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当下中国文学版图中分量最重的人之一,刘震云不是一个居身于作协体系内的专业作家,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我不是专业作家,没有拿过纳税人的钱"。与此同时,他也不是一个完全摆出拥抱市场姿态的作家,一直保持着纯文学创作的严肃立场。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似两边不靠的人,却是当下少有的获得主流文学体制和商业文学市场双重认可的作家。他既可以拿象征长篇小说最高成就的茅盾文学奖,也可以成为冯小刚御用的金牌编剧。 值得注意的是,刘震云虽然在两套体系中都获得了相当程度的成功,他却自觉与两者都保持相当的距离。崔永元曾经问过他,参与影视创作怎么样保持文学写作的状态。他的回答是:"一年365天,一个晚上在电影圈,一个晚上在电视圈,剩下的363天在书桌前,跟书里的人物在一起。" 他被很多人称作是"中国最绕的作家",例如《我不是潘金莲》,正文仅十几页,两篇序言却长达两百多页。而最新的作品《吃瓜时代的儿女们》,也延续了这种写法。不过在实际生活里,他却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非常不喜欢啰唆",规律甚至单调的生活状态已经持续了很多年——每天早上6点半起床跑步,上下午各写作3个小时,晚间读书休息。 他的写作风格非常鲜明,鲜明到你也可以认为他没有风格,因为全部是再简单直接不过的大白话,没有任何辞藻修饰。这是他有意为之的结果,不想让外在修饰遮盖故事本身的力量。有评论家将这种风格定义为"新写实主义",刘震云本人并不这么认为: "有时候评论家会说我开创了新写实这么一个方式,我说是非常不准确的。如果文学是为了反映现实,是为了写实,其实文学没有存在的必要,因为我们推开窗户就可以看到。文学与现实有多远?好的小说和窗外的生活是一模一样的,但是作者的认识跟现实是有天壤之别的。好的作家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哲学家。" 我知道的刘震云,是个名作家吧,河南新乡人,北大高材生,天下无贼,1942,我不是潘金莲等,这些电影都是改自他的小说吧,他都是编剧,很有思想的,有深刻的! 但是,作为一个律师,更知道的是他的妻子,也是我们河南人,北大法学院毕业,和刘是校友,郭建梅,专职公益律师,专门免费维护妇女弱势群体权益,值得尊重,更应该获得大家的认识和认可。 2007年"全球女性领导者奖",美国国际妇女权益组织"重要之声" 2007年"公益律师年度人物奖",美国旧金山法律援助协会,2007年7月10日[3] 2009年"COSMO年度时尚女性大奖",《时尚COSMOPOLITAN》杂志,2009年12月10日[6] 2010年度"西蒙·德·波伏娃奖",与艾晓明同获,2010年1月[7] 2011年度"美国国际妇女勇气奖" 地位很高的作家。文笔犀利,作品有超前和创见性。是我喜欢的作家之一。 北京大学中文系张颐武教授,对中国下一个最有希望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做了如下评价,阎连科、刘震云、余华这三位是下一步最有希望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作家。 看来,题主讨论的是一个文学史评价的问题。讨论当下的人是最难的,因为不能见其全貌,只能根据一些文献资料试着下结论。评价刘震云必须首先着眼于文学史的观点,有朋友的回答基本上忽略专业问题,一通乱写,简直是大忽悠。他可以说是传统文学阵营中的重要作家,在市场中大放异彩的代表性作家。 刘震云不是现代作家 最近因为崔永元不断爆料,抵制《手机2》,刘震云、冯小刚、范冰冰等一干人都成了他嘴里的"罪人",这件事情咱们不予置喙,单说题主的问题吧。 毫无疑问,刘震云是一位优秀的小说家,但是他不能简单归为现代作家。 众所周知,中国的文学史划分中现代和当代的范畴不一样,现代一般指的是1919年到1949年的三十年,当代是1949年以后。 在学科划分上,现当代一体,当代文学史一直没有成为独立学科,只是现代文学中的一个研究方向。