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汉记一个外地人的武汉印象

　　居武汉时间也不短了，不写点什么，是乎对不住这段时间，也枉费了我对江城的认知，虽然是初步的。本文想从人、水、山和史几个方面聊聊武汉，希望对可能来此一观的朋友有所助益。
　　一、观人
　　说起武汉，得先说人。总起来说，这方面我对武汉的认识有一个由负转正的过程。
　　就旅行经验来说，因为旅行规划问题，所到的途径旅行地时间一般都不长，旅行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景观的旅行，因而对于当地人相当无感。也因为与当地人接触甚少，很少评价旅行地的人。没有充分的接触和了解，最好免开尊口，以免以偏概全。这是我审慎对待当地人评价的态度。
　　来武汉则不同，我属于旅居。旅居与旅行自然又不一样，不是走马观花，而是要住上一阵子，认识自然会深入很多。现在已经在汉几个月了，接下来还会再住几个月，对这里自然有些话想说，又不至于错缪太多。
　　因为要居住一段时间，我需要租房。于是上了租房网，名字倒忘了，因为这个租房app一点也不值得信任，后来就卸载了。按照租房网上导引，看了好几套备选房源，户型和价格还能接受。但来接洽的几个房屋中介男女们直接就明告我，＂网上的户型和价格就是为了吸引来客，按照这个价格根本就租不来房＂。我问，＂既然没房，为什么在网上还挂着?这不是欺诈吗？＂他们众口一词，租房网就是这么玩。按说目前电商平台很多，平台对交易都有时候满意度评价，但租房方面直接就引到线下了，对于交易一点约束也没有。令人讨厌的是，这些中介为了做成自己生意，把很多房东本人发布的小广告全都撕去了，换上了公司或个人的电话。任你在啥渠道，还是找到他们租房。但缺乏诚信却真的刺激到了我。
　　安定下来后，就得安排吃喝拉撒，就得外出购物。现在购物讨价还价很是正常。市场经济不就是这样吗?比如吧，出去买菜等杂七杂八的这些日常开销，百十块我觉得不少了。在老家零头一块两块肯定商家自己就大方的说不要了，这里不行。商家老板说，＂这么多我就挣这块儿八角的，不能便宜。经历一两次再也不提，除非是湖北以外的商户还可以提一提。但知道吗，可能是湖北田少多湖山的地理原因，这里农副产品价格明显高于北方地区也是事实。不管什么原因，难以谈价的确是不少外地人的印象。这也许就是＂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的实践来源吗？为此我还专门查看＂九头鸟＂的来历，意义有多重，当然，大家理解的多是贬义大于褒义。一个当地人的解释似乎更令人信服。他说，湖北人尤其是武汉人受码头文化影响很重。武汉居江河水利之便，早些时候陆路铁路交通还不通畅，过往客商过汉以水运为主，而码头商贩面对芸芸众客不愁生意，也不顾信誉，漫天要价，连蒙带骗，只做一锤子买卖，以致形成了这样的商业文化。随着其后的日益浸染和传承，便形成了众人口中的湖北＂九头鸟＂精于算计形象。
　　因为我不会说湖北话，尽可能以普通话交流。而本地人极少说普通话，满口本地口音。我很疑惑，老家说普通话的很多啊，毕竟＂百里不同俗，十里改规矩＂，用共同的普语不是好交流吗?从语言上感到了很强的地域性。这也正常。那种口音在他们为着什么事争吵时，就显得很有分贝感。遇到一个客居于此老乡说到这些，他说这里人脾气爆。是，我是见识到了。
　　这是我对江城人的初步印象。
