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逝世当晚，周福明跪着为他理最后一次发，从此封刀封剪

　　文 | 影中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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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6年9月9日凌晨，一男子跪倒在毛主席的病床前，痛哭着说道：
　　＂毛主席，我给您理发17年，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来给您理头发了……＂
　　这名男子叫做周福明，是毛主席的固定理发师，此前他为毛主席理发整整17年，同时兼做卫士工作，是毛主席最后的卫士。
　　毛主席去世后，周福明就此封刀封剪，退休后一直担任毛主席故居的管理工作。
　　在那段长达17年的岁月里，二人之间有着哪些难忘的经历呢？
　　重要的客人
　　周福明是扬州人，幼时家境贫困，他就跟着师傅学理发修面的手艺以此谋生。
　　扬州自古＂三把刀＂闻名天下，厨刀剪刀理发刀。
　　周福明跟扬州师傅学到了一把好手艺，随后来到杭州立业，很快就成为了当地小有名气的理发师傅。
　　1959年，年仅24岁的周福明被评为理发行业中的＂青年标兵＂，来找他理发的人多到要将理发室的门槛踏破。
　　12月26日这天晌午，区委书记找到周福明，说要带他去给一名重要的客人理发。
　　周福明便拿着趁手的理发工具，跟着领导来到了杭州的汪庄招待所。
　　周福明
　　不多时，周福明便见到了时任浙江省公安厅厅长的王芳。
　　他下意识地认为这就是区委书记所说的那位＂重要客人＂，随即打开了工具包，麻利稳当地开始为王芳理发。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随后浙江省公安厅几位领导相继让周福明理发，显然是在试他的手艺，这就让他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
　　于是在剪完最后一刀后，周福明开口问道：＂领导，我今天到底是要给谁理发啊？＂
　　领导们只告诉他是给外宾剪头，随后就安排他在招待所等候通知。
　　周福明心想，给外宾理发确实要重视，不过自己技术过关，倒也没什么可紧张。
　　谁知当他在晚间坐上来接的专车，却着实被车上人说的话吓了一跳。
　　理发工具箱
　　与他同车的人正是毛主席的卫士长李银桥，他郑重地对周福明说道：
　　＂今天有一个重要的任务要请你完成，这个任务就是给毛主席理发。＂
　　当听完这句话时，周福明整个人都不由得抖了一下，随即睁大眼睛惊讶地问道：
　　＂给毛主席理发？李卫士长，我今天真的是要给毛主席理发？＂
　　听见李卫士长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彼时的周福明只觉得头脑发懵，他做梦都不敢想能够有和毛主席见上一面的机会，更别说给毛主席理发了。
　　这时李银桥特意交代道：＂小周师傅，给毛主席理发的时候，争取把时间压缩一下，毛主席理发唯一的要求就是快。＂
　　很快车子就开到了南屏晚钟的一个室内游泳池外，李银桥和周福明说：
　　＂一会儿你就是要在这里给毛主席理发。＂
　　李银桥（左一）
　　这下周福明甚至连手和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径自开口问道：
　　＂等会儿我见到毛主席后该怎么称呼？是叫爷爷好呢，还是叫大爷好？＂
　　这时站在一旁的封耀松同志回答道：＂称‘毛主席’就好。＂
　　李银桥此时也看出了周福明的紧张，安抚他说道：＂小周师傅，平时你怎么理现在就怎么理，不要紧张就是了。＂
　　眼见两位同志都这样说，周福明内心的紧张情绪逐渐得以平复，随即跟着李银桥进入了指定的理发地点，也就是游泳馆的休息室。
　　在周福明真正见到毛主席后，又发生了怎样的故事呢？
　　重要的决定
　　周福明在休息室等了片刻，就看见毛主席走了进来，他紧张地话都说不出来，连忙迎上前去。
　　在二人还隔着一定距离的时候，毛主席已然伸出了手，周福明连忙将自己的手握了上去，语气略微紧张地说道：
　　＂毛主席，您好！＂
　　毛主席脸上露出无比亲切的笑容，随即向他说道：
　　＂你就是理发的周师傅？看起来很年轻嘛!＂
　　面对如此随和的毛主席，周福明内心的紧张仿佛一下子就释然了，他笑着对主席说道：
　　＂毛主席您不用叫我师傅，叫我‘小周’就行。＂
　　在二人简单交流过后，毛主席坐到沙发上，俨然是做好了准备。
　　他顺手拿起了一本《二十四史》，随后贴心地问道：＂我看书影响你工作吗？＂
