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结束,又到了放假综合症的高峰期。 飘不免俗,坐在办公桌前也难免烦躁。 不只生物钟还停在假期的闲散节奏,一到某(所)些(有)时间点就犯困。 心理状态也还没从懒人模式调回来。做事总蔫蔫的。 但,有个女人,连"开工大吉"都没资格说。 从年前到年后,她的直播间,就没下过工——薇娅。 不仅过年在连轴转,还能抽出时间看电影,为喜欢的电影打call。 一转头,最新一期《吐槽大会》,她依然在强力输出。 她自嘲,像这样抽空上个综艺,只能算是休息。 我们眼中的高强度,薇娅做起来是"洒洒水"(粤语中的"小问题")。 工作生活两不误,事业娱乐一手抓。 这样的狠角色,太适合给焦虑的打工人来一剂强心针了。 虽然飘之前也聊过几次薇娅。 但,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再度刷新自己的标签,进化成更崭新的状态。 也让飘对她再生好奇——工作永动机·薇娅的奥秘,到底是啥? 薇娅,够拼。 拼,早已从她对自己的要求,演变成了别人对她的印象和期待。 这不,离开工还有好几天,催她开播的声音,却一直不断。 而她也应势早早复播,年刚过完,直播间就恢复了营业。 宠粉第一名,对自己狠也是第一名。 而这种拼,更是贯串直播前后、镜头内外,没有一刻松懈。 她的日常,往往是从下午一两点开始。 起床、到公司,开始每晚直播前的准备。 而雷打不动地进行完8点到12点的四小时直播,薇娅一天的工作,还远未结束。 数以千计的消息等待回复,手机质量稍微次点儿,都可能卡到死机。 更别说每日例行的复盘、选品、开会。 折腾到早上8点钟,就是常态。 连去采访的记者,在漫长的等待中,都直呼"好困"。 就连过年,她也没停过。 一天几次热搜的春节档电影,有她。 当然,不是在电影里,而是在她最熟悉的直播间。 从大热的《你好,李焕英》《唐人街探案3》到《刺杀小说家》,甚至略微冷门的《人潮汹涌》。 只有你叫不上名字的电影,没有她带不动的票房。 除夕夜的春晚,也有她。 作为给春晚带货的第一人,她直接将直播间开在了春晚演播大厅外。 当晚表演的嘉宾,不少都先到了她的直播间,四舍五入就是半个娱乐圈赏脸作客。 不仅有央视老熟人康辉、朱迅前来捧场。 顶流如王一博、王俊凯,登台前也都到了她的直播间刷脸。 当晚的舞台上,薇娅也有现身,参演魔术小品《喜从天降》。 作为第一个登台春晚的电商主播,她坦言也有压力,也会紧张。 能在自己的第三个本命年,跨出这人生一大步,对她而言更是意义非凡。 注意看,春晚的名人墙上,还有她作为公益主播入镜的小小身影。 能被央视如此器重,自然和她扎实的业务能力、饱满的精神状态有关。 可以说,这次过年,她是比春节档电影还忙碌的存在。 难得的是。 就这种007的全年无休拼命法,薇娅还能做到,不露倦容。 薇娅工作室的工作人员说: "你永远别想在镜头前,拍到她的疲态。" 上《经典咏流传》唱《新雷》,央视的魔鬼特写都能抗住,脸是真能打。 也有记者不信这个邪,觉得镜头撤下后的薇娅,一定有不为人知的"b面"。 结果扛着时刻准备的机器,跟拍了一周。 薇娅还是那个薇娅,语速快,声音响,眼神亮。 她的发条,像拧不到头,一直卡在最紧绷的状态。 镜头随便扫,目光随便落,她总是那么神采奕奕。 当然,有一说一,薇娅这么拼,跟工作性质,也脱不了干系。 电商直播这个职业,的确有太多让人心动的地方了。 比如被薇娅形容为"逛街"的选品环节。 看看这满桌的玩具、化妆品小样、生活黑科技、零食。 以及嗷嗷待哺的,排队领产品使用的员工。 哪一位热衷"买买买"的女孩不投来点羡慕的眼光。 也难怪凌晨5点才选完品的薇娅,还能兴致高昂地说一句: "很愉悦。" 不过,仅凭"好玩"来解释薇娅这股拼劲,还是轻浅了点。 对于电商直播这份工作,薇娅是真心喜欢的。 《奇葩说》里,在"下班要不要回复工作消息?"的辩题下,辩手说——那种足够热爱工作,根本不把工作当成工作的人,不会问这道题。 薇娅,就是这种人。 面对记者:"你留给自己多少时间"的问题时。 她说:"工作就是我自己的时间。" 外人看上去无比辛苦的四小时连续直播,她称之为"私人时间"。 而轻巧的"逛街"比喻下,其实是厚厚一叠产品说明、卖点说明、试用报告、价格表。 甚至当记者询问"坚持"是否是她的成功法宝时。 她都能坦率又真诚地说:"我不认为我在坚持。" "因为坚持这两个字是这样的,看你怎么理解。" "一种可能性是你在做对的事,另一种是快撑不下去了在硬扛。" "我个人觉得我是在做一个我认为对的事情。" "而且后面可能会更有意义的事情。" "这才叫坚持。" 热爱,在薇娅的职场字典中,消解了"坚持"二字里的苦涩。 而这样的喜欢,也源于这份职业反馈给薇娅的意义感。 薇娅的职业意义感,是来自屏幕另一端的一些故事。 一个抑郁症的母亲。 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老公常年不着家。 曾经每天晚上,这位母亲都要给老公打电话。 找寻一些这个世界的支点。 但有一次,老公回家,发觉妻子的电话,似乎越来越少了。 薇娅每晚的直播间,成了这位母亲生活中,一个新的支点。 