　　说实在的，哄骗、算计、粗燥，商业社会下各个地方都存在，我不过是在这一下子窥见了人性的弱点罢了。
　　但我很担心以偏概全，更怕以个人经历来概括一个地方的人带来的偏见。再一个，江城这些年发展迅速，我怎么能这么看他们呢，他们肯定有我还未发现的优点。发现其人优点，成为我的一个自设的任务。经过观察和比较，我也终于发现他们的优点了。
　　其实他们这人还是比较遵循契约精神的，遇事不折不扣，执行到底。我接触到一个老板，也算是中间商，给一家公司一项活动供货原创艺术礼品袋，数量不多，大概四五百个。而礼品袋印制却是另一家印制的，他们印制的礼品袋却没有达到甲方所要的图案质量标准。而第二天就要交货，人家公司搞活动用。咋办?我作为朋友建议他与甲方沟通，告诉实情，商量解决方案。毕竟时间紧，也可能双方都退一步，到市场上买相近的礼品袋，即便艺术性不足，不至于耽搁事，毕竟货值不大，而甲方只是作为礼品袋，到活动现场客人不应该对袋子有特殊要求。但这个老板就是不同意，就要自己努力交货。一再明确契约精神，要讲信誉，并动员几名员工彻夜赶工，按时交货。这对提出变通建议的我还是挺震撼的。看来，在商业活动中，他们还是挺较真的。但这终究又与那些中介的所为有些矛盾，也许是对可能影响到他们未来利益的人很认真吧。如果对如我这样一个短居的流动人口也如此契约该多好啊！
　　再一个，如果我说武汉人时尚，这个符合大家的认知吗？尤其是武汉女人，那是流动的风景。网上常见说某某明显穿着如何大胆，但对短居于此的我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这里的她们总有各种大胆的穿搭。任何大胆，具体不再描述，大家尽可以展开想象。为什么这样呢？我想到了文化原因，武汉高校多，思想开放；武汉艺术院校多，更能引领时尚。无疑，武汉高校是很多的，居全国前五。对于北京上海南京西安等高校云集的城市，是不是也这样呢？不身历，不能妄断。武汉，可以说时尚的大胆。
　　我终究不敢妄断一个地方的人，还是希望能够全面看待他们。我想，武汉发展这么好，肯定有支撑它快速发展的来自于人的优点。他们的发展成绩在，今年受疫情冲击最小；环境好，百湖之城；产业超前，光谷、数谷、车谷正陆续建设和谋划，一些新产业正成为发展的支撑力量；还有一连串的国家级荣誉加身等等，这不正是他们跻身新一线城市，并成为新一线城市中风头较劲者的原因吗？而这里面就隐含着他们的创新精神的整体意识。这些优点，毕竟是我从他们整体发展中推理出来的，与大多数的个体印象还是有些距离。那么，内在逻辑在哪呢？思来想去，我想可能因为组织的力量吧。应该是这地方的为政者具有整合统筹引领的作用。孔子云，＂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如果这样，就解释通了。
　　二、赏水
　　在武汉，所到之处，东西南北，无处不水。湖泊散落城市各处，尽是湖光翠色。于是，我不由得想问:在全国城市中，哪个城市湖泊最多，水域面积最大？直观可知，肯定少不了武汉。
　　事实也是如此。查阅有关资料可知，武汉水大。
　　除了鄱阳、银川，武汉是湖泊数量最多的城市，而武汉水域面积居全国城市之首。武汉号称＂百湖之城＂，湖泊多达166个，其中汤逊湖为全国城中湖最大者，东湖知名度较高，梁子湖等业已开发成游览区。武汉水域面积占全市面积的近1/4，全境水域面积2217.6平方公里，覆盖率26.10%。若算起来，武汉人均水资源占有量约为全国平均水平40倍。这不由得令人惊叹。进入武汉，路经湖泊水面，毫不稀罕。因为多条河流入汉，大桥也多具特色，显示出不同年代的审美和科技感。湖多水大，对城市而言，环境天然毓秀；对人来讲，俱可邻水而居。