　　周福明回答道：＂主席您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会影响到我。＂
　　即使此时周福明的内心充满了见到主席的兴奋与激动，但是在工作的时候，他仍旧是要求自己做到百分百的认真。
　　在拿起推子和剪刀后，手就务必是稳当的，这就是行业的规矩。
　　不出多时，周福明就利落地开始为毛主席理发，整个房间是安静的，只有剪刀和头发相接时发出的清脆＂嚓嚓＂声。
　　毛主席注意到周福明手法很稳，做事也很利落，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开始和他话起了家常，先是问了他的姓名，后又问了他家里的情况。
　　这样一番对话下来，两个人不知不觉便相熟了起来。
　　在为毛主席理完发后，周福明就拿起刮刀准备给毛主席刮胡子。
　　毛主席与周福明
　　因为之前的理发师总是要毛主席配合着将嘴巴鼓起来，所以这次毛主席也提前将嘴巴鼓了起来。
　　周福明见状连忙对主席说：＂主席您不用把嘴巴鼓起来，我会留意，您只要放松就好。＂
　　毛主席随即将嘴巴放松了，周福明用两根手指撑住毛主席嘴边的皮肤，凭借着自己稳当的技艺完成了修面工作。
　　理发加修面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就完成了，这让毛主席的技术很满意，随即向周福明问道：＂小周啊，你会游泳吗？＂
　　周福明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道：＂会，但是也只是会狗刨，不会那么多样式。＂
　　彼时毛主席让人给周福明找来了一条泳裤，还看着他在游泳池里游了一段时间。
　　在游泳结束后，毛主席还有其他工作要忙，周福明就离开了南屏晚钟。
　　南屏晚钟
　　后来周福明才知道原来毛主席身边一直有固定的理发师。
　　12月26日是毛主席的生日，自然是应该理发修面的，但是当天的理发师傅因为发烧没能上班，所以杭州的领导才安排自己为毛主席服务。
　　周福明能够见到毛主席实则是偶然，他也没有想到日后还能再次见到毛主席。
　　谁料等到1960年年初毛主席再度来到杭州时，再一次点名要周福明为自己理发。
　　在这次理发之后，毛主席问周福明：＂你愿意跟着我去中南海吗？＂
　　毛主席递来的橄榄枝让周福明震惊不已，他只觉得惊喜降临地过分突然，让他一时间失去了反应。
　　＂主席，您不是有固定的理发师吗，怎么想着要我到中南海去呢？＂
　　中南海游泳池内景
　　随后周福明才得知，毛主席是看中了自己的稳重。
　　其实毛主席本人对理发师傅的技术并没有过多的要求，只是需要速度快并且不耽误自己干其他事情。
　　之前的几位理发师技术也很好，但都被给毛主席理发弄得过分激动和紧张，不是手抖就是冒汗，好几次甚至连工具都拿不稳，将毛主席弄得也十分紧张。
　　周福明就不一样，不仅手法稳当而且心态也好，所以毛主席更喜欢让他理发。
　　听到毛主席的解释，周福明既感动又兴奋，随即点头答应下来。
　　就这样，周福明来到了中南海，成为了主席身边的固定理发师。
　　兼做卫士
　　毛主席每天的工作都是提前安排好的，理发是固定的每周两次。
　　每次周福明来给毛主席理发的时候，毛主席都是穿着一身休闲的睡衣，维持着工作的状态，不是看报就是读书，很少有放松休息的时候。
　　彼时的周福明也不会打扰毛主席，而是拿出理发工具开始干活，两个人在一个空间里各干各的事情，彼此之间互不打扰。
　　有时毛主席会在工作时展露出不同的情绪，这会影响到他的面部表情。
　　周福明每次发现得都非常及时，会自行调整状态和理发姿势，从来不曾提出配合的要求。
　　因为毛主席的工作相当繁忙，有时会需要临时性的修面工作，周福明的工作地点也总是变动，有时是在卧室或者会客厅，甚至有时候是在车上。
　　但无论工作环境怎样更换，周福明都能圆满地完成任务。
　　毛主席和周福明
　　除此之外，周福明对毛主席的发型还做起了研究。
　　毛主席的头发发质比较硬，不易打理，甚至一觉起来之后头发就乱了。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周福明就拿热毛巾反复为毛主席敷头发，然后再用梳子反复梳，总之不用吹风机，这是周福明职业生涯中最骄傲的一件事。
　　毛主席如何维护发型不变，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本身毛主席右边的头发就比左边的头发少，而且主席到了中老年阶段，因为繁忙的工作也面对着脱发的现象，这就对周福明的技术产生了极大的考验。
　　不过好在周福明本身的技术过硬，慢慢地也积累出了工作经验，这些工作困难也很快就得到了解决。
　　为此，毛主席还夸赞过他工作做得好。
　　但凡是来到毛主席身边的人，毛主席都希望他们能得到进步，周福明也不例外。
　　1961年，毛主席对周福明说：
