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约撰稿 | 青柳 这两天,有一则消息颇受关注:儿歌《一分钱》在有些出版物里被改成了《一元钱》。据说改动的原因是出版方认为现在已经见不到一分钱了,孩子们没有代入感。 其实,别说一分钱,即便是一元钱、十元钱,现在也不多见了。电子支付改变了我们对金钱的认知,生活改善也让我们对小额货币快没概念了。 今天,我们没法丢掉一分钱,也没法用掉一分钱。 这个金额太小了,小到在生活里看不见。 如果说,这一分两分可以拿来做慈善,你信吗? 01
亚当·斯密曾有个"理性经济人"的概念。在这个理论框架里,他假定市场经济里的人是逐利的、自私的,但自私恰好让社会效益最大化。 但我最近读到英国学者保罗·科利尔的著作,他不完全同意这个概念。 他认为人其实是"理性社会人",人的本性固然会逐利,但本性也会追求道德满足,崇尚互惠义务。 "理性社会人"其实更能解释为什么人们有同情心,会愿意帮助他人。人类为了生存,自然会选择会排除极度自利的人,留下愿意合作、分享的社会成员。 从这个角度说,其实慈善并不是只属于商界大佬的高光时刻,在聚光灯下的大手一挥。慈善其实刻在我们每个人的DNA里,这是人类进化的遗传。 ▲7万人通过2分钱爱心汇聚,帮助湖南女孩考上大学(图/视觉中国) 大多数人愿意慈善,但怎么做慈善,很多人并不清楚。 其实慈善的门槛可以很低,低到什么程度——两分钱。但如果我们真给别人两分钱,他可能也不知道怎么用。 然而互联网有办法。 02
2005年末,苏州患癌教师周丽红开了一家淘宝店,每天坚持打理,却几乎无人问津。 她这么辛苦,是为了给女儿筹够未来的生活费。 周丽红的主治医生把消息发到了网上,希望网友能帮帮她。淘宝官方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去核实了她的身份。那时有商家开始了自发的救助行动,有人在淘宝上架了"1元钱"筹款链接。 ▲当年关于周丽红事迹的媒体报道(图/网络) 当时的淘宝并不具备公募资质,但为了满足捐赠意愿,便和苏州红十字会合作,由后者设立了一个专门的爱心账户,用来接收和管理爱心捐款,善款用于周丽红的治疗花费和其女儿的成长。 这件事,也在2006年催生出了一个项目——公益宝贝。 淘宝商家可以把某个商品设为"爱心宝贝",并选择固定的每单捐赠金额或比例(如0.02元、0.1元),每当交易完成,这笔捐赠金额就会进入专门的账户用于慈善。 0.02元,就是2分。你不会想到有多少人愿意掏出这两分、一毛。 公益宝贝诞生至今,淘宝上累计有7亿用户、超过800万商家参与,产生了473亿笔善款,帮扶了4300万人次。 473亿,看到这个数字,我相信保罗·科利尔说的是对的。 03
假如你是一个啤酒销售商,每卖出一瓶啤酒利润1元,每年售出10万瓶。要拿出1万元做公益,以下两种公益方式您更倾向于哪一种? 一次性捐出1万元,还是每卖出1瓶啤酒时捐出0.1元? 在专家的一项调查中,受访者无一例外都选了第二种方式,即每卖出一瓶捐出0.1元。 ▲淘宝上的双11公益宝贝计划(图/淘宝) 行为经济学里有一个框架效应:当两个经济行为效应相等时,哪个在描述上让人感觉更划算,人们便会选择哪个。 这就是人性,它是无私的也是自私的,是宏观的也是短浅的。关键是,有没有好的商业模式,能够最大化人性善的一面。 公益宝贝就是一个挺好的模式,它让慈善不再拷问人性。 慈善由此摆脱一种"沉重叙事",它不需要动辄吸引眼球的数字,需要的只是一点点看似微不足道的付出,但汇聚起来却是天量的。 另外,公益宝贝的特殊之处还在于,它把收入捐变成交易捐,把捐赠前置到了交易分配环节,这就避免了让人有"一笔大额支出"的感觉。 当然,公益宝贝能存在的前提必须是能实现规模效应 ,存在一个巨大的人群基本盘,广泛的市场主体能够接触到这个项目。 那么,提起今天最大的互联网消费市场,你会想到什么? 04
这两天,电梯里的广告更新了一波,提醒我一件事:双11快到了。 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个双11了,只记得好几年前开始,这就是个不眠夜。在此之前也要做攻略,热心网友会把商家打折汇总在一张Excel表上,人们对这张表的研究,经常比公司的工作还要细致。 我也已经习惯了双11每年破记录的天猫平台销售数字。巨大的数字出现在新闻里,是每年必不可少的仪式。 不过,这也可以是社会效益的极大释放,比如加入公益宝贝项目。 ▲2021天猫双11活动现场(图/网络) 10月20日,双11预售开启当日,阿里巴巴宣布: 本届双11将全面升级诞生了15年的公益宝贝项目,打造公益的双11。 此次公益宝贝的升级主要体现在3个方面:聚焦帮助困境人群、增加商家公益专属标识、鼓励分享公益项目。 这也意味着, 在今年买买买的同时,可能将会有更多的两分、一角、一块从四面八方汇聚起来,构建一个巨大的慈善池。 也许在销售破纪录的同时,这个慈善捐赠也会同时破纪录。人们在取悦自己,也在帮助他人,消费与互助,在同一个时空实现了。 我们已经习惯了双11的亢奋与激情,今年或许会有一些不同的色调,比如温情与善意。 这是一个很美妙的时刻,互联网创新确实拓展了我们的想象力。 为了吸引更多人参与,阿里定了一个新规则:消费者在分享双11特定公益项目并获得好友助力时,阿里将以消费者名义,为每次助力多捐1元;累计10次分享助力,还有机会获得公益锦鲤惊喜权益。 届时我们的各种群里,除了哪里哪里便宜的信息,那些传来传去的Excel表,或许还会有各种公益项目,大家一起参与聚沙成塔的过程。 公益不是一个人做很多,而是很多人都做一点点,持续地做一点点。 05
今天慈善也有了特别的意义。往小了说,是每个人心里的那点善意;往大了说,则是关乎社会公平的基础支撑。 怎么建构更科学的慈善模式,扩大慈善的基本面,已经成了一个很紧要的话题。在这方面,或许公益宝贝的做法,能够给我们一些启示。 整体来看,今天中国电商已经很成熟了,中国互联网已经也很强了。 商业行为,应该扩大和社会公益的交集,为商业、消费这类词汇赋予更多正向的道德意涵。 慈善是个很合适的切入路径,慈善事业值得也应该大有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