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年,岳云鹏春晚翻车,被全网一边倒批判之前, 我一直认为曹云金就是个跳梁小丑。 背叛师门,欺师灭祖,不讲情分,唯利是图。 这样的人就应该让他混不下去。 可是在岳云鹏翻车之后,关注了一下曹云金的近况。 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 人家老老实实在抖音弄了个账号说相声呢, 出来买个菜,跟大家唠的都是相声。 再听他讲相声,说学逗唱说来就来,字正腔圆铿锵有力,甚至是神情都像极了郭德纲。 你打开一个听下去,根本停不下来。 怪不得老梁说, 德云社的众多子弟,最得郭德纲真传的只有曹云金。 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年传言,德云社很多弟子上天被赶下来,镇不住场,曹云金一上台,张口一句话,场下立刻安静了。 他是有这个实力和能耐的。 更难能可贵的是,经过师徒大战,纷纷扰扰的名利追逐后, 曹云金整个人沉淀下来了,眉眼之间多了历经千帆后的沉稳和豁达。 他不再活跃娱乐圈,演电影、上综艺,而是 沉下心来一心一意打磨作品说相声。 如果说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就是他的头发,啥时候能把那一头黄色的蘑菇头染成黑色就可以了。 再对比如今的德云社,从曾经人人喊打,到现在处处被吹捧,郭德纲过生日,天津卫视送上巨型蛋糕,徒子徒孙们动不动喊着给郭德纲送蟒袍。 枝繁叶茂,欣欣向荣,俨然相声界第一门派的做派。 远观繁荣,往近里看,就会发现不少龌龊,德云社丑闻不绝于耳。 当年那个振臂一呼,高喊着要振兴相声,说自己对相声爱得深沉的郭德纲不见了,当年那个好作品层出不穷的德云社也不见了。 剩下是饭圈文化,娱乐至死,德云女孩,打榜接机应援,流量横飞,收割资本。 一代宗师郭德纲,成了最大的资本家。 一应徒子徒孙想方设法,割一波韭菜,然后纸醉金迷。 没有人再对相声有信仰,也没有人再提振兴相声行业。 大家都忙着赚钱,赚更多的钱…… 能躺着赚钱,为什么还要费心费力打磨作品? 梳理德云社的发展线,这一切的开端,竟然是2010年曹云金叛出师门那一天。 01
2010年,曹云金大闹郭德纲的生日宴会,声称要退出不干了。 他那天喝了很多酒,在生日宴中途,才醉醺醺地来到现场。 到了之后, 他给郭德纲磕了个头,说要离开德云社,并且在关二爷的像前发誓,离开之后绝对不会再回德云社。 而导致曹云金离开的导火索,正是德云社逼迫他签的一份合同。 在拟定这份合同前,德云社弟子因为殴打北京台记者被整顿,整顿停业期间,郭德纲反思德云社的经营模式,觉得以前的模式不适合德云社的发展,要把德云社改革成公司制度。 公司制度最重要的一条就是, 把自己的弟子全部变成公司的员工,按照娱乐圈艺人的签约制度,统一给弟子签约。 签约的合同也充分借鉴了娱乐公司的模式,其中有一条: "期限统一为10年,如果在外边接私活,或者中途退出辞职,必须赔偿违约金100万元。" 合同给到曹云金这里,他看了一下条款,觉得这基本相当于每个月领着几千块钱给师傅卖命,还不能离开的那种。 曹云金找到郭德纲,试图跟他商量,去掉赔偿金100万的条款。 郭德纲不愿意,跟曹云金说,咱们师徒,感情归感情,合同归合同。 因为曹云金没有签合同,郭德纲直接取消了他的演出,还通知德云社相关工作人员,此后不要再给他安排演出。 曹云金说:我师父是想让我给他打一辈子工,不希望我走红,这样就能控制在我手里,一辈子在德云社卖力。 曹云金并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被逼到没有饭碗,他直接决定出走。 当时,跟他一起走的还有德云社的创始合伙人李菁,郭德纲的另外一个弟子何云伟等。 随着一大批顶梁柱弟子的出走,德云社出现巨大的震荡,但这始终没有改变郭德纲想要变革的决心。 没有走或者没有实力走的弟子,都签下了这份合约。 随后,在渡过震荡期之后,德云社发展势头强劲,如同娱乐圈的那些造星公司一样,开始往娱乐化、资本化方向发展。 专业好不好,相声水平高不高不再是唯一的标准,有没有人气,名气大不大成了唯一的评判标准。 02
