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时,你会跟父母好好告别吗? 是一句简单的"我走了哈",还是仔细看着父母的表情,给他们一个拥抱,听听他们的唠叨再离开? 春节时,网上传播着不少感人视频,儿女离开家乡,父母准备了满满一后备箱的食物,有的还偷偷塞钱在儿女口袋,离别时父母万般不舍,表情带着哀伤,视频最后父母依依不舍,一直伫立在路口目送儿女开车离去。那目光里是儿行千里母担忧。 离别是你我在日常生活中常常遭遇的场景,当时也许是稀松平常的,然而在漫长的岁月里回头看,那些离别却变得珍贵和感人,因为时光难再回,往事不可追。 美国摄影师Deanna Dikeman在1991年某个平凡日子,举起相机拍下了父母跟她挥手告别的一幕,满头白发的母亲穿着粉色上衣、蓝色短裤站在车道边微笑着跟她道别,不远处的草地上,父亲站在绿树的树荫里,也微笑着跟她挥手。那时天空很蓝,她的父母身体硬朗,门口的草地被修剪得整齐干净。 1991年 此后27年,每次离开家,她都会举起相机拍下父母在家门口跟她挥手道别的场景。第一次按下快门时,她只是为了缓解离别的伤感,可往后一次次按下快门,随着照片的增多,她用照片记录下的是爱,是一场漫长的告别,也是父母日渐衰老,走向死亡的过程。 1995年 2002年 2002年 2004年 Deanna说最初拍下照片时,她的父母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拍的,他们认为自己只是一对普通的老夫老妻,她的妈妈甚至提出"抗议",但随着拍照变成一种习惯,他们也就随女儿去拍,偶尔还会好好收拾一番。因为他们慢慢明白照片对于家庭存在的意义,那里不仅是普通的告别瞬间,还有家庭的温暖和爱。 Deanna说照片的增加,时间的流逝,让她更明白家的意义,明白父母没办法一辈子陪伴,他们终会离去,而照片是她把父母留在身边的一种形式。 27年,Deanna的父母逐渐老去,背越来越驼,皱纹越来越多,门口的人,从两个到一个,再到零。2009年她的父亲在91岁生日的几天后去世,再挥手跟她告别的只剩母亲。她说那次她非常难过地按下快门,往日微笑的母亲,眼神里流露出伤痛。 2009年 2015年 往后的照片里只有母亲,面带哀伤,努力给女儿微笑的母亲,在2017年去世。Deanna最后一次在父母门前按下快门,空荡荡的屋前,再没有人跟她挥手告别。 2017年父母离世后 Deanna将这场漫长的告别,组照90张,组成了一个《挥手与告别》的摄影系列,这组照片被广泛流传,触动了许多人内心的柔软。 在我们的生命中,都曾被这样温暖又带点哀伤的眼神注视过,只是当时我们没有发现,再回头时,那些温暖就这么被时光悄悄地带走了。 笔者想起自己的父亲,大学的某个假期他送我到车站,我跟他挥手告别,他用慈爱的目光看我,叮嘱我几句后骑摩托车离开,那时天气燥热,车流穿梭,我父亲的身影很快消失,我也转身进站。当时以为稀松平常,谁知意外来得猝不及防,再见父亲,已是他无声无息躺在一口漆黑狭小的棺材,无论我叫多少声爸爸,他再不能回应。 告别不是一个轻松的话题,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没有完美的解题答案,摄影师Deanna给我们的建议是,认真对待生活中的平凡日常,因为当你失去后,你会发现它无比珍贵。 朋友,珍惜眼前人,愿你我都能学着好好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