但是按照约定俗成的观念,我们仍然将刘震云归为当代作家范畴。 无论洪子诚的《中国当代文学史》,还是陈晓明的《中国当代文学主潮》等文学史著作,都把刘震云归为"新写实主义"作家群体的代表 ,也是目前活跃的头部作家之一。刘震云的文学之路 刘震云毕业于北京大学,1982年分配到农民日报工作,开始文学创作,1987年后以《塔铺》《新兵连》引起文坛关注,九十年代初以《一地鸡毛》蜚声文坛,短篇中《官场》《单位》等小说侧重皆是人与环境的关系,从细微处体现生活的荒诞和人性的幽暗 。 长篇小说以《故乡天下黄花》《故乡相处流传》《故乡面和花朵》《手机》《我叫刘跃进》《一句顶一万句》为代表,2011年以《一句顶一万句》获得第八届茅盾文学奖,2018年获颁"法兰西共和国文学与艺术骑士勋章"。 刘震云开始创作的时候,正是八十年代文学发展的时期,各类思想接踵而至,文学流派异军突起。与先锋文学几乎同时,新写实主义兴起。 按照洪子诚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中的论述:"新写实"在艺术方法上,持一种较为开放的态度,并不像当代的"现实主义"那样画地为牢;而它的艺术风尚,则表现了一种所谓"还原"生活的"零度叙述"的方式。叙述者持较少介人故事的态度,较难看到叙述人的议论或直接的情感、价值评价。这透露了"新写实"的写作企图:不作主观预设地呈现生活"原始"状貌。 不过,在陈晓明看来,"‘新写实’小说并没有明确的理论意图,也不是真正要进行文学史的变革,只不过是刊物(《钟山》杂志)为了聚集一批作家而打出的旗号。" 池莉、残雪、苏童、方方、刘恒、余华等人,都可以宽泛的归结到这个文学领域中,池莉的《烦恼人生》经常被拿来用作分析新写实主义的代表性作品。对比苏童、余华等先锋派,刘震云的作品中现实主义更明显,可以说是代表性的新写实主义作家。刘震云的入世更为明显 跟绝大多数作家不一样,刘震云在写作之外,积极参与影视行业。他是作家中较早的投身影视,并且收获颇丰的一员。 而且他在八十年代就跟王朔、冯小刚等人合作,编剧过不少东西,还客串过居中角色。 《单位》《一地鸡毛》曾被冯小刚改编为电视剧《一地鸡毛》,陈道明、徐帆主演,讲述了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怎样在机关中消磨了理想和志气的故事。 他的大部分作品都已经影视化,《温故一九四二》被冯小刚改编为电影,张国立主演,成为冯小刚贺岁片之后的代表作品。《手机》《一句顶一万句》《我叫刘跃进》《我不是潘金莲》都已做了电影、电视剧改编,《一句顶一万句》由牟森改编成了话剧,正在巡演。 除了写之外,刘震云还做过演员,在《甲方乙方》里面饰演一位为情所困的男青年,剧版《手机》中客串节目嘉宾。 商业化做得好,收入自然不菲,版税收入、版权收入都不低,作家富豪榜上肯定是有一号的。 在传统文学不断被唱衰的今天,刘震云的路子值得思考。但是在过度商业化的今天,刘震云的路子更需要思考。 我常常把刘震云和刘恒搞混,他们的小说都很有可读性,瞧瞧他们那些牛叉的标题:《塔铺》,《新兵连》,《手机》,《单位》,《我叫刘跃进》,《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伏羲伏羲》,《狗日的粮食》…… 仅从标题就可以看出,他们是一心要吸引读者眼球的。对此,有人会认为不高雅,媚俗。可是,文学和作家本应该丰富多彩,价值多元的今天,人类只能从世界得到碎片认知的今天,不应对作家苛求。 小说的茶余饭后功能决定了作家心中首先应该有读者,至于电影改编取向,更应该注意好看。当然,如果是几千年出一个如曹雪芹那样的,则没必要浪费才华,那种级别的也绝不会浪费才华,他们宁愿挨饿。 所以,第一条,你爱读者,读者才会爱你。 其次,生活真的是文学艺术的唯一源泉。刘震云阅历丰富,军人、工人、研究生、报社编辑、大学教授、编剧、作协领导,写小说不会向壁虚构,生活素材用都用不完。那些远离生活的,胡编乱造的,没话找话的,甚至疯傻幼稚的,见了他的作品,只好望风而逃。 真心为读者、观众写作,对生活有话可说,贴近生活,你的小说、电影会有人看的,中国电影和中国观众会永远铭记刘震云的。金鸡、金马、金像、大学生、亚洲、多伦多、柏林……都曾给他和他的作品发奖。 至于说到刘震云在中国现代作家中的地位,愚以为用三个"之间"可以表达。 