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岁抛下冯巩去当官,58岁裸捐家庭破碎,牛群到底在折腾什么?
2000年夏天,牛群突然将冯巩约到家里道,
"老弟,我恐怕不能和你合作了,我要去安徽蒙城当副县长了。"
冯巩整个人都呆住了,"牛哥,你没发烧吧?"
两人一路走过来不容易,他们是半路组的搭档,
无故换搭档是相声圈的大忌。
两人因此还引发了相声圈的一阵声讨,
但他们都咬牙坚持了下来。
在重重压力下,两人一年内创作出8个剧本,
个个都赢得满堂喝彩,才一步步走到现在的地位。
两人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跟,牛群却要出走了。
冯巩觉得他还没睡醒。
牛群却眼睛发亮道,"我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的。"
那年,牛群踌躇满志的来到蒙城"走牛上任",
他给夹道欢迎他的干部群众唱了一首《今天你笑了没有》。
5年后,牛群"走牛卸任",走之前哭着唱下了《好村官》。
来时满身赞誉,走时一身骂名。
牛群为什么宁愿抛下冯巩也要去当官?
在蒙城的这5年,他又经历了什么呢?
01
1949年,牛群出生在曲艺之乡天津。
牛群从小就喜欢去茶楼看戏、听相声。
不仅爱听,自己还会跟着比划。
但家里祖祖辈辈都没有搞曲艺的,
牛群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他以为自己跟相声这辈子是有缘无分了,
可人生就是这么"无巧不成书"。
高中毕业后,牛群辗转到军区通讯连当兵。
1972年,团里要搞连队演唱组的文艺会演。
他们连的文艺骨干却都退休了,后继无力,
根本没有新的文艺兵能撑起来。
连里的人都急的团团转时,
有人提出,牛群不是天津的吗,天津哪儿有人不会说快板的啊,让牛群来一段呗。
牛群就这样被赶鸭子上架,跟其他几个新人组成了搭档。
在会演上,几个新人的临时队伍却一路过五关斩六将,
不仅夺得了会演的冠军,还接着一层层师里、军里、军区会演。
层层会演中,牛群被北京军区战友文工团一眼看中。
被调到北京军区战友文工团后,
事情却远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顺利。
第一次演出,牛群就遭遇了人生的滑铁卢。
当时全团都去观摩他们几个新人的表演,
看到团里这么多的前辈,牛群怯场了。
上台后,他就直打哆嗦,后背全是汗。
表演后,整个舞台鸦雀无声。
牛群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台。
表演,搞砸了!
混在人群中的牛群听着他人的评价,
"这还说相声?什么玩意儿这是?"
"领导瞎眼了?这整个一正派小生啊!"
牛群难堪的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浑浑噩噩的走到宿舍后,
牛群趴在床上就开始失声痛哭。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没有哭过,只是哭过以后才失去软弱"
哭完后的牛群重新振作起来,
他开始下功夫写起相声。
夏天天热,牛群就端一盆水,泡在水里写。
天还没亮,他就起床去河边练绕口令。
光自己琢磨还不够。
牛群找到了团里的曲艺大师刘学智。
在学习期间,牛群不仅得到了刘学智的赏识,
还得到了刘学智女儿刘肃的喜欢。
成了刘学智的女婿后,
刘学智对牛群的发展更加尽心尽力起来。
在刘学智的引荐下,牛群拜入了曲艺大家常宝华门下,
有了正式的师承。
1987年,邓在军导演找到牛群,
表达了对他作品《领导,冒号》的喜爱,
并希望牛群可以带着作品登上春晚的舞台。
但那一年《领导,冒号》在审核时被毙。
牛群一直到第二年,才带着改名后的《巧立名目》登上了春晚的舞台。
彼时冯巩也带着相声《虎年说虎》登上了春晚舞台。
两人各有搭档,也都在一年火遍了大江南北。
大年初一,牛群外出表演。
他走在南京的胡同口,
都能听见两个小孩子大声喊着,"领导,冒号!"
