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舞盈屏 【老酒馆】这部剧中,有两个衬托的人物甚为扎眼,他们分别是"老二两"和"磨刀白"。一个以乞讨为生,一个则以磨刀混口饭吃。他俩虽说没啥本事,但为人却十分较真。 "老二两"和"磨刀白"只是两个人物的别称,他俩的真实姓名无从得知。像他们这样的人,没人会关心他叫什么,反而贯以形象恰当的别称,更容易被人所熟记。 剧中两个人的出镜,先后相差无几,"老二两"刚露完面,"磨刀白"便霍然登场。不过他俩都不属于华丽现身,反而显得有些穷酸和落寞。 都说"人穷志气短",一个人若是长期生活在那种穷困潦倒的氛围里,他势必就会感到低人一等。与人交际之时,也会显得过于谦卑和拘谨。 就像"老二两"初次去到老酒馆,明明想进去瞧上一眼,可在外面徘徊了老半天,却迟迟缺少走进店里的勇气。这里面或许会有不愿意打扰人家的心态,但更多的是来源于自身的卑微。 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像"老二两"这种以乞讨为生的,喜欢他的人肯定不多。大多数情况下,应该总是被人冷脸相待。这就势必会给他造成一定的心理伤害,所以他自身也怕开诚布公的示人。 老酒馆刚开张,"老二两"便现身于此,这也充分说明他不受别的酒馆待见,要不也不会大老远跑来这碰运气。 最终还是让"老二两"碰上了一家好人,不但伙计雷子待他一片真诚,就连掌柜陈怀海也同样对他不薄。为此,他也算找到了一处可以让自己临时排遣孤寂的所在。 "老二两"每天都来老酒馆,可每次只要二两烧刀子酒,从不点任何小菜,因为他没钱。 有空位时他会坐下来,也享受一下客人应该有的待遇。但客满时,他会自觉站到酒馆里的不显眼处,以避免防碍到其他客人,因为他答应过陈怀海,不会耽误人家做买卖。 "老二两"有些自知自明,他知道自己根本算不上什么真正的客人,难得陈怀海人好不嫌弃,才让他每天有处消遣的地可以呆。 即使有时,只能委身于酒馆里的一角,他也感觉要比一个人孤独地呆在家里要好。啃上一点腌咸菜,再细细品着烧刀子酒,这个画面虽说让人瞧着有点苍凉,但也是"老二两"以往敢想不敢求的。 "老二两"住的地,其实离老酒馆很远,可他每天都要往返那么远的路程,也要上老酒馆喝上二两,哪怕坏天也是风雨无阻。那他为何要如此执着,哪道就是因为自己的酒瘾大吗?我看未必! 若说"老二两"喜欢喝上两口,这个我信。但要说他嗜酒如命,这还真的不敢苟同,再说他也没这个命。酒若能管够喝的主,他应该也不会像"老二两"活得这般窝囊和仔细。 "老二两"之所以这般执着,或许就是因为生活过得太不易,活得太过于悲催。一天当中,除了能上老酒馆真正体会一番做人的滋味,剩下的时间里应该都很掉份,所以就算是天上下刀子,他也定当会全然不顾。 在老酒馆里,"老二两"不用再求乞,而是自主消费。就算后来老三出于怜悯之心,偷偷多给他打了二两酒,他也不愿意接受。因为这时的他,不再需要别人的施舍,他也想像正常人那般活着。 有人说,"老二两"是个讲究人,别看他穷困潦倒,可他再穷也有自己坚守的原则。他不但把规矩看得很重,而且还恪守本分。每次只要一到老酒馆打烊的时间,他总是会准时离开,从不招人嫌。 有次是在下雨天,原本陈怀海想包辆车送他回去,可最终还是被"老二两"给断然拒绝,他不想再麻烦别人。为此,就有人觉得像"老二两"这样的人,应该被我们所推崇和学习。 遵守规矩,恪守本分,立志做个正直的好人,这些我都赞成。但若说仅从"老二两"的身上,就能看到这些宝贵的品质,真的让人有所置疑。 如果"老二两"真像某些人说的那样,那他为何还要通过行乞来谋求生存?他每天都能步行往返十数公里,去到老酒馆喝上二两小酒,这说明他有足够的体力来通过自己的双手获取生存的必须,可他为何不去找一份能够养活自己的差事? 比如到陈怀海的店里打打下手,足以让他生计无忧,而且再也不必看人冷脸,这岂不是两全其美?难道"老二两"看着陈怀海是个老好人,为此就不想再麻烦他,不想再给他增添任何的负担?那他天天去跟人家讨钱,就没有想过这些吗? 一个人只有通过自己的双手,来谋取生存的必须,才更值得让人推崇,而不是只看到那点点皮毛。那些所谓的讲究,在我看来就是迂腐。一个人若是太过于注重繁文缛节,那他就势必腾不出手来干更多的事,所以最后混成"老二两"这副模样,也不为奇。 