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起来吧,她们两个也受到报应了,娘也要走了,以后你们两个多多帮助一下三儿,娘也就没有白白生你们一回" 两个儿子满口应承了下来,这时插在碗里的香全部灭掉了,神婆一头倒在了地上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神婆醒了过了,一边站起来收拾东西一边嘴里嘟囔"老了,不中用了,早个几年,哪里会这么长时间" 原来引鬼魂上身是要消耗自身的阳气,女人本就属阴身,先天阳气就比男人弱,每次引魂上身又会消耗自身的阳气。有人要讲,晒晒太阳不就有了,非也,这种阳气是与俱来,而不是后天可以弥补。要补也是那些得道的高人,炼气士。即便是补也是补在其功力或是修行上。先天阳气是不能补的,我们所讲人死如灯灭就是阳气消耗贻尽。 这个听到大都认为是劝人为善,俗话说"万恶淫为首,百行孝当先"留下刘氏三兄弟后续如何我们姑且不论。 听到风传庄姐是个灵媒不觉心中一震,想到自己所认知中神婆的样子与现实庄姐的样子大相径庭,这怎么也连系不到一起,真是风马牛不相及。与庄姐相处虽多属于工作范畴,偶尔一起吃过几次饭也都是谈论工作,虽说言语不多,但也完全没有听到这方面的只言片语,每次大家一起聊到一些光怪陆离的鬼怪故事庄姐也大都无动于衷,低头吃自己的东西。现在想来,难到是不屑与我们谈论此事,难不成这些传言是真的。 今天真是走霉运,先是材料跳票停线,厂商没有办法按时交货,害的我被老板一顿念,好不容易协调工厂更换其它产品生产,下午同事刘大头请假,说是办理什么鬼证件,其实都知道是要陪女朋友去过圣诞节。说起大头这个女朋友那真是一个狠角色,每天把刘大头管的那叫一个严,平时大头身上从不超过5块钱,中午食堂吃一吃还不能加餐。午餐公司补贴四块钱,超出自已付。但也有四块的午餐,味道嘛?我能想到的只有猪食了。大概吃食堂的每个人都会去加个其它的菜什么的,但是大头从来没有过,当然其它人请客的时候不算。时间久了大家吃饭都不会叫上大头了,因为他从来没有回请过别人,主要就是没有钱。今天头陪女朋友过节去了,手上一摊事交在我头上,想想算了吧,谁上咱单身呢。这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虽然我心里很想大头和他那个肥婆一样的女朋友分手。临近下班,手上的情终于忙差不多了,心想等下去哪里吃点东西,吃完再去安宁街上的酒吧一条街转转,搞不好可以捡到"尸体",正在想着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庄姐,这个时间怎么想起我来了,是不是没有人陪你过节,找我客串一下,小弟甘愿效劳" "辰子,别跟我贫嘴,有事找你帮忙" 感觉到电话另一端认真的样,我也收起了表情 "姐,你说,有什么事,我刚好也要下班了" "你来一下北园一村18栋,到了打我电话.." "什么,18栋几零几?"刚想再问的时候,电话已经挂了 "晕,什么意思,也不说清楚,把我真当你家先生了,招之即来" 不过还是去看看吧,万一找我有什么正事呢,反正我也单身一个,去哪里无所谓了,只是北园那边。 北园山,与其说是山,大概就是几个鼓起来的小土包。在上世纪70年代,建有一座本市最大的公墓,也是本市唯一一座市内墓葬,听说之前要迁往效外,但是因为一些原因一直没有迁成,每次迁的时候总会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而流产。北园一村就是位于公墓旁边的一个小区 下班刷卡,出门坐公交。像我们这种打工仔每天只能挤公车上下班,特别是上下班这个时间段,没点技术还真是挤不上去。看到公交要进站了,先是侧身跟在公交前门位置小步快走,等车停下开门的瞬间,提气,单脚蹬地,另一只脚踩上踏板,侧身钻进车里,刷卡,向角落里挤去。整个动作下来不到一分种,每次挤上车,心里都长出一口气,然后开始研究周边乘车的人,看其脸上的表情,穿着打扮来猜想其职业,身份等等。今天上车以后心里总有一丝不安,到底这个女人找我去干嘛,而且是那么个鬼地方,即来之则安之吧,劫财我没有,劫色嘛,无所谓了啦 颠了一个小时的公汽,终二到了北园站。下车还要穿过两条街才到北园村 "那么有钱住这个鬼地方,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活该没有男朋友"心里咒骂着,脚下还是加快了,这鬼天气,说下雪就下雪。真不知道一会儿下大了怎么回家,反正回去是不会再坐公交了,的士费嘛,总该找你报一下吧。不觉来到北园一村。 