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御庄,这个有极深印象的地方,是从记事起,一遍遍听父亲讲起,沉淀凝结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名字。 记得父亲说起是在昌义县,儿时一直以为昌义的义为这个,直到看到天下第一悲情英雄项羽和天下第一忍辱负重集团大哥刘邦领衔上演楚汉争霸的故事时,忍辱负重集团一个叫彭越的超级打手的出场,一开始没引起太多的关注,后来一个偶然的发现,司马迁的《史记》为此先生做了一个传,原文大致如下:彭越者,昌邑人也,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此昌邑才真昌邑也。 上网查信息,原来昌邑历史确实悠久,也确实有许多马氏名人,当然也查到了马家庄,虽然没有带光环的御字,看来应该有这个地方,然而居然昌邑有两个马家庄,到底传说中的是哪一个,不知一直想寻根的父亲知不知道这个答案。 东北黑土地上的大多数人都是当年闯关东过来的,我的老家也是山东的,但我听说的故事确也有些传奇,总有那么的一丝不相信,确也没有不信的理由。 我的先祖生活在当时叫马家庄的地方,由于世代书香 仕人辈出,不知哪代哪朝,马家庄被封为马家御庄。 我的先祖当时也出仕为官,大抵感觉应该是县令级别的官员,由于刚正不阿,又缺少必备的戒备心,官印被盗,这在没有指纹认证,手机验证码,密码的当时,印记是唯一验证真实性的工具,同样官印重要的都有一丝神圣,当官丢了印,如同丟了头(王杏元《绿竹村风云》:"印要好好藏着,你要知道,做官丢了印,就像丢了头一样!")虽然后来找到了官印,但确也是保管不当,致使丢失,当时这也是大罪,由于为官清正、颇有贤名,得以法外开恩,贬为庶民?永不录用,后八个字颇有点现在的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的意思,就如同很多小说描写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突然武功尽失,华丽转身也许会有偶遇武林秘笈的境遇那样,在一个风雪夜,也许是风雨际会,三叩泪眼拜别高堂后,据说也没有挥一挥手,来到了黑土地这片绝望亦重生之地。 如同每一个游子都日夜思念他的故乡,用情丝演绎出千万华章,诉说着对来处的爱恋一样,黑土地上最初的外来人每个人都有一种寻根的情结,正像现在很多对于梦想有遗憾,不甘而又无可奈何,只有把希望冀希望与下一代一样,他们怕断了家乡的那最后的一点幻想,只有演绎着曾经的故事讲给将来的自己听。 儿时的我不喜欢听这类听起来没有兴趣的故事,每当父亲讲起时,我的思绪早就飘向了外面园子里的蚂蚱,以及赵云赵子龙长板坡单骑救主,秦琼秦叔宝在功夫排行榜上到底排名第几?对于遥远家乡的记忆断断续续,而且印象不深,我想儿时的父亲听他的父辈说起的时候也应该和我的感觉差不多吧。 有些事情就是那么奇怪,现在的我对那遥远的根的讯息越来越感兴趣,是否因为我再也听不到父亲讲起了,也是否因为我对父亲越来越深的想念,总之我现在闲暇下来,总会莫名想起,也会主动去了解那些故事里的故事,总想探寻。 家族墓地最早的先祖是我的太爷,也就是父亲的爷爷,太奶姓肖,肖姓是当时村里乃至目前村里第一大姓,育有一儿二女。 我对爷爷现在最深的印象是他最后的日子里总爱搬着板凳坐在家的大门口,而那时刚记事的我会吃力的搬一个小板凳坐在旁边,他很用力的望向远方,我顺着目光望过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这一老一少一坐一陪一望一看现在想来也算一道风景吧。爷爷肯于吃苦、善于持家与经营小本生意,家境还算殷实,共有四男三女,言传身教都受到了良好的教育,虽然黑土地及其拓荒者饱经匪患、战乱,但在沧桑过后,迎来了新生,在那个火红的年代我父辈哥四个在当时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到了我这辈,我们叔伯兄弟十人,称呼为大排行,我是最小的,自然马老十便成了我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