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天才, 幼年时必定是个心理缺陷男。 他必定被一个市侩女给结交, 然后磕磕碰碰成了家。 当年, 俗妻的情怀, 却最高也冲不破钱。 她必定把她的天才夫, 当作牛马样的慢怠: 总是被逼, 才提供给他抗拒的姓, 被迫, 才提供给他遮挡的陪伴。 但天才那被羞辱性压抑的高爱, 必得当世罕有的补偿。 天派了一逝父落难豆蔻女, 进入了我年轻的家。 面对染尘的妩媚, 她补给了我洁白。 面对斯文受辱, 她补给了我崇拜。 面对强行的使唤, 她补给了我跟随。 面对落空的情怀, 她补给了我承接。 但她也是底层人, 她也只能是想着能有个饭碗。 故, 绅士的教养阻挡着青壮的我, 我始终没越雷池一步。 如此的吸而不破, 尘世间, 就终于盛开了一朵奇葩: 她放心清心地纯陪我, 成了现世少有的琴童。 一恍二十年光阴, 你已成了公司的得力干将。 一身的本事羽翼丰满, 你高选俊夫家业兴旺, 孩子也因我的指点而茁壮出众。 你也成就了我, 我功成名就放任自由。 你也成就了我的妻, 她顺利长大容忍了高雅。 但你也渐成了中年油腻妇, 留给我的爱也随着你激素的下降, 而越来越少。 我也似乎越来越不需要你的爱了, 必竟那爱名不正言不顺。 但凡小家子, 就总是摆不脱对钱财的急迫, 你终于对公司有了一丝怠慢和偷窥。 妻大发淫威, 借此再次确立权势。 我也深感事态严重, 必竟忠诚是私企的命根。 你终于承认: 别家早就在挖你这岗岗的人才了! 但你是我一手爱大的, 你最终选择了NO? 我没意识到, 我现在的高爱, 己分离成了好几层。 我只管在高楼上对着群氓, 狂骚乱喷耀武扬威… 可突然之间, 我感觉头晕目眩摇摇欲坠。 原来, 我忽略已久的根基, 被釜底抽薪拆掉了砖。 妹呀, 无论你的爱如何在消退, 你还是在爱。 可当你准备把那份爱踢开, 准备不再爱, 我必将轰然垮塌身形败坏。 妹呀, 你再把那爱缩减一点儿吧, 如果你认为它划不来。 但你可知, 你头一天走了人, 你的俏哥第二天就老了。 妹呀, 如果你认为那爱羞辱了你, 就把它藏在屋角吧。 可如果你硬要丢它进垃圾桶, 那就也请带走我的反爱, 还有死粘着它的老肉。 妹呀, 我以后再也不把那爱现世, 再也不显摆, 只要它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