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温知否墨兰的悲剧结局,在她7岁那年,就已经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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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兰看着母亲朦胧秀丽的面庞,突然开口:"那娘你又为什么非做这个妾不可呢?好好嫁到外头做正头奶奶不好吗?惹得到处都是闲话,说你、说你……自甘......"
那年,墨兰7岁,林姨娘借华兰的婚事,跟墨兰提起婚姻之事。
墨兰那时还没彻底长歪,一句质疑却被林姨娘驳斥回去:"老太太当初给我找的都是所谓的耕读世家,贫贱夫妻百事哀,何况,难道贫寒学子一定品行好吗?"
这番夜谈,在小墨兰心中留下深刻的烙印,这也为她们母女拒绝文炎敬,用不光彩的手段嫁给梁晗埋下了祸根。
01 不是所有的读书人都是屠狗辈,不是所有的官老爷都是富贵家
那么林姨娘的这句话有错吗?其实严格意义来说,并没有错,淑兰的前夫孙秀才不就是没有良心的读书人吗?
但是林姨娘对人的判断太武断,太简单了。
官老爷和官老爷不同,盛纮和梁晗不同。
首先,盛纮有自己独立性。父亲早死后,他也是从苦寒的候补知事一点点打拼起来的,就算有盛老太太和王家的扶持,没有自己的拼搏努力,也不可能官越做越大,所以总体而言,他是一个性格独立,不一味受母亲妻子钳制的男人。
其次,林姨娘迎合了盛纮的情感需求,盛纮与王氏刚成婚时,也是真心想要夫妻美满,也尊重信任妻子,任由王氏发落了两个自小服侍他的通房也没说什么,若不是王氏仗着家世颐指气使,过分掺和例外事务,或者再温柔些、贤惠些,懂些风花雪月,就算盛纮将来会有两个小妾,也出不了林姨娘这档子事儿了。
盛纮这样受过教育的封建士大夫,他对情感毕竟还是有需求的。林姨娘会吟诗作赋、风花雪月,还容貌秀美。更重要的是,在众人无所知的情况下,两个人偷偷摸摸,遮遮掩掩,越是压制的情感越是浓烈,那个时候的盛纮,想必是动了真心。
林姨娘也知道盛纮早年当庶子时的凉苦,并以此为切入点,为自己在盛府博得了一个不败之地。
但是梁晗是什么人呢?
首先,梁晗作为家中幼子,不用挑大梁,靠祖荫就可以过日子。他的性子跳脱豪爽,做事大大咧咧的,与兄弟好友最是热血,因永昌侯夫人管得严,除了三两个通房,其他倒也干净。所以,他是一个少年意气、并不成熟的男人。
其次,梁晗不求上进,沉溺于美色。永昌侯的庶长子媳妇往府里带进了一个春舸姑娘,生得花容月貌,手腕了得,在梁夫人眼皮子底下居然与梁晗有私情。要知道,梁府庶长子那就是梁夫人的一块心病,差点危及自己嫡长子的爵位传承,梁晗还脑子发热地给母亲和嫡亲兄长添堵,实在是脑子不太清醒。
正如盛家老太太说的:
"人品尚可?不见得吧。我虽刚回京城,没工夫打听那梁晗的人品,但只听墨兰那一段,便知道他于男女之事上干净不了!便真有闺阁姑娘落了险境,他帮把手便是,捞一把就完了,做什么还抱着人家未婚女子一路走过去?婆子、仆役都做什么去了?哼哼,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他也是知书达理养大的,就不知道这样会坏了姑娘名节?"
