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是一种刺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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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几年，变换的疫情形势让归乡成为许多人的心愿和奢望，离家日久，越是归乡心切。与此同时，许多人借着思念或者返乡，重新审视生养自己的故土，发现了故乡的另一面。
　　用颜料粉刷家乡
　　汽车驶下高速路，转过一座山头，视野倏忽开阔。刘小备往窗外望：儿时捉鱼的浅泊、放牛的草地、与好友结伴寻找野生菌的山坡……他的家乡云南丽江永胜县程海镇在窗外划过。
　　下了车，还没算到家。刘小备步行到村口，穿过一片野草丛，小腿被故乡的野草扎得刺痒。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刺痒的感觉已经从裤脚蔓到衣领。刘小备一进屋就脱衣服，发现衣袖裤脚沾满了1厘米长的褐色小刺，是从野草上脱落下来的，有的已经穿透布料扎进皮肤。
　　这是云南地区常见菊科植物＂鬼针草＂的种子，极易沾在人的衣服上，以此扩散繁育。小时候，刘小备和伙伴在草丛撒野，总会带着一身小刺，疼得呲牙咧嘴地回家。
　　就着和儿时相似的刺痒，刘小备在屋里坐下，一根一根地揪刺，感叹着：＂可算回家了。＂
　　刘小备27岁，是一名墙绘师。2015年，他不满于高考志愿专业被调剂，退学打工攒了笔钱，到河南安阳的小山村学习墙绘。那是他第一次出远门，思念家乡的感觉，好像两个相爱的人被迫分开那么难受。他吃不惯河南的食物，一日三餐都想家，半夜，他在宿舍辗转难眠，一想到家离自己那么遥远，就哭了。
　　＂家乡在哪，心里的根就扎在哪，离近一点就更踏实一点，太远了，人就会迷茫。＂刘小备希望能靠墙绘做出一番成绩，然后返乡。在朋友的建议下，他开始在快手上发自己的墙绘作品，起初没什么人关注，发到第七个作品时人气突涨。重庆市的一个领导给他发私信，邀请他到重庆九龙坡区画几条龙。
　　借此机会，2021年7月，刘小备来到重庆。他不习惯城市快节奏的生活，和一起做墙绘、拍视频的朋友租住附近村子的民宅，在小村田边废弃的工业墙上画原创墙绘。村民背着背篓路过，虽看不懂墙上的涂鸦，但认定两个年轻的外地小伙子不怀好意，转头就向村领导举报。
　　刘小备很受打击。他本就是村庄的孩子，热爱村庄，想做村民们都认可的艺术。沉闷几天后，刘小备决定主动跟当地村民沟通。直到搞清楚这两个小伙子想用墙绘美化乡村，还承诺不收钱，墙绘材料还有防水防晒的功能，当地村民才接受了他们的心意。
　　图 | 在重庆小村 ，刘小备和老人在墙绘前合影
　　重庆村民的认可给了刘小备返乡做墙绘的底气。九月，他回到云南老家小村之后，也开始计划用墙绘装点家乡。
　　借着画墙绘，刘小备发现村庄和村庄之间，民俗文化不同。重庆村民们喜爱龙图，他想着乡村民风淳朴，应该都崇拜龙，但真正执笔绘了出来，才发现老家的乡亲见了龙却发怵。第一次给老乡家的墙面画龙，刘小备刚用黑白色打底勾线，乡亲就叫停了他：＂怎么像个墓碑＂。刘小备心想，完蛋了，一边赶紧刷掉了图案。
　　给故乡的村民们画墙绘，让年少离家的刘小备换了个角度，＂倾听＂到了家乡人们的一些避讳和一些心愿。
　　一次，他去给村里一位老人家做墙绘。构思时，刘小备想画两只仙鹤送给老人，寓意长寿。但画完了，老人不高兴，觉得仙鹤图＂有驾鹤西去的意思＂。刘小备听了，赶紧在一旁画上棵松柏，跟老人解释＂这是松鹤延年＂，老人这才满意。