在德云社的这场轰轰烈烈的造星运动中,吃到最大红利的,是岳云鹏。 岳云鹏相声水平一般,但长得自带喜感,会耍贱卖萌,最重要的是足够忠诚,签合同的时候,连合同内容都没看,直接就签约了。 郭德纲第一个捧红的就是他。 从2013年开始,德云社的诸多资源开始向岳云鹏倾斜。 那时候的德云社,影响力还不够大,不像现在这样在整个相声界只手遮天,郭德纲能够撕到的饼也不多,但基本上他能够得到的资源,都会分给岳云鹏。 自己主持的节目,岳云鹏当助理活跃气氛。 自己出演的电影,岳云鹏跟着也能捞个角色。 自己都没上春晚,先把岳云鹏弄到春晚。 后来,更是带着全德云社的人,参加《欢乐喜剧人》,以全社之力,终于把岳云鹏送到了冠军宝座。 之后,岳云鹏开始像一个喜剧演员一样,在娱乐圈行走,到处参加综艺节目,演电影。 因为腕儿大,经常在节目中摆架子、黑脸,甚至在录制《向往的生活》时,直接就去睡觉去了。 这才是真的是"睡"后收入,躺着也能赚钱。 有了这些毫不费力的赚钱模式,怎么可能还会认真去弄本子,搞作品,春晚拉胯成那样也是理所当然。 有了岳云鹏的成功案例在前,无数德云社的师弟们,开始复制他的模式。 秦霄贤、张云雷、张九龄、孟鹤堂、烧饼,成了"德云社男团",说相声像是搞粉丝见面会。 国内偶像明星运作的那一套,简直无缝衔接到这些相声演员身上。 搞饭圈文化,粉丝见面会,综艺立人设,拍电影,组织粉丝后援会,动员粉丝买票花钱。 实力一般,业务拉胯的张云雷唱了一曲《探清水河》,莫名其妙地火了,一群女粉丝跟在后面喊老公。 他的演出现场,不像是相声现场,反而像是演唱会,甚至是他过生日, 粉丝后援会组织花钱在纽约时代广场投了6天广告。 除此之外,还动不动搞接机、微博买热搜,搞超话,打榜,这完全是当初肖战、张艺兴、鹿晗等成名的运作模式。 而这种模式,显然来钱非常快。 以前在小剧场演话剧,撑死了也就几万、几十万,全靠观众老爷的买票钱和茶水钱,相声说的不好,还随时可能被轰下去。 曹云金自己曾经说过, 自己演一场小剧场只有150块钱,一个月下来不过四千多块钱。 而通过饭圈偶像明星的运作方式,收益甚至能翻几万倍以上,搁以前想都不敢想。 更重要的是, 按照德云社的签约合同,每个徒弟赚的钱,德云社都要抽成。 这么快的赚钱速度,以及这么容易的赚钱方式,谁还愿意好好说相声?谁还愿意沉下心来打磨作品? 这些相声演员在尝试了这么容易的走红速度后,本来就文化水平不高,怎么可能不飘? 03
2022年6月25日的,北京某小区的女租客发成文控诉, 早上五点多有一名赤身裸体的陌生男子闯进自己的卧室 。 嘴里一直念念有词 "在这儿等着我呢"、"真不错啊"。 女租客立刻向合租室友呼救,随后报警。 最后经证实,这名入室性骚扰的男性正是德云社的陈霄华。 德云社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将陈霄华辞退。 德云社塌房的不止陈霄华一个。 张九南被爆在婚姻存续期间出轨,和小三非法同居,还睡粉。 还被爆出多次家暴前妻,6年家暴超过20次,还曾经有多次报警记录,不仅家暴前妻,还殴打前妻家人。 靳鹤岚被指婚内出轨、睡粉,还被爆出了C照。 王九龙,被爆睡粉、私联站姐,演出衣服首饰都是粉丝花钱买的。 这位还曾经被爆公共场合随地大小便,尿完吃零食,还不忘嗦手。 最过分的应该是张云雷,表演中拿着慰安妇的事情调侃,还调侃地震,简直令人发指。 怪不得曾有网友说,老婆饼里没有老婆,德云社也没有德。 这一切丑闻的背后,跟德云社只有利益,不管专业实力,流量明星的运作方式脱不开干系。 04
如今再回头看曹云金。 离开德云社后,他也曾经捞过一段时间钱。 上综艺、演电影,据说一年捞钱上亿。 但过了那几年的浮躁之后,他慢慢地沉淀下来,回归到自己的相声事业中,老老实实,本本分分说相声,打磨好本子。 口碑也渐渐好了起来。 如果他当年留在德云社, 按照德云社后来的运作模式,也许他也是捞钱中的一员,是德云社赚快钱的工具。 按照合同,他必须服从德云社安排,德云社安排的综艺和电影,他不接也得接,不演也得演。 他当初离开,除了钱之外,未尝没有看到这一点。 经历繁华浮躁,回归本真,也许当年曹云金做事有些激进,但经历了这么一遭,说不定未来他的路越来越好。 毕竟,相声行业要继续,总需要人才发扬光大。 德云社的人不好好说相声,换一个人未尝不可。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笑到最后的是谁,谁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