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禅小和尚说:"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最值得我们去珍惜,第一种,不富却愿意为你倾其所有的人。第二种,很忙却愿意为你有空的人。" 然而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爱情却显得微不足道。后来我才明白,人生当中的最先出现的那个人并不一定是最适合的人。 我是一家网络公司的职员,妻子在一家外企上班,还有一个8岁的女儿在上小学。 那天下午,我正在公司上班,学校的老师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放学了孩子还在学校,给我妻子打不通电话,让我去接孩子。 我赶紧收拾东西,骑着电动车往学校走去。到了学校只剩下老师和女儿两个人在门口站着,我领着孩子向老师道谢后给妻子打电话。 电话一直打不通,我非常的生气,因为今天是女儿的生日。几天前我就答应女儿她过生日的时候,我和妻子陪她去定蛋糕买玩具。 我看到女儿在学校门口一直往远处看,她一定是希望妻子也能来。我安慰女儿说:"妈妈今天公司有重要的事,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带你去买生日蛋糕,而且特别叮嘱我一定要给你买玩具。" 女儿知道妻子不会来接她了,有点失望地坐上电动车,和我一起往商业街走去。我和女儿买了蛋糕和玩具后,我拉着她的手往电动车停车处走。 经过一家西餐厅的时候,我女儿突然用手指着西餐厅的方向大叫:"妈妈,妈妈!"我顺着女儿手指的方向望去,透过餐厅落地窗看到妻子正在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面对面地坐着吃饭,那个男人时不时地伸手用纸巾给妻子擦嘴。 女儿用稚嫩的声音说:"爸爸,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们叫妈妈一起回家吧。"说着女儿就想往西餐厅跑,我赶紧拉住她违心地说:"妈妈这是在工作,所以才叮嘱我去学校接你,让我带你回家做好吃的,妈妈工作完了就会回家,你现在去叫妈妈,妈妈就不能工作了,就没法挣钱给你买玩具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落地窗内的妻子,把孩子抱上车往家走去。其实我自己都不确定女儿是不是真的能相信她妈妈这是在工作。 晚上十点钟,妻子开门微醺地抱着一束花走进来。看到坐在餐桌旁边的我问:"孩子呢?" 我淡定地说:"刚睡着,你没去接孩子也不跟我说一声,电话也打不通。" 妻子边换鞋边说:"手机没电了,今天特别忙,忘了接孩子的事了。" 我看了她一眼说:"这花真漂亮,可惜不能吃,没有西兰花实用。" 她瞪了我一眼说:"闺蜜男朋友送的,她走的时候送我了,也没见你送我一回,没一点情调,还西兰花。"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蛋糕说:"今天不是我的生日,你把我的生日都能记错,我真服了你了。" 我低下头低声地说:"今天是孩子的生日。"她猛地一愣,像酒醒了一样,尴尬地捋了捋头发。 我接着说:"其实我能理解你,这么多年了,我没能活成你想要的样子,让你对孩子对我对这个家不再付出。我也累了,我们离婚吧。" 她气急败坏地说:"你说我不再付出,我只是今天把孩子的生日忘了,我为这个家付出的时候你没看见吗?生活和家是两个人的事。" 我笑了笑说:"你懂生活吗?你知道生活里有油盐酱醋茶吗?你去菜市场感受过讨价还价吗?你知道炒菜的时候先放盐还是先放油吗?" 她接着说:"你是个男人,你觉得买菜做饭很自豪吗?如果你有钱我们完全可以雇个保姆,你就是在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我用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说:"你说得对,我现在确实没钱。但我虽然没有让你大富大贵,却愿意为你倾其所有,你哪次买东西的时候我眨过眼睛。对你,对孩子,对你家里人,我问心无愧。" 