她开始购物了,也减少了对老公缺少陪伴的抱怨。 薇娅很开心,因为发现观看直播,是可以逐渐成为一些人生活中的一部分。 而这个部分,用薇娅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方式,帮助了他们。 还有,一个改头换面的梨膏。 薇娅团队去到砀山推销当地的梨,却无意中发现当地一种古法制作的梨膏。 灵机一动,为何不直接售卖梨膏呢? 不仅如此,为了帮助梨膏出圈,薇娅团队给梨膏产家提供了包装的建议。 还设计了贴心的赠品——小木勺。 再延伸,又提出了便携式包装的想法。 再然后,为了吸引小孩的喜欢,梨膏棒棒糖也应运而生。 薇娅希望的,是让好的农产品真正拥有了渠道。 从而,变成商品。 于个人,天性又强又韧的薇娅,本就在电商直播这高强度的工作中,如鱼得水。 而这一个个小故事,则赋予了电商直播这职业,多一层社会责任感。 现在的薇娅,把自己的直播间,做成了一座桥。 连接了有真切需求的消费者,与缺乏渠道的好物生产者。 顾客省心省钱,弱小商家也有机会做大做强。 而当所有的人,带着自己需求来到她的直播间,或物质,或精神。 薇娅,都能耐心而认真地,确保每一方都能得到反馈。 双赢,是她的事业长久保鲜的秘诀。 而双赢背后成就的一个个生动的个体,则是她对电商直播,热情的来源。 看到这,可能有人会有个老生常谈的想法——如此评价一个带货主播,太"吹捧"了。 的确,相较于医生、警察、教师那些传统分工、且极具使命感的"天职"。 带货主播?销售而已。 俗。 顾客省钱,商家挣钱,说来说去,不都还是那点利。 但众生,苦来苦去,乐来乐去,不也就是为了那五斗米,三两油。 说到底,我们厌恶的不是世俗,而是过于世俗而摒弃原则的人。 度,很重要。 恰好,薇娅的直播间,就像横梗在商家与消费者间,一把关于"交易"的量尺。 为顾客,她苛刻地选品。 没有使用报告的产品,不行。 只有一个人使用的产品,也不行。 赠品没有亲眼确认的产品,不行。 而在消费者眼里,早就习以为常的"夸张卖点",也不行。 更别提效果打折,价格反增的产品。 "凶",是记者对薇娅选品状态时的评价。 薇娅的解释是:凶,是表达重视的方式。 于消费者而言,薇娅像一个筛子,关于"无良商家"的坑,在她这都过滤掉了。 同时,为商家,她耐心的去为每一个"好物",创造销售渠道。 一款扶贫的柿饼,里面的夹心核桃,来自于另一个村庄。 一个农产品,可以帮扶两个村庄。 好吃,健康,符合标准。 但薇娅最开始,却没有将它放进直播的名单内。 原因很简单:担心物流。 柿饼很好,唯一的缺点,就是难保存。 但实地考察过的团队小伙伴,对薇娅说起了卖柿饼的当地大姐李晓红。 遭遇家庭变故的她,与年迈的奶奶,多病的父亲相依为命。 无法外出打工,只得靠种植小麦和玉米换取收入。 一年的收入,是三四千。 后来,依靠政府和柿子种植合作社的帮扶,获得柿子苗的李晓红,增加了售卖柿饼的新收入。 生活的确有所改善,但柿饼飘忽不定的销路,成了她新的担忧。 而疫情的到来,更是让柿饼的销售雪上加霜。 听了团队带来的故事,思考再三的薇娅还是决定将柿饼放上直播,还是作为主推。 "上吧,其他问题我来解决。" 当晚,柿饼上线,不出所料的,一下子秒光了一万份。 加工柿饼的工作人员形容订单响起的"叮咚"声: "太美妙了,太震撼了。" 总有人喜欢打趣地问:"如今的电商直播和你当年嗤之以鼻的电视购物,有什么区别?" 这两头操心的薇娅,或许就是最好的答案。 不过分鼓吹消费欲,也不贬低物质的乐趣。 这是属于薇娅的带货之道。 像是刘擎所言:"没有自由市场的世界,是黯淡的;而只有商品的世界,是单一的。" 所谓"头部主播""带货女王",不过是深谙人对物的需求,也可把守物与人的边界。 物,终究是服务于人的。 所以"离消费者更近一些",于薇娅而言,才如此重要。 自由市场,需要一些这样的守门人。 飘记得,《十三邀》里,有一场许知远与薇娅的对话。 许知远不能理解,满仓库的纸箱,究竟于生活有什么样的意义。 他说"购物变成主要生活,对我而言是枯燥的事情。" 而面对这目光审视时,她不仅能认真倾听,反思。 也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反客为主,访问起许知远: "你的爱好是什么?" 许知远说:"我喜欢陌生的经验,喜欢到处去看看。" 于是薇娅谈起了她直播间一个癌症患者的故事。 她本想去看看这个粉丝,送去一些安慰。 结果却被回绝,对方直说自己癌症没什么,不需要帮助。 只要薇娅继续做直播、带来好产品就行。 许知远或许没想到,俗世的一点烟火,也会成为绝境之人的一丝生气。 而他寻求的"陌生经验",也未必不能在这看似物质的小小直播间里获得。 因为真正的众生,不光是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 他俩的对话,就像是一场俗与雅的碰撞。 不同的是,许知远以"精神追求"观看一切。 而薇娅,一如她平衡着商家与顾客的金钱砝码。 努力做出俗中求雅的,属于这份职业意义的最优解。 而那个答案,不一定要多高大上。 因为,这过程已经是门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