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八九八不得了,我在雨中迎高考
"九八九八不得了,粮食大丰收,洪水被赶跑……"黑土大叔的总结很精辟,但对我来说,还得补充一条更重要的事——高考!
1998年7月7日—9日,我的高考时刻。23年过去了,仍然记忆犹新,耿耿于怀。
01暴雨
那一年的雨大的惊人,成了洪涝灾害,也影响了我高考的心情和成绩。
考试前一天,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本来就紧张,睡不着觉,再加上雷神电母的一通折腾,我更是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不知不觉刚睡着,门外敲门声不止,邻家阿姨离异的酒鬼丈夫又来滋事,真是"雪上加霜"!我都怀疑他是否真的喝醉,这三更半夜的,骑个破自行车,冒着大雨,穿越一条条相同的胡同 ,路过一座座类似的平房 ,竟然不迷路!
酒鬼闹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在邻家阿姨和爷爷的呵斥下滚蛋了,可是时钟的指针已经到了第二天。呵呵,赶上过年了,兴奋又热闹,外加熬通宵,只是紧张和焦虑又多了几分,又继续辗转反侧,才渐入梦境……
雨一直下,我套上雨衣,骑上自行车,跟在父亲身后向考场奔去,那年月出租车很少,我还有"晕车"这种娇贵的毛病,为了不在考场,晕他个天昏地暗,吐他个地覆天翻,我只好"自驾"一路"游"去,果然"诗意"(湿意)满满。唉,谁让我是文科生呢!
外面打伞陪考的家长也不少,我和爸爸挥手而别,他上班,我考试,但我知道,他的心已经和我一起进了考场。爸爸没参加过高考,他想当老师的愿望,一直等着我去实现,所以我的报考志愿都是师范。
一切都是天意,谁也逃不离!
02 考试
半身"诗意"半身"凉",我的裤子委屈地贴在我瘦弱的腿上,甩也甩不开。卷子发下来了,我不再和它"纠缠",全身心投入到考试卷上,也不知谁设计的考试卷,得折三折,这翻来覆去的太容易丢题了。
打开笔盖的那一刻,我似乎有许多手指也在颤抖,习惯性地深呼吸一下,吐出一股"紧张",在橡皮上写上"加油",然后埋头看题答卷。
我的座位是8号,在最后一排,而我和7号考生之间就是监考老师,我不记得她的年龄、相貌和衣着,只记住她的无聊和讨厌。
监考时考生是紧张和忙碌的,而立在一旁的监考老师却是无聊至极,一会儿看看我桌上的手表,一会儿看看旁边考生的试卷,太烦人了,真是没事闲的。
两个半小时,她就像烙饼一样,左一下右一下地瞅表、看卷、摸文具盒一次次瞎折腾,当时的我就是胆小,换作现在就可以举报她影响我答题。
结果…结果…我好烦啊!回家我抱怨,但是又能怎么样呢,位置也变不了,还不敢和老师说,忍着吧!
第三天考完,同学问我:你一卷最后一题情景对话中五个选项是涂答题卡上了还是写试卷上了啊?
一定是要涂卡才能输机的啊,可是——我怎么不记得有什么情景对话?七选五?哦,my god!我似乎好像八成可能,不!我是一定没答!因为我,没——看——见!
那道题在一卷的最后面,我折来折去给折丢了,检查时也没检查出来,五分题啊!我好想大哭一场。可是,外面的天竟然晴了,是在嘲笑我的愚蠢吗?欲哭无泪啊!
03同桌
高考时虽然郁郁不得志,却意外地遇到了初中同桌,那个让我又气又厌的男生L,就坐在我斜对面5号桌的位置, 他看见我也很惊讶,在老师没来之前偷偷走过来和我说"老同学,照顾照顾我哦"。
我照顾你?呵呵,想的美!
忘了上学时候你是怎么欺负我的了:人家一个乖宝宝,天天被你嘲笑"老蔫";人家一个好孩子,非得陪着你上课说话;人家一个女生,你却把偷带的玩具塞进了我衣服后的帽子里……
哼!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我的"记性"可是好得很哦!
再说,你不是"几何王子"吗?初二时,几何次次满分,几何老师差点成了你的干妈,可是,初三换个新老师,代数几何一人教,你们关系并不好,你就开始"罢工"了!
说你是性情中人、感情用事吧,好像也不为过,总之,任性、幼稚、冲动!你太还淘,淘的没边,咱俩异性"排斥",不适合坐在一起,所以最后一学期终于和你分道扬镳,给我的初中生活画下一个漂亮的句号。
我进入重点高中时,不知你考到了哪个中学,三年不见,你长高了但也更瘦弱了,不知数学成绩如何,发卷了,别想了,答题!
考试时他试着回过几次头,可是看到我身边的监考老师,又很快转了回来,我忽然间觉得旁边的老师似乎没那么讨厌了,但只是几分钟而已,当我的手表被第n次拿起时,我忍不住抬头狠狠地横了她一样,把手表放到离她远的一侧。要不是爸爸的表太大,我的胳膊太细戴不住,我怎么会放在桌子上让她一次次地拿起。
两个半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文科生的我忙得焦头烂额终于答完了数学卷,可是交卷时,我惊讶的发现他的二卷竟是一片空白,初中的"几何王子",高中的"数学白卷",你这三年都忙啥了?
04彩虹
最后一科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考生们叽叽喳喳地涌出了考场,外面还是打着五颜六色的花伞,但是头顶却是蓝天白云,红日如火,一弯绚丽的彩虹挂在天空,那么从容和宁静。
雨终于停了,天终于晴了,高考终于结束了,我们的青春画了一个破折号,然后转到了一个新的起点。
泰戈尔曾经说过:"天空中没有翅膀的痕迹,但我已飞过。"
三年的高中,我们与汗水同行,与拼搏共舞。两眼一睁,开始竞争;题海书山,一站到底。
高考不是人生唯一的考试,却是许多孩子扭转命运的罗盘。十一年寒窗苦读,就像磨一把锋利的宝剑,每个人都会亮剑出鞘,奋勇前进!
那一年,18岁的我,经历了人生第一次大风雨——高考的洗礼。而今再度回首,往事如昨,芭蕉绿,樱桃红,夏虫一声声,虹影挂苍穹。
而今又是高考季,祝福所有的学子们,以平常心对待考试,认真心对待人生。笔开得胜,马到成功,激扬文字,金榜题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