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信马由缰,相信梦想天涯也咫尺
执拗如我,一直觉得自己不会活很久。
总是想方设法的留住青春,让自己老的慢一点。
可这岁月匆匆终究是难以逾越的天堑。
再看镜中的自己,总觉得和从前差了很多。
也不知道有什么妙方,能让自己别那么快衰朽。
想了又想,大约就是让当下的年岁保鲜。
怀揣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心。
并一直珍爱那些未丢掉的热爱。
往后的日子,依旧要去追逐永恒。
这一生都信马由缰,相信梦想天涯也咫尺。
在人生荒海行路了十年又十年。
漫无目的过,也欲哭无泪过。
走走停停,一路思考,放下又重拾。
而时至今日,也依旧恍若梦中。
不确信能否穿越荆棘之路。
也不知尽头处是否有穹光。
时间这浩瀚之海是否会掀翻我这一叶驳船。
看不清去时的路,却未想过掉转头。
我总是不自觉把自己想成追风的诗人。
把岁月吟咏成诗篇,随着韵律和歌。
呢喃着孤勇,就好像自己永不溃败。
是不被看好的逆行者。
是嗤笑者口中的癫狂客。
是做着白日梦不愿醒的梦旅人。
是用安慰疗愈自己的医者。
等到伤情好转,就启程去寻游。
我这一生,也许注定庸碌。
可藏于心那纷呈的山海,从未隐匿。
刻进骨血里的烂漫,始终在找一处栖息。
这么些年的浮沉,也未学会市侩。
我知道回头有更安逸的生活。
也知晓若我不再做梦,日子就能无忧无虑。
可终究是不爱那乏善可陈的淡然。
这城市里的灯火,千万明灭却无一盏待我归。
这人海如潮,也无一人视我若珍奇。
可我心中依旧有一匹奔驰的烈马。
它和我一样倔强到让人生厌。
总是在我耳边嘶鸣,催我浪迹天涯。
我匮乏的知识,无法连成草海。
可它总是不肯驯服。
若跑不出樊笼,就想方设法化为飞鸟。
要么跑死在求索的路上。
要么让孤高的灵魂被飞鸟衔去。
生命若不止息,便得由着它的性子。
可我却爱极了这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马。
谁让它冠以梦想之名。
漫无目的地奔驰,也让我热血翻涌上心头。
我驯服不了它,也说服不了自己。
只能用心念打造一副行装,带着它信马由缰。
我来自于北漠的边陲小镇,看过高广青空下自由奔放的烈风。
我听过传承千百年的传奇,知道高山上的银雪永世纯白。
而不再年少的我,也还是想去寻天上的月光。
若是追不到星辰,就枕着星光,在有倒影的地方扎营。
隔着镜子看花,也别有一番滋味。
漂泊了那么久,和孤独相伴的日子愈发漫长。
想起屋内花香伴着温暖,也试图劝服自己归去。
念头转了千百次,却还是扬起了手中的马鞭。
只有在那时候,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像十五岁时写在日记本里的秘密。
哪怕无人知晓,也要自我践行。
唱着歌,牵着马,穿过破晓前的昏暗如墨。
天明会至,而那个地方,在呼唤着未死心的人。
我和我的马还在路上,目的地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