　　刘小备把回村画墙的过程拍成视频发布在快手上，很快引起了快手网友的注意：他在田地旁的村墙上画了片绿油油的西瓜地，务农的伯伯抬头便能看到一片清凉；村民的农仓墙面，他给画满了粮食果物，在每个季节望去都是丰收的景象。2022年11月，刘小备受邀参与＂快手的500个家乡＂项目，在快手的资助下组建了一只墙绘小队，历时一个月，用8面墙绘和大量绿植花草，将周边小村改造得像童话里的梦幻村庄。
　　这些墙绘的内容大都听从了老人们的想法和心愿。不仅是因为敬老，也因为刘小备发现，村里年轻人大都外出打工，只剩老人留守。为了让墙绘更贴合老人家的心意，刘小备挨家串门，跟爷爷奶奶拉家常。大多数老人一辈子没走出过村庄，被问询有什么心愿，只会摇头笑笑，说：＂这么老了，有愿望也实现不了。＂尽管嘴上这么说，但刘小备觉察，老人的眼神里充满盼望。很多时候，他会搬个凳子在院子里坐下：＂咱们就吹吹牛嘛，假设能实现会怎样。＂
　　图 | 刘小备在看自己的墙绘
　　老人们的话匣子逐渐被打开，有的想去动物园，有的想坐飞机，但聊得最多的还是他们的子女，希望后辈考上好大学，有个美好前程。
　　经过无数次长谈，刘小备拿起刷子，在留守老人们的墙壁上，粉刷出他们的心愿：头戴学士帽，坐在书本上起飞的少女；托着村屋，在白云间遨游的飞机；两只探头吃树叶的长颈鹿......
　　每有一面新的墙绘完成，屋主老人就会换一身整洁的衣裳，与刘小备合影。这些相片记录了老人们灿烂的笑容、刘小备扬起下巴的模样，也见证了一个久不归家的年轻人，真正走近自己的故乡、理解这里的乡民的全过程。返乡两年，刘小备终于也实现了自己的心愿，靠墙绘取得了一些成就。
　　拿画笔记录家乡
　　离乡，是当代许多中国人的命运，或为了谋生，或为了求学。对于圆咚咚来说，第一次离乡，她还没感觉到新鲜，就品味到了乡愁。
　　高考时，圆咚咚曾叛逆地想要离家乡远一点。父母送她从嘉禾县城到温州读书，坐了19个小时的火车。在火车卧铺上，圆咚咚想到自己将要独闯异地，心情兴奋。但真正和父母告别时，她还是忍不住眼泪。送走父母，从校门走回宿舍，她照镜子想擦去眼泪，发现自己的脸黑了一个度。她跑到超市买了把伞，从适应炙热的阳光开始习惯异乡。
　　2020年，从温州那所师范院校毕业后，圆咚咚没有过多思索就回到县城考编。
　　如今节假日时独自在家，圆咚咚总会心里空落落的，想念着远方的父母和小村里日渐老去的爷爷、奶奶。小时候，父母外出打工，她由乡下的爷爷、奶奶抚育长大。而今，爷爷、奶奶年事已高，她只想尽量离爷爷奶奶近一些。
　　但由于疫情，毕业后回县城这三年，圆咚咚并没有太多机会回村探望爷爷、奶奶。作为老师，她被要求学校与家两点一线，很少外出活动。她的父母仍在外省工作，一家人少有团聚。
　　独自在家的时候，圆咚咚常常在快手上翻看人间烟火。老人与小孩的互动视频时常令她触动。看到视频里老爷爷和小男孩在院子里架起炉火烤玉米，她想起在乡下院子里，陪爷爷剥玉米的快乐时光。爷爷脾气严厉，不爱说笑。印象中，只有一次他们互相逗趣，爷爷故意把玉米握在手里举得高高的，让圆咚咚跳起来抢。
　　工作的余暇，圆咚咚拿起水彩笔，将视频定格成水彩画，发布在了快手上。也许是画画时自己的情绪也溶进了水彩，那些画收获了网友们的情感共鸣，很多人想起了生活在家乡小村的老人与亲邻，给圆咚咚发私信，展示自己的家乡小村。
　　2022年11月，在＂快手的500个家乡＂邀请下，圆咚咚拿起画笔，将快手网友们的家乡烟火绘成了一幅水彩长卷。圆咚咚极爱看那些虽然风格各不相同，人情味却同样浓厚的乡村怡景。她印象最深的，是一个穿棉袄的小男孩，身体躺在一只牛的脊背上，表情惬意自在。
　　图 | 圆咚咚的水彩画
