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到开学季,第二批00后迈入大学校门,开学这几天热搜榜被他们占据了好几个位置,#00后新生空手报到,#新生报到带不带父母,个性十足的00后们让这届开学仪式变得与众不同。在00后们兴高采烈上学去的同时,一部记录他们成长的电影《零零后》也悄悄上线,导演张同道带领团队跟拍12年,纪录下两个孩子的成长过程。小城君觉得所有人都应该去看下这部电影,通过这部片去了解真实的00后,你会发现他们比你想的更强大。 零零后 Born in 2000 2006年, 北京一所幼儿园自由活动的"地道"边上, 5岁的池亦洋满身泥土, 他身披一件超人红披风, 正怒气冲冲地向老师挥舞着手中的木棍, 扬言要把她们"打成肉泥"。 园里的小朋友一个接一个被他打哭, 前来控诉的家长坐了一屋子, 大家嚷嚷着幼儿园要让孩子有安全感, 池亦洋这个孩子不能继续留在园里。 同一时间, 5岁的柔柔也遇到了麻烦, 因为没人给她作证 捡树叶的时候刘嘉阳到底打没打她, 柔柔陷入了信任危机。 被批评的小孩是班里的孩子王, 为了和"老大"保持一致, 所有的孩子都不带她玩了。 柔柔被集体孤立, 柔弱的坐在教室里抹眼泪。 两个孩子, 一个想当英雄, 一个想做公主, 在人生最开始的阶段, 他们才刚刚书写下宏伟梦想, 就不可避免的成了同学远离的对象。 未来的漫长成长路将如何走下去, 幼儿园园长大李老师有点担忧。 12年后, 两个幼儿园同学再坐回到一张桌子上, 一个刚刚以国家队员的身份结束一场比赛, 凭借橄榄球特长升入了美国高中; 一个早已在美求学3年, 是拿着全A成绩单的学霸女孩。 彼时的他们,不过17岁。 不再张扬跋扈、娇柔爱哭, 独自在异国他乡追寻着自己的梦想。 两个零零后成长蜕变的过程, 全都被记录在了《零零后》里。 成长是什么? 这个问题或许可以从这部片里找到答案。 2006年,北师大艺术与传媒学院教授、纪录片制作人、60后"老父亲"张同道应朋友之邀来到位于北京昌平的幼儿园——芭学园,准备从园长朋友李跃儿身上学点新型教育方法,好回去"治治"自家总是跟自己唱反调的4岁儿子。 但当听完李老师解说的孩子们的每个动作的心理意图,为那个对大人来说一直很神秘的儿童世界进行解密之后,这位"老父亲"突然想通了自己亲子关系紧张的原因:凭借身体和年龄的优势,居高临下地俯视这一代新生力量是多么野蛮的傲慢。 于是,身为纪录片制作人的他,决定把机器架进学校,俯下身来以一个平行的视角,记录这些00后孩子们的成长秘密。 这一拍,就是12年。 "这些出生于2000年之后的孩子究竟是怎样的一代人?我忍不住想一直拍摄下去,因为我非常好奇,他们会长成什么样子。" 导演张同道和池亦洋、柔柔在芭学园 池亦洋和柔柔,只是他所拍摄的众多孩子们中的两个。 12年中,张同道以这帮孩子为主角,完成了《小人国》、《成长的秘密之小学时代》、《零零后》三部纪录片,池亦洋和柔柔这两个个性最鲜明、戏剧化程度最高的孩子被他雪藏起来,制作了这部电影《零零后》。 央视播出的电视纪录片《零零后》,豆瓣评分8.2 池亦洋和柔柔出生在北京的中产阶级家庭,父母都是通过知识改变命运的第一代,家庭给他们提供了最好的教育环境、最多的选择机会、最自由的成长环境,但唯独没有没有给到他们最优秀的基因。 在故事的最开始,他们都不是优秀的孩子。 镜头记录下的不断长大的池亦洋和柔柔 池亦洋,芭学园里最熟悉反思室的孩子,每次打人了、破坏集体活动了,大李老师就会把他送去反思室,让他独自反省4分钟。 他个子高,又不听话,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小朋友们常常挨他揍,家长们不干了,要求园长让他转园。 从幼儿园开始,他就是很多家长眼中的"坏孩子"。 大李老师用了2年的时间,教会他把身上的男子气概用到正途,池亦洋成了幼儿园的"小领袖",帮助同学调解矛盾,带大家一起敬礼唱国歌,短暂的当了一会好孩子。 等自由的幼儿园时代结束,进入以应试教育为主的小学后,他又"变"回了坏孩子。 这次当上坏孩子的原因,不是因为打人,而是因为成绩差。 上课听不懂,作业不会做, 考试的时候抓耳挠腮半天最终还是交了白卷。 3年级的池亦洋几乎每天 都要被老师叫出去单独训话, 结束之后他在操场上暴走,崩溃大哭。 小小年纪的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困境, 晚上做作业的时候也会边写边哭, "所有的作业都不会做, 本来五分钟就能做完的作业到现在还没有做完。" 这个小男子汉压力大到躺在学校滑梯上偷偷哭的时候,柔柔也在家里郁闷着,"唉,这些数学公式就像森林里的毒舌。" 柔柔小学上的是私塾学校,小班授课,老师也更耐心从不训人,但这样宽松自由的教育也没能提高她的数学成绩。 对于数字,柔柔天生就很不敏感。小学课堂上老师问她40的平方等于多少时,她脱口一句4900,把旁边的同学吓的喊了一句"我的妈"。 她想学芭蕾,妈妈送她去了舞蹈班。 劈叉劈不下去, 老师坐到她屁股上往下压。 