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贾浅浅的诗想吐时来读许立志,他的诗才写到了我们的心底
最近,由马屁精推出的屎尿屁诗人贾浅浅引起热议,我看了贾浅浅写的文字(整体而言只能算是文字,而不能算作是诗),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另一个已经故去的人,他就是许立志,一位出身极为普通的工人,他的诗歌,看上去和他的工作一样普通,但就是这些普通的文字,却有着触及灵魂的力量。
而许立志的诗为更多的人所知道,却是因为他的英年早逝。可能甚至有人会质疑我的用词,他只是个普通人配不上英年早逝这个词,但于我而言,他完全配得上。
我从来不习惯以名气去判断一个人文字的价值和意义,不同的作者表达着不同的情绪,他们或唯美,或复杂,或欢快,或惆怅,或宏伟 ,或细腻,他们用他们在生活中汲取到的营养,创作出不同类型的诗歌,用简练的语言,表达复杂的思想情感。
我们一会儿来说许立志,先说说贾浅浅——贾平凹之女。
中国的诗歌,似乎从唐诗宋词后便逐渐衰落,中国新诗在民国时期尚有佳品,如新月诗派以徐志摩为首的一些诗人,同时期的卞之琳、林徽茵等人,以及后来的余光中、戴望舒等一大批诗人是中国新诗颇具影响力的代表,至八十年代后期席慕容、舒婷、顾城、北岛、海子等人将新诗推向了一个新的高潮,但到了当下,诗歌就变成了贾浅浅这般的随意。
我们且不说她诗歌中的屎尿屁以及关于人的生理问题的用词,且说她的诗歌的内涵,可能很多吹捧她的人认为她的诗歌用屎尿屁表达了很多内涵。
我不能说她的每首诗都糟糕,但在我看到的她的诗中,个人认为作为一个比较讲究和负责任的人,而且是一个自诩为诗人的人,就如同一个厨师,如果你做溜肥肠,总不能把带着屎的溜肥肠端上桌吧?你自己对自己做的菜不负责任,原料不处理干净,没有职业道德,就连冲着为了大粪味儿点菜的食客都看了想吐,你挨骂活该!
她的诗,就是一盘没有洗干净的肥肠,在她的书里冒着屎味儿的热气。
我敢这样说,没有一个诗人的诗作随手一划拉每篇都是精品,总会有粗粝之作,但把随手写在擦屁股还嫌硬的废纸上的粗俗句子选进所谓诗集里,居然还要号召文学界的前辈们拼命吹捧,这真的很恶心人。
有点类似于拉了一车大粪称之为美食佳肴叫来所有的市民观光品尝一般,除了恶心还是恶心。
碾过的屎尿痕迹也只能自己出来洗地。贾浅浅其实大可不必写这些屎尿屁,她想学陈忠实,也想学王小波,但却学成了掏粪工,除了与屎尿屁浑然一体的臭气,丝毫看不出她的诗歌能和读者产生什么共情。也许她实在没有太大的能力去写出能使读者有共情的东西,所以才喜欢写屎尿屁,她以为人人都离不开屎尿屁。
其实她倒不如写一篇《我的父亲是作协主席》来得直接爽利,至少真实,而且也不恶心。毕竟投胎投得好,也是别人没办法去否认和攻击的一件事情。
但是非要以次充好,大家伙就不干了。因为这实在侮辱了我们的基本文学审美能力。
贾浅浅的这首朗朗(没打书名号,因为我觉得她这首诗不配拥有书名号),可以孤篇压全厕,这是一首急于找WC的所谓诗歌。
而那些争相吹捧她的人,不是没有鉴赏能力,只是利用吹捧她来拍马屁,以此得到马屁背后的好处。
海子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顾城说: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要用它来寻找光明。
舒婷说:要穷就穷得像茶,高挂一脸秋霜。
北岛说: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
贾浅浅却说:手里捏块屎从床上下来了,那样子像个王者 。
她的这些诗让我想起那些年公厕流行的厕所文化,但似乎也比这几句要高明,至少它押韵:
