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月半悦读 《我的前半生》原著里,在咖啡厅,家庭主妇子君劝闺蜜唐晶将就一点,静下来找个对象结婚时,唐晶说了下面这段话: "子君,我到这种年龄还在挑丈夫,就不打算迁就了,这好比买钻石手表──你几时听见女人选钻石表时态度将就的?" 唐晶在社会上辛苦打拼多年,虽然衣食住行都能自给自足,但谈起婚姻时,也一度颓丧地感慨,没有对象的自己,这辈子都嫁不了啦。 她虽然也会幽默地说:"如果有一头好婚事,将母亲放逐到撒哈拉也值得。" 可对于婚姻,她从来没打算迁就或将就。 其实,只要唐晶愿意,她不愁没男伴陪。 可她从不滥竽充数,要嫁就要嫁个理想男人,她挑的丈夫要像钻石手表一样能带(戴)的出。 这种态度,是早早就嫁人生子的子君所不能理解的,她只认为,工作卖力的唐晶,在外熬了十来年,虽然是个让人羡慕的女强人,可却少了做太太的运气。 要强的唐晶,对于婚姻有着一种清醒的认知,她自爱、沉稳,把能够让她安身立命的工作看得重于一切,而不寄希望于不劳而获的侥幸婚姻。 所以,她才能在一个不年轻的年龄里,挑到了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且和她有着共同爱好的"钻表级"丈夫,甚至为他移居澳洲,持家生子。01 《我的前半生》原著里的唐晶,其实才是亦舒推崇的现代女性,她独立、自律、沉稳干练,讲究生活品质,也有着良好的审美和品味。 唐晶自是良善的,这从她和子君的少年结识和二十多年的友情里,就可以看到。 她七岁就和刚到香港的上海妹子君交朋友,一点点教她粤语,之后俩人更是如同姊妹般相互拉扯大,关系比子君的亲妹妹子群都要好。 当初,这两个普通家庭的女孩都考上了大学,俩人开心得都要晕了。 之后,唐晶开始沉淀下来,安心读书工作,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想要的东西都靠自己去争取。 而子君自从认识涓生,就再也无心向学,毕业混了几个月社会后,就回家做了全职太太,生儿育女,把一切都寄希望于自己的西医丈夫。 刚开始,唐晶也曾劝子君:"女人自己有一份工作好。"可正沉沦在安逸生活里的子君,自是自然不屑听她的说教。 如今,十多年的时间过去了,子君住在安乐窝里,一切生活都倚靠涓生,自己与社会严重脱节,除了吃喝玩乐,她变成了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废人。 当涓生变了心,子君被扫地出门后,她就像久待笼中的鸟,即使被释放也忘记飞翔术。 再看唐晶,工作干到现在,从在大堂里挤在打字员身边,到有了自己单独的办公室,升完职又升职,早已独自管理一个部门,数十人听她号令行事。 生活上,她有自己的一套小房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下了班在这里一躲,外边的世界塌下来也与她无关。 这些都是独属于她的天地,是她多年来赤手空拳,咬紧牙关争取回来的,牢不可破,她多年来付出的力气得到了报酬!02 子君和史涓生离婚之后,失去了经济来源,生活条件急剧而下,家人一个个都揭去面具,露出扭曲丑恶的嘴脸。 那段时间,是唐晶为她忙前忙后地打点,为了成全子君的面子,也为了能让她省下一点开销,唐晶甚至去时装店取了子君离婚前定制的两条裤子,留给自己穿。 子君需要时,她能放下繁忙的工作,无私地帮助刚刚遭遇婚变的子君,可是她也有自己的底线和界限。 她不一味地附和子君,认为子君肯定是有错的,这场婚变也不见得全是史涓生的不是。 "你的态度不错,很客观。这年头,谁是贤妻,谁是狐狸精,谁奸、谁忠,都没有一面倒的情况了,黑与白之间尚有十几层深浅不同的灰色,人的性格有很多面,子君你或者是一个失败的妻子,但却是个好朋友。" 