她轻蔑地说:"这是你应该做的,花点钱你就心疼啦?不知道有什么人排着队给我买东西呢,还都是成功人士,比你强百倍。" 我放下筷子,淡定地说:"那你想过没有,他们凭什么真心对你?你是陪人家白手起家了还是陪人家东山再起了?别说因为爱,那都是扯淡。" 她被我说得哑口无言,沉默了一会说:"我同意离婚,那房子和孩子......" 我站起身来收拾着碗筷,摇了摇头说:"就在这最后一刻你依然在自私的算计,好吧,房子归你,孩子还是我来带吧,你带着孩子他不会要你的。" 她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怒声道:"你什么意思?你说什么呢?" 我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相册,放在桌上,转身去厨房洗碗了。她拿起手机看到手机上是她在西餐厅用筷子给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往嘴里喂菜的照片。 我洗着碗背对着她说:"我终究没能瞒过女儿,手机上的这一幕女儿也看到了,她今天告诉我以后有我陪着她就够了。" 她双手抱着头,流着泪说:"对不起,我错了,你原谅我一次。你曾经说过不管我做错什么,你都会原谅我的。" 我用毛巾擦着说手说:"我爱了你十年零236天,我付出多少,失去多少,你比谁都清楚。你明白有些事情可以原谅,有些事情不能。明天我就带着女儿搬走。祝你幸福这些违心的话我就不说了,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和孩子。" 三年后 我去给女儿买完披萨,出门在披萨店门口看到了前妻,他和一个男人在不远处争吵,看模样不是曾经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那个男人说:"别再纠缠我了,当初你为什么跟我在一起,我为什么和你在一起大家都跟明镜似的。" 前妻拽着男人的衣服说:"我放弃了一切和你在一起,你说不爱就不爱了,你还是人吗?" 男人不耐烦地说:"什么爱不爱的,你能放弃一切和我在一起,也能放弃我和别人在一起,我比较识相,咱俩到此为止吧,好聚好散。" 说完男人甩开前妻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前妻自己呆呆地站在街上,看着很凄凉。我赶紧扭头往披萨店走去。但她还是看到了我,从后面叫了我一声。 我停住了脚步,慢慢地转身,她走了过来问:"你怎么在这?" 我说:"我来买披萨,刚好路过。" 她仿佛忘了刚才发生的事,讥笑道:"都这么多年了,你一点都没变,还是一副穷酸的样子。" 我也不客气地说:"是啊,你也没变,还是这么现实。" 她瞪起眼睛又马上故作可怜地说:"我当初丢下你们真的是迫不得已,人生区区几十年,我不想甘于平庸,所以我想给自己个机会,赌一把......." 我马上打断她的话说:"看你的样子,不是赌一把,赌了好几次了吧,看样子是运气不好,不过你见过哪个赌徒风风光光的从赌场出来过,哪个不是身败名裂。" 她突然温柔起来,说:"我们还能不能......" 她的话还没说完,旁边走过来一个女人叫了一声"老公",然后走到我身边,提起手里的塑料袋,对我说:"你看,我买都是你和孩子爱吃的菜,我们回家吧。" 她说完才发现我对面的前妻,礼貌地问我:"这位是?" 我说:"一个朋友,刚好碰到。"然后对前妻说:"这是我爱人。" 我爱人礼貌地对前妻说了声您好,然后对我说:"你们聊,我去车上等你。" 前妻目送她走进了不远处的宝马730车里,然后焦急地对我说:"孩子是我们俩的,曾经美好的回忆也是我们俩的,我才是孩子的亲妈,凭什么她捡现成的?" 我瞪着她狠狠地说:"你知道孩子现在在哪个学校吗?上几年级了?在哪个班?你有关心过孩子一次吗?" 我又指着车里的爱人说:"你知道他为我为孩子付出多少吗?在我创业最艰难的时候你在哪?是她陪我一起吃苦。为了女儿的成长,她主动提出不再要孩子。她值得孩子叫她一声妈,她配得上这世界所有的美好。现在我们功成名就了,你却说她捡了便宜。" 车里面的爱人从副驾驶的窗户上露出头叫我回家,我答应了一声,礼貌地对前妻说了一声再见,转身微笑地向爱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