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刚改革开,放我们村当年风云人物!创造了我们村多个第一。 第一个买摩托车的 第一买电视机的人 第一个拿麻袋装钱的人, 第一个做飞机的人 第一个跟县委书记同桌吃饭的人 ……这都是听老辈人讲的很讲评书一样! 刚改革开放,他脑子灵活,不知道从哪里知道门路倒卖药材,从新疆(人们猜测具体的地方没说,算是人家的商业机密吧)采购来药材贩卖到大城市里,那真叫暴利,当时还没有大面值的钱,银行也不发达,人家出去进货都是10元面值的,拿麻袋装!现在听着都心潮澎湃!后来有钱了,人也飘了,卖货的人为了坑他,在装车的时候让两个漂亮小姑娘带去旅馆了,回来一卸车,傻眼了,都是草!这一下子一股火上头,脑血栓了,花了好多钱,算是捡回来一条命。以后的十年里,闺女跟人家跑了,儿子钻监狱了,老伴先他一步死了,他67岁上,又复发脑出血,没人管,彻底躺床上,不死不活的,有个傻大哥还给他送口吃的,身上长满了虱子跳蚤,咬的身上没一个好地方,熬了有一年才算解脱,村里大队上出了点钱才算入土为安!当初风光无限,最后如此凄凉,这就是所谓的人生吧! 人到了晚年,年老体衰,能说不能行,想到做不到,己经够悲惨了。 但有的人本性自私,性情又凶恶,把周围的人都得罪了,亲情也疏远他,到了晚年,身体健康状况又不佳,他的境遇更是不堪入目。 只有那些心地善良的人,到了晚年,得到亲人的怜惜,上天也眷顾他们,赐给他们一个好身体,让他们晚年过得快快乐乐。 不管什么人,晚年有幸福的,也有凄凉的,包括普通人,也包括明星,当年风光无限的明星。 刘家辉是香港老牌功夫明星,曾经扮演很多角色,《杀死比尔1》《杀死比尔2》《少林传奇》,参加拍电视剧电影多年,有不少积蓄。 2012年中风住院以后,他两任人妻子的儿女对他不闻不问,反而展开财产争夺战。他的助理又卷走他的救命钱,他躺在床上凄惨无比,没钱住院,靠粉丝筹钱帮助。郑则仕 又叫肥猫,是TVB最有特色的演员,《重案组》两次提名金马奖,《三个受伤的警察》斩获金像奖。 他意气风发投资开了一家影视公司,可是却经营亏本,负债千万,如今70岁了也不能退休,仍然在辛苦赚钱还债。罗君左 和梅艳芳是好朋友,1981年转投无限,拍摄了《香港81》《香港86》走红,他家庭经济条件一直不好,母亲患了重病,为了给母亲治病,他花光了多年的积蓄。 哥哥又惨遭车祸去世,他妈去世的时候连办葬礼都没有钱,在日本的梅艳芳给他寄来一张空白支票,他只填了3700元,后来他自己也患重病,2010年去世,年仅51岁。成奎安 出生在1955年,香港影视演员,出演《英雄本色》获得广泛关注,出演《监狱风云》被人们熟悉。 凭借《英雄本色二》《喋血双雄》走上艺巅峰。被称为香港影视剧四大恶人之一,又叫他香港大傻,其实他是一个很讲情义的男人。 2004年被确诊为癌鼻咽癌晚期,他的大儿子侵占了他的全部财产,导致妻子和小儿子生活陷入绝境。 他的娱乐圈朋友以明星足球队名义筹得善款帮助他的妻子和他的小儿子,度过难关。蓝洁瑛 1963年出生于香港,香港著名影视女演员主持人,被称为香港最美的女演员,有"靓绝五台山"之美誉。 1983年开始做主持人,1984年出演个人首部电视剧《扭计双星》,之后拍摄了《法外情》,《真命天子》《盖世豪侠》《还我英雄》《霓虹姐妹花》《白发魔女传》《大时代》等多部作品。 长得清纯可人,而刘德华也对她产生爱慕之情。 后来遭遇两任男友自杀,父母先后离世,对她产生致命的打击,她的精神失常了。 经常流落街头,靠讨饭过日子,2018年在家中的卫生间摔倒去世,年仅55岁。 这些明星晚年都非常凄惨,有些贫困交加,有些身患重病,有时身患重病之后,被家人抛弃,财产被争夺,有些精神失常,这就是人性。总结: 人风光的时候,朋友遍天下,落魄的时候,自己家人也落井下石,人的自私和贪婪,不管什么时代都存在。 