　　＂理发工作不多，你年纪轻轻应该多做点工作，也好锻炼锻炼自己。跟着卫士长值值班，做点管理工作，你看行不行？＂
　　周福明一向秉持的观点是，毛主席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自己服从命令听指挥。
　　随后的他也做起了毛主席身边的卫士，在学习了一段时间之后很快就能独立值班。
　　与所有的卫士一样，周福明对毛主席的日常生活起居很是关心。
　　毛主席经常在工作期间抽空吃饭，为了不耽误时间，他常常直接坐在床边端着饭碗吃饭，脚也放不到地面上。
　　细心的周福明很快就注意到了毛主席吃饭的不便，打算为毛主席做张小桌子。
　　于是在毛主席又一次坐在那里吃饭时，周福明拿出了尺子开始量相应的尺寸。
　　彼时毛主席还好奇地笑着问道：＂小周，你还会做木匠活儿？＂
　　周福明笑着说：＂我不会，量好尺寸之后，交给专业的木匠师傅做。＂
　　很快，一张高度合适还带着脚踏板的桌子便被周福明设计了出来，木匠师傅也按照图纸将小桌子造好。
　　毛主席用新桌子吃饭觉得十分舒服，饭吃得也就更香了。
　　结果有一次，毛主席在吃鸡肉的时候，不小心把鸡骨头卡在了上颚。
　　还是周福明心细看见了毛主席一直在拿筷子捅上颚，这才及时发现了这根骨头。
　　为了避免危险再度发生，周福明便与毛主席做好协商，让厨师在以后做饭时先将所有的骨头剔除。
　　虽说毛主席深感肉得带着骨头吃才香，但是考虑到周福明是为自己的身体安全着想，随后便答应了下来。
　　毛主席很喜欢游泳，每次游泳的时候都是周福明陪同在身边。
　　最后一次游泳的时候，毛主席游得没了力气，慢慢浮到周福明的身边。
　　周福明在水下一把将主席抱了起来，后来还留下了一张经典的合照。
　　深深的感情
　　每当回忆起与毛主席相处17年的时光，周福明都会感慨主席是个重感情的人。
　　在他的记忆里，毛主席自己很节省，但是身边的工作人员基本上都得到过主席的资助，谁家有难事，毛主席都会伸手相助、慷慨解难。
　　有段时间周福明的儿子患上了败血症，他慌忙将儿子送到了医院治疗。
　　毛主席得知此事后，连忙派人送给周福明500块钱，还叮嘱他专心照顾儿子，不要思虑工作上的事情。
　　周福明在拿到这笔钱后当即就流下了眼泪，要知道主席的工资一个月也不到500块钱。
　　又有一次，周福明的肝脏出了一些问题，这很可能影响他后续的工作。
　　此时周福明流着眼泪找到毛主席，毛主席宽慰地对他说道：
　　＂小周，他们不要你我要你，安心将病养好，不要多虑。＂
　　随后，周福明的各项指标很快就转为了正常，他又可以在毛主席身边工作了。
　　周福明回忆时落泪
　　从1960年到1976年，周福明一直陪伴在毛主席的身边，是毛主席最后的卫士。
　　在17年的时间里，周福明一共给毛主席剪了1800多次的头发，没有任何一次出现失误，与毛主席亲如家人。
　　毛主席最后病重的那段时间里，周福明总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整个人连带着消瘦了很多。
　　1976年9月9日，毛主席于凌晨逝世。
　　等候在病房门外的周福明在得知这一消息后，随即嚎啕大哭起来，他实在是难以接受毛主席离去的事实。
　　最后他向上级做出申请，想为毛主席打理最后一次头发，这个申请最终得到了批准。
　　得以进入病房的周福明一下子跪倒在毛主席身边，一边流泪一边拿出理发工具。
　　彼时毛主席已经两三个月没有理头发了，凌乱的头发看起来参差不齐。
　　周福明看着眼前永远沉睡下去的毛主席，心中悲痛一阵阵袭来，拿着剪刀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但是他很快就稳住了。
　　他深知这是最后一次为毛主席理发，决心要善始善终，站好最后一班岗。
　　在做完一切工作后，周福明从此封刀封剪，再也没有给其他人理过头发。
　　从中央警卫局退休后，周福明向组织申请，想要去毛泽东故居做管理工作，这个申请也得到了上级的批准。
　　每当看到毛主席生前用过的物品时，周福明内心总是百感交集。
　　过往的回忆就像是走马灯一般涌现脑海，原本以为会陈旧忘却的事情也变得再度明晰。
　　彼时的周老总是会感叹道：＂见物如见人。＂
　　2022年4月4日，周福明因病在北京去世，享年87岁。
　　如果世界上有可以使得时光倒流的超能力，想必周福明还是会毅然决然地选择回到那段17年的岁月，自己能够回到毛主席身边，陪着这位伟大的人民领袖，悠闲地说说话。
　　不知道这位老者是否实现了自己的心愿，得以再度和毛主席在另一个世界重逢相见。
　　那时毛主席一定还是会放松地坐在沙发上，手上捧着爱读的书，对他说：
　　＂你理你的发，我看我的书，互不干涉。＂
　　周福明一定会拿着剪刀笑吟吟地说：＂主席，您干什么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