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儿子说要吃稀饭,我却馋起了线面。 事实上我天天都馋线面。 小时候喜欢跟大人串门,最大的理由就是女主人都会煮碗线面接待来客,或是再加上一个煎蛋。 煮线面很简单,锅里水浇开,滚烫滚烫时放入线面,不用一分钟时间,拿筷子捞起,拌上猪油调料,就可"呼呼"上口。用儿子的话说就是:"阿包都能煮。" 阿包是家附近的一个傻瓜。 当然,这种煮法仅限于过去那个年代的农村,对于我这种爱吃线面的人来讲,有很多种煮法都让人垂涎三尺,不管哪一种煮法,我都能做到吃个碗底朝天。 最常见的是装点清汤、放点香菜,或放点红姜,有时只放青菜,捞起即吃,线面的咸味加上生菜的清凉味,恰到好处地润滑着舌尖,那一刻我是巴不得一口吞下所有,只是这样的吃法最好放在早餐的位置。 那年那月孤身一人过日子,除了工作餐,偶尔晚上回到家里,冷冷清清的一个人,我就会支起锅炒个蛋再放上水,水滚开后,放入线面,或再放些青菜,变成一碗煮线面。这种做法很多人不赞成,因为线面的盐分太多,所以我常常是吃饱喝足后泡杯浓茶,就着满腹的心事喝着,一夜无眠。 往事如风,缠缠绵绵的搅动着心事,伴我一路同行,线面如往事,是我挥之不去的珍藏,是我随身随口、回忆里不可缺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