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娶妻（九）

　　一一谨将此文献给做跨国婚姻梦的朋友
　　（接前文）阿福来电催我去越南，我有条不紊地做准备，找旅伴，旅伴找不到。
　　11月15日，我再次打电话问阿福究竟几天能办好，他说5天可办好手续。17日上午8：16从宁波火车站出发去南宁，因为南宁办签证既快又省钱。18日下午3：00到达南宁，办妥住旅店手续即去火车站对面的旅行社委托办越南签证。然后打听到旅游集散中心可乘汽车去河内，沿火车站前边的街道过两个道口就看到广西运德旅游集散中心。进去一看，这是家综合服务公司，有汽运、旅游、签证等各种服务。这家旅行社今晚交护照，明晚即可取。我随即跑回取回护照交给这家旅行社办。
　　来到火车站广场遇姓D的汽车皮条客，与其搭讪，他知道我去越娶妻后，说可以帮我在中越边境找到美处女。我去越南实属无奈，如果不出国可以找到，何乐而不为？他自己没有路，找来同伴。他同伴叫R，广西百色市田阳县坡洪镇陇含村人在中越边境。黑不溜秋，贼眉鼠眼，50多年纪。他说他堂妹19岁，长得漂亮，处女只要一万介绍费，一万聘金就搞定。我并不相信，明知骗子，只是想知道玩弄什么把戏。我来到广西，很想去革命老区百色玩玩。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就是我的人生。
　　R要我请他们吃晚饭，我欣然同意。三人来到南京路桂湘餐馆，姓D的点了一桌菜，点了酒，大吃起来。花了170元钱，R说明天带他堂妹来见。我以为在国内找到年轻美处女，几乎没有可能。又一想，广西属于穷省，或许有可能，决定跟他们玩。
　　19日上午起床已近十点，那家伙他说他堂妹去深圳打工无法联系，也可能有男朋友。果然！骗吃喝。他们真的很穷。
　　20日中午，R来电，说已帮我在他家乡物色姑娘，叫我与他碰头，到桂湘餐馆碰头，然后一起来到旅店。他说他情人在帮我物色，他打通了情人的电话，叫我与她讲话，他情人问我对女方的要求。我也是敷衍，并不相信。
　　R问我要手机费，我要他的身份证，他不让拍照，只得记下姓名地址。我让他带我去百色，当导游，愿意出车钱旅费。
　　我在街上吃饭，21日上午出去找R，想商量早点去百色，住到那边岂不更好？找不到。回到旅馆，打电话让他来旅馆。他来旅馆给他情人打电话，对方说在上课不能接电话。下午收到他情人的短信：后天见美女。第二天我费了好大劲找到名片制作商店印了一盒名片。碰到R，他说姑娘1米65，年轻美丽。明天等电话。我只是想去游百色，并不相信。在我年少时，阶级斗争教育，无产阶级是革命阶级。如今我碰到的无产阶级因为穷，他们往往会骗钱。我曾经听一个老板说过＂穷人就是坏人＂的话，我并不认同他的观点，而确实如古人云：＂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一个人在穷极无助时，往往守不住底线。
　　回到旅馆阿当来电，问我去不去越南，我说等我电话。23日上午等到9点R才来旅馆，退了房，他骑摩托车驼着我转了一大圈，寄存了摩托车，然后跟着一个皮条客去路上等车去百色。打车过去，一点点路，居然要了23元。皮条客说到百色车费每个人300元，叫我先付钱给他。当初我想都没想就数了600元给他。一会儿车子来了，我与R上了车。
　　车子往西方向前进。一条宽阔的高速公路在桂西的平川上蜿蜒，平川的两边，走出大片的香蕉林，接着便是漫山遍野的甘蔗林……峰峦叠翠，雾气朦胧，广西特有的喀斯特山峰，风景如画。想象中的百色地区是贫穷落后的老区，而一路过来，看到的村庄、马路是一派现代化欣欣向荣的景象。
　　按R的说法有很多路，要到天晚才能到。我想300元的车费这路一定很长。车子开着开着，看到一条大江，翻阅地图，象是右江。百色的左右江很有名。
