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旦教授上课烟不离手,民国有三位大师也是如此
复旦大学哲学教授王德峰在学生中间享有很高的声誉,课堂往往座无虚席,还有不少学生挤进来站着听,讲课视频流传到网上后,也受到了很多人的喜爱,成了网红教授。不过,王教授上课时烟不离手,吞云吐雾,也引起了大家的争议。
有些人觉得在课堂上抽烟,有害学生健康,也有损师表。但有些人认为这也无可厚非,不是什么大毛病。只要学生们没意见,大家也没必要去苛责。
王德峰教授本人也回应过这个问题,他说:"这是一个习惯问题。不抽烟,思考可以进行,但是进行得不顺畅。"看来,王教授不抽烟是不利于讲课的。王教授马上就要退休了,大家也没必要再去纠结这个问题,大师们总是有点与众不同之处的。
民国就出现过许多大师,他们上课时的奇葩事也很多。就拿上课抽烟这一点来说,就有三位,闻一多、刘文典和辜鸿铭。
汪曾祺在《闻一多先生上课》中说,闻一多先生上课点燃烟斗抽烟,下面会抽烟的学生也可以跟着抽。闻一多讲《楚辞》时,都要先引用一句东晋王孝伯的"狂言":"痛饮酒,熟读《离骚》,便可称名士。"
刘文典在西南联大讲《文选》课,课前先由校役带一壶茶和一根两尺来长的竹制旱烟。讲到得意处,就一边吸旱烟,一边讲解。刘文典讲课一定要尽兴,不被课堂时间限制,拖堂是常事。
有一次,课上了一半,他突然宣布说:"今天提前下课,改在下星期三晚饭后七时半继续上课。"原来,下个星期三是阴历五月十五,他要在月光下讲《月赋》。
遗憾的是,刘文典后来因吸食鸦片,有时上课中间烟瘾发作便狂抽香烟。由于发音多通过鼻腔,故而发音含混不清,讲《文选》时,只能听到他嗫嚅而言:"这文章好!这文章妙!"
狂士刘文典俨然《世说新语》中的魏晋人物。汪曾祺在《西南联大中文系》中回忆,刘文典讲《庄子》,开头就是一句:"《庄子》嘿,我是不懂的喽,也没有人懂。"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刘文典很谦虚,其实没有比他更狂的了。他说自己不懂,别人也不懂,意思就是没有人比他更懂。因为他还说过,中国只有两个人懂《庄子》,一个是庄子,一个就是他。狂到了这种地步,也算一种个性了。
狂士刘文典不仅认为自己是除了庄周以外最懂《庄子》的人,对《红楼梦》也很有信心。他的朋友吴宓在向西南联大开了一个"《红楼梦》讲座",他去听了几次,觉得自己更懂《红楼梦》,就也开了一门课,大唱对台戏。
吴宓也来听他讲课,边听边记笔记。刘文典每每讲到得意处,便双眼紧闭。然后,突然睁开眼睛,向坐在后排的吴宓发问:"雨僧(吴宓字)兄以为如何?"吴宓就站起来,恭恭敬敬地点头道:"高见甚是,高见甚是。"每到此时,刘文典的脸上便泛起狡黠的笑,学生们也在下面偷笑。
辜鸿铭生在南洋,学在西洋,学贯中西,最后却成了保守派。每次去上课,都带着仆人为他装烟倒茶。他坐在靠椅上,拖着辫子,一会儿吸烟,一会儿喝茶。学生着急地等着他讲课,他却一点也不管,慢慢吞吞。他讲课诙谐幽默,讲到得意处,会忽然唱段小曲,或从长袍里掏出几颗花生糖大嚼,令人忍俊不禁。
明末文人张岱说:"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人无疵不可与交,以其无真气也。"无癖者无深情,无疵者无真气。对于常人来说是这样,对大师们来说就更是如此了。上课抽烟,作为一种癖好也罢,缺点也罢,都无伤大雅,反而成了一种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