　　阔大的水面，众多的湖泊，的确赏心悦目。沿湖步道漫步，绿树成荫。即便无风，自然草木的味道也灌入口鼻，大自然的味道提神醒脑。水面风平浪静，水色碧透，绝不是一潭死水，少不了细微的波澜，水面如丝般起伏。望着这湖水一呼一吸，似乎一湖之水欲傾面而泻，令人恍惚。风起时，自然的天籁耳边作响，如看不见的千军万马侧身而过；江面如鱼跳珠，翻腾跳跃不已，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层叠堆来；水波拍岸，其色略浊，卷起了湖中之物，其味入鼻略腥，能感知生命的灵动。此时临湖而立，甚是新奇，心起微澜。毕竟湖中无大浪，终不可惧。
　　武汉人还是勤勉的，总见船工驾船行于水面，清理浮游之物；岸边时有小渠，内植荷花；荷叶田田，铺满渠沟，与水色绿植相得益彰。如此水色湖光、绿树清荷，兼有水鸟或飞过湖面，或衔食于水中，终会感慨大自然对这方水土和人的馈赠。他们在这岸边休闲也好，垂钓也好，健身也好，这是他们的便利。对于北方来此的游赏者来说，除了羡慕，就是尽可能抓住这少许的怡人时光好好享受。
　　因为多水多湖，水中之物，近水植物也比较多。湖泊水岔就是一个宝库，足以满足这里人的口腹之欲。武昌鱼很出名，其他品种鱼也多；虾也是特产，小龙虾最出名的就是湖北。还有藕带，跟种荷植藕有关，是其衍生品；本地甜玉米据说甜胜西瓜等等。可惜，本人没有口福，既没有当地人烹饪的技巧，也没有他们的口味偏好，难得买来认真去做一次。不得不承认，不同地方口味是不一样的，我就吃不惯这里最著名的热干面，觉得还是经过本土化改良的北方热干面更适合口味；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懒得侍弄这些鱼虾生鲜，没有这种侍弄的技巧，口福方面就减少了不少。饮食偏好就是土壤里长出来的，现在就是走出来，一时也改变不了。如此，也只能祝福他们的好口福了！
　　武汉众多湖泊和物产，其实并非一直都是这样。目前这个江湖格局也有着别样的演变历史。据史料载，武汉湖群，在先秦时候还是一片汪洋大湖，名曰云梦泽。那时范围覆盖江汉平原大部分，面积约450公里。后因长江和汉水带来的泥沙不断沉积，汉江三角洲不断伸展，云梦泽范围逐渐减小。魏晋南北朝时期已缩小一半，加之长江汉江等河流不断摆动、改道和分割，唐宋时解体为星罗棋布的小湖群。此后有的小湖逐渐淤平，有的则有扩展，如今云梦泽古代湖泊群，已消褪为一些相互分离的湖泊。现在，我们只能在古诗词中寻得云梦泽的踪迹了。从孟浩然＂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诗句中可见云梦泽与洞庭湖那时相望的情形。只是斗转星移，沧海桑田，如今云梦泽就是一个逝去的概念。
　　武汉众多湖泊除了天工，也离不开人力。在上千年的演变中，人类始终在利用和改造自然。武汉目前的湖泊格局，离不开一个历史人物——张之洞。他不仅是这个城市之父，缔造了武汉工业基础，也对河流和湖泊疏浚做了不少实绩。现在的武汉百湖，已经有了相当完备的管理和维护制度以及治理理念，才有了如今的天晴水美；曼妙的湖光山色，也给这个城市诸多发展机遇。当武汉自己骄傲它的城市发展成绩和新形象时，怎么能忘记江湖之功呢？未来武汉还会发展更好，他的江湖会保护的更好吗？假如这里的江湖不能更好受到呵护，又怎能说其发展的更好呢？！