在饭馆,大家茶余饭后也都在讨论他的相声。
牛群真实感受到了自己有多火。
他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能辜负这么多群众的喜欢。
每年都要拿出更好的作品才行。
一部优秀的作品,须得逗哏捧哏相得益彰才行。
虽然有了固定的搭档。
但自从跟冯巩在《那五》结缘后。
牛群就跟冯巩互相看对了眼。
如果两人能合作,必将更上一层楼。
但相声圈有相声圈的规矩,
相声演员一旦成为搭档,一般是不轻易更换的。
除非两人实在不合适,或者有了矛盾,无法再合作下去。
如果无故更换搭档,是要受到众人的指责和唾骂的。
不过牛群和冯巩都不是扭扭捏捏的性子。
下定决心后,两人还是组成了搭档。
那之后,两人受到了不少责骂。
顶着层层压力,两人发誓要证明给众人看。
那一年,他们两个创作了8部作品。
《综艺大观》上,两人几乎期期不落。
他们的《点子公司》、《最差先生》、《坐享其成》等作品,
个个堪称经典。
从1988年到1988年,两人年年上春晚,次次获大奖。
名利双收,牛群却闲不住了。
02
"牛群一直爱折腾,不按娱乐圈常规出牌。"
相对于春晚常青树的冯巩,牛群一直不大"安份"。
1993年,牛群就提出自己要去北大进修两年。
后来牛群又搞起了摄影。
他出版了《牛眼看家》,
也借机在38个城市做过摄影展。
除了向文艺界进军,商界牛群也没落下。
90年代初,牛群就有了经商的念头。
当时他跟着人一起下海做生意,
本以为可以大赚一笔,
却没想到赔了个精光。
一分钱不剩的牛群又回到了相声的舞台上。
但牛群并没有"吃一堑长一智"。
一家濒临倒闭的杂志社找到了牛群,
希望牛群可以接手杂志社。
牛群一口应下。
可他一个说相声的,哪儿学过杂志社管理。
牛群不仅再一次赔的血本无归,
还搭进去了12万的欠款。
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的牛群终于老实下来。
踏踏实实的跟冯巩说起了相声。
然而没过多久。
1999年,一家来自安徽蒙城的牛肉干企业找到了牛群。
希望借着牛群的名气,帮自家牛肉干打响名号。
牛群没有拒绝。
在他的代言下,牛肉干的销量瞬间暴涨。
一下子便打开了牛肉干的销量。
看到牛群的名人效应这么大,
当地政府也有些蠢蠢欲动。
想让牛群来当个"名誉县长",
帮蒙城增长增长知名度。
听到这条消息后,牛群也动了心思。
他的相声创作陷入了瓶颈期。
之前一晚上就能创作出一个优秀的相声来。
现在一年两年都写不出一部好作品。
牛群的心里也很焦灼。
之前折腾来折腾去的,也是希望能开拓下思路。
艺术来源于生活。
牛群就想深入基层体验下生活,
看能不能找到艺术的源泉。
2000年的春晚上,在观众的欢呼声中,
牛群跟冯巩这对黄金搭档出现在舞台上。
但牛群只做了个简单的串场就离开了。
只留冯巩在台上,
观众正错愕时,
郭冬临走了上来。
从此,牛群在春晚的舞台上再无出头之日。
牛群放弃了正当红的事业,
踌躇满志的出现在了安徽蒙城。
他"走牛上任"的那天,城里很热闹。
街道旁都是欢迎他上任的干部和群众,
牛群也被他们的热情感染,
为大家唱了一首《今天你笑了没有》。
"我就想看你笑。
今天你笑了没有?
我就想听你笑。
今天你笑了没有?
我就想让你笑。
今天你笑了没有?
