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哲人说过:天才和疯子是划等号的。 或许天才的基因里,都有疯子的一面,他们或怪、或痴、或狂、或不谙世事。 01 海子 1989年3月25日上午,北京的天气春暖乍寒,一位诗人从中国政法大学北京学院路校址出发,前往山海关。 在山海关住了一个晚上后,第二天中午,他顺着铁轨若有所思地缓缓行走。没有人知道他要干什么,直到一辆列车开过…… 他将自己炽热的身体横卧在了冰冷的铁轨上,鲜血染红了铁轨。春未暖,花亦未开,他就这样急匆匆地走了。 今天,中国文学界没有人不知道这个诗人的名字——海子。 只说海子,很多人或许不闻其名。但那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却无人不知,它便出自海子之手。 然而,海子的生命虽然定格在了25岁,但他的思想却如死前手里捧着的那本《圣经》,给人以惊醒和启迪。 海子,原名查海生,出生在一个十分贫苦的家庭。 在海子的记忆中,最常吃的就是没有任何油水的白菜,而这些白菜也只有他这样的"高中生"才能享受到,弟弟们吵着要吃大白菜的时候,父母只能安慰他们:" 等你们上了高中就做给你们吃。 " 海子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小神童,10岁就考上了中学。 15岁这年,査海生以区第一名的好成绩考上了北京大学法律系。 (15岁的海子考入北大,在天安门留影) 考上北大,对于海子来说,并不是"诗和远方",而是摆脱贫困的机会,是改变查家几代人命运的机会。 少年时的窘迫让本身敏感而单纯的海子承受了太多的压力,现实的残酷让他一直喘不过气来。 海子自称为"抒情王子",在他短短的青春里,情诗几乎贯穿全部。 海子一生爱过4个女孩,但每一次的结果显然都是一场灾难。每一段恋爱的悲剧之后,都是无数凄美的情诗。 海子的初恋是自己的学生,只可惜这段初恋只持续了短短2年的时间。分手的原因,海子的父亲曾经解释过:"女孩子的娘老子嫌弃我们家里穷。" 第二段,第三段感情都无疾而终。 第四段感情是一位有夫之妇, 1988年8月初,海子去西藏参加诗会,结识了一个女诗人。第一天见面,海子就向这位已经成家的女诗人表达爱意。几天后的一个深夜,海子到女诗人家喝酒,然后要求留下,被女诗人愠怒地撵走。海子因此写下那首"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在自杀前的那个星期五,海子见到了他的初恋女友。可是对方已经结婚,因而对海子很冷淡。当天晚上,海子与同事喝了很多酒。 尽管海子说,"我的死与任何人无关",但坊间还是流传着很多说法。 有说海子生性就具有死亡情结的,有说练气功走火入魔的,有说恋爱失败从而对人生失去信心的…… 但更多人还是相信海子是有死亡情节的,在海子留下来的三篇日记中,有一篇这样写道:"两年来的情感和烦闷的枷锁,以充分显露的死神的面貌出现。我差一点自杀了……" 还有一次,海子和孙理波喝酒到深夜11点,然后郁郁而归。几天后,海子见到孙理波,说:"我本来打算那天晚上干掉自己,第二天起来看到外面下雪了,白茫茫一片,就不想死了。" 1988年秋天,海子自杀前半年,他曾与散文家苇岸讨论过死亡的尊严问题。对方认为上吊很难看,而海子则认为最体面的死法是从飞机上往下跳。 海子最终之所以选择卧轨,或许是因为在各种自杀方式中,卧轨似乎是最便当、最干净、最尊严的一种方式。 02 顾城 顾城,1956年生于北京,父亲顾工是个诗人。 顾城生性孤僻,经常一个人对着墙讲话,最喜欢做的事是蹲在地上看蚂蚁上树。 12岁那年,顾城辍学,跟随父亲来到山东某农场,每天除了养猪放羊,就是数星星。 1974年,父亲劳改期结束,回到北京。 顾城先是在厂桥街道做搬运工和锯木工,后来被借调做编辑。期间,时不时地在《北京文艺》、《少年文艺》等报刊上发表作品。 1979年夏,顾城坐火车回北京。邻座是一位长发飘飘,笑靥如花的女孩,叫谢烨。顾城一见钟情,两人相爱了。 一个上海,一个北京,但依然爱得如痴如醉。顾城把对谢烨的爱都写进了情书里,而情书则是那一首首唯美的诗: "太阳落山的时候,你的眼睛充满了光明像你的名字,像辉煌的天穹我将默默注视你让一生都沐浴着光辉"。 1983年8月,两人结婚。 1988年,顾城赴新西兰,讲授中国古典文学,被聘为奥克兰大学亚语系研究员,并加入新西兰国籍。 由于不喜欢城市的喧闹,第二年顾城便辞去研究员职务,定居激流岛。在岛上种菜、养鸡、作画、写诗,顺便造人生孩子。 没多久,造人成功,儿子小木耳出生了,一家三口过着清贫的生活,但谢烨从未抱怨。后来,甚至将顾城的相好英儿带到了激流岛,三个人共处一室,你情我愿。 英儿是北京大学中文系学生,曾和有妇之夫刘湛秋搞得热火朝天。 她在自传体小说《爱情伊妹儿》中写到:"这是我第一次遇见一个男人,让我生理上彻底被他征服了 。 " ▲英儿、刘湛秋 第一次苟且后,英儿写到:"他乱蓬蓬的头发,他的气味,......让我在那一瞬间突然觉得那么兴奋和快乐。" 英儿一边和刘湛秋偷情,一边不断地引诱顾城。她曾跟好朋友文昕说:"我其实第一眼看见顾城,就知道这是我的命,我躲不开的。" ▲顾城、谢烨、英儿、文昕 当然,谢烨是知道顾城和英儿之间那点儿事的。 但因为太爱顾城,怕失去他,所以非但没有反对,还用卖鸡蛋攒下来的钱买了张机票 ,让英儿一起来激流岛。 ▲英儿、顾城、谢烨 谢烨本人对男女之事太过冷淡,所以顾城满身的欲望无处发泄,而英儿的到来彻底释放了他被圈养了许久的欲望。 更可怕的是,为了享乐,顾城将儿子小木耳送了人。 后来,耐不住寂寞的英儿,又跟一个50多岁的老约翰私奔了。 1994年,李英儿与刘湛秋再次相遇,随即旧情复燃,抛弃老约翰,再次投入刘湛秋的怀抱。 媒体质疑她在《爱情伊妹儿》里贩卖隐私,她说,"身体是非常美丽的东西,性是自然的。湛秋在性上给我特别快乐和自由的感觉 。" 伤心之下,顾城也开始写《英儿》。 这本书里,他用唯美的口吻细述和英儿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包括两人鱼水之欢的过程与种种微妙的体验。 顾城讲述着,谢烨一个字一个字地敲打着键盘。 每敲一下,谢烨的心都在颤抖。 于是,谢烨的心慢慢地向那个追求自己已久的德国留学生靠近。而这一切,顾城都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欲望的压抑,妻子的背叛,让顾城慢慢滋生了可怕的想法——殉情! 1993年10月8日,顾城露出了狰狞的面目,他举起斧头砍向了妻子,之后仓促留下四封遗书,随即上吊自缢。 你们说,海子和顾城到底是天才,还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