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李少年啊 首发 | 皓然成长 电视剧《精英律师》已经大结局。 剧中,栗娜的原生家庭让人心疼:未尽抚养义务的父亲在向她提出养老的无理要求,被拒绝之后,父亲竟然说,早知道当初把你打掉。 但即使是这样,栗娜依然卷发红唇,充满热情地面对这个世界:"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因为我是栗娜。" 是的,没有人需要同情,即使遭遇再惨。 同情,是这世上最不值钱的东西。 1 没有需要同情的弱者 廖智是08年汶川大地震中的幸存者。 在那之前,她是一名舞蹈老师。 地震让她失去双腿,戴上了假肢。十年左右的时间里,廖智认真生活,努力让自己的每一天都充满阳光。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人们只记住她是汶川地震幸存者。 在《时间的力量》演讲中,廖智说别人见到她,总会对她的遭遇感到同情。 "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好可惜啊!""哎呀,太可惜了,哎呀,太惨了,真是身残志坚啊!" 每次接受记者采访,当她兴奋地准备和记者分享她这几年精彩生活的时候,记者见到她总是会先流泪。而她每次都要先安慰记者,说:我很好。 廖智在演讲中无奈地说道:"我没有腿就不可爱了吗?我没有小腿,还有健硕的大腿啊!好像他们觉得不流几滴眼泪就对不起廖智。" 她最希望别人记住她的名字,而不是幸存者。她希望自己能够平等、自然地和别人交流。 相比同情来说,尊重更加珍贵。 心理咨询师武志红在《为何家会伤人中》说道:同情心有两种。一种是对弱者的可怜,但内心同时有一种我很好很强大的自恋。 其实,弱者也好,强者也罢,都只是我们对一个人很浅显的界定。 有时候,看似伟大同情的背后,是对别人巨大努力的否定。 2 没有需要同情的职业 正午杂志《我们的生活》里讲了一个故事,叫《乞丐的歌单》。 记者黄昕宇的朋友SHUO在北京地铁十号线遇到一个放着佛经乞讨的乞丐利生,SHUO觉得很难听,琢磨着给他换个音乐说不定能多挣点。 于是,SHUO和他的朋友一起设计了一个以Beatles的Imagine为开场的一周歌单。他们让利生拿着新歌单放了一个礼拜,最终还是没能让利生多赚点钱。 当黄昕宇将这个故事写成文章发出的时候,立刻引来了众多网友的愤怒。 网友批评他们:"不善良""自以为是""中产式的优越"。 他们觉得,SHUO怎么能没有一点同情心,怎么能拿一个流行歌曲的歌单去糊弄一个残疾乞丐。 黄昕宇后来在记者手记中坦言,他们认为乞丐和其他职业一样,也是一群努力在这个城市中活下去的外地人。 事情结束一段时间后,利生在微信上喊SHUO:"几天没聊挺想你的,兄弟,没事来找我玩啊" "行啊" "那你忙吧,88" 黄昕宇说他很感动。他觉得这是一个很平等的交流。 黄昕宇说他们在商量歌单的过程中,利生会用"那我们达不成一个共识""你们这歌不行"来提出自己的想法。 每个人都希望得到尊重,"弱者"更是如此。他们只是为生活所迫,不得不选择一个边缘职业。但这并不代表他们需要同情。 当你居高临下去同情一个人的时候,势必把他们摆在了一个比你低的位置。 其实人与人之间又有多大的区别呢?码字的人未必比扫地的人高贵,我们只不过在不同的领域努力生活罢了。 3 廉价的同情,是对公平的羞辱 在纪录片《人间世》里,吴莹女士为生子丧命,这让很多人心生同情,大家都在赞叹母爱的伟大。 然而,有一个细节,在吴莹女士案例的总结会议上,上海市仁济医院的妇产科主任医师林建华说:"这个绝对就是妊娠禁忌症,根本就不该怀孕的。我们以后遇到这类案例,一定要严格把握,不能有任何同情心。" 对于医生来说,有些对病人的同情,真的可能让人失去生命。如果林医师选择同情母亲,可能还会有下一个吴莹丧命。 哲学家尼采曾经说过:"不管是谁,只要他想在无论什么意义上作为一个医生为人类服务,他就必须对这种感情(同情)百倍警惕——它将在每个关键的决定性的时刻使他无所作为,给他的知识和灵巧有用的双手套上一副枷锁。" 今年暑假我在家修养腿伤,在外乘凉的时候看到这样一幕: 思宇是大一点的孩子,在搭积木。小雨泽因为无聊,总是用脚踢掉思宇刚搭的积木。 思宇嫌小雨泽烦,推了他一把,"别踢我积木,你到旁边玩不行吗?"小雨泽觉得委屈,哇哇大哭起来。 我妈刚好在家整理家务,听到小雨泽哭,顺手拿了些饼干出来。"不哭不哭,思宇哥哥比你大,欺负你是吧?不哭不哭,阿姨给你饼干吃。" 我阻止的时候,我妈说:"他是小孩子啊,小孩子哭多心疼。" 我妈可能没想到,这样做,会让小孩产生错误的认知,觉得只要哭了就有东西吃,只要哭了就会被关注,这种侥幸心理,会害了他一生。 从这个层面来讲,廉价的同情,其实是对公平的羞辱。 武志红老师在《为何家会伤人》说到的另一重要的感情,叫共情:"我深深地碰触到了你的感受,进入到了你的世界,感你所感,想你所想。" 其实,就是理解与尊重。 每个生命都是宝贵的,是独一无二的,不需要有人怜悯。 作者简介: 李少年啊,一个试图用文字探索日常可能性的小孩儿。我们一起上路,去探索无边的自由。聚焦认知正能量,与你共同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