脚踏黄河两岸,
手拿机密文件。
前面机枪扫射,
后面炮火连天。
声、形、意皆备,而且不乏幽默感,
诗歌也好,其它文学体裁也罢,首要的目的是说话,得把话说明白了,你写下的句子,想要表达什么意思?想给读者传递什么样的情绪和思想?我看不出贾浅浅这些文字的意思,更体会不到她的内涵。
当然,我并不是说诗歌一定要高深高雅,要有内涵,诗歌,不一定要多么唯美雅致,承载多么伟大的思想,至少得让人读过之后产生共情,哪怕是那句简单又著名的"大海啊,你真他妈的美!"至少也能让人产生画面感,一个词穷的人站在美丽的大海边,用仅有的词汇表达着对大海的赞美。
但尽管贾浅浅的诗不能称之为诗,但她身上的名头却因其作协主席父亲的原因而越来越响,其"诗作"还是被强推了出来。
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
于是我由此便想到了逝去的打工诗人许立志。
被他触动时并不知道他已经自杀,而是看到了他的两首诗,现在我手打出来供大家欣赏: 我咽下一枚铁做的月亮
——许立志
我嗯下一枚铁做的月亮
他们把它叫做螺丝
我咽下这工业的废水
失业的订单
那些低于机台的青春早早夭亡
我咽下奔波 咽下流离失所
咽下人行天桥 咽下长满水锈的生活
我再咽不下了
所有我曾经咽下的现在
都从喉咙里汹涌而出
在祖国的领土上切割费成一首
耻辱的诗
如果你曾经为生活奔忙过,如果你曾经有过无助感,你很容易从许立志的这首诗里读出你内心无奈的挣扎甚至是痛苦的隐忍,还有更多无力的反抗。
那一枚枚螺丝,难以改变形状的坚硬,但却又是他生活的月亮,是他唯一的希望和美好,这是多么矛盾现实,一如奋力向上却难以有所突破的我们。
《我就那样站着入睡》:
眼前的纸张微微发黄
我用钢笔在上面凿下深浅不一的黑
上面盛满打工的词汇
车间,流水线,机台,上岗证,加班,薪水
我被它们治得服服贴贴
我不会呐喊,不会反抗
不会控诉,不会埋怨
只默默地承受着疲惫
驻足时光之初
我只盼望每月十号那张灰色的薪资单
赐我以迟到的安慰
为此我必须磨去棱角,磨去语言
拒绝旷工,拒绝病假,拒绝事假
拒绝迟到,拒绝早退
流水线旁我站立如铁,双手如飞
多少白天,多少黑夜 我就那样,站着入睡
为此我必须磨去棱角,磨去语言,拒绝旷工,拒绝病假,拒绝事假,拒绝迟到,拒绝早退、流水线旁我站立如铁,双手如飞。多少白天,多少黑夜 我就那样,站着入睡
这些句子,没有精雕细琢,许立志只是在用他的经历说话,说着996的心酸,一如用尽全力活着的我们!
这才是真正接地气的诗歌,而不是刻意通过屎尿屁来拉近和人民群众的关系。
海子曾经说过"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我藉此火得度一生的茫茫黑夜。"
他们才是真正的诗人,用自己独特的文字表达方式,将千千万万种情绪凝结成几个句子,让读过的人感到一种被人理解的释然和慰藉,使我们好与不好的情绪得以及时分享或释放。
这样的诗人才可称之为诗人,他们有着或有趣或生动或鲜活或厚重的思想和灵魂,而非如随地大小便一般整出几行字就成了诗人。
这是文化的悲哀,更是中国文学的悲哀。
若干年前,我曾是诗歌的爱好者,读过很多新诗,但读到所谓朦胧诗时我被恶心到了,我记得那是女性诗刊里的一首,诗的开头有这么两句:
夜的子宫,孕育出一颗血淋淋的太阳…………
就是因为这个句子恶心到了我,为了比喻而比喻,一点美感都没有,至此,我不再看新诗。
直到近几年我看到了许立志,以及一个叫碑林路人写的诗,我方才感觉:哦,中国原来还有诗。
但是像贾浅浅这样的诗人,还是不要写诗了,真的恶心到我了,无论是文字,还是这件事情的本身。
我只是一个无名的小作者,但我有权拒绝这样的垃圾文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