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12月1日至4日,美国总统杰拉尔德.福特访华。虽然,福特表示,解决中美关系正常化问题会推迟,不过,这并不意味着那不是一场友好的外交。 毛泽东与福特 12月2日,毛泽东主席在中南海自己的书房会见了福特总统,还有随行人员,比如时任美国国务卿的基辛格和美国驻中国联络处主任的老布什。 当时毛主席已是82岁高龄了,他从下午4点10分到6点,与福特一行人进行了约2个小时的谈话,他的身体不太好,不过在整个谈话中还是维持着他一贯的睿智和幽默。 美方在1997年解密了这次会谈的记录稿。记录稿显示,当毛泽东和福特一行人寒暄后,便语出惊人地说:"你的国务卿一直在干涉我的内政。" 基辛格和中国的渊源不浅,早在1971年他作为尼克松总统的代表秘密访华,拉开了中美关系朝着良好发展态势的序幕,之后又多次访华,甚至被称为"最了解中国的美国人"。 就算基辛格和毛泽东是老熟人,他有那个胆量去干涉中国的内政吗? 毛泽东与基辛格 福特有点摸不着头脑,急忙询问:"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毛泽东不紧不慢地抖了个大包袱:"你的国务卿(基辛格)不让我去见上帝。他甚至告诉我拒绝服从上帝给我的命令。上帝给我寄来了请柬,可是他说:别走。" 福特哑口无言,"见上帝"这个可不能随便说,而且还是堂堂中国的领袖当着他面说的话,要是自己一不小心说错话,那还了得,毕竟"外交无小事"。 那么,毛泽东说基辛格不让他去见上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事得从一个多月前说起。1975年10月19日,基辛格访华,其目的就是为福特总统年内的访华铺路。原本,基辛格此行,事先并没有被安排与毛泽东见面。在21日午餐时,外交部副部长王海蓉提了一句英国前首相爱德华.希斯前不久访华时曾见到了毛主席。 王海蓉说:"希斯是经特别请求后受到毛主席的接见的。" 毛泽东与王海蓉(右一)和唐闻生 基辛格也就顺水推舟,提出了见毛泽东的请求。 傍晚6点30分,毛泽东在自己的书房会见了基辛格和老布什。当时毛主席坐在一张扶手椅上,身穿中山装,脚上套的是棕色袜子,在两名女服务员的搀扶下站起身来,看上去身体依然结实,与基辛格和老布什握手时也很有力。 会谈中,基辛格问毛泽东的最近身体状况时,毛主席指了指头说:"这里运转正常,我能吃能睡。但是这部分,"他拍了拍腿,"这些部分工作得不好。我走路不稳,肺也有毛病。总之,我身体不好。"毛主席停顿了一下,又笑着加了一句:"我是让参观者看的一种摆设。" 虽然毛主席那时的身体不好,但还是常拿自己开玩笑,一点伟人的架子都没有,十分平易近人。 随着会晤的进行,毛主席变得更强健、更活跃,完全没有被病痛折磨的样子,时不时地打打手势、左右摇头,说出的话也更生动。 基辛格与老布什 聊着聊着,毛泽东就和基辛格说起了上帝。毛主席在那个年纪聊起上帝,自然会让基辛格联想到什么,善谈的基辛格也就会说些不让他见上帝之类的话。 毛主席笑着说:"上帝保佑你们,不保佑我们,因为我是一个好战的军人,还是一个共产主义者。不,他不喜欢我,他喜欢你们三个。"他对基辛格、老布什等人点点头。 毛泽东迷信上帝? 毛泽东迷信上帝,不过此"上帝"非彼"上帝"。 时间再往后倒11天,在1975年10月8日,毛泽东在会见南斯拉夫客人时,突然问陪同人员:"你们信不信上帝?" 这个问题把大家问得一愣一愣的,没人敢回答。 毛主席淡淡地笑:"你们不信,我信!" 陪同人员面面相觑,惊呆了。 毛泽东与人民在一起 看着身边人的惊恐样,毛主席舒展着眉眼,深情地说:"这个上帝是谁?他就是人民!谁惹怒了上帝,上帝是不留情面的,他必定要垮台。" 人民就是上帝,这才是毛主席的"迷信"。 "上帝保佑你们,不保佑我们,因为我是一个好战的军人,还是一个共产主义者。"毛泽东已经向基辛格表明了,他不信上帝,因为他是一个共产主义者,他的上帝是全中国的人民。 既然如此,为什么毛泽东在见到福特后,要提"上帝"一事? 这是毛泽东的一种幽默,想让首次访华的福特轻松一点。 然而,福特可一点也不觉得轻松。 福特不像基辛格那般对中国了解,之前也未直接接触过毛泽东,中国文化和中国领袖,对于福特来说,都是一个迷。 福特 福特又和美国其他的总统不太一样。尼克松总统因"水门事件"引咎辞职后,福特就跳过了民主选举直接当上了总统。美国总统选举就是一场场超大型的演讲赛,福特没经历过,可能少了一些"辩论"的技巧,面对棘手的话题,他未必能想到巧妙的答案。而且福特是那种喜欢说实话的人,面对毛泽东的"刁钻"问题,他自然不知要如何回答。 正在福特不知如何回答毛泽东的问题时,机灵的基辛格站出来解围:"要是他(毛泽东)去了,那可是一个过于强大的组合了。" 毛泽东+上帝,这个组合确实太强大。 毛泽东笑哈哈地说:"他(基辛格)与上帝作对,还破坏我和上帝的关系。他太厉害了,我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服从他的命令。" 基辛格说:"我们很高兴。" 毛泽东与人民在一起 毛泽东此时却有点无奈道:"是啊,我没有办法,实在没有办法,他下了命令了。" 懵了好一会儿的福特,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问了一句:"To God(给上帝的命令)?" 毛泽东纠正说:"不是,是给我下的命令。" 福特又懵了,他脑海里简直装的就是一大坨打了结的毛线团,怎么理也理不顺。 幸好,两位领导人不再纠结于"上帝"这个话题,开始聊苏联霸权及其它国家。 会谈结束时,身体不太好的毛泽东坚持要将客人送到门外,双方握手告别时,基辛格旧话重提,说很高兴毛主席听了他的命令。 此时的福特,关于那个"命令"还是很迷糊,然后说了一句昏话,说他要纠正基辛格的命令,使主席能够升天。 在场的人瞠目结舌,福特也意识到了自己失言了,连忙和基辛格补救,说希望这一天不会来得太快。 毛泽东见忽然又变得紧张起来的客人,笑哈哈地说自己上不了路,全然不把福特的不吉利话放在心上。 试想,"见上帝"这么敏感的内容,如果毛泽东从一开始都在意的话,他怎么会反复提及呢?只有看透了生死,才会那般淡定自若地聊生死。再说,毛主席眼里的"上帝"可是人民。 只是可怜了福特,聊到生死话题时,他全程都不在线,反而闹了不少笑话。 我想,那个时候的基辛格并没有懂得毛泽东口中"上帝"的深意,如果他懂得毛泽东把"人民当上帝"的话,那么,在福特云里雾里搞不清状况时,他就能快速地让自己的总统明白毛泽东的"话中话",这样也避免了总统先生尴尬。 参考资料: 《毛主席与福特总统的幽默对话》 《毛泽东也迷信上帝?这个"上帝"是人民!》 《老布什与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