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远山,乱思
天冷了,出门都是困难症。于是就万分感慨,人到中年,就愈加想念年轻时候的无惧无畏,脚上能穿上几百块钱的鞋子了,却想念起赤脚走过的泥路。
那个曾经在小村里的孩子,在进城大潮的怂恿下,被所谓的发展推动前进了。善良的现实撕下来我身上的三代贫农标签,让我跟随他去一个虚无缥缈的美好,一转眼就成了佃户。就眼见他人起高楼,眼见他人宴宾客。
每每这个季节,都是多愁善感的爆发期,肉眼可见的萧条,和狰狞的寒风,已经替代了温馨的万家灯火,炊烟袅袅。我们满头白发的母亲,我们那被生活压弯脊梁的父亲,在经历了岁月的摧残以后,如今还要小心翼翼的面对已经长大的孩子,这何尝不是我们的未来。
记忆中在没有肉吃的岁月里,灶头熊熊火光里,映出的是妈妈曾经年轻的脸庞,掀起大锅盖,冒出的腾腾白烟,是一家人温暖的笑容,在一年一年的鞭炮声里,岁月的年轮骨碌骨碌的像一首能慢慢吟唱到沙哑的曲子。 而今的村庄里,不能烧煤,不能烧柴火,不能放鞭炮,甚至不能在过年时候去祖宗的坟头上烧一张纸。生而为人,不知来处,没有去处,意义何在?
慨叹之余,社会的皮鞭不会停止抽打,这可不是黑丝长耳兔,眼罩小皮鞭。这可是实打实的盐水皮鞭抽小驴,加油吧。
附图说明,远处的山,是明年暖和以后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