　　画这幅画时，她想起自己儿时在乡下的春天。她总和村里的小伙伴到山上疯跑，扯不知谁在山头栽下的春笋，带回家给爷爷奶奶吃。到了该打稻谷的节令，圆咚咚听到放学铃声就往家里冲，若爷爷奶奶不在家，她扔下书包就去田里找。
　　那时放学时辰还早，常是下午晚霞将近，阳光浓烈。她也会像小男孩那样，将整个小小的身体放在刚打好的蓬松稻谷上，闭着眼睛享受最后一小时温暖的天光。
　　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圆咚咚完成了这幅色彩丰富的家乡水彩长卷，并与快手合作制出＂我深爱的家乡＂主题视频。画面里，背着背篓的不知是谁的奶奶，蹦跳在村口的不知是谁家的小孩，在圆咚咚看来，他们如同自己记忆的一部分，在水彩晕染间，与家乡重叠。
　　在山水间品味家乡
　　深刻的味觉记忆，会塑造人对家乡的独特味蕾，吃再多珍馐美餐，只念那一口家乡味。
　　2008年，9岁的邹旭随父母回到贵州毕节金沙县。小时候第一次听到故乡＂贵州毕节金沙县＂的名字，她充满向往。＂有贵，又有金，直觉告诉我，肯定是个很有钱的地方。＂那时候，邹旭随父母在浙江生活，对家乡毫无概念。
　　第一次踏足陌生的故土，邹旭赶上过年，家人杀年猪熏腊肉，表姐带着她偷偷溜到挂满熏腊肉的房间，撕下好大一块，俩个小孩儿分着吃。那是年幼的邹旭第一次感受到故乡金沙县，自此家乡在邹旭眼里，便是美味的代名。她尤爱一家人在院子里煮柴火鸡。一大锅鸡肉，四周贴着粑粑，锅上头炊烟寥寥，亲戚朋友围坐着吃，是任何餐馆难以复刻的氛围。
　　邹旭发现，故土的特殊之处还在于，连不爱吃的味道到了这里都变得可以接受。从前在浙江，邹旭从不吃隔日复热的剩饭，总觉得有股＂哈喇味＂，回到贵州，她发现，老家顿顿用木桶蒸出来米饭，跟自己不吃的那种米饭味道一模一样，没得挑选，久而久之也吃惯了。
　　本以为自己已足够了解贵州美食，直到在快手上，看到三位贵州老乡组成的＂食大侠＂团队制作的美食视频，顿觉过往吃的所有食物都失去了魅力。视频中，邹颖，陈红亮和刘军三位贵州哥哥披着古朴的斗篷侠衣，在山水间穿梭。鱼肉为鞘，竹笋、辣椒是暗器，经过一番斗法，食材落入锅中，成为大侠们的盘中餐。
　　看着视频，邹旭不住感叹，＂感觉一块普通的折耳根都升华了＂。经同乡介绍，2020年，恰逢大四实习的她以女侠身份加入了＂食大侠＂。
　　＂食大侠＂的固定拍摄地在金沙县一间由牛棚改造成的客栈，离邹旭家不过40分钟的车程。随三位哥哥在近郊拍摄，邹旭时常惊叹自己白在贵州待了那么多年，竟从未了解过家乡的美。在经常取景的三丈水森林公园，邹旭第一次体会到＂云山雾障＂这个成语在现实里的模样，河流流淌在山中，时宽时窄，在日照下波光粼粼，像加了层滤镜一般。
　　图 | ＂食大侠＂的拍摄取景地
　　贵州有句俗语，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贵州独特的地形和气候时常带给他们惊喜，即使在同一个地点，在不同时间，做不同的菜，都会给视频带来不同的色度和韵味。在快手，＂食大侠＂的视频也让全国网友第一次从美食、美景、侠义豪情间，多维度领略贵州风情。
　　临近七夕的一天，他们在一个叫＂鬼架桥＂的地方取景。到了地方，邹旭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惊叹，两边是陡峭的悬崖，一条10余米长、宽仅1米的天然石横跨其间，没有任何人工防护，往下望即深渊。
　　走过天然石桥，邹旭胆战心惊。而负责摄影的陈红亮已经不顾脚下荆棘，想办法钻到了悬崖底，找好了镜头角度。
　　本来邹旭是个连坐过山车都害怕的姑娘，跟三位大侠拍摄时间久了，她开始习惯吊威亚，在山谷间飞来飞去，只要能拍的镜头够帅够酷，都值了。