小区没有门,也没有保安,两根光秃秃的水泥柱子仿佛在告诉你,它们中间就是门。小区建筑大概都是上世纪60、70年代的建筑,统一都是五层高的楼房,外面刷的灰色水泥,有些水泥脱落的地方裸露出红砖,每栋楼下仅有一个门洞,也没有防盗门锁。楼梯也是从外面就能看到,锈迹斑驳的扶手也在诉说着年代的久远。稀疏零星的灯光也说明这里的住户没有多少,与其它小区的喧嚣不同,这里似乎静的出奇,只有偶尔的一两声猫叫来证明这里还有点点的生气。18栋,一边找一边嘴里嘟囔着,终于在一面水泥破落的墙上看到用白色油漆刷的一个歪歪扭扭的18. "庄姐,我到了" "401,门没关" 嘟,嘟,嘟 "靠"把手机装进裤兜里,摸索着向楼梯走去。楼梯间连个灯都没有,早知道我带个手电筒过来。只好又把手机掏出来,借着一点昏黄的手机亮光往上爬 401,终于找到了,红色的铁门虚掩着,"庄姐"喊一声后推门径直走了进来。 老式的小区户型没有现在这么多,讲究正南正北,设计上也比较单一,进门就是客厅,没有什么玄关一类的设计。 走进来细细打量了一下,客厅的正面摆着一张八仙桌,桌上点着两封素蜡。中间一方香炉,炉后一幅画像,画像中人黄脸长须,长发披肩,身着金色八卦衣,肢束丝绦,脚登云履,半倚于一张豹皮之上。"庄姐不会真是一神婆吧" "来了"一个声间从背后响起 "靠,庄姐,你吓我一跳" "坐吧"庄姐指了一下桌边的椅子 "姐,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明天还要上班呢,我可不想搞太晚啊" "辰子,有一件事庄姐给你讲给你听" 不会吧,老子过来是听你讲故事的吗,心里念叨一下可嘴上还是没敢说出来 "辰子,你应该或多或少有听到一些风言风雨吧" "那个,姐,同性.." "放屁" "那就是灵媒" 庄姐不觉笑了起来,"你看我像吗?" "这又看不出来,你藏的那么深" "辰子,你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叫你到这里来,而且想问我为什么住在这里" 废话,谈情说爱来这个地方才有病呢,知道我怎么想的就自己讲啊 "是啊,庄姐,有什么事需要小弟帮忙的尽管说" "好,那你听我慢慢讲给你听,你知道我守鼎人吗?" "姐,守鼎人,你没有跟我开玩笑吧,守鼎是个什么鬼,不知道" "我像是跟你开玩笑的样子吗?自从盘古一斧辟开混沌,自此才有天地。盘古死后。他的头部隆起,成为东岳泰山;他的脚朝天,成为西岳华山;他的肚子高挺,成为中岳嵩山;他的两个肩胛,一个成为南岳衡山,另一个成为北岳恒山。而后至天下三分华夏,九黎,东夷。华夏首领是黄帝与炎帝,九黎与东夷首领是蚩尤,蚩尤被杀,炎黄一统天下。蚩尤所属部下隐姓埋名散落民间,有些四处为乱成就妖魔。后至禹王,因治水而触及妖魔鬼怪,乃制九州鼎来镇压。无奈妖魔太盛,鼎无法压制,故每500年需引鼎内妖魔进行炼化。其间与要有人来看守此鼎,以防不策,我就是这守鼎之人" "哦"我表现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心中想着一个好端端的女孩子,怎么就信这些有的没的东西,难怪到现在都没有找到男朋友。 "师傅之前曾对我说,在1942年,长沙东郊王家祖山一座楚墓,师傅前往堪察,得一残魂,此魂非常人之魂魄,不惧五行,跳脱阴阳。故师傅临终求助先祖神器,暂将其置于其中,并传言与我,今年找寻应劫之人,携此残魂,堪破其中天机,而且现在九鼎正值500年一轮回之劫数。辰子,你就是那应劫之人" "姐,我懵了,你别开玩笑,这信息量有点大"靠,骗鬼呢吧,我还应劫之人,我像那打榜封神的姜太公吗?要是有个男朋友我想她也不会这样子吧。 说话间庄晓月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瓶。外型酷似一些古玩店卖的鼻烟壶,通体呈现暗红色,在烛光应照下,闪出丝丝光毫。 "姐,这是个什么鬼" "辰子,此瓶中就是那道残魂,这些时间他在里面蠢蠢欲动,怕是这个宝贝也快压制不住他了,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 "什么办法,烧掉不就完了吗?" "胡说八道,他已是不惧五行之力" "那怎么办" "他虽不惧五行,但仍需有一载体做为生存的容器,否则日久也会烟销云散" "烟销云散岂不是更好" "不可能,据先师推演,惟有此残魂才能堪破此次天机,此次劫数与其有莫大关系" "那怎么办?" "辰子,惟有你来做为他的容器,我将此残魂引入你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