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条创作挑战赛#有时候,站在生命的十字路口,茫然四顾,却不知该何去何从! 看着三轮车子在城管的驾驶下逐渐消失,我们三个人心底都蒙上了深深地忧伤。 回到家,我把孩子从学校接回来,开始做晚饭。 煮了红薯稀饭,家里还剩一把青菜,剥了一头蒜配着青菜炒,今天就简简单单的吃点吧。 稀饭在锅里毕毕剥剥地滚起来,片刻间雾气氤氲。 我站在锅前,盯着这片腾腾而上的烟雾,心中像堵了一块大石头,眼睛里也似冒出雾气来。 饭煮好了,浅浅地扒上几口,面对着平时爱喝的稀饭,此时也全然没了胃口。 晚上关了灯,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着小妹这一年来的煎熬,心疼得无以复加。 悲伤四溢! 它们从眼睛里流淌出来,汇成两行泪顺着脸颊流到耳朵里,耳朵被泪水堵住,黏腻作响;它们又沿着胸口从嗓子里往外涌,顶的喉咙发痛,好像要失了声!鼻子一阵阵发酸。 那些人啊,从不会怜惜老百姓的死活。他们只会高高在上,俯视着我们这些蝼蚁众生! 终于还是睡着了,梦中还在追着车子跑。 天明把孩子们一一送到学校后,我坐在沙发上刷头条。 老公这时打来视频,美颜也掩饰不了我的疲倦。他问:"怎么了?瞧你一脸的不开心。" 我把事情的经过讲给老公听,他听了也是挺心疼小妹的。 老公弟兄三个,一直羡慕人家有妹妹。从我们结了婚,他总说:"这下,我也有妹妹了。"从那以后,他都是把小妹当做自己的亲妹妹对待的。 不过,老公是个乐天派,他说:"不就是几百块钱吗!犯不着愁眉苦脸的。你给小妹说,哥给他摆平。" 听他这么一说,掩在心口的郁闷好像一扫而光了,我打趣说:"看不出我家老公有这么大的能耐!" "那是,也不看看你老公是谁。"说他胖,倒真喘起来了。 "你先玩,我给小亮哥打个电话。"老公说完挂掉了视频电话,此人干事从不拖沓。 小亮哥是他堂姐的老公,在我们这边开有一家加工厂。小两口吃苦耐劳,天天早起晚归,年纪轻轻就已经挣下一片不小的家业。 小亮哥人缘广,说不定就能把车子帮我们要回来呢。 果然,过了一会儿,老公又打来电话,兴致冲冲地说:"小亮哥说了,没多大事,他这就给他的一位朋友打电话。" 事情出乎意料地有了转变,小亮哥的那个朋友让我们等会就可以去把车子推回来。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小妹,埋在我们头顶的乌云终于散去了。 我开着三轮车载着小妹,找到地方,打电话给那人。他说:"我现在出去了,你们下午四点再来吧。" 好事总是多磨! 忐忐忑忑地等到下午,我们三点半就出发了。 又温声细语的致电给人家,回复说让再等一等,出任务还没回来呢。 我们沿着院子,左走一圈,右走一圈。院子边上种有好多秋葵,当我把秋葵的个数数了好几遍后,那个人还是没回来。 看看时间已经接近五点,等待已经一个小时,两条小腿都走得发麻了! 我又打去电话,满脸陪笑地问:"队长,你回来没?" 谁知人家一愣,问:"是来拿秤吗?"压根忘了我们的存在吗! 我又自报家门,他才反应过来。 他告诉我们暂时回不来,让我们去另一个地方找他。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开着车,又屁颠屁颠地找人去了。 车子终于要回来了。我和小妹在回家的途中,忍不住感慨,还是认识人好呀! 夕阳拖着小尾巴往山那边坠落,边上的云像鱼的肚皮,黑白夹杂着失去了白日的光彩。 我和小妹相视一笑。天黑了还会亮,生活触到底了总会反弹的,希望一直都在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