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中琴和石光荣没有像电视剧中那样伉俪情深,琴一直没有接受过石光荣。 琴漂亮,石光荣看到琴的第一眼就被迷住了。父亲望见琴的那一刻,他强健的心脏暂时停止了跳动,扬起马鞭的右手停在半空,他张大嘴已定格在那里。 好半晌,父亲才醒悟过来,他顿时感到口干舌燥,一时间,神情恍惚,举着马鞭不知道落下还是就那么举着。琴这时也看见了父亲,她甚至冲父亲嫣然地笑了一下,展露了一次自己的唇红齿白。父亲完了,他的眼前闪过一条亮闪,耳畔响起一片雷鸣。在以后的日子里,他无论如何也忘下了琴了,他被爱情击中了。 可被石光荣看上对于琴来说,并不美好。 和石光荣结婚,成为首长夫人,在大家的眼里她是攀上了高枝,掉进了福窝,可是琴自己知道:在外人艳羡的婚姻里她从来没有真正感觉到幸福。被迫结婚。 琴有她的意中人,枫。 那是一个比琴大不了几岁,从大城市投身革命的文艺青年,一个才华横溢的作曲家,枫骨子里固有的气质赢得琴的欢心。 两个年轻人相爱了,如果没有石光荣,他们肯定会成为一对模范恩爱的革命夫妻。 可这一切被石光荣搅和了。 石光荣爱上琴,认定琴就是他要的人,就像他上战场打仗一样,抱着必胜的信心。 至于琴的心思,他不在乎。 他先是一有时间就去文工团守着,观看琴的表演。 然后采取强硬方式让琴和他一起吃饭。 于是小伍子和她们对吼了起来:抢人咋的?就抢了!说完拉着琴就走了。琴不干了,挥手打了小伍子一个耳光,那耳光被琴扇出一声脆响。小伍子没料到琴会来这一手,他望了眼父亲,父亲也恼怒了,他挥着马鞭的手在颤抖,小伍子理解父亲,师长要发火了。果然父亲很响地甩了一下马鞭,大喝一声:把她给我拖回去! 琴不喜欢石光荣,不过石光荣不管这些,他找到了琴的父母,在对琴的追求上,石光荣是有勇有谋。 琴的父母因为家里以前的身份,一直没有安全感。 他们老年得女,所有的希望都在女儿身上,有一个石光荣这样的首长要求娶他们的女儿,琴的父母诚惶诚恐,当然是满心欢喜。 况且石光荣一见到琴的父母: 石光荣"扑通"一声就跪在了琴的父母面前,干裂声硬地叫了声:爹、娘"。 石光荣的身份,和他坚决要娶琴的决心,让琴的父母先认定了这个女婿。我看小不了,挎枪骑马的,不是这个长,就是那个长! 母亲:琴日后嫁了他,能行? 父亲:咋不行?嫁给带长的,以后咱们也算有个靠山了。 于是琴就被生拉硬拽和石光荣结了婚,她反抗过,终无果。 强扭的瓜不甜,何况琴一直心有所属。 并不是所有的美人都爱英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恨喜好,婚姻自由,强迫来的也不会幸福。 琴的父母用他们的思维,决定了女儿的未来,与其说为了女儿,不如说是给他们找个靠山。 琴没有得到应有尊重,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甚至讨厌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会感到幸福。 而且他们婚后也没有培养出感情。没有共同语言,不同的生活习惯,让琴过得憋屈。 琴受过很好的教育,喜欢唱歌跳舞,追求风花雪月的爱情,就像她爱上枫一样,那是内心深处的共鸣。 石光荣不懂这些,也不屑于懂。 婚后石光荣的生活习惯也令琴无法忍受。父亲的喇叭筒冲劲十足,很快房间里便乌烟瘴气了,这是母亲无法忍受的,不管是冬夏,也不管是什么时间,母亲无论如何都要爬起来,乒乒乓乓地把门窗打开。 随着生活的稳定,母亲对父亲的要求也苛刻起来,父亲不洗脚下刷牙是无法和母亲亲近的,但父亲无论如何也养不成洗脚、刷牙的习惯。 父亲睡觉的毛病很多,不仅打鼾,而且还伴以咬牙放屁吧卿嘴。 都是一些生活细节,如果女人爱这个男人,当然是可以慢慢接受,慢慢让男人改变的。 就如《父母爱情》的安杰和江德福那样,向着对方希望的方向做着改变,两人的爱情也在生活中得到了升华。 可是琴和石光荣不行,一个不接受对方,一个粗拉野蛮,石光荣喜欢琴,但是他却从未为她做出改变, 石光荣的待人方式,琴也不能接受。 石光荣是个孤儿,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对于他的故乡,乡亲,石光荣有着很深厚的感情。 不忘本,这是石光荣品质高尚的地方,但是对于琴来说,却是一连串的麻烦。 石光荣衣锦还乡后,对老乡们热情相邀,于是他们的家里就被乡亲们占领了。 书里这样写到: 此时的父亲是高兴的,他盘着腿坐在屋地中央,乡亲们也这么坐了,他们坐不惯城里人的沙发和桌椅、板凳,他们盘腿坐在地上,就像坐在自家炕头上那么从容不迫,顺理成章。一时间家里乌烟瘴气,臭气熏天。 一拨一拨的人来,抽烟喝酒,琴无处可去,她只能躲在厕所里,感受片刻的安静。 最后琴实在忍受不了,她提出离婚,搬到了文工团宿舍,石光荣才不把人往家里领。 