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最后的3名军统特务,隐姓埋名64年后,在2013年留下一张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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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在国民党大部队败退台湾之际,有三个人却说什么都不愿离开故土。64年之后,他们成了留在大陆的最后三名军统特务。
三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横跨时代洪流留下了一张见证历史的合影。王庆莲:曾任军统译电员
在那张合影中,王庆莲是唯一一名女性,也是三人之中年龄最小的。
说起来她同戴笠还是老乡,而为了提防共产党的渗透,戴笠曾经立下过死规矩:译电科只招江山一带人士。
所以到了1943年,军统局急需补充新人手,便临时来到浙江江山招人。
当时王庆莲年仅15岁,母亲为了给她争取一线生机,跑去招生处替她报了名。
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来说,要背井离乡踏上未知的前途,心里肯定有担忧有忐忑,但王庆莲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她刚满周岁就失去了生父,母亲带着她前去投奔外婆舅舅。
不过外婆家又能有什么好日子过,一大家子人也是在乱世中勉强生存罢了。
可王庆莲的母亲同时又是个很要强的女人,即使朝不保夕,她也坚持要送女儿去上学。
愿意无他,只有多学习一些文化知识,将来才能有更多的机会逃离当下的生活。
于是王庆莲带着母亲省吃俭用凑来的学费入了学,而她在学习上是颇有天赋的。
1937年,全民抗战打响了,日寇的铁蹄蹂躏着华夏大地,不知有多少无辜百姓命丧屠刀之下。
不仅书读不成了,就连生命都时刻遭受威胁。母亲再也不敢让女儿轻易出门,王庆莲只能在闲暇时间自主学习。
而抗日战争迟迟未能结束,很多老百姓都觉得以后的日子没了指望,说不定就要当"亡国奴"了。
在这种大背景下,王庆莲的母亲再次做了一个艰难抉择,她要把女儿送进军统局。
当时报名的人数不少,但军统局对于文化知识也有一定的要求。王庆莲虽然年纪偏小,却一路过关斩将走到了最后。
她们那一批总共招了二十个人,包括她在内只有四个女生。
到达重庆之后没有时间进行培训了,负责人便先将他们安排进了一个造纸厂,以造纸为掩护从事秘密打印工作。
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后,这批新人就被调入了本部译电科。王庆莲凭借着自身的聪慧细心,很快便在译电科内崭露头角。
她要熟记各种不同的密码本,对截获的日军电报进行快速准确地破译,而后根据白色、黄色、红色和紫色的紧急程度分送不同部门。
在译电科的那三年,的确是王庆莲十几年以来过得最舒服的日子。有固定的薪资,有统一安排的住处,偶尔还能去街上逛一逛。
更重要的是,她不必再从噩梦中惊醒,不必担心自己下一秒就身首异处。
在军统局的三年时间内,她总共破译了敌方八百多种电报密码,也因此获得了上司的另眼青睐。
但与此同时王庆莲也清楚自己的定位,她只是一个没有靠山、没有背景的普通人。
不管军统内部有多少鱼龙混杂的小团体,她一向是敬而远之、能躲则躲,一门心思扑在自己的工作上。
而这种明哲保身的做法,也让她度过了三年的安稳日子。
直到1946年3月17日,"一把手"戴笠因空难亡故。突如其来的消息,令军统局陷入了群龙无首的境地。
不过等缓过神之后,内部各大派系就开始了争权夺利,最终胜出者是曾经的"二把手"毛人凤。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毛人凤上位后的第一件事肯定是清除异己、提拔亲信。
在一片乌烟瘴气的氛围中,王庆莲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而此时军统局的主要针对目标不再是日寇,反倒是同为中国人的共产党。
无论如何,王庆莲都干不出骨肉相残的事情。只要赶跑了日本侵略者,她就觉得自己的使命完成了。
于是她在同年离开了军统局,返回江山老家照顾母亲。
又过了三年,国民党一败再败,最终选择逃窜台湾。昔日的这些军统特务们都害怕自己被清算,因此许多人也选择了逃亡台湾。
当昔日同僚找上门的时候,王庆莲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个提议。
因为自己的母亲、自己的祖祖辈辈都在江山,她是绝不可能背井离乡,跟着国民党一条道走到黑的。
而选择留守大陆的王庆莲,在之后的日子里也尝遍了生活的酸甜苦辣。
但她好好地给母亲养了老、送了终,组建了自己的家庭,晚年生活平静幸福。
她虽然对自己的过去不曾多言,但总是心怀感激地说道:"我从内心里感谢共产党,这是我的肺腑之言。"
而这种安稳人生一直持续到了2013年,这一年,王庆莲隐藏多年的往事被一一揭开。
有几名志愿者辗转打听找到了她,说是受人之托前来,对方也曾是军统局的一员,在1949年的时候也选择留守大陆。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这些老同事能不能找个机会见上一面呢?