从最开始的笑着撒娇喊疼, 到之后的崩溃大哭, 疼痛感一点一点的逼近极限。 爸妈在旁边心疼的掉眼泪, 柔柔继续趴在地上悄悄抽泣。 自己选择的舞蹈班, 再疼也得坚持下去。 在成长过程中的每一个关键节点,柔柔都掌握着自己人生的决定权。 小升初最关键的一年,爸妈因为要不要让她去上蹲坑班(指的是部分公办学校的培训机构自办或与社会培训机构合办小学生学科培训班,从中选拔优秀小学生升入该校初中。2011年已被教育部叫停。)发生了争吵。爸爸觉得柔柔学习成绩不行要去上,妈妈觉得宁愿让孩子周末在家休息学点自己喜欢的。 但最后的结果是,柔柔选择去美国读书。 14岁的年纪,独自一人去到异国他乡,住进陌生的寄宿家庭。 父母把她送到美国,临走前爸妈一步三回头的抹眼泪,14岁的柔柔一滴泪没掉。"我知道她们想让我哭,我就是不哭。出国是我自己选择的,我不后悔。" 人生就是一条无法掉头的单行道,即便未来的一切都是未知数,一句"我不后悔"就可以让她鼓足勇气。 柔柔在美国开始新生活的时候,池亦洋也在为申请美国高中努力着。 爱上橄榄球运动的他希望能去到美国,接受更系统的橄榄球训练。但是对方学校负责招生的主管直接发给他一封邮件:我们学校是为优秀的学生准备的,你不够好。 刚刚才摆脱小学阴影、找到人生价值所在的池亦洋,就被生活迎头一击。与此同时,在美国的柔柔再一次遇到了被孤立的问题。 在被迫过早看清生活的真相后,14岁的他们将何去何从。 英国有个同类型的纪录片《人生七年》,跟拍14个不同阶层的孩子56年,每隔7年回访一次。相比之下《零零后》12年的拍摄时间显得有些迷你。 不过导演张同道说拍摄还会继续,"我的理想状态是拍到这群孩子长大结婚生子,最后他们再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幼儿园,跟孩子拜拜,一回头,影片就结束了。" 导演张同道 《人生七年》中的14个来自不同阶层的孩子,56年后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在上流社会变得更好,有人突破了阶层壁垒成为人生赢家,有人依旧在底层挣扎。 《零零后》中的两个孩子没有阶层之分,在北京中产家庭长大的他们虽然没有经济困扰,但成长对他们来说仍然是一个巨大的难题。 池亦洋和柔柔要做的,是突破他们的"不优秀",成长为更好的自己。 这一结果要想实现,需要孩子、家长、教育制度等多方面因素共同努力。导演拍摄这一纪录片的初衷,也是想让观众关注儿童教育,认识到"没有正确的教育,只有适合的教育"。 中国有句老话:3岁看大,7岁看老。 7岁以前的池亦洋和柔柔都不是很优秀的孩子,按老话所说的来看,池亦洋会变成爱暴力的街头小霸王,柔柔可能会是个不善交际的数学偏科生。 但现实却是池亦洋入选了国家队,代表中国参加国际青年橄榄球赛,柔柔独自赴美求学,学校学业奖的最高领奖台,一次颁奖礼她上去了5次。 球场上抢断对方球, 教练搂着他冲所有人大喊: "看见没,爷们儿在这儿呢!" 橄榄球,让一个男孩蜕变成了男人。 他现在的目标不再是把谁打成肉泥,而是打进美国职业联盟,然后回到中国推广美式橄榄球,让更多的人体会橄榄球的凶悍。 独自在美国的柔柔在经历了被寄宿家庭赶出来、被造谣人品有问题、被同学集体疏远的挫折之后,仍然没有放弃生活的信心。 现在,那个被赶出家门时想着"这世界上还有谁能帮助我"的无助女孩,把帮助别人视为是自己的人生使命。"就像我小时候唱的歌一样,我会成为一个更好的柔柔。" 柔柔今年升入大学,她给自己选的专业是幼儿教育。 瘦弱的身体里,蕴藏着巨大的能量。 70后是"沉默的一代",80后是"奋斗的一代",90后被称为是"垮掉的一代",每一代人都被贴上过一个统一的标签,但对于00后这代,很难给他们安上一个统一的标签。 有人说他们是幸运的一代,在千禧年后出生,赶上中国经济最迅速发展的十年,在互联网普及的大环境中长大,生活有了更多选择,高考不再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也有人说他们是娇贵、自我的一代,作为末代独生子女,享受着家族独宠,呼风唤雨想要什么都能获得,80后的"小皇帝"童年和他们一比完全不算什么。 还有人说他们是个性的一代,接受的教育更新式,有更多接触国际社会的机会,思维更活跃更有想法,完全不是大人以为的傻孩子模样。 但无论是哪个词,都不足以准确的描述00后,作为初登上历史舞台的年轻力量,他们比我们想象中要强很多。 甚至他们中的很多人已经把前人拍在了沙滩上,比如刚刚收官的《小欢喜》中,00后演员就扛起了半壁江山。 导演张同道说12年拍摄过程,给他感触最深的是,"零零后是国际化新一代,不仅身材高大,视野开阔,而且自信,有活力。我跟踪拍摄他们的故事,他们给我崭新的生命体验。" 除了是一本00后的成长日记,电影《零零后》还是一面镜子,每一个人都可以从中看到自己的影子。9月3日,希望大家都能走进影院,用89分钟的时间: 看见他们,看见自己,看见成长。 感谢大象点映邀请一人一城参加《零零后》超前点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