不但是琴,对于女人们来说,婚后家里成了丈夫老家人的聚集地,哪个女人都不会愿意的,可是石光荣就乐此不疲,是报恩也好,满足自己虚荣心也好,他没有认识到,家不是他一个人的,你爱你的乡亲,可不能牺牲妻子的利益。 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相处起来很难。丧偶式育儿。 婚姻里最能感动女人的时期就是她生孩子的时候,那时是女人最需要呵护的时候,而照顾孩子,分担育儿的重担,是可以改善原本不好的夫妻关系。 但是石光荣都没有做到。 刚结婚不久,琴还对这突如其来的婚姻感到不甘时,她就怀孕了 。 大儿子刚出生,石光荣就上了战场,琴是在父母的照顾下坐完月子,儿子刚大一点,还没等琴有别的打算,石光荣回家休整了一段时间,琴又怀孕生了女儿。 在女儿出生的时候,石光荣不在身边,他在战场打仗。 女儿刚会走,小儿子就出生了。这时石光荣虽然回来了,但是他的关注点没有分给家庭和孩子身上。 他和下属们商量作战计划,一遍又一遍地琢磨着假想敌,跟真事似的在沙盘和地图上圈圈点点,总之,父亲满脑子都是战争。 孩子是琴一个人在照顾着。 母亲天天守着孩子,对这一切都已经习惯了,况且她也照顾不过来,她有许多事要做,洗洗刷刷,缝缝补补,还要一日三餐,为孩子为父亲做饭。 生活上不见石光荣伸手帮忙,可是对于孩子在家里吵闹,他却不能忍受。 而他的方法就是暴力。 他冲母亲嚷:你懂个屁,棍棒出孝子,不打不成材!再不打,他们都反了。 对此琴特别生气。 指着父亲的鼻子说,你算什么父亲,你给哪个孩子擦过一回屎把过一回尿,你没权利打孩子! "孩子笑了你是爹了,孩子哭就要打",这样的丈夫和爸爸谁会喜欢。 琴被迫嫁人,婚后丈夫又是甩手掌柜,独自带着三个孩子,她把孩子当成生活的寄托,对于丈夫动不动就打孩子的行为,让她愤怒。 婚姻对她来说是在煎熬。 母亲无法入睡,她在这臭气熏天、鼾声嘹亮的环境中怎么能睡着呢?她隐忍着父亲的恶行,一遍又一遍地想象着。 丈夫在妻子生孩子时没有陪伴,带孩子时袖手旁观,哪怕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女人的心也会凉。大男子主义的丈夫。 看到石光荣追求琴时的霸道就知道,他是大男子主义,一言堂。 石光荣认为孩子是他自己的,孩子小时候打孩子时,琴管不了。 你给我滚开!孩子是我的,打死了我愿意,你管不着!惹急了,老子连你一块揍!说完把母亲搡到一旁,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揪住一个就打。 孩子长大,他按照自己的喜好去安排孩子的未来,琴对他的安排不能有异议: 孩子是我的,就这么定了;父亲一直把三个孩子看成是自己的,甚至连母亲都没有份,在感情上,他把三个孩子已经占为了己有。 结果大儿子和父亲闹翻,后来牺牲在战场上。 小儿子被安排后,因为不适应,精神出了问题,是琴把小儿子调到文工团,小儿子才有了喜欢的事业。 而孩子们的不幸,最难过的是琴,孩子们是她命,所以对丈夫,她更是心灰意冷。 琴没有真正接受过石光荣,绝对不是琴一个人的错,一个大男子主义的丈夫,他用自己的想法粗暴安排家里的一切,没有尊重妻子更没有尊重孩子,这样的丈夫和他过一辈子,估计谁都不会感到幸福。 所以琴曾跟孩子们说: 忍一忍吧,等你们毕业了就离开这个家!等你们走了,我也离开他,让他自己冲自己骂去。老了之后,认命了。 当他们老了之后,琴向石光荣提出分居,石光荣同意了,于是两人各住一个房间。 看到他们就会想到现在的一些老年夫妻,一辈子也是吵吵闹闹,感情不算好,老了分居,各忙各的,很少交流,成为一个房子下最熟悉的陌生人。 可是一起生活了几十年,有共同的孩子,爱情没有了,却有了亲情。 琴和石光荣也是如此,起初两人分居,可是石光荣岁数越来越大了,行动也没有那么灵活了,就不得不求助琴。 丫头,过来帮帮我呀! 琴会回过神,转身去帮助石光荣。 这时石光荣的脾气一点没有了,也听话了,对于琴他越来越依赖。 不过琴的心里一直有这样的梦想: 她一次又一次想起了她梦想中的枫,这时母亲的内心感慨万分。她时常会看到窗外的路上,一对又一对老年夫妇相扶相携地在黄昏中走过,这时她多么希望枫在身旁,陪伴着她在黄昏中走一走哇。 想象和现实永远是有差别的。 琴是善良的,尽管对自己的婚姻有遗憾,她仍然尽心尽力地照顾着石光荣。 她或许不知道,不知不觉中,她早已认同了自己的婚姻,认同了这个男人。 其实很多的婚姻都会有遗憾,有着不甘心,之所以还能一路相伴到老,一定也有过美好,没有爱情还有亲情,还有就是:认命了。 —END— 大家好:我是夏日莲儿,有幸可以和您在文字里相遇,和您聊聊家长里短的那些事,虽然琐碎但它就发生在你我身边,聊别人的事,感悟自己的人生,愿我们能互相温暖,互相鼓励,谢谢您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