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红婵与神童莫扎特即便找到你的上帝之窗,你也得万分努力
称全红婵是"神童"绝不虚妄:年仅14岁就登上运冠军的领奖台;在全网掀起流量风暴,堪称近期最有实力"明星"。
然而媒体深度挖掘后发现,"最强神童"的训练场地却是"最差的体校"。
"场地外观的陈旧并不会给训练带来直接的影响,但陈旧的跳板器材和露天的跳水台却会。"全红婵的省队教练陈华明告诉有关媒体,由于跳水台是露天的,所以湛体跳水队训练水上项目的时间被极大压缩。"湛江沿海,一到夏天会刮台风下雨,有时冬天的天气也不好,跳水队就没有办法进行水上训练,只能改为陆上辅助项目。碰到恶劣天气的时候,甚至整个冬天都没有办法训练,就用跳板在陆上辅助训练。与其他体校一年的训练量相比,我们学校跳水队只能训练七个月。"
就是在这样的露天跳台训练场地,全红婵和许多运动员每天坚持400跳,一起刻苦训练了四年,用陈华明的话说就是"她是同龄人里面最刻苦的,每天都要练习400多跳。"
从七岁开始,小小年纪的全红婵已经从事跳水这项运动七年了,无论训练多么艰苦,她都坚定地坚持下来了,这才是她登顶奥运冠军的缘由。"一夜成名"是结果,艰辛的努力才是过程和积淀。
《莫扎特传》剧照
莫扎特儿时的房间,内有钢琴和管风琴
以"神童"著称人世,最出名者当属莫扎特。电影《莫扎特传中》的莫扎特放浪不羁却天赋异禀,似乎毫不费力就收获一身的傲世英才。然而戏剧却非史实,专研莫扎特的学者尼古拉斯·肯扬(Nicholas Kenyon)指出,莫扎特的"天才"称号是人们在他死后才创造出来的。肯扬说:"莫扎特的神话让我们对古典时期和浪漫时期之间的区别有了很多的认识。莫扎特把自己看成是一个实干的工人,而继他之后的浪漫时期的作曲家们则树立起了这样一种观念,即莫扎特作曲是无需思考的。然而,各种证据都表明,莫扎特总是对自己的作品改了又改。"莫扎特曾说:"人们以为我的艺术得来全不费功夫。实际上,没有人会像我一样花这么多时间和思考来从事作曲;没有一位名家的作品我不是辛勤地研究了许多次。"
《文明的进程》是脍炙人口的学术名著
而在最著名的社会学家埃利亚斯的音乐社会学名作《莫扎特的成败》中,埃氏用翔实的历史材料和严谨的学术剖析告诉我们,莫扎特莫扎特的前半生囿制于其父亲那般受雇于封建诸侯的"工匠艺术",音乐创作没有自主性;当他跳往想象力驰骋、个人风格浓烈的"艺术家艺术",与宫廷贵族对抗的市民阶层尚未形成规模,莫扎特的音乐失去市场,在物质方面陷入贫苦。而在心理层面,天才作为社会关系中的一员,其艺术才能必须协调社会标准、取得与他人沟通的可能性、赢得大众支持,才能将艺术创作嵌入人人相互依赖的社会脉络而生存下去,"对创作者本人也许有些意思的一些不适当的元素会被排列在一块,材料的内在规律要么体现得非常笨拙,要么就完全被弃置,这样的作品是无法担当其社会功能的,因为只有遵循了某种规律,艺术家的感情个观点才能传达给他人"。若仅用"神童"二字就一笔带过莫扎特为了自己的音乐天才如何与市民市场嵌合所付出的努力,我们将错过多少真知灼见呀!
周杰伦回忆小时候练琴1
周杰伦回忆小时候练琴2
众所周知地,"音乐鬼才"周杰伦小时候被妈妈叶惠美逼迫着练琴,"藤条伺候"那都是常态。成名后的周杰伦感激妈妈的鞭策和教导,于是写出歌曲《听妈妈的话》。
如果您多去了解那些名人的故事,爱因斯坦、东野圭吾、凯库勒、颜宁、郎朗、陈景润、王昱珩......天才——从来都是浸透了汗水后的产物。
古典社会学家齐美尔在随笔《文化本质论》发人深省地指出,"培育的先决条件是,培育前对象处于未开垦的‘自然’状态之中;此外,这一主观开始变化,宛如潜伏在其自然结构关系或能动力之中一般,并非由它本身,而是通过文化才得以实现。培育引导着它的对象稳步走向本质完善,这一点对于培育对象来说是决定性的趋向。","但在我们称为自然的阶段之中,在纯因果式地发挥本质先天固有能力的阶段之中,这种完善难以达到。要达到完善,只有采取新颖的目的措施,使之与固有能力一起,共同在本质结构方向发生作用才行,这就称之为它的文化","光靠灵魂内部成长、完善这一我们称为自然发展的方式,并不能达到目标,而是从一定的阶段起,需通过一定技巧,即一种符合意志的方法才行"。
为什么找到了自己擅长的领域,我们还得万分努力?按照齐美尔的观点我们可以说,你的擅长和天职是你的"固有倾向",非得借助训练、外力、超乎寻常的努力才能让这一天赋趋于完满。
"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同时也会为你打开一扇窗",这句话的意思是,我们每个人都应发现自己之所是、所爱、所属。可是没人告诉你的是,即便你找到了自己的"上帝之窗",你也得披星戴月、万分努力。毕竟,不是历经艰辛得来的,就绝不会是出类拔萃的和值得珍爱的。
宫崎骏《侧耳倾听》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