时隔多年再听到"军统局"这个名字,尘封的往事不由自主地浮现心头。王庆莲想了想,最终决定前去赴约。
戴以谦:曾任军统机要秘书
而发出邀约的人名为戴以谦,比王庆莲要年长几岁。真正说起来,他们两个人在军统局内部并没有什么交流会面。
与王庆莲这种毫无身份背景的小白不同,戴以谦的身后有戴笠做靠山。
作为同宗后人,他要尊称对方一句"十叔公"。但在1943年以前,戴笠对于这个旁支侄孙可以说是毫无印象。
他跟在蒋介石身边鞍前马后,充当那把最锋利的暗刃,手上不知沾了多少鲜血。
而戴以谦却在十几岁的时候以普通人的身份扛枪上阵,在前线厮杀,面对面地与日寇交过战。
1943年退下前线以后,18岁的他被分配到了江西省的国军办事处。
在办事处里,一开始没有人知道他和戴笠的关系,所以他也只是干着最基层的工作。
但某天戴笠来到这边视察工作,巧合之下两个亲戚见面了。他乡遇亲人,戴笠就赶紧拉着戴以谦叙旧。
这下子,原本交集不多的两人迅速热络起来。而戴笠在得知自己的侄孙既上过战场又干过文职之后,当即就起了别的心思。
毕竟他和蒋介石一样,也特别喜欢任人唯亲。
这戴以谦是自家后辈,虽年纪轻轻却颇有几分头脑和能力。这样的人才,肯定是要带在自己身边加以培养的。
于是戴笠离开没多久,一纸调令就下来了。当时对军统还全然陌生的戴以谦,被马上安排进了特务培训班进修。
虽然他没有想过要当特务,但他也相信十叔公是不会害自己的。
在培训班以优异成绩毕业后,戴以谦就被调入了军统局在浙江的分部,担任机要秘书一职。
往后只要戴笠前往江浙地区,戴以谦这个机要秘书就时刻伴随左右。
此时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因此即便是在"关系户"林立的军统局,也没人再敢小瞧戴以谦。
而他凭借自己在情报方面的过人天赋,被允许经手秘密情报,甚至参与了很多重大决策事宜。
从1943年直到抗日战争胜利,享受到功成名就滋味的戴以谦,对于自己的十叔公是一种盲目的追随和服从。
当时国共两党早已剑拔弩张,蒋介石就数着日子等着发动内战。可偏偏在用人之际,得力干将戴笠意外去世了。
戴笠这一死,也就意味着戴以谦失去了背后的倚仗。
虽然他一向与人为善,和同僚之间没有结过仇怨。可作为戴笠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他毫不意外地被挤到了边缘地带。
浑浑噩噩地待了两年之后,大势已去的国民党开始安排后路了。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戴以谦才真正醒悟过来。
很快就到了1948年年底,军统核心人员开始东撤台湾,有人来劝说戴以谦一起。
但这次戴以谦没有随波逐流,台湾就算千好万好,于他而言都比不上家乡。
1949年年初,戴以谦北上跑到了北平。当时北平城内的傅作义正在筹划投诚一事,他也就顺势跟着归顺了共产党。
新中国成立后,他老老实实回到老家种地,再也没有跟人提起过军统局的那些往事。
过了几年娶妻生子,日子似乎一眼就望到头了。可在1958年,他曾经的身份还是被有关部门查到了。
最终,戴以谦被判入狱五年。
面对这个结果他没有半点怨言,该来的还是会来,人总是要为曾经犯下的错赎罪的。
不过顶着一个"特务"的名头,这对他的妻儿来说是莫大的打击。最终妻子选择了离婚,带着孩子远走他乡再也没有回来过。
对此,戴以谦同样没有怨言。出狱后他也害怕再连累其他人,索性没再成家,孤苦伶仃地过了几十年。
等到年老体衰的时候,政府出面把他送进了养老院。
老头老太太们凑在一起聊聊天,日常生活也有人照顾。这种日子放在以前,是戴以谦想都不敢想的。
他给自己的定位一直是一个有罪之人,便是终身忏悔赎罪都不为过。但没想到,新中国对自己处处照顾。
老了有补贴拿,生病了有医保,隔三差五的就有志愿者来看他们。
思及此处,戴以谦总是感动地说道:"多亏了党和政府,我心里真的是很感恩哪!"
