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4月17日 夜色浓沉,乌云在低空运行,洋濁的河水闪着苍土色的暗光。她望着庄稼,乌森一片,香气扑鼻,日渐成熟,但等秋风,粟米归仓。头前国难当头,民众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作为一个中华民族的青年应当奋起抗战,生命都可以置之度外,还能顾这些吗?那是小资产阶级的幼稚病、狂热病、急躁病、软热病、片面病……东北风仍然在天空中呼啸着,好像传来了北方鬼子蹂躏下同胞们愤怒的吼叫。沙土在飞舞,树枝在摇晃,天色暗的地和天都分不开了,夜幕即将来临。夜,紧*的夜,繁忙的夜,难忘的夜。但穷苦的命运仍然把他们拧在一起。 这正是八月天气,庄稼还未收割,微风吹过,金黄的谷穗来回荡漾,看着真爱人。 此时语言已经无能为力。她的心剧烈地疼痛,她的头昏了,无限悲痛,像是一卷套子塞满她的胸腔。渐渐地,渐渐地她清醒了,她由悲痛转为自豪:她们家能够结交下这样的人;她的儿子能够有这样的老师;在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人,用他的血去控诉这些魔鬼的罪恶,用他的血去唤醒人们起来跟魔鬼们拼,这不值得自豪吗?她由自豪由化为力量,忍住浑身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