第一,刘震云的文学创作处于纯文学与通俗文学之间,偏于纯文学。 所谓纯文学,有些人理解为作品里一定要有政治宣传和道德说教,其实纯文学应该是有着人文关怀和对人类终极命题的探讨,不是非黑即白非此即彼的简单判断和立场,而是站在人类、人性的全方位角度。 第二,刘震云作品的真实性处于事实的真实和本质的真实之间。 文学创作做到事实的真实已属不易,探究和表达本质的真实则会耗尽一个作家的人生,甚或一事无成。刘震云先生在努力说着真话,和那些说假话的作家天壤之别。 第三,刘震云的写作手法在传统手法和先锋手法之间。 他的写作,基本上是传统的现实主义,但有着后现代的成分。例如《我不是潘金莲》,仅从标题就可以看出,已经不是现实主义的一本正经。 总而言之,刘震云先生是一个天才的作家,并且是一个聪明的作家,他知道犯不着将天才用尽而且无法用尽。 刘震云最近有新小说《吃瓜时代的儿女们》问世,他自己讲首印册数达到了90万册,按照出版行情,刘震云这本书的首印量数非常大,一方面可能是出版社对于这本书的预期销量很乐观,另一方面很可能是刘震云的版税要求非常高,出版社为了抢夺这本书的版权,就出了高价来购买。就像这个书名中所包含的轻巧劲儿聪明劲儿一样,刘震云在说到这本书的首印量时也将自己的因素去掉,而是将出版社社长的一种极力信任提了出来。避重就轻,均是对自己有利的说法。 这也是从这本书中透露出的信息的一种猜测,前段时间北京国际书展刘震云做的大使,刘震云在采访中依旧是看起来的滴水不漏,将自己做书展大使的主要原因说成是书展主席是他的好朋友,这其中的圆滑同这本新书的圆滑劲儿是类似的。 当然,刘震云是重要的中国当代作家,他写过很多好作品,像《一句顶一万句》确实是中国人的"孤独",非常精彩,是中国当代文学的重要作品,他也与冯小刚合作过很多次导演,在电影圈也有很高的知名度,但是就像很多东西是双刃剑一样,"聪明"既是他能达到如今的文学高度的重要原因,也是让他很难突破中国当代文学束缚的一个重要阻力。 如果说要给目前的刘震云在中国当代作家,甚至在整个现当代作家中排个位置的话,那在中国当代作家里,阿城算超一流作家,余华王安忆莫言算一流作家的话,刘震云可以算准一流作家。而在中国现当代作家里,刘震云只能说是准二流作家。 做为中国人民大学的教授,又是当代中国比较有名气作家,更应该懂得金钱美女权力对人的侵略性,更应该懂得做人做事的底线!可他没有做到,确被人渣败类冯小刚击中中心一一人生观价值观彻底改变!这是刘震云的悲哀,也是人民大学的悲哀,更是全国知识分子的悲哀一一一个老鼠坏一锅粥! 不管处于什么地位,一味地追求金钱,把艺朮完全商品化,与冯小刚之流同流合污,那怕赚翻了。最终也是自毁形象的。冯小刚的电影每一部都以票房论英雄,但这些票房是通过自我炒作,大做宣传上市后,以股票投资的形式赚来的,就象炒房赚钱一样,完全背离了房子是用来住的功能,这算正常吗?因此,赚钱第一,艺朮第二,注定走不远的,也说明,今天的电影变味了。 记得是一九九五年,大概是我到鲁院工作之前,还在北师大求学,专程从海淀区新外大街19号北师大宿舍赶到朝阳区十里堡农民日报社找到了刘震云。当时的刘震云在文坛不能说如日中天,但也是冉冉升起,正当年轻,一头威风凛凛的长发披散开来,如同一头年轻的雄狮。他的办公室的楼层在四楼还是五楼,记不大清了,反正是在紧靠楼梯的一间,敲开门后看到他坐在沙发上与几个同事交谈。后来同事走了,刘震云就和我交谈,我还给他带来一本发有我一篇小说《硕果仅存》的杂志,他收下了。那时候刘震云发表过《新兵连》《塔铺》《温故一九四二》《一地鸡毛》等。尤其《一地鸡毛》刚由冯小刚拍摄了电视剧。那时他还没写出获得茅奖的长篇小说《一句顶一万句》。他是中原文化浸然很深的作家,李佩甫、阎连科等都是这种地域性作家而又走向全国。刘震云当兵之后,考上北大中文系,毕业后分到农民日报社。那次刘震云还站起来送我出来,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到现在他已人到中年,经历他个人的文学黄金繁茂期之后,已经沉潜下来,虽然有过《手机》《我不是潘金莲》等这类与冯小刚合作的商业电影,但最终还是曲终人散,在属于他自己的文学世界里找到初心的。或如我和我的文学一样,也是我的"硕果仅存",仿若画面依然定格在一九九五年刚踏入北师大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