要知道,梁夫人对自己儿子的德行倒是很清楚,所以她一开始找的就是花容月貌的明兰,而不是姿色稍逊的墨兰。梁晗回门时,看到盛老太太身边的明兰,反应是:只觉得这女孩眉目如画,清艳难言,虽只低头肃穆而立,但叫她那么轻巧地一站,满屋的衣香鬓影似乎都失了颜色。
梁晗心里忽然沉了沉,当初盛家来提亲时,他一口应下亲事,一来春舸肚子等不住了,二来他觉着那盛家四姑娘也是个难得的清秀佳人,如今,他终于明白当时母亲眼中的深意了。
"你可莫要后悔。"梁夫人如是道。
所以说,墨兰或许跟林姨娘不相上下,但是她却没有碰到一个适合她的盛纮:她擅长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而梁晗喜欢舞刀弄剑、纵马奔腾;她是精明算计的庶女,他是千娇万宠的嫡幼子,根本就没办法产生共鸣。
02 男人对于恋人的原谅是无原则的,而对于妻子的尊重是有条件的
明兰评价盛纮对林姨娘和王氏的态度时,有一句经典的话:男人对于恋人的原谅是无原则的,而对于没什么爱情的妻子的尊重却是有条件的。
换句话说,林姨娘之所以备受宠爱,因为她只是一个妾室。
妾室和正室的区别是什么?一个没爱了就可以随时舍弃,一个没爱了依旧稳固如山。
来看看盛纮对林姨娘的态度变化:
1)卫姨娘的死,让盛纮陡然清醒了,于是他决心整顿。要恢复良好的家庭等级规矩,就得放弃对林姨娘的过度偏爱,从情海中爬上岸,站在大家长的角度,公平持正地管理家庭。
2)盛纮的确喜欢林姨娘和她的孩子,也愿意抬举他们,可是他更喜欢自己的家族和社会地位。老太太前脚刚拒绝墨兰,林姨娘后脚就让一双儿女装病不去请安,这是摆明了下老太太的面子,而老太太立刻反击,是在逼盛纮在宠爱林姨娘和家族体统之间做个选择,"孝"字当头,盛纮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盛纮愿意护着林姨娘,但林姨娘必须谨守做妾的本分。
3)孔嬷嬷来府交流之后,成果显著:盛纮想起自己往日作为,女儿还好,要是儿子之间也生出怨怼来,那盛家可不长久了,更何况嫡有嫡的过法,庶有庶的活法,他一味厚待林姨娘那房的,怕也有祸事出来,想到这里,不由得背心生出冷汗来。
4)林姨娘提议让墨兰嫁给齐衡时,盛纮直接训斥:"我如何不疼爱枫哥儿和墨姐儿?可终究长幼嫡庶放在那里,我若乱了规矩,不但惹人笑话,兴许还闹出家祸来。只要你不贪心,不妄图高攀,给墨儿的亲事我自会留心,断不会委屈了她!学你那一套,莫非将来也想让墨儿去做妾?!"
5)墨兰和明兰打架,盛纮对墨兰已经是冷淡中透着嫌恶了:"你自小便受我宠爱,我教你诗词歌赋,没想到你却满口污言秽语;教你读书写字,是想你懂事理、明是非,没想你如此蛮横无理,动辄心生怨怼,欺侮弟妹……为父,对你十分失望。"
对林姨娘也毫不留情:"老太太说得是,一切缘由乃一个贪字,若不是我宠爱太甚,你们母女也不会有如此妄念。该发卖的发卖,该打罚的打罚,内宅总当安宁才是。"
6)林姨娘和墨兰私自勾搭梁府后,盛纮气得拳头紧捏,脸色已成酱紫色了。他这一辈子,行走官场何其谨慎,从不平白结怨,也不无故求人,才混到今日地位,却要为了个不知礼数的庶女去丢人现眼,还不一定能结成亲家。这京城就那么点儿大,若传了出去,以后他的脸面往哪儿放!
林姨娘半生宠爱,最终送往庄子,生不如死地活着,这对于她来说,怕是最严厉的惩罚了。
盛纮明明和她那么相爱,为何处置她毫不留情?
首先,盛纮始终只把她看作一个妾室,没有平等对待过。林氏那种弱不禁风的身姿,那种楚楚可怜的风情,他自己虽很喜欢,但若要他挑儿媳妇,却也不会选这样的来做持家正室。再宠爱的妾室,天长日久,也会爱淡情弛,女人只有名分和子嗣才是牢靠的。
其次,对于官宦人家而言,情爱都是短暂的,只有家族、前途、子嗣才是永恒的。盛纮不是不知道林姨娘的小动作,碍着恋爱一场,能忍的便容忍些,不能忍的便狠狠斥责一顿,不叫她逾越就是了。但是林姨娘的小动作一旦影响到他的官声,那就会被毫不留情地处理掉。
盛纮明明和王氏并没有什么感情,为何她的地位如此稳固?