我就怕你不笑。
怎么都是一辈子,
咱得笑到老。
怎么都是一辈子,
咱得天天笑。
怎么都是一辈子,
不笑白不笑。
怎么都是一辈子,
笑一笑,十年少。"
牛群上任后,蒙城的知名度飞速上涨。
他总是不遗余力的来宣传蒙城。
他出资开掘了尉迟寺遗址,
帮蒙城修建了新的道路,
为蒙城拉来了几个亿的投资款,
在蒙城开设了牛群商贸城。
开业那天,他动用自己的人脉,
请来了冯巩、赵本山、范伟等一众大腕前来助阵。
在他的助力下。
蒙城在互联网上的检索也从2000来条暴涨到24万之多。
牛群亲自策划的中国牛网,
最高点击量也超过了十万余次。
蒙城也从一个知名度不高的小城开始闻名全国。
两年后,牛群期满。
本该如约离去,牛群却不想走了。
蒙城有座聋哑学校,牛群在调研时了解到了这个学校。
他的心被这群特殊的孩子牢牢牵住了。
牛群想再为这群孩子做些什么。
谁成想,这一帮,竟帮出了满身的麻烦。
03
2001年,牛群在考察期间,
看到了100多名特殊的儿童挤在破旧的屋子里上课。
四周的墙壁都裂着大缝隙,看起来摇摇欲坠。
牛群的一颗心也揪了起来。
他想要为这群孩子做点什么,
他主动请缨要给这所学校当校长。
牛群挂职的这两年,始终全心全意为当地群众谋福利,
赢得了大家的一致称赞。
所以听说他不走后,
当地的群众和干部也很高兴。
这所聋哑学校被牛群接了过来。
他用最短的时间募捐到了469万的捐款,
不到一个月的时候,牛群为孩子们盖起了崭新的校舍。
他还特意为学校收购了一所矿泉水厂。
学校在他的奔波下焕然一新。
为了学校更好的发展,
牛群将这所学校改制成民办学校,
还将学校的名称换成了"牛群特教学校"。
不料这么一改,改出了大毛病。
有人怀疑牛群想要将国家资产据为己有。
还有人说牛群中饱私囊,套现了3000多万。
一时间,各种莫须有的揣测铺天而来。
报纸、杂志、互联网,
到处都在说牛群居心不良,动机不纯。
之前联系好要给学校捐款的人也不捐了,
牛群走在路上,到处都是指指点点的目光。
牛群百口莫辩。
为了自证清白,他将名下的特教学校捐献给中华慈善总会,
牛群还宣布,从即日起,
他所有的财产,包括他死后的遗产,
都全部捐给中华慈善总会,
用于特殊教育事业和慈善事业的发展。
而当时,牛群妻子的工资只有700,
他将所有财产裸捐出去后,
家庭的重担便全压在了刘肃身上。
两人还有个要上学的儿子。
这件事,也为夫妻间感情的破裂埋下了伏笔。
当年得知牛群裸捐后,
好友冯巩特意赶来,留下了一沓钱。
"嫂子,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我永远是你们的弟弟,对亲人不应该客气。"
但这一切并没有什么用。
牛群在《小偷公司》有句台词,"说你行你就行,不行而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公众并没有因此而放过他。
2004年,牛群接受了安徽省、亳州市及蒙城县联合调查组的调查,
结果出来:牛群并没有中饱私囊。
2005年,牛群低调的卸了任。
在告别仪式上,他未语泪先流。
"我没有辜负组织对我的自始至终的信任,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我都不会辜负。"
擦干眼泪,牛群唱了一首《好村官》。"公鸡头上一块肉,大小是个官儿;
女人发间一根棍儿,左右能当钗儿;
村官当官管村里,也是一大摊儿,
一人做事百人瞧,那人人心里有账单
……
是非曲直自有公论,
实实在在才是个好村官,
实实在在才是个好村官儿啊!"
