学校上学。所以也经历过一些农村的事。 印象最深的是开批斗会,一个地主成份的村民偷了几个玉米被民兵抓住了,召开全村大会批斗偷玉米的地主。恰恰地主的女儿是我们班的,记得很清楚女孩很长时间没来上课。后来既使来上课也是默默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当时应该是三年级也就是十岁左右,心里该承受多大的伤害呀…… 晒谷场上分红薯。那时候,我们小生产队共20几户人家,近一百来人。还剩下百来斤红暮,到底怎么分下去,可按人口分,按各家各户的人口分,如果问题不大,按户头分,当然就不需要会计的算盘了。生产队长一个人决定:一共23户人家,由我摆成23堆,按人口多少接下来,一户户的拿下去。大家免强同意了。但是,还是有3户人家不同意。说是要按工分分。尽管生产队长做了许多解释,还是达不成圆滿的协议。天快要黑了,生产队长最后带着心平气和的态度,把分好成23堆的红薯,捡放到了箩筺里,挑到大坝上,倒进了大坝里。为时,我已经有十一二岁,日今记忆犹新[大笑][大笑][大哭][大笑][大笑] 太多了。 拈阄儿,以前在生产队分东西,经常采用拈阄的办法。分鱼,分牛肉,分藕,分红薯,等东西。人多时,多少人写多少张纸条,上面写上"1.2.3.4.,,",揉成小团。或扔在地上,大家去抢。或放入口袋荷包里,人们挨个儿将手伸进口袋荷包里,拿一个小纸团。将小纸团展开,认出数字,然后根据纸条上数字,拿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决定一项参加人选,只剩下几个人时,就采用抽草杆决定。折下几根小草杆,由生产队长(或认定的公正人选)放入手心里。这个草杆长短不一,上面是一样齐。抽的人去抽手心里的草杆,抽出来比长短。抽到最长的那位就中了。当然,以分鱼,比较多。生产队的水塘归集体,春节前腊月底干塘比较多。水抽干了,鱼捉上来了。 我们生产队,按户加人口分。比如每户2条,多少户多少堆。在没有拈阉之前,尽量搭配均匀。每户两条大的,可以在比较小的两条边上加几条小鲫鱼等。按人口分,则就需要称了,这很麻烦的。在生产队,有几样派活,比如外出找副业,这个是另外有收入的。必须拈阄,而且相当重视。防止做签作弊。这个签纸团,放入一个大坛内,坛内黑洞洞的。手伸进去摸纸团,摸出来交给队长,旁边有监督。全部拈好后打开,经监督确认并记上会议录。这是非常公平的。 在生产队的时候,有很多有趣的事。 第一件是捉虫子的事情。 当时学校经常组织学生到生产的劳动,夏天就是到棉花地里去捉棉铃虫。每人拿一个小瓶子,里边装半瓶水,然后到棉花地里捉棉铃虫,捉到的虫子装到瓶子里。等收工的时候,两人一组,把虫子倒出来 互相数一数,作为队长下工分的依据。 当时,班里有一个同学鬼精,每次都是他捉的虫子多。大家都认为他的本事最大。有一次他和笔者一组清点虫子数,我看他瓶子里,除了虫子,还有很多别的,例如,捉到蚂蚱,把腿去掉也当做一只虫子,蚯蚓也算是虫子,大点的虫子,撕成两段,便成了两条虫子,最后他的是220条,我的是130条。报数以前,他把笔者拉倒一边,说,咱们报的数,每人多加三十条吧,我摇摇头没有同意。以后他再也不和我一起数虫子了。 第二件是坐火车的事。其实这个和莫言母亲拾麦穗有点类似了。后边负有原文链接,供参考。 参考:怀念胡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