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姆面纱撕开了中年婚姻的遮羞布,太真实
有人说,婚姻对感性浪漫的人来说,是爱情;对理性求稳的人来说,是家庭;对迷茫糊涂的人来说,是年纪到了。
毛姆《面纱》中基蒂的婚姻,就是年纪到了。她本是个美丽的女子,从豆蔻年华开始,母亲就为她设计一条嫁给有钱阶层的道路。
只不过,她们挑挑拣拣,最终却没有心满意足,熬成大龄剩女的身份,落得尴尬的境地,18岁的妹妹也即将结婚,不得已基蒂匆匆地嫁给了细菌学家沃尔特。
可惜,她对他没有爱情,也始终爱不起来。她欣赏的是帅气、性格开朗幽默的男人,热爱运动,这些优势沃尔特完全不具备,但唯有一点,他爱基蒂。
海明崴说,没有真情真爱的婚姻,是一个人坠落的开始。
基蒂出于自己的需求,嫁给了沃尔特,然而他们之间的感情一开始并不平等。
沃尔特疯狂地爱着她,可是对基蒂来说,他只是一个"将就",是无可奈何的选择,所以也并不把他放在心上。这不是基蒂渴望的结果,她还保持着对爱情的幻想。
到香港不久,基蒂认识了查理,他无论在长相、财富、地位还是待人处世之上,都符合基蒂对于理想情人的向往。
所以,她情不自禁地陷入到和他的婚外感情里,弥补自己在婚姻中无法得到的缺憾,并深深地陶醉在其中,直到他们的偷情被沃尔特发现。
毛姆在《面纱》中没有直接历数婚姻的各种真相,而是通过几对夫妻相处时的态度、目的以及形式,彻底撕开了中年婚姻的遮羞布,真的太残忍。
01 基蒂和沃尔特
基蒂和沃尔特的婚姻,一开始目的就是不单纯的,一个因为爱情,一个要逃避现实。
沃尔特能够带基蒂离开让她感到尴尬的生活地,可是他却无法得到基蒂的爱。
他们也曾经磨合过,但性格相差太远,彼此都没有为对方真正地改变过,所以他们的婚姻在更大程度上只是形式上的,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基蒂感觉不到婚姻的乐趣,沃尔特感受不到爱,更多时候他们像搭伙过日子,这样的态度注定了他们婚姻的失败。
沃尔特知道基蒂并不爱自己,可是却无法挣脱对她的爱。
尤其是基蒂偷情败露,沃尔特仍舍不掉这份感情,他申请去瘟疫横行的湄潭府,并要求基蒂一起,否则就是让查理在一周之内和太太离婚,然后娶基蒂。
查理不肯为婚外情买单,这在沃尔特意料之中。然而,沃尔特和基蒂一起到了湄潭府后,仍然无法面对她背叛的事实。
他的爱太卑微,既害怕接受又担心失去,尤其是基蒂的怀孕,当他无法确定那是不是自己的孩子时,彻底崩溃,最后选择以身实验,死于瘟疫。
可惜他的死轻于鸿毛,没有谁因为他的离开而让生活停滞不前。付出的爱无法收回,其实他早该明白,对自己最好的解脱不是逃避,而是放手。
02 查理和多萝茜
查理对基蒂眉目传情时,他说自己和多萝茜的婚姻名存实亡,主要是为了孩子维系着表面上的平静——他对多萝茜早已没有了爱情。
这是大多数背叛婚姻的男人拿出来的借口,也因为此让那些婚外飞蛾扑火的女人,确信自己就是拯救男人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天使。
可惜他说得再多,最终当婚外情败露的时候,却选择在第一时间撇清自己的关系,回归到太太身边,还会为自己解释"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查理不可能和多萝茜离婚,哪怕他们之间真的是形式上的婚姻。对于他来说,稳固而长久的婚姻,就是自己前途的一种保障。
多萝茜虽然已不再年轻,但查理不会抛弃她。因为他虽身居高位,但事业却一直依赖多萝茜的指点,她是保证他前途无忧的最重要和最信任的帮手。
因为多萝茜的关系,查理才可能做到事业上的蒸蒸日上,这是他们婚姻赖以天长地久的根本——他们相互依存,互惠互利。
多萝茜不是不明白查理在外面的那些风流韵事,可她只能选择睁只眼闭只眼的生活,因为她人到中年,不可能随便放弃抉择,也不可能再放手优渥的生活。
张爱玲说,中年男人是不谈爱情的。他们眼里有的只是利弊的权衡,哪怕婚姻中已经没有了爱,但并不影响关系的长治久安。
至于婚外的感情,不过是缺憾的弥补,根本不可能主动去触碰原配的位置。
03 基蒂的父母
基蒂的母亲是一位十分虚荣的女人,她嫁给基蒂的父亲,完全是因为当年他是律师,前途无量,她认为他如果发达就能给她带来财富和地位。
可惜基蒂的父亲一直不得志,他活在太太强势的阴影下,终日压抑,郁郁寡欢。
而彻底的"自由与释放"以太太病逝作为代价,他并没有因为失去妻子而感到悲伤,反而感到了解脱,不得不说这有多悲哀。
更讽刺的是,太太期盼了一生的荣耀,先生却在她去世后拿到了法官的聘书。
他们的婚姻一开始就是目的性极强的,太太想借助于他实现飞黄腾达的梦想,把自己的意志强行加在他身上,他却偏偏不愿她得逞,结果两败俱伤。
由此可见,任何功利性的婚姻,一旦现实与理想无法统一,终究是不幸的。
《面纱》中这3对夫妻,无论基蒂与沃尔特、多萝茜与查理,还是基蒂的父母,他们身上都带着很多世俗里婚姻的影子,值得我们深深的思考。
选择婚姻到底是希望有人能陪伴自己的一生,相互理解相互包容和相互成就,还是把所有的寄托对建立在对方的期许之上?
有人说,婚姻应该是双方扶持对方共同完成自己的目标,而不是虚幻的思想、肤浅的物质、和纸醉金迷的生活。
可是很多婚姻走着走着,就偏离了最初的目标——至少一开始,他们都想过是要好好过一辈子的,可是慢慢就忘记了。
琐碎的生活让人的欲望无休止增加,无论是物欲还是情欲,却把婚姻置于尴尬境地。
毛姆最擅长以故事来呈现人性的复杂,这也是只要读者拿起了他的书,就再也放不下的重要原因。
《面纱》通过三对夫妻的婚姻证明了人到中年的婚姻,一地鸡毛。而在面纱掩盖下的中年夫妻,从表面看去安然无恙,但其实内里早已是千疮百孔。
《面纱》是毛姆重要的长篇小说代表作,也是他最具有争议的一部作品。相信你读过后,会对道德与人性、欲望、恐惧与悔恨,会有新的认知。 面纱 毛姆著 ¥29 购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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