　　这权当是我对居汉的江湖认知与感慨吧。
　　三、阅山
　　我曾爬过不少地方的山，高、险、俊、秀、苍、浑，风姿各异，以大山居多。但不管哪地方的山，都值得探索，终会有所见识。说到武汉，我只能说，这里的山有意思。山起于此，倒是恰好。
　　武汉说不上是山城。中国的山城数几数也数不上武汉，原因我以为是山太矮小了。大概山城需要山要有山的样子，武汉被人这样排除了。但论数量，武汉山的确不少，绝对多山。据考证，武汉拥山447座山，其中主城58座。可以说，山散落武汉各处。木兰山、云雾山、八分山、龙泉山、九真山、青龙山等散于周边；珞珈山、龟山、蛇山、磨山、马鞍山、九峰山等等居于城中。这些山胡乱散落，全无规则，似乎是老天手里的一把石子在武汉这地界一撒，就成这样了。武汉最高的是黄陂木兰山，也不足六百米高，为大别山南麓余脉，其他山峰多为二三百米高，壮阔雄浑肯定说不上，但因为水环水倚，可谓玲珑秀媚。因为武汉多水，于是山水相抱、山水相环、山水相依的城市地貌景观就出来了。论山水环境，武汉是没说的。
　　我一直认为，一个城市或地方，有山有水是最好；只有山或水一方者次之；即便无山或无水的城市，聊无可观者，当地人肯定回下力气造山造水以成景观，那样建设成本会急剧增加。古人建城还是建房，大都毕竟看重风水，现在看很有道理。有山则有险可据，有水则方便耕作，面水背山而居任何时候都是福地。中国南方城市多园林，那时古代士人将山水搬如自家庭院的做法，不出门即山水在眼，也是自然与人的和谐。他们之所以庭院之中营建山水，还是因为城中没有山水相依的自然景观而致。像武汉这样，到处是山、无处不水的城市并不多见，这真是城市景观的大便利。现在的市民想登山健身休闲了，十里之内便有多座山可选择攀登，也根本不用担心迷途山中的惊恐；因为山环水绕，山是处处青山，也是葳蕤满眼，四季常绿；半日登顶，居高临下，眺望无边风景、半城山水，那是很大的满足。
　　山是这个城市的盆景，也是水的依靠，绝没有成为其发展中的障碍。不像有些山区，只是到了近几十年才通了公路得以走出大山。这里有山，出行既无大山阻隔的艰难，更无凿山开路的太行愚公之难，却有汉水、长江交汇的水运之便，这就是自古就难得四方通衢的优势。也许，这里的山既是江汉平原中长江汉江在长期历史演变中摆动冲刷堆积而起的滩涂，高高低低，不影响沃野千里的性质。也因此成就了明清之际＂湖广熟天下足＂的盛誉。可以说，武汉就是口衔天地之福得以建设和发展起来的，足令人羡慕且妒。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武汉山不高是事实，但不要因此而小瞧它们，它们其中镌刻着历史的风云和故事，藏着不少的人文胜迹，有着它们的深沉和厚重。其中，龟蛇锁江最为出名。龟山，古时名为翼际山，位于武汉市汉阳城北。山上名胜古迹较多，主要有关王庙、藏马洞、磨刀石、太平兴国寺、桂月亭状元石、禹王宫、龙祥寺、鲁肃墓等等。龟山前临大江，北带汉水，西背月湖、南濒莲花湖，威武盘踞，和蛇山夹江对峙，形势十分险峻。蛇山与龟山相望，位于长江东岸边。蛇山又名黄鹄山，绵亘蜿蜒，形如伏蛇，头枕大江，尾扫闹市。山上黄鹤楼已成为武汉的标志性景点和形象。黄鹤楼的历史可以见证武汉城市发展的演变史，堪称是其建城史的起点。珞珈山虽小，却为武汉大学独有，也彰显着武大这所名校的不凡气度。因为办校于洋务运动时期，经历了近代工业化进程，不少经典的老派房屋。徜徉其间，如同进入时光的隧道，怎么能不感念近代以来中国觉醒的涛声呢?
