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的痛苦童年回忆,让老公连夜把催生三胎的婆婆请回了老家
昨天下午,小超市前的小广场突然间沸腾了起来,以前看不对眼的老太太老头都扎在一堆讨论响应国家号召,回家催生
大家拍拍裤脚,带着各自的孙子孙女回家去了
一,哪里都可以睡
饭桌上婆婆说起三胎的事,玲玲用脚踢了下老公王峰,又看了看两个女儿。
王峰说:"妈,我觉得两个女儿挺好的,再生一个住哪里?真的养不起。"
我都替你们想好了,丫丫和妮妮住杂物间,弄个上下铺,空出来的房间当婴儿房和我的房间。
"奶奶,那么小怎么睡?"妮妮不满道
"你个死丫头,上哪里睡不是睡,我们那个时候还睡过柴房,是姑娘总有一天是要嫁出去,要那么大的房间干嘛?"婆婆怒吼。
"养孩子也要钱,纸尿裤、奶粉、玩具、衣服都是钱,还有兴趣班,玲玲好不容易上了几年班,事业又在上升期。"
"我都想好了,不用你们操心,只管生,明天开始你们就把丫丫妮妮的兴趣班都停掉,这一年都大几万,省下来给弟弟。"婆婆边说边拍胸脯"真生了,孩子我给你们带。"
丫丫和妮妮埋头扒饭,敢怒不敢言,如果这时候开口奶奶定会骂死自己。
玲玲看着两个女儿,仿佛看到自己的童年。
吃完饭,玲玲刚要刷碗,婆婆一改往常饭后遛弯习惯,一把把她和老公推进了卧室,你们就赶紧造人,碗我收拾。孩子作业王峰下班回来都检查过了。
丫丫和妮妮想说啥,都被奶奶瞪回卧室去了。
玲玲刚躺下,妈妈电话就来了。
二丫头,我刚看新闻三胎政策出来了,你和王峰趁年轻抓紧时间再生一个,最好生个儿子。没儿子,老了没人摔盆,家产都让他弟弟儿子继承了。
玲玲抱着双膝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我坚决不生三胎,你们想都不要想,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你想让我两个女儿过我一样的童年吗?"
妈妈一边骂着玲玲自私,一边说她记仇,我三个孩子一碗水端平,怎么就你这么没自私。
玲玲把电话放到一旁,任由妈妈唠叨,泪水涟涟,陷入回忆中。
二、悲惨童年
小时候物资匮乏,家里有什么好东西,都得先紧着姐姐和弟弟。自己永远都是牺牲的那一位。
奶奶蒸两碗鸡蛋羹,姐姐一碗、弟弟一碗,自己只能舔舔口水,有一次趁大人不注意,偷偷舀了勺放嘴里,细腻柔滑入口即化,还想吃第二口,就被妈妈发现。
妈妈边用扫把抽打边怒骂"就你好吃,你咋不吃死,你姐姐要考学,得吃点好的补补身体,你弟弟正长身体的时候。家里就几个鸡蛋,你还偷吃。"
妈妈赶集回来,带回的新衣服永远只有姐姐和弟弟的,就是没有自己的。
看着姐姐试新衣服,试着小声问妈妈"妈妈,我新衣服呢?"