所以,我们除了有善良之心外,防人之心不可无,防止小人,防止坏人,早早就要准备好自己的养老计划,谁都靠不住,只有自己才能靠得住。 今年的冬天,我才刚回来一个多礼拜,爷爷居然一个礼拜都安安份份的窝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着实让我又惊又喜,惊的是他打破了在家时长的记录,听奶奶说这个冬天爷爷哪里都没有去,以前他哪怕在家里安静待上一个礼拜,都是令人惊奇的事情。 喜的是爷爷岁数大了,能老实待在家里也让人放心,以前爱到处跑,快一百多岁的人了,谁家红白喜事,不管请不请他,他都要不请自去,哪怕老家大雪深得没过脚脖子,爷爷也能天不亮就披着风雪出门赶席,所谓骨子里有风,就说的是我家老爷子这种人。 我问奶奶,爷爷为什么今年这样安份,难道是真的转了性子不成? 奶奶带着几分得意又几分无奈的语气和我说,"他倒是想出去啊,他没地方去啊,你大伯把他追了,老家不让他回去啊。" 被追了在我们的方言里大致等于被赶了,看来爷爷是被大伯从老家赶了出来。上一次离家的时候,我听闻爷爷被大伯收留在老家了,我家爷爷和奶奶一辈子相仇,打从结婚那天起就一个见不得另一个,两个人轻易待不到一处去。 他们老了以后也是分开养老,原先爷爷自己一个人生活,奶奶跟着儿子们生活。爷爷一个人在老家摇摇欲坠的老窑洞,里过了好多年老光棍一样的生活,他说他一个人自在,无论家里人怎么劝也不肯到镇上生活。 我爷爷和我奶奶虽然是冤家路窄,但他们还是生了十二个孩子,在艰难的岁月里失去了其中四个,现在还有六儿两女,按道理说,他们两老的晚年应该很幸福才对,可是儿子和女儿们长大以后也有了自己的儿女,照顾老人的意愿就都后于照顾自己的儿女的意愿去了,所以他们多子多孙的晚年也并没比其他不多子的老人多福 。 我爷爷那间破窑洞,在我小时候没见过世面的时候,还觉得是全家最好的一间窑洞,屋里大炕一张,桌柜一张,桌子上方悬挂着两张青木边框的镜子,镜子上十分珍重的夹着一些老相片。其余摆设都没有,比奶奶那间灶房和土炕肩在一起的大窑要干净整齐的多。 在我们家,爷爷的窑洞被称作"上窑",是家里来了客人招待的地方。然而,家里人陆续从老家搬了出来以后,爷爷仍固守着的那间"上窑",在一面黑洞洞的废弃窑洞和满院荒草的映衬下,开始显得凄凉不堪了。 可是那些年无论怎么劝,爷爷都不肯离开自己的地盘,"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爷爷就一个人在守着黑漆漆的窑洞过自得其乐的老光棍生活。 也许是大家拗不过爷爷,也许大家并不是真心想接爷爷到自己家来赡养,总之爷爷一个人过了很多年。我每次回老家,都被爷爷和他的狗窝惊到,那间窑洞现在被烧炕的煤烟打得黑漆漆的,一个九十岁的老人独自守在那里,怎样看都不太合理 。 说实话,大家都更愿意接收奶奶一些,奶奶人好,永远笑眯眯的,吃得不多,干干净净,和儿子儿媳从不闹矛盾,疼惜孙辈,是个慈祥的老奶奶,在后辈中间享有极好的人缘。爷爷形容奶奶像蜂王一样,走到哪里屁股后面都跟着一堆小喽啰伺候着。 但大家都不是很愿意接收爷爷,虽然没有人这样明确的说过,但大家都知道,和爷爷一起生活有些难度。 这个时候,大伯挺身而出,在家人微信群里信誓旦旦地发语音说要照顾爷爷的后半生,虽然爷爷九十好几岁了,剩下的岁月再怎么数也不够半生了,但他的这番宣誓还是非常令人感动。 大伯和二伯是村里的遗民,因为年龄大,不符合生态移民的标准,守着庄子的老地方,大概到死也不会离开了。 大伯自己家院子朝北的墙面上有个小小的窑洞,爷爷跟我们说,大伯愿意让他住在那间窑洞里,他说那个地方好得很,玻璃窗户擦得干干净净,太阳从早晨照到下午,屋子里暖融融的,就他一个住,怡心得很。 我们很开心,爷爷老了,身体越来越不行,待在老家可以落叶归根,老家人都在乎这个。然而大伯出人意料的孝心很快又出人意料的结束了,大概连一个学期都不到的光景,爷爷就被"追"了。 失去了老家的退路,爷爷只好到镇上和奶奶一起住了。