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事补录之内蒙古通辽行（03）

　　三、达到通辽
　　到达通辽前，我做了一个很短的梦。
　　梦里是十年前的西雅图，那条铺着鹅卵石的街头两边，是无尽的咖啡店和餐厅，来往的行人交谈着，在车鸣声中，一个声音穿透背景音叫我：建新…， 醒来的一瞬间，我在梦里回头，看到一双清澈的眼睛，来不及看清整个脸的轮廓，列车巨大的刹车声穿透梦境，响在现实。
　　手机的震动叫醒了我，马上到站，牛总熟悉的声音，急切的问道：＂石总，到了吗？到了啊，好好好，我已经喝多了，三哥给我们接风，你来晚了，你的酒就都让我代劳了。你出站对面的停车场，接你的车打着双闪，有人接你。啊哇…＂, 牛尚未交待完，就开始哇哇开始吐酒，我准备问他一些关于今天晚上的主题，和参加的人的机会都没有，他的电话就再也打不通了。
　　多年的商务经历告诉我，这个时候，组织者是牛晓明和中一冶的陈锋，我是他们商务活动中站台者的角色。有些饭局涉及到商业灰色地带，他们不说，我也不问。
　　出站 ，做核酸，算是顺利，走到对面的停车场，看见一辆车打着双闪，一个高大威猛的司机举着一个接人的牌子上面，写的是我的名字。我招手说我是，司机打开车门，我上车。
　　在后座打量着司机，平头，185cm左右，体重90公斤，他即便坐在前面驾驶室，后面依然感到压力。
　　我身高178CM，常年保持健身，身体的灵活度和爆发力在同龄人是中上等，但是面对绝对实力碾压之下，依然会感到压迫感。
　　＂我们现在去哪里？＂我试图和司机搭腔，司机把车开得飞快，咕哝了一个词，应该是要去的地方，但我没有听清楚。
　　＂我们接上牛总后，直接去项目地？＂依然是没有回答，空气凝固…， 避免尴尬，我闭目养神。一刻钟不到，车开到一个小巷子里，小巷的口很小，里面却空旷中，坐落着几个蒙古包，车在最大蒙古包前，停下。
　　远远地看到一个人，在蒙古包旁抱着电线杆，在呕吐。看我下车，一路小跑向我跑过来，＂石总，石总，你可来了＂，人脸未看清，听出来是牛晓明。我打趣到：您这堂堂牛总，怎么跑到大马路上吐了？刚才电话里糊里糊涂的，怎么一见我，这么精神，酒都醒了。
　　牛晓明清楚我看出他装醉的心思，躲闪地笑了一下。
　　牛晓明，36岁，是我们公司能源板块在西部最大的代理商华威国际的销售经理。在能源行业也是摸爬滚打10年之久，在酒桌上，为了不喝酒，装疯卖傻没少做。
　　他张了张嘴，想要告诉我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我问牛总，我这是投奔您来着，今晚是什么局，都有哪些人，我都不知道，您是不是给我提前说说啊。
　　牛总，叹了口气，说：三哥在等你，我们快上去吧。
　　我指了指身边的司机，意思问牛晓明是否一起上去，牛晓明说，他呀，是三哥的司机，是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