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黄金时代(文字版)(22)
❥ 香港最后的岁月
"你没认识我之前是不是把我当做一个 私生活很浪漫的作家来看的?"萧红躺在床上和骆宾基闲聊着。
骆宾基扭头看了看了她一眼:"大家恐怕都听闻过一些你和萧军还有端木之间的事。"
"那你见到我之前是不是同情萧军不同情我?"
骆宾基扶了扶眼镜坐在她床边没有说话。
"我知道,我和萧军分开 是一个问题的结束。和端木,又是另一个问题的开始。也许,每个人都是隐姓埋名的人。他们的真面目都不知道……"
"我在想,我写的那些东西,以后还会不会有人看……但是我知道。我的绯闻将会永远流传……"
萧红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今天上午聊天的时候,我问萧红, 你为什么能和端木一起生活三四年呢?
萧红说:"筋骨若是痛的厉害了, 皮肤流点血也就麻木不觉了。
——骆宾基
"我们是不能共患难了……我在四川的时候曾经想到过萧军……如果,我拍一封电报给他, 请他来接我, 他一定会来接我的……"萧红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她无限感慨地对骆宾基说。在隆隆的炮声当中 我们谈文学,谈鲁迅, 谈各自坎坷的经历……
端木有三四天没露脸了……
——骆宾基
这天,门一响,端木皱着眉头回来了。
骆宾基忙把写着字的本子揣进裤兜,起身问:"回来了?"
端木没有应声,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红彤彤的苹果放在床头的茶几上, 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纸币放在萧红的枕头下面。
萧红从昏睡中醒来,待她看清是端木时问道:"你不准备突围了吗?"
端木没有说话从床头拿起痰盂去倒。
萧红见他没做声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苹果吃了起来。
端木走进屋刚放下痰盂,突然一声炮响把窗子炸裂了!
随即就听到外面的警报声,二人急忙托起萧红奔向防空洞……
❥生命的最后时刻
▷ 接受手术这一天是1941年圣诞节。
香港竖起白旗投降。
在时代书店书库躲了没多久 ,萧红病情加重。
我和端木将他送到养和医院。
——骆宾基
"鉴于以眼下这种环境,我和端木说了不能瞒你。你们都是文化名人,都很开明。你的喉头有肿瘤,必须切除。"
医生对萧红和端木说。
"我不同意动手术, 有肺结核的人开刀,刀口根本封不了口。我二哥得的就是脊椎结核, 动完手术在医院躺了八年。"端木凑到萧红耳边说。
"你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医生没好气地说。
"别婆婆妈妈的。做手术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签字吧。"
"我不签。"端木起身对萧红说。
"你不签我签!"萧红看了一眼端木坚决的说。
1942年1月,端木陪萧红做了手术。
手术室外,端木坐在长椅上等着做完手术的萧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