但人老了就喜欢回忆往事,那段波澜壮阔的青春岁月,几十年后回想起来仍旧历历在目。
而想着想着,戴以谦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了一个疑问。
难道,军统特务全都离开大陆了吗?还有没有谁跟自己一样,隐姓埋名地过了这么多年?
毕竟那些往事,也只有跟昔日同僚才能诉说一二。
于是志愿者们决定帮戴以谦完成这个心愿,帮忙找到其他隐姓埋名的军统特务。
在坚持不懈的努力下,王庆莲欣然接受了邀约。而除了她以外,还有一位名为祝仁波的老人。祝仁波:曾任军统电台维护员
与炙手可热的戴以谦和明哲保身的王庆莲不同,祝仁波在当年的军统内部,更像是一个"隐形人"。
而三者的工作环境也是天差地别,戴以谦和王庆莲只需要坐坐办公室,负责和密码文字打交道。
可祝仁波则是是维修、抢修电台,保障无线电的正常通讯。
无线电是一门高深学问,需要极其深厚的专业知识。在那个年代,能让孩子学这种专业的人家大都家境殷实。
但祝仁波从很小开始就流浪上海街头,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
小学都没毕业的他,机缘巧合之下,在1935年被送进了浙江警官学校。
从那时起,他开始接触无线电通讯技术,并为之热爱坚持了一生。
不过万事开头难,尤其是像祝仁波这种毫无基础可言的人。每一次测验考试,他都是垫底的存在。
但他也硬生生凭借着自己的一腔热爱,从吊车尾奋斗到了名列前茅。
在这就不得不提他的"伯乐"陈一白。陈一白,被誉为中国空军无线电通讯先驱,先后为无线电领域输送了一大批人才。
祝仁波,也正得益于他的教导鼓励。毕业之后,祝仁波以优异成绩被吸纳进了军统局。
后来的他只干了修电台这么一件事,要么在战场上修,要么一个人躲在角落里修,军统内部的腥风血雨都和他没关系。
近乎隐形的日子来到了1949年,他们这一批专业人才也面临着赴台的选择。
那一刻,埋头多年的祝仁波才真正抬起头来环顾四周。看到国民党的仓皇逃窜,他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或许于他而言,他从不认为自己属于哪一个党派、哪一个组织。因此没有犹豫,他选择了留在大陆。
回到上海的他继续自己的无线电事业,开了一家小小的杂货店捣鼓各种电器。
生活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他也如同所有普通人一样娶妻生子。
但后来由于历史原因被判入狱改造,妻子申请与他离婚,孩子也相继离他远去。
而鉴于他在无线电方面的钻研成就,改造农场的负责人十分欣赏这么一位人才,便在刑期结束之后继续留用了他十几年。
1980年,年近六旬的他和戴以谦一样,开始了一个人的孤独生活。
他对物质方面的要求极低,把所有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自己热爱的事业上。
而随着中国经济形势一步步稳健发展,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条件也得到了极大改善,各种玲琅满目的电器开始出现在市场上。
这时,祝仁波的日常就多了一项工作。每逢电器出了问题,附近的人家总是第一个想到他。
这种被需要的感觉,让祝仁波觉得自己还是有用武之地的。而左邻右舍们知道他孤寡一人,也时常送些温暖。
平淡的日子中互藏真心,祝仁波也时常感慨当下的新中国:"现在,老百姓才是真正过上了好日子。"
而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这么默默无闻地走完一辈子时,志愿者们却突然找上了门。
其实对于军统,祝仁波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感情。可骤然得知戴以谦和王庆莲的生平,他恍惚间觉得这是两个多年不见的老友。
因为他们三个人曾经共同经历过那段岁月,身上有着一样的历史烙印。后记
2013年,三位雪鬓霜鬟的老人见面了。相视一笑下,他们似乎都看见了年轻的过去。
而今时光流转岁月变迁,国家实力蒸蒸日上,百姓生活安居乐业。相信作为过来人,这三位老人也是与有荣焉。
一番畅谈后,他们留下了一张弥足珍贵的合影。这是对过去的纪念,也是留给未来的念想。
2019年,三位中最年长的祝仁波去世了,时代的见证者又少了一位。
在浩瀚的历史面前,他们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小人物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只能尽力在夹缝中保全自身。
而在随波逐流面前,他们无一例外地选择了逆流而上。能在故土终老,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