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嘎尔尼于十七世纪,被任命为赋予大不列颠特权的使臣出使中国,历经九个多月,与随行的近六十个人的使团驾驭着军舰顺利抵达了天津。 而马嘎尔尼的使团,是借着向乾隆贺寿的由头拿到了赦令,而他访华的真实目的,直到现在依旧是让人争论不休。 《怀柔远人》指出,在十八世纪中,两大帝国之间的地位是比较平等的,这两个大国都呈现出一种扩张的意识。 而这种平等的心态,必然使得马嘎尔尼在访华时提出的是相对公平、相对互利的做法,尽管真实目的为人们所争论。商贸的目的 但他最重要的目的之一必然是推动两国的商贸往来,执行的是以通商为目的的外交使命,并进一步扩展与优化东印度公司在商贸上的缺陷。 对于十七世纪末十八世纪初的英国来说,对中国商品特别是茶叶、丝绸的需求已然是成相当规模,并成为了英国当时的主流消费物品。 其中单单是茶,通过东印度公司的销售,并向英国政府每年缴纳的税收,就占据了全国税收的百分之六以上。 为此这种单向的垄断,以及港口的匮乏,令得英国由上到下,都产生了渴望与不满的情绪,如何顺利打通中国的港口,方便物资的交换成为了马嘎尔尼最为重要的目的。 另外一个非常重要的点,也是清王朝的相对封闭,令得英国的贸易逆差非常之大,大量的白银涌向了中国境内,开港互贸迫在眉睫。 由于当时并不只有英国人来往于中国的海境,因此马嘎尔尼同样需要去十三行进行调查,并向清朝解释,并非所有讲英文的都是英国人,借此匡正英国在清朝的形象。 而这一点,其实在英国国王给乾隆的贺信中,也有所提及,其中特别强调了两国之间在贸易往来时能带来的利好之处。 但是马嘎尔尼带着多大的希望而来,却背负着多大的失望而归,许多人常常将乾隆认为是夜郎自大,闭关而锁国。 其实回顾历史,真相往往来得更为复杂,更有着多方面的因素所阻碍,这场想要打开的中英之间商贸往来的访问之所以不成功,也可以从当年的一些细节中显现出来。访华失败之由 与英国的交互往来,尽皆是使用拉丁文和法文,其中并不是因为大清缺乏双语的翻译官,而是早在乾隆之前,清朝便跟法国有着相当密切的联系。 再加之英国属于岛国,在当时尚且处于一种相对分裂的动乱时期,相较于法国这样的大陆国家,大清更愿意与之交往。 另外英国虽然表面言及通商,进行正常的贸易往来,但是清朝政府还是有留意到英国其实打算逐渐通过出售大麻来挽回贸易逆差。 这令得清朝朝堂上下,对于通商始终秉持着一种警惕的状态,其次这也同两国之间的主流商业观念,有着重要的关系。 相较于英国产生了自由,且非常注重个人私有财产的贸易理念,在这种自给自足的农耕型封建王朝,往往将商贸作为自己额外的补充,更多地是将其视为,扩张其政治与文化影响力工具。 马嘎尔尼同样也有意识到这样的问题,他在自己的日记之中,较为详细的介绍了中国传统的文化理想与中国特殊的地理环境,所带来的抉择的不同。 但是将朝贡以贸易,作为清朝的整体贸易特点,同样是存在谬误的,从南宋以来,封建王朝其实便深刻意识到,贸易能够带来的巨大利润。 达官贵人乃至皇亲贵胄,在凭借着十三行在海外通商上获取了大量的财物,而之所以秉持着相对保守的态度,还在于维持政治与思想的稳定性大于一切。 清朝的统治者更为关注的,是在这个有着众多国家的世界之中,如何用合适的方法去维护和建立自己的最高权威。 而这种权威的建立,更是倾向于,在较为复杂的对话沟通之中建立起来,通过给予藩号、怀柔等政策来取得至高知之位的目的。 互通商贸并借机扩大帝国的实质性的霸权,马嘎尔尼带着英国国王的真实想法来到了乾隆面前,却企图通过这样的花言巧语,彻底打开两国之间的商贸是非常困难的。 这点在东印度公司的总负责人,给马嘎尔尼的信封中可以看到,相对熟悉中国的思想与政策的东印度公司认识到掌握一手的茶叶、丝绸等畅销资源信息才是关键之处。 马嘎尔尼的访华之所以为人所关注是因为在五十多年之后,他当时的设想在《南京条约》中所提及的内容与条款中尽皆得到了实现。 这样的相似性很难不让人有着时空交错之感,在恍如隔世的状态之中,认定了清王朝放弃了一个相对平等的贸易机会,才会迎来近代中国的屈辱史。 诚然,清王朝丧失了一次与世界最新的变革的一个重大的机遇,令得霸权外交,即传统的国家不得不接受强国,所立下的国际交往准则下进行强制外交。 清朝与当时的大不列颠王国,对于世界的看法与政治见解和经济模式都是截然相反的,在它们背后都有着属于的一套自洽的逻辑系统。 从一种先验的眼光,去看待的当时的历史抉择,是非常容易产生一种错误的观点,对于历史人物与事件的评价,往往需要放到当时的视角中去。 通过掌握不同的历史文献材料,尽力还原当时的历史真相,在横向与纵向的比较之中,对人物与事件进行相对符合逻辑的推理与评价。结语 但无论如何,两个大国在这一次的极具历史性的碰撞之中,走向了完全不同的方向,所谓盛极而衰,积弱则强,迎来了各自的繁荣与衰败。 历时两百余年,中英的两艘大船在岁月的冲刷之下,一路跌宕起伏,再次相会,却又迎来了不一样的局面。 极力挽回自己衰败的自救与蓬勃向上的朝气,似乎在两百余年中陡然转换,但不变是这些曾经的屈辱与不甘依旧不会消失,反而转化成内在的动力令人砥砺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