记得"老二两",时常会一个人呆在角落里自言自语:醉了酒是豹子胆,醒了酒是兔子胆,借酒说事小心点,白吃白喝看白眼,喝酒应事躲远点。其实,这段看似充满人生哲理的说辞,根本就架不住推敲。 "醉了酒是豹子胆,醒了酒是兔子胆",这句明显就是嘲讽人的话。作为一个混得不能再差的人,他有什么资本去嘲笑别人?难道要像他一样,"醉了酒是兔子胆,醒了酒还是兔子胆",就能更好一些吗? 一个只敢在背地里说风凉话,一旦被人家发现,又不敢承认是自己所为,这样的人设有何值得推崇? 这里再加个小插曲,有一次"老二两"被刚进门的一位客人,不小心踩了脚。客人随后向他连连致歉,可他却一脸的不痛快,而且还风凉话频出。 面对老实人,"老二两"硬气;面对往他酒壶里倒水的混混,他却忍气吞声,显得无比大度宽容。你觉得这种欺软怕硬的做法,值得提倡吗? "借酒说事小心点",这个我就更不能认同了,难道喝酒只是为了在自我消遣吗?是的,像"老二两"那样的人也只能这样,因为牙根就没人愿意陪他。他若想借酒倾诉,又有谁会真心愿意听呢? 在现实中借酒说事,或许只是一种倾诉,也或许是在应酬。我们通过喝酒这种途径,可以很好地联络彼此间的感情,也可以办成好多事。就算心中苦闷,需要找人倾诉,喝点小酒后不是更能敞开心扉吗?这有什么不好呢?若把喝酒只是当作一种乐趣,那也不免太狭隘了点吧! "白吃白喝看白眼",这句话或许才是"老二两"最真实的体会。他天天遭人白眼,本不应该只是在怨恨别人,理应从自身多找找原因。若是他也能活成陈怀海那样,处处接济别人,又有谁会给他白眼看呢?别看陈怀海现在风光,那可是人家以往用命拼来的。 "若想人前显贵,必会人后遭罪",这么直白的话不会看不懂吧!像"老二两"这种既不想玩命干,又不想受人白眼的行乞之人,其实就是在自行摧毁。他一边自怨自艾埋怨世道不公,一边又不想奋力抗争,只想着捞现成的,以别人的怜悯之心为生,这有何值得推崇? "喝酒应事躲远点",这句话有其一定的道理。有些时候,单是哥几个在一起无事畅饮,这时说出来的话就不必太当真。或许,这只是当事人出于一时兴奋,不留意跑出来的应承之语。但又有多少事,也是在酒局上谈妥的,难道这些承诺都不能当真吗?若是此时都躲远点,那就不必再寻求什么发展了。 像"老二两"这样,每次都杵在难以让人发现的犄角旮旯里,一个人独酌独饮,真的才叫好吗?难怪他会混成这个样子,就因为他那所谓的讲究太多,从而将自身给束缚得死死的。 一个连行动都倍受限制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活得风生水起?这就一典型的反面教材,就像鲁迅先生笔下的孔乙己,在封建腐朽思想的熏陶下,精神上过于迂腐不堪,生活上又四肢不勤,从而难免就会坠落到穷困潦倒的境地。最终被残酷的现实所吞噬,也是在所难免。 "磨刀白"也一样,虽说他还没到"老二两"那么悲惨的地步,但也强不到哪去。不过人家是自力更生,这是值得推崇的。可他同样也是生活在封建腐朽思想的熏陶中,难免也就变得过于"讲究"。 就像那次老酒馆快打烊之际,"磨刀白"晕忽忽地到柜台结帐,可手一伸到腰兜才发现没带钱。这时三爷明明告诉他,明天再结也不迟,可他就是不肯,非要回去拿今天结清。 乍眼一看,"磨刀白"这个人真的挺讲究,可有必要这样做吗?他天天都在老酒馆里磨刀,明天来时再结清又有何不妥?照我说,这都是太闲的病,若他是个有本事的大忙人,又怎会为了这点小酒钱而特意跑一趟,要是住在对门也就算了,大老远往返一趟何必呢?再说人家为了等他,还得延迟打烊的时间,这不就是在无形中给人家平添麻烦吗?关键就他那点小钱,根本不值得来回奔波和叫人家等。 其实,像"磨刀白"这种人,内心里是矛盾的。他看似活得明白,实则是在自欺欺人。就像陈怀海在问起他的具体家庭状况时,他却遮遮掩掩不愿告知。这说明了什么?若是活得惬意,又有何不可对人言?连天天相处在一起的人,都不能够坦露心声,那还怎么真诚待人?他也曾说过,做人还是难得糊涂的好,可他为何还要这般较真,这不明摆着难以自圆其说吗? 总之混到这种份上的人,即使身上有那么一两处闪光点,也不值得大家推崇。要学就学陈怀海,要本事有本事,要担当有担当。不仅为人光明磊落、心胸坦荡,而且处事从不拘泥于一些繁文缛节,这才是真正的大丈夫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