妈妈边看姐姐试衣服边夸赞大女儿漂亮"金金就是适合穿新衣服,穿啥啥好看,不像你,整天灰头土脸的。"
金金试着新裙子,冲玲玲吐着口水。"妈妈,姐姐两条裙子都是一样的,就颜色不同,给一条我穿吧。"玲玲低声祈求道。
妈妈顺手抄起身边的棍子来,怒声道"叫你比穿,你个小jian人,你姐姐在外上学,不穿好点叫人瞧不起,弟弟正长骨头正长肉的时候,穿衣服费。你姐的旧衣服只要你没有穿过,就是新衣服。"
玲玲哭着说:"永远都是我姐姐要考学,弟弟长身体,我就不长身体,不考学。"说得多挨的打也多,玲玲后来就不争辩了
物资短缺也就算了,玲玲考上了重点高中,妈妈说现在流行打工,怎么都不让玲玲上,还是初三班主任上门好一顿劝说,玲玲才入学。
高考前夕,奶奶突然中风,妈妈不想照顾,叫玲玲辍学回家。
玲玲想到死就解脱了,结果被高三班主任章老师发现,章老师和玲玲讲述了自己相同的童年故事。所有老师在什么都不要想,专心复习考试,一定要上大学,走出去。不走出去只会更糟。
她上门劝说妈妈才同意玲玲高考,但不得上大学,高考完立刻回家照顾奶奶。
录取通知书寄到章老师家,让玲玲顺利入学。结果妈妈以章老师拐骗女学生为由,多次报警,学校为事息宁人开除了章老师。
大学入学辅导员就帮忙申请助学贷款,在食堂打工。整整四年,玲玲没有休息过一天。同寝室的姐妹都叫她"拼命三妹"
同样复读两年上大学的姐姐金金,每月有不菲的生活费和恋爱津贴,学费都由父母负责。
大学四年父母没有一声问候,仿佛这个女儿从来没有来过。
直到玲玲开始工作,妈妈才开始和玲玲联系,她哭诉自己以前对不起玲玲,请玲玲原谅。玲玲满心欢喜,期待久违的母爱。
不曾想妈妈这么做都是想让玲玲把赚到的钱拿来补贴不争气的弟弟。给钱就是好女儿,不给钱就是不懂得感恩。到处哭诉玲玲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三,怀孕生女
玲玲30那年才生下丫丫和妮妮,双胎严重的妊娠反应,一宿一宿地睡不着。
玲玲给妈妈打电话,希望她来照顾几个月,妈妈说"你姐好不容易二胎,我得照顾她,你做妹妹的,要多体谅姐姐,她不容易。你生了我再来。"
给婆婆打电话,婆婆说"你弟媳妇也怀孕了,我得照顾她,你做嫂子的要护小的。"
孩子出生时妈妈说"奶奶呢,谁家孙女谁自己带,我要伺候你弟媳妇坐月子。"
婆婆一听是对女儿,再也没有接过电话。
玲玲彻底寒心,辞职自己带起两个女儿。其中的酸辛苦辣只有自己知道。再也不愿意体会。
四,我结扎接,送婆婆回老家
王峰从浴室走了出来,轻轻地紧紧地把埋头痛哭的玲玲拥在怀里:"老婆,我结扎了。"
玲玲抬头问"什么时候到事,我怎么不知道?"
王峰低声道"你还记得上次我妈来这里看病吗,一天我下班回来,看到你背着丫丫,怀里抱着妮妮在厨房炒菜,第二天我就去医院做了结扎手术,我不想我的老婆、女儿那么辛苦。"
其实他也有不想说的事,当年妈妈过来看病,每天和他抱怨玲玲邋遢、懒。他也开始嫌弃玲玲身材臃肿、没有一点情趣。总是以加班不回家。夫妻关系到了冰点。
有一天中午回家拿资料,透过虚掩的门,他听到妈妈躺床上和大姨说自己都快饿死了,每天做饭这么晚,是不存心不想让自己活,儿子回来了叫儿子狠狠收拾玲玲。
再看厨房,玲玲背着丫丫抱着妮妮在做饭。妈妈见他回来赶紧抢下玲玲的锅铲关心道"烫着孩子咋办,你一边去,我来炒菜。"
这才醒悟过来,妈妈每天在给自己演戏,自己还傻傻听妈妈的话。差点失去老婆女儿。第二天就送妈妈去哥哥家了。
自己也注册滴滴出行,在不加班的日子跑上几单补贴家用,回家也多搭把手参与到女儿的成长。
想想自己童年,哥哥精弟弟滑,自己挨打受骂最多,每天放学得放牛割草喂猪,初中就着一根大头菜吃二两米饭,高中被同学取外号叫"二手货"(吃同学剩饭剩菜、捡同学不要的衣服)好不容易熬到大学毕业,如果不是自己成绩好,可能小学都无法毕业。
王峰轻轻抚摸着玲玲的背,低语着"明天,明天我们去把房子过户给女儿名下,看谁还来说闲话。老婆,早点睡觉,我刚给妈买了车票,晚上十点半,现在收拾下还来得及。"
"你给妈买卧铺,她身体不好,年纪大了承受不住。"
"上哪睡不是睡,这不是她自己刚说的?你就不要操心了,在家看好女儿,等我回来。"
玲玲搂着两个女儿,你们永远都是妈妈的乖宝宝,爸爸妈妈是不会给你们生弟弟妹妹的。
玲玲望着窗外的夜景,心情平静下来。管他三胎不三胎,我们是不会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