　　这里的山并不需要人们膜拜，反而亲民。山在城里，城在山里，人在山水里。山一直这样淡然的存在着，不夺目，不傲然，不张扬，也不猥琐，时时增色城市，平添生活的趣味。如果人也如此态度生活，不也是一种很好的态度吗？！
　　四、怀古
　　在武汉，我总想寻出它的历史来。
　　它从何时出，如何庚续，文化特质是什么?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我。
　　黄鹤楼是武汉较为古老的建筑，任何人来武汉不来黄鹤楼，终是觉得少点什么。其实，在盘龙城发现之前，我一直以为这里是武汉建城之始，虽然那时还没有武汉之名。但黄鹤楼的确是在目前武汉这地界耸立的最著名的建筑，此后虽兵连祸结，多次焚毁，还是次次浴火重生。黄鹤楼不仅仅是一个地理上的标志物，还有颠破不灭的文化意义。黄鹤楼初建的年月是孙权三国争雄时候，而那时的武汉地界又叫荆襄九郡，为刘表所经营。刘表之功不可磨灭。孙权是刘备败退之后一个短暂时期的统治者。然而他的统治也不久，复为晋所灭，所谓＂三国归晋＂。
　　孙权属于吴国，有吴的传统和习俗，因为居之不久，很难对这一带经济文化产生深远影响。其实，黄鹤楼之前乃至刘表之前，这里一直属于楚地。从西周起，楚国即从现湖北一带逐步崛起，绵延八百年，为秦最后所灭的国家。楚国为国日久，这一带必受楚文化影响至深，以至于今。楚人信巫拜鬼，有着瑰魅壮丽的想象，神话色彩浓郁。于是有屈原，也有了武汉＂九头鸟＂之说，这是最早的文化，这时的＂九头鸟＂是吉祥的代称，是神鸟。当然后来又有了新的发展，特别是明清水运与码头的兴盛，＂九头鸟＂逐步演变了武汉甚至湖北佬自私算计的别称了。真是悲哀啊。
　　但再往前，由于盘龙城的发现，这里是不是将楚地文明又往前推进了近千年。具体年月，史家和考古界还为此争论不休。盘龙城来历有多种说法，有说夏朝移民的，也有说商代移民的，反正就是在中原不得志甚至被迫害而南迁于此，带来了夏商时期的建筑规制和陶制铜器技艺。从青铜器技艺来看，也该是商朝时期。但据考证，盘龙城建设比郑州商城的商亳还早。商亳也只是商朝中期建城的地址，不是最早选定的都城。所以，比郑州商亳早不意谓就是夏朝。当然，具体哪个朝代的移民或遗民逃难过来的，史家会慢慢的有定论。就是说，盘龙城这一规模很大的城建遗址，带有中原文化，是中原移民。这是确实的。由此，足以将武汉历史再向前推近千年，。
　　但是，往前再推千年又怎么样呢？好像现在考古挖掘的资料不足以证明它对后来的楚地乃至更后来的发展的文化影响。也许，它带来的中原文化对楚地有影响，但还没有足够的同化这一地方的力量，反而被后来的楚国文化吸收并同化了吧。如此看来，盘龙城只是彼时彼刻的一个存在，没有产生足够的文化关系。或者说，那时候中原文化对四周可能传播
　　的边缘地带罢了。
　　如此，从楚国兴起来考察武汉的发展更为切实。再往后，应该是两晋衣冠南渡，唐宋元明清等等算起来，此地才逐步深受中原文化的影响，依水运之便逐步发展起来。
　　有一个时代印记便是，宋之后，南方便发展起来了，甚至繁荣程度超过了北方。武汉在江南，应该也是如此。
　　武汉三镇的格局是明嘉靖年间因汉水改道成现今模样才形成的，那时应该也是富甲一方了吧，起码超过了曾经的荊襄古城。汉口也成为＂四大聚＂之一，四大古镇有其一。
　　再往后发展其实就波澜不惊了，直止近代。林则徐治湖北，而后是胡林翼，到了张之洞治湖广，使得武汉这地方有了大变，他致力推行的洋务奠定了工业基础。值得一提的是，《天津条约》、《北京条约》的签订，汉口被迫开埠，这里也成为西方列强的租界地，各式西方建筑便起来了，也引入了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和观念。此时，武汉已成为重镇，经济政治乃至军事。京汉铁路和辛亥武昌起义，武汉这地方一下子凸显了它的优势，从此再也难以默默无闻。汉口、汉阳、武昌到处是那时候的遗迹，武汉的在中国发展进程中历史意义足可史册留名。假如走进去，打眼的民国建筑，会告诉你武汉在近代的历史地位。
　　当然，建国后以及改革开放后的武汉，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就是如今模样。现在武汉，无疑是新锐城市，在进入新一线后，风头正劲。我想，它的发展如此好，不仅仅是九省通衢地利之便，这当然是它区别于其他中部城市的重要一点，更为重要的是它经历疫情之后的城市治理与发展方面的提升，前瞻、科学和审慎。
　　梳理武汉历史，只觉得＂装点此关山，今朝更好看＂。现今，才足够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