或许,盛纮的一番话揭露了本质:
"你嫁人盛家这些年,于婆母多有不孝不恭,于妾室庶出多有不贤不德,我忍着你的不是,不过是瞧着岳母和舅兄的面子,你当我真是全然不知?何况,当年卫氏的死你就没半分过错?"
明兰也好心劝过墨兰,不要仗着林姨娘嚣张跋扈:
"爹爹再喜欢林姨娘,王家老太太可以送陪房过来帮衬,王家舅老爷可以写信过来提点,谁也越不过太太去。"
所以,墨兰从林姨娘那里学到的都是为妾之道,而不是为妻之道。正如明兰所说:
"林姨娘教了些什么,观姐姐现下行径,我也能看出些,整治妾侍,牢牢拿捏夫婿,分宠、挑拨、谄媚......无怪梁伯母对姐姐不满,林姨娘是什么身份,姐姐又是什么身份,好好一个正房太太,偏去学妾侍做派,还想拿这些鬼祟伎俩安身立命。"
她只知道,要和丈夫的其他女人争宠,却不知道,一个女人在婆家地位的稳固,一是靠娘家撑腰,二是靠子嗣兜底,三是丈夫的前途牵制。她几乎得罪了所有的娘家人,也没有劝丈夫上进,甚至因忧思过度导致孩子流产。
林姨娘做妾的成功,正是墨兰为妻悲剧的根源。
03 不爱梁晗,是墨兰婚姻悲剧的最大原因
本来,嫁给梁晗做正妻,有礼法的撑腰,婆婆的护航,外加些姿色心机和手段,天长日久,不怕日子过不好。
可是墨兰的一系列蜜汁操作,把自己的一副还不错的牌打得稀巴烂。
首先,进门才一个月,已把身边的几个丫头都给丈夫收用了,后面更是为了分春舸的宠爱,不停地往丈夫面前塞漂亮姑娘,可是她也不想想,梁晗是不专宠了,可是留给墨兰的时间和情分又有多少呢?
华兰、如兰、明兰哪个不是对丈夫的妾室如临大敌,她倒好,嫌自己的敌人不够多,这样的大度贤惠,我只能想出一个原因,那就是她根本不爱梁晗,所以没有爱情里的独占欲。
其次,她也不劝丈夫上进。古时候总是夫荣妻贵,她的丈夫争气的话,没准也能给她这个正妻挣来一个诰命,好在娘家姐妹面前显摆。她这样让丈夫沉迷于女色,连婆婆都厌弃于她。
要知道,她的亲哥哥长枫之前也是个多情种,不照样被姿色平平的柳氏收服得服服帖帖,盛纮和盛老太太也当仁不让地站在她那边:谁不想看自己的孙子和儿子读书上进呢?
只能说,她还是不爱梁晗,根本就没把夫妻看作一个整体,不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正确的做法应该是什么呢?明兰一语道破:"大姐夫曾说过,四姐夫并非纨绔子弟,不过是年纪轻,好玩乐,心又软,易受挑拨,可骨子里不坏,好好盯着,鼓着劲儿,会有出息的。"
即便四姐夫当初宠爱春姨娘,可若姐姐拿出道理来,谆谆劝导夫婿上进,斥责春姨娘的无理取闹,梁伯母还不欢喜坏了,能不给姐姐撑腰?往这条路子上,姐姐倒可以多使些手腕了,四姐夫焉能不听?
可姐姐偏不走正途,去行那歪门左道。为跟姨娘争宠,不住给夫婿弄通房美婢,以图分宠,闹得屋里乌烟瘴气。这几年下来,大姐夫给大姐姐挣下数倍的嫁妆,可四姐夫呢?娶了姐姐后,数年来于仕途上竟无半点儿进益!我只问姐姐,若哪天梁伯母不在了,你们分家出去,四姐夫可以撑起门户来?"
可惜,良言逆耳,墨兰并没有听进去几分。
不爱梁晗,是墨兰婚姻悲剧的最大原因,因为不爱,她可以放纵甚至鼓励丈夫一步步堕落,殊不知,自己也被坠入万丈深渊。
林姨娘想让墨兰复制她的成功,可惜她犯了三个错误:没有让她学会怎么做一个正妻、没有让她选择对的人、也没有让她学会怎么去爱一个人。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幸福!墨兰的悲剧结局,早就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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