他感慨道,"老百姓真需要好官;当官太难;当好官就更难了。"
5年的当官生涯惨淡收场。
牛群的感情也迎来了红灯。
这些年,刘肃为牛群做了很多。
两人的工资都不高,
牛群喜欢摄影,她就咬牙给牛群买了台相机。
牛群投资接连失败,她也毫无怨言,撑起了这个家。
牛群去当官,家里的琐事也全交到了刘肃的身上。
牛群一股脑将财产全捐了,
"我不图什么荣华富贵,够花就行了,我觉得这下自己轻松了。"
他是轻松了,刘肃却没少为生计暗自落泪。
外界多揣测两人离婚的理由离不开牛群的裸捐。
但两人婚变的具体原因大概也只有本人清楚。
这对携手25年风雨,在演艺界一直颇负盛名的夫妻最后还是选择了和平分手。
这一年,牛群58岁。
事业和人生都跌入了谷底。
04
兜兜转转后,牛群还是回到了演艺圈。
对于他的归来,冯巩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但两人的《为你喝彩》被毙,
冯巩带着自己的团队连夜帮忙改作品。
但春晚的导演却找到他,要求他和别人合作。
那年,冯巩搭配朱军在春晚上演出了《艺术人生》。
冯巩和牛群这对黄金搭档没能如约亮相。
有关牛群落魄后被冯巩甩掉的新闻满天飞。
有人为牛群打抱不平。
牛群却为冯巩解释道,
"这些报道都是不实的。我和冯巩没有合作,不是因为我们两人的问题,而是作品问题。希望不要冤枉冯巩。"
第二年,两人倒是一起参加了春晚,却没有搭档在一起。
冯巩跟朱军、牛莉合作了小品《跟着媳妇当保姆》。
牛群跟闫学晶、刘小梅合作了小品《打工幼儿园》。
演出结束后,两人约定好一定要再合作一次。
2006年,冯巩的《别拿自己不当干部》开拍,
这对老搭档再次聚首。
2007年,赵本山跟宋丹丹的小品《策划》中,也拉了牛群一把。
但牛群的颓势依旧不减。
2008年,他主持了央视节目《同一首歌》走进小汤山。
2009年,他又主持了吉林卫视推出的新闻栏目《牛群冒号》。
均没有太大的水花。
牛群错过了事业发展的最佳期。
2013年,爱折腾的牛群又参加了浙江卫视明星跳水类节目《中国星跳跃》。
这时牛群已经64岁了。
他站在镜头前信誓旦旦道,
"就算做不了跳水冠军,还可以做个曲艺界的跳水王子。"
为了追求节目效果,他从10米高的跳台跳下。
十几秒后才从水里浮上来。
牛群抓着摄影师的胳膊,一点力气也不剩。
牛群的大胆一跃,为自己的事业溅起短暂的水花。
但也让喜欢他的观众感到了心疼。
此后牛群的曝光率便越来越低,
大概也折腾不动了。
前段日子有人拍到他和姜昆、戴志诚等多位相声界的老演员相聚的画面。
镜头里,牛群穿着蒙古服饰,拉着马头琴。
生活看起来也颇为快活。
曾经的老搭档冯巩也离开了春晚的舞台,
早早地回归生活的平静。
牛群也该慢下脚步,好好享受生活了。
结语
牛群这一生可谓是跌宕起伏。
所有相声演员里,只有他的人生经历最为丰富。
做过摄影、导演、主持人、出版商、县长……
人生总是闲不住,非要去撞个头破血流。
他跟老搭档冯巩截然相反。
但安稳是一生,折腾也是一生。
各有各的选择,也各有各的优劣。
牛群曾说,"以前我就是非常有激情的人,如果说以前我是激情万丈,现在算是多了一点理性思考,这是我感到很欣慰的,走向成熟了。"
阔别春晚的舞台固然遗憾,
但牛群却在人生的舞台过得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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