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考93:相声世家"高门"之老三高德亮 高德亮,生于1911年春,和两个兄长一样,都师承相声艺人冯昆治。这一点说来和现在于谦两个孩子都师承郭德纲,郭德纲两个儿子拜在于谦门下一样,因为冯昆治和高德亮的老爹高闻元关系非常好,两家还是世交。高闻元的搭档正是冯昆治。其实,冯昆治儿子冯振声也拜在高闻元门下,但在相声族谱上,冯振声记在了沈竹善门下。 相声圈一直流行着"同行是冤家"的说法,因为同行之间利益纠葛最多。卖白菜的一般不大关心卖蒸馍的馒头卖得怎么样,但绝对关心卖萝卜的挣了多少钱。网上一直流传着寿字辈的门长张寿臣曾专程登门找高德明、高德亮,让他们说清楚自己的门户辈分的事儿。这个事儿从逻辑上讲,应该是真的,因为高家老二高德明掌管了北京城曲艺堂会,而张寿臣又是当时相声圈的大哥大,相当于美国警察一样,于是,以张寿臣为首的一方就和高家对上了,包括高闻元的徒弟张杰尧,也和张寿臣不对付。 斗争的结果大家都知道了,势力更大的张寿臣一方获胜,高德明、高德亮有意愿降辈,跟同行以寿字辈艺人来论。后来高德明在卢德俊坟前磕头以及高德亮徒弟高凤山拜张寿臣干爹,都应该是斗争失败后的无奈之举。 还有一种说法是高德明、高德亮两人岁数太小,如果以德字辈自居,就连比二爷高德明年长十岁的张寿臣都得管他们叫师叔。为了避免在同行之间树敌,高德明、高德亮当即表示愿意降辈,跟同行以寿字辈艺人来论。可是,高德光也仅仅比弟弟高德明大4岁,为啥不让高德光降辈呢?兄弟三人,单单让老二、老三降辈,绝对是利益使然。 高德明、高德亮兄弟两人降辈与否,历来争议,但于谦的师爷高凤山绝对是降为宝字辈了。高凤山被张寿臣收为义子,彻底坐实宝字辈相声艺人的身份。 刘德智有一个徒弟叫张春奎,张春奎后来说起他和高家兄弟的交往,称呼高家兄弟为叔,这从另一个方面证实高家兄弟还是德字辈。另外,杨海荃跟着高德明、高德亮学艺,后来拜在冯振声门下。冯振声也是正儿八经的德字辈。这再次佐证高家三兄弟是德字辈的事实。 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高德亮一直和两个哥哥在北京、天津说相声,和其他相声大咖多有交往。四十年代后期,高德亮应邀来到济南,在晨光茶社献艺,当时和高德亮一起在晨光献艺的大师有吉坪三、刘宝瑞、张寿臣、马三立、高德明、王长友、冯立璋、冯立铎、阎笑儒、高桂清、王世臣、白全福、孙宝才、高德光等一众大咖。济南在四十年代成为曲艺的三大码头之一。 1950年1月,高德亮和孙玉奎、侯宝林、常宝霆、全常保、佟大方、罗荣寿、于世德等人发起相声改进小组。 高德亮和徒弟高凤山搭档说的段子《黑妞绕口令》影响很大。 高德亮收徒高凤山、赵玉贵。高凤山是高派快板的开创人;赵玉贵曾给王世臣捧哏。这两位在北京相声同行里都是有口皆碑的好角儿。另外,东北鼎鼎大名的杨海荃早年间也跟着高德明、高德亮学艺,后来才正式拜入冯家门。所以杨海荃虽不是高德亮名下弟子,但绝对是高德亮的好学生。 和老哥高德明一样,高德亮的相声也有北京相声演员的显著特点,即擅长刻画市井百姓小人物。 高德亮徒孙有毕学祥、李学宏、陈学富、石富宽、李学贵、崔琦、来宝刚、李少杰。其中,石富宽大家非常熟悉,获得过中国十大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