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姐姐,两个弟弟。 一个姐姐已付出半生,一个姐姐正在自我觉醒与无私奉献之间纠结徘徊。 电影《我的姐姐》对于后一个姐姐的刻画虽然用尽全力而且结局明朗,但抛开电影作品本身,我们还是想弱弱地问一句:安然最后的抉择,是算觉醒还是算妥协? 安然自我觉醒意识很强,但还处于萌芽状态 亲情无疑是各类艺术表达永恒的主题。《我的姐姐》正是紧扣这个主题,为我们讲述了一个泪点连连的亲情故事。 然而跟大部分表现亲情题材的影视剧不同的是,《我的姐姐》另辟蹊径,从更深的层面探讨了一些时代大背景下的社会问题、一些新时代女性意识觉醒的问题。其中后者贯穿全剧始终,并通过剧情的推进,通过张子枫精湛的表演,为这种觉醒意识及其变化做了细致入微的刻画和表达。 之所以说存在变化,是因为从不想管弟弟只想去实现自己的理想,到能够说服自己为弟弟做出一些力所能及的努力,再到决定把弟弟带走一起生活,姐姐安然内心那种新时代女性的自我觉醒意识在短短一段时间内发生了多次大幅度的波动,并经历了推翻后又重来的挣扎过程。 这种波动与挣扎一方面来源于无法回避的血缘关系,另一方面来源于传统观念无形中的撞击、束缚。年纪轻轻的安然看上去虽然已被社会历练得极其独立,但面对失去父母的幼小的弟弟,她的"铁石心肠"其实只是一层脆弱的保护膜,一戳就会破。 多个影片场景显示,置身这样矛盾重重的情感漩涡中,安然很显然是无所适从的。 所以她的觉醒也好,独立也罢,都还只是处在萌芽状态,强大的内心支撑,还没有真正建构起来。 被姑姑感化后,安然重组了自己的信念 这个时候,影片中的另一个姐姐,也就是安然的姑妈为"萌芽"中困惑的安然打开了一扇窗,但同时也给她堵上了一道门。 姑妈安蓉蓉给安然讲述为了弟弟(安然爸爸)如何容忍和付出的故事,讲述她当年买俄罗斯套娃的经历并说了一句"俄罗斯套娃也不一定要套在一个套子里",表面上是在安抚进退两难的安然这点付出算什么,或是提醒安然可以做出跟她不一样的抉择,但实际上是在点拨安然:生为姐姐,这种情况下你还能怎么样呢? 果然,这番谈话对安然接下来的抉择起着十分关键的作用。她谅解了姑妈,原谅了爸爸,更重要的是,她重组了自己曾经认为坚固的信念,并重新审视了当姐姐的责任。 现实中,一个人就是一个复杂的情感综合体,在各种外部因素的影响下,你很难坚持只走一种"情感路线"。电影中,"铁石心肠"的安然被姑姑点化,亦被姑姑感化,到头来注定难逃作为姐姐的某种命运。 最终的抉择,或许正是安然成长的体现 那么电影结局所传递的内容或暗示,到底是显示安然对亲情关系的觉醒?还是代表安然对姐姐命运"魔咒"的妥协? 关于这个问题,可能一百个观众就会有一百种不同的理解。 你可以说这是安然对亲情关系的觉醒,也可以说这是她对自我意识和家庭责任做出的平衡。 你可以说这是安然对命运的妥协,也可以说这是她创造自己和弟弟命运的新起点。 从人类心理活动分析角度来讲,如果说觉醒是一种意识,那妥协就是某种意识导致的良性结果。这结果对于所有意识而言,都是成长、成熟的体现,没有什么坏处。 所以安然最终的抉择,也许正是成长、成熟的体现,对她,对弟弟,对姐弟俩的未来,都没有什么坏处。(禾川/文□所有图片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