她也不会像子君的母亲和大嫂那样,要她拖死不离婚。 她选择的是,帮助子君认清现实和事实真相,理性对待将来,要她为将来的日子做好打算,"有人抓人,没人抓钱",在自己没有能力生存时,不要假清高。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得到了赡养费和补偿金的子君,才有条件和能力面对离婚后的生活。 她为了不使子君深陷缅怀痛苦的海洋里,每天只准她诉苦十分钟,"朋友的耳朵忍耐力有限,请原谅。" 对于子君遭遇一次打击就生无可恋的颓废,她也不惯着她,拉着她看房子搬家,忙得不亦乐乎。 安顿好子君的生活后,她那股不服输的劲头,也直接影响着子君的心态: 在阳光下,她的脸上有一层晶莹的光彩,那么愉快,那么自然,她双眼中有三分倔强,三分嘲弄,三分忧郁,还有一分挑逗。她是永不言输的,奋斗到老。 她鼓励子君不要懦弱害怕,勇敢出去工作:"无论什么人,在环境困难的时候,都会想到死。这是正常的心理反应,但不应长久持续,死是浪漫的,故此有点吸引力。" 当子君叫苦、抱怨、想要自暴自弃时,她气急了也会反驳: "谁生就的劳碌命?这世界像一个大马戏班子,班主名叫‘生活’,拿着皮鞭站在咱们背后使劲地抽打,逼咱们跳火圈、上刀山,你敢不去吗?皮鞭子响了;狠着劲咬紧牙关,也就上。" 在她的帮助下,子君拿着真文凭假履历,找到了第一份工作,开启了一段不一样的人生,找到了安稳的后半生。03 "我并不是圣处女,但一向不赞成男女在肉欲上放肆。" 独立的唐晶,生活低调优雅,自律又自爱,她不曾缺过男伴,却也从不荒唐放浪。 这是她和"十三点"的子群的不同之处,所以,子群最后名声败坏,只能委身一个外国老男人,唐晶却还能有更多的选择。 她做的,就像亦舒说的:"无论如何,一个人借故堕落总是不值得原谅的。越是没人爱,越要爱自己"。 她自爱而优秀,然后才有了爱人和被爱的资格。 她深知做人的寂寞,见过生活最残酷的一面,却也坚信,"只有我才会帮助自己越过一山又一山,克服一次又一次难关。" 她最常做的噩梦,是梦见穿着睡衣进入会议室,整个房间坐的都是铁甲人,说话的腔调,的笑声,完全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然后就开始用武器攻击她,将她刺至血肉模糊,倒在地下。 多么可怕的梦,既现实又逼真,工作上的苦,是连哭笑都不能如意。 你的一时的软弱,可能就会造成丢盔弃甲的结局,你大杀四方,又会被人认为心狠手辣。 "老板要我站着死我不敢坐着死。" "我每天准七点半出门,礼拜天还得做补工。" 生活的充分折磨,使她成为机械人,人们嘴里的女强人。 她对生活品质一直很看重,低调而花费,如同她用的香水,多年来都是"哉",在挑丈夫时,也保留了一贯的风格。 律师出身的莫家谦,长相并不英俊,但看上去无限熨贴舒服,眉宇间自带一股刚毅之气,家世和人品也都不错,关键不是那种到处约女人的男人。 即使是子君刻意要在他身上挑骨头,也觉得他无懈可击: 莫家谦的西装半新不旧,腕表毫不夸耀,鞋子洁净光亮,领带半松,衬衫颜色配得恰恰好,系一条黑色鳄鱼皮带,沉默地名贵,浑身没有刺目的配件,随手拈来,益见大家风范。 唐晶及时抓住了这段感情,找到自己后半生的归宿,不张扬,不求恋爱,一切从简。 为此,她甚至不惜将她和子君的多年友情结束,代之以互相尊重的君子之交,之后更是随夫移居澳洲,为他操持家务,怀孕生子。 别人眼里,唐晶那样大龄剩女、"陈年旧货",都能得到婚嫁的机会,还嫁得很好,是运气奇佳。 只有她自己明白,这都是她对婚姻不迁就也不将就的回报。 打铁还需自身硬,她自身足够优秀和自爱,才能在选择丈夫时,有那个条件和资格去精挑细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