奶奶住在贺兰山脚下的一个小社区里,这个社区里住的,全是从我们老家的山沟里生态移民出来的山民。 奶奶的屋子是五爸租的,和六爸家在同一栋楼同一单元的同一层。 六爸作为爷爷奶奶最小的儿子,按照我们老家的传统,照顾起了二老。 现在爷爷和奶奶被迫又凑到了一间屋檐下,虽然一人一间卧室,但爷爷应该没得到自己想要的自由吧。 虽然大伯这次事情做得非常过火,大家都在谴责他,我爸说,大伯狠狠地伤了爷爷的心,爷爷甚至叫骂大伯,诅咒说大伯死了之后会变猪,变一头猪来给他骑,作为一个回民家庭,老子诅咒儿子变猪也可以算是骇人听闻了。 但我其实内心有点觉得,这个结果是在我意料之中的,毕竟我说了,能和爷爷好好相处其实是有一定难度的,而我大伯那个人,没上过什么学,脾气又暴躁,家境在他的几个兄弟间算是最差的。 他虽然有接纳爷爷的那份心,但他却没照顾爷爷的那份力,大伯只有一个儿子,这一个儿子为了给大伯生一个孙子,连着生了五个女儿出来才得了一个三代单传的男娃,在一个有六个孩子的家庭里,再多一个九十岁的老头,还是一个很难伺候的老头,着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 所以拖到最后,大伯只好背着不孝的名声将爷爷从家里"请"出来了,大伯的故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有多大能力就担多大的责任,否则容易背上不孝的骂名。 至于洗澡,那更是一件难事了,我们回族人讲究个清洁,平日里不洗不刷就算了,每个礼拜五的主麻日要做的清洁爷爷也不做,只有在类似于太奶奶的忌日这样重要的日子里,他要点个香纪念一下的时候,才罕见的看到他要求清洁,但也是水打湿了身子就大功告成的洗法。一年到头下来,身上总存着一股味道,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不洗澡,身上就容易痒,爷爷于是最喜欢逮住我们几个孙辈"抠背子",看到他弓着腰走进来,坐在床边,背坐着,把衣服撩起来,把后背亮给你的时候,就是要你"抠背子"——挠背,我已经是成年人了,还算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每当爷爷要求我给他挠背的时候,我还能勉强藏住嫌弃的眼神,面不改色的给爷爷挠个痒痒 。 爷爷的后背,观感上是黑黢黢的颜色加星星点点的白色死皮,手感上是黏黏腻腻的,每次挠完背指甲缝里黑乎乎的一层,我都不敢看自己的手,硬着头皮挠完后再去洗,挤洗手液一挤一大坨,洗手液因此成为了我们家的快消品。 但我的弟弟妹妹们没有我这样好的定力,被爷爷要求挠背的时候,不是逃得飞快,就是用眼神和动作表现出极大的嫌弃和敷衍,他们虽然不敢在语言上直接地拒绝,但爷爷一定感受到了这种嫌弃的态度,他再叫我们挠背的时候,带着点近乎乞求的威胁。 给爷爷挠完背以后,一定不能立刻去洗手,要等到爷爷心满意足地出去了,回到自己的卧间躺下了,你才能悄悄去洗手,否则爷爷会生气,会恼怒,会质问你:"抠个背子把求你脏了吗?还要洗手?" 上完厕所不冲马桶,让我常常面临要不要起床去冲马桶这样严峻的命题,心情不好的时候甚至把N撒到浴室地板上、马桶边上。当然这些事情也是不能说的,如果你去问他为什么不冲马桶,他不惜赌咒发誓也要说自己明明冲了马桶了,仿佛我是瞎子一样。 现在两个老人都怕卧病在床,怕临去前受罪,都期盼着真主能给个"容易"的死法。所以他们俩经常说自己快不行了,有意无意的预言着自己生命终结的时间,虽然每次说的都不准,我猜他们是想以数量胜质量,说得多了总有准的一回,这样想来还有点好笑 。 这个冬天,爷爷不情不愿的蛰伏着,看起来晚景凄凉的样子,但谁又知道呢,或许春天一到,万物复苏,他也能立马恢复本性,到处去浪了呢,虽然可能会很讨人嫌,但是,我仍然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