　　图 | ＂食大侠＂在取景地
　　拍了几年短视频，几位大侠时常畅想，以后能拍一部自己的武侠长片。2022年，受到＂快手的500个家乡＂的邀请，＂食大侠＂和快手在贵州合作拍摄了＂我深爱的家乡＂主题精品视频。视频中，女侠扮演持萧走江湖的东侠，欲与以刀技闻名的大侠西绝比武，结果见了面，看到西绝端出家乡贵州特有的豆米火锅，东侠不禁舔起嘴唇。离家之后，就吃不到这样的火锅了。
　　家乡美食消解江湖恩仇，只有大快朵颐的惬心。相隔多年，东侠与西绝在江湖上再次相遇。一头牛突然朝东侠攻击，西绝出手相救，至牛于死地，解东侠于危难。这一次 换东侠下厨，为西绝做贵州特色牛瘪火锅。东侠说，以前想知道山的那边是什么，但现在，她更怀念家乡的味道。
　　武侠，曾是几位大侠儿时的幻梦。而今，＂我深爱的家乡＂主题精品视频在当地电视台的大屏上播放，不少乡里乡亲看到，跟大侠们提需求，想在片子里客串个角色，体验穿越古今的感觉。
　　邹旭感到自豪。她乐意满足老家人的心愿，但在那之前，她更希望在今年春节时，用这几年学到的厨艺，给家人做上一桌丰盛的年夜饭。就像她从三位大侠哥哥那学到的武侠精神：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但江湖的前提，是先填饱肚子。
　　以影像展示家乡
　　更多的时候，家乡在人们眼中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概括的地点，而是糅合了记忆人情、衣食文化的复杂多面体。
　　在陈同学的印象中，家乡无锡又甜又辣。
　　＂甜＂的是食物。糖醋排骨、三凤桥的酱排骨，甜且软骨，吃起来黏牙。还有无锡特产的阳山水蜜桃，皮极其薄，肉极其嫩，鲜嫩多汁，吃的时候下面必须要搭块布，不然地都会滴答得粘粘的，吸管插到水蜜桃，可以直接吸到清甜的桃汁。
　　＂辣＂的是人。他家乡人常讲，宁可听苏州人骂人，也不能听无锡人讲话。浙江的城市大都讲吴侬软语，细细柔柔的，但无锡的方言每句话都往下拐。读小学，陈同学早上六点不到坐公交车，总能听见一堆老太太一起上车，前座后座回头晃脑，不知在讨论谁，叽叽喳喳聊得特别激烈，一人一句，听起来就是像在骂人。
　　2020年，陈同学在疫中艺考，发挥失准，没录上心仪院校的电影导演专业，最终考到天津，读戏剧导演。
　　这成了少年陈同学第一次离开故土的远游。专业不是首选，内心本就迷茫，加上北方的饮食、街道与人际的粗放，一度令他不适应。那时候，他觉得天津道路间隔远，人与人也隔得远。连绿化带的树与树间隙都更大，冬天，寒风从树杈间吹过，特别凛冽。他愈发想念故乡，想念无锡的四季气温适宜，路边的花花草草品类丰盛，没有一点荒凉感，他也不用忧心接下来要去哪。
　　艺考前，刚读高中时，陈同学就琢磨着拍自己的电影，经常跟各个摄制组的前辈交流。但到了大学，他不得不让自己沉浸在戏剧课程中。专业老师说，必须将自己推倒重来，才能在这个专业学到真东西。繁重课业之余，陈同学仍放不下对影像的热爱。在快手，他连续策划了几部聚焦残障人士及社会边缘群体的纪实体验短片，收到很多网友的关注。
　　图 | 陈同学在家乡无锡收费站
　　越来越多的认可，重燃了陈同学对影像的热情与信心。2022年，不能回家的日子，陈同学受邀＂快手的500个家乡＂，与快手合作拍摄＂我深爱的家乡＂主题纪录片，他将镜头对准安顺与佛山，用自己的认知与视角，探索他人的家乡。观察当地人们在生活中的互动，他一点点体会到，人的情感是怎样与家乡产生缔结，人与环境互相影响，产生深刻的羁绊。
　　探究他乡的同时，陈同学逐渐明白，自己的性格也是由家乡潜移默化地塑造的。不止家乡无锡，连父亲出生的故土福建，也一早融进他的血脉。