　　右江、左江是广西西部和西南部的两条大河。七十多年前，邓小平、张云逸、李明瑞等革命前辈在这里发动和领导了威震南天的百色起义、龙州起义，建立了中国西南边疆最早的革命根据地——左右江根据地。
　　1929年12月11日，邓小平同志和张云逸、韦拔群等领导发动百色起义，创建了中国工农红军第七军和右江革命根据地。左右江革命根据地又称＂左右江苏区＂，第2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创建的根据地之一，位于广西西部左江、右江和红水河流域大部地区。1929年12月邓小平、雷经天、张云逸、韦拔群等领导百色起义，成立了红军第7军和右江苏维埃政府，开辟了右江革命根据地。
　　1930年2月，邓小平、李明瑞、俞作豫领导龙州起义，成立了红8军，开辟了左江革命根据地。同年3月，在国民党军优势兵力的进攻下，左江根据地丧失。11月，红8军余部编入红7军，主力离开右江根据地，于1931年7月到达中央革命根据地。留下的部队由韦拔群等率领在右江地区坚持斗争。1932年冬，右江根据地完全丧失……
　　追溯历史，当年革命先辈抛头颅洒热血，才有百色美好的今天。抚今追昔感慨万千！
　　车子开着开着，进入山道，道路边百色红色标志──红七军军旗雕塑一个接一个出现。看着一个个红色军旗进入市区，正好是吃午饭时间百色市区到了！
　　当时我想，上午10时许从南宁出发，三个小时不到的路程怎么要300元呢？
　　在百通客运站下了车，这里是三江交汇之地，也是百色门户。到车站西边，七中对面澄碧河畔的瑞源宾馆409单间住下，吃过午餐回宾馆洗澡休息。R又来要钱，理由是回去的车钱，他说回老家转一下。
　　本来准备请R的情人和姑娘吃晚饭，几次电话，说是没有下班，等下班。等到晚上才来。他的情人并没有带来姑娘，带来一男一女中年人，都是介绍人。我看广西这一带的女人很少有长得漂亮的，尤其皮肤没有光泽。男的让我看他手机上姑娘的照片；女的自称幼儿院长，很健谈，她叫我先谈情况，我作了简单介绍，并讲了与R偶遇才有这趟来百色相亲的缘由。交谈之后，我认为她讲的是实在话，不像骗子。R开溜。我怀疑R是骗子，送介绍人到楼下，问院长从南宁到百色车钱多少，她说105元。我即刻奔车站而去，黑暗中寻找R，在马路边等车的R被我一把抓住，骂他骗子，他说明天会带姑娘来，我本来就不是为姑娘而来，还能信吗？要他还钱，声称要报警！他从衣兜里掏出我给他的400元，还给我。当初我没有追讨所有给他的钱，因为边境的农民真的很穷。我总是愿意给穷人以帮助。
　　给阿当和阿福打电话，准备明天回南宁去越南。
　　24日早上起来，吃过早点即退房关手机去百通客运站，百色起义纪念碑就在车站对面的小山包上，我就在山脚拍照。百通客运站没有早车，于是乘公交车去中心汽车站，8：40汽车开动。途中接到院长电话，我说是来百色玩的不要见姑娘。
　　回到南宁，吃过午饭，买来6：45去越南河内的火车票，上半年去越南是一票难求，自从5月份中越闹南海之后却是门可罗雀，去越南的人少了。傍晚上了火车，只花二百来元钱竟是软卧！
　　与我同包间的是广西籍越南留学生，一男一女。我的上铺没有人，躺在卧铺上象是躺在宾馆的床上，床被干净非常舒适。与两个年轻人聊天，聊着聊着就进入梦乡。熟睡之时被人叫醒，说是边检，我估摸着到了凭祥了。列车乘务员要求每位乘客把随身带的包、行李箱一干物品都拿下去检查。我觉得没必要麻烦，于是把行李箱塞进床底下，只背一个包下去安检办出关手续。等全列车检完，火车继续南下。过会儿又被人叫起，下去到越方入关边检，我还是如前做法，藏了行李箱，只背一个包下去。在越方边检站等了好长时间才办完入关手续。火车再次开动，到凌晨天还未亮就到站了……（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