　　父母年轻时，从福建小村来到无锡经商，白手起家后，他们挂念故土的亲人老友，赚得钱，最先做的是回村修房子。每年春节，父母会自驾10小时，带陈同学回村探亲过年。村路颠簸，他迷迷糊糊地睡着，醒了就吐。吐到车程最后半个小时，路就突然稳了，睁眼看，周围全是山，接着会听见公鸡叫，霹雳吧啦的炮声。下了车，先闻到一阵烟火香，爷爷奶奶迎上笑脸。那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回家了。
　　年三十的夜晚，凌晨一到，村里家家户户放大炮，陈同学站在自家小楼的露台上往下看，感觉村里就像打仗了一样。而父亲永远是醉的，大酒从年三十喝到初七，临走时却会突然清醒起来，跟老友商量着给村里小学设立奖学金。
　　因为疫情，离家求学的陈同学三年没能随父母回福建过年。春节缺少了记忆中连绵的烟火炮仗声，他突然感觉到，原来自己的灵魂也和故乡福建相接。
　　幸好，在2022年的末尾，他总算能以一个更成熟的自己，重踏家乡土地。
　　1月底，在获知学校提前放假的消息后，陈同学按耐不住想回家的急迫心情，没有买票乘飞机或高铁，一脚油门连开13个小时，只想尽快回家。记录过数个别人的他乡，现在，他只想把最珍贵的镜头留给无锡。
　　身处迷茫时，人最想家。家乡是最能给予我们安全感的地方，也刻印着我们的初心，当我们走在人生的岔路口，想想自己的来处，总会醍醐灌顶，摸索到藏在内心深处的精神根脉。
　　独闯异地的游子，上快手解乡愁。2022年，快手发起＂快手的500个家乡＂项目，邀约 500 个站内创作者，并为其中成功报名的创作者投放家乡广告大牌。从超一线北上广深，到川贵云藏渝的小城山村，覆盖了198个被人们深爱的家乡。这些广告大牌，投放在多个机场、火车站和高速公路，让每个被深爱的家乡，都能被世人了解。同城老乡，也在快手用影像记录家乡的独特，表达自己与故土的情感联结。
　　云南的@刘小备 把云南小村粉刷成珍奇童话，贵州的@食大侠 带领网友们在贵州特色火锅里品味江湖人情。快手上的创作者们用新的眼光审视故土，拍摄、制作了自己眼中＂我深爱的家乡＂主题视频，不仅向世界展示了家乡之美，让屏幕一端离家在外的老乡，也能感受到故土温度，即使相隔万里，也能感知家乡变化，听到不减调的乡音。
　　快手，赞168
　　由@进击的陈同学、@李娃娃、@陈一明、@Sunny四位00后快手纪实拍客与快手联合执导，推出的10部＂我深爱的家乡＂主题纪录片，则深入挖掘出这些城市鲜为人知的另一面，改变了人们对它们的刻板认知：以拳馆著称的佛山，如今身居制造业顶流；世界小商品之都，其实蕴藏着世各地的美味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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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人魂牵梦绕，刻进骨子里的乡情，总会在某些时刻被唤起。无论相隔多远，我们心底仍长住着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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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撰文 | 刘 妍
　　编辑 | 林森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