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凤舞(38集电视连续剧) ——根据周建广长篇小说《高铁奇缘》改编 编剧:周建广 第二集 片头集锦。 虹桥南站广场,外,日。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喜万山和艾高书还在一边走一边争执,嘲笑对方自不量力,都说对方绝对输了。 喜:"矮咕咚",你聋了,还是走神了?我的阿英叫你什么?"矮咕咚"啊,叫了你两个多月啦。我劝你知难而退,别自讨没趣。不然,你会输的裤头子都没有嘞。 艾:"空炮弹",你有啥好得意的?阿英叫你"空炮弹",叫了六十多天喽沙。啥都有个游戏规则,咱们就按游戏规则办,愿赌服输!你赢了,我走人。我赢了,你滚蛋。少噜苏! 喜:嘿嘿!算你小子干脆。实话对你说,本公子两个月前从电视上见到高淑英第一眼,就把她当老婆,在梦中跟她结了好多回婚啰。每次入洞房,她都告诉我说呀,她嫌你太矮,是新世纪的四等残废。她刚才说你一肚子拐,显然十分嫌弃你的,难道你耳朵打苍蝇去了? 艾:叫你少噜苏,你还喋喋不休?说我一肚子拐,明显赞赏哩,你的醋坛子打翻啦?你说的不错,这两个月里头,她当面叫过我矮咕咚,还嘲笑我是西北土狼脑,专门到上海来追她,是脱裤子放屁。反正,她笑话我的地方不少,都不是新鲜话题了。你……啊—— 艾高书话没说完,骤然惊叫一声,扭头就往车站里跑,被喜万山拖住了,非要他说出原因,否则就死缠着他。他没奈何,实话相告:高淑英说的明白,一起到北京。当然是要我们两个人一同乘坐她当列车长的这趟G138次高铁到首都。可是,我们还没有票,怎么上的了车,必须马上去买票啊! 喜(不由地摸摸后脑壳,唉声叹气,嘀咕着):怎么办?怎么办?(忽然想起,又幸灾乐祸的大笑):艾高书,你穷小子这回没戏了!爷们有的是办法。你嘛,快快的滚回你的兴隆山,跳黄河去吧! 喜万山得意洋洋,甩开艾高书,哼起《两只蝴蝶》,蹦蹦跳跳的跑走了。 镜头平扫,推出售票大厅内日。 艾高书(一脸紧张,喘着气,急切的):请买一张现在就到北京的,G138次票!快快的沙。 女售票员(朝他眨下眼,调侃的):别急嘛!因为急也没用喽! 现在已是13点10分钟了。 艾(急的跳了起来,大声说):13点10分乍的喽沙?再卖一张沙,就一张,求求你喽! 女售票员(扑哧笑了):你真逗!高铁的票嗳,都要对号入座,都要提前半个小时来买的哟。 艾(急得直抓住头发,结巴着说):俄知道,不!我不知道她搞恶作剧耶。你就通融,哦,调整一张沙。 女售票员(咯咯直笑):别逗啦!你以为卖票是卖菜呀,这儿没了别处去抓一把?真的没票喽。这些天,上海和北京都有世界博览会,铁路运输高度紧张,G138次票已全部售完。看你真像是急事,还像是大事,我给你出个主意,等退票吧。等不到嘛就乘飞机喽。多花不了几个钱的。 艾(一时手足无措):不是钱的事沙,是Pk!(突然仰天长叹)苍天负我! 售票员轻轻的关闭了窗口。 艾高书(一时六神无主,急得直打转儿,发泄的自言自语):上不了车喽!还一起到北京呢?做梦喽!到不了北京,还求个屁的婚!(猛地跳起来,叫道):"矮咕咚"未赌先输喽!求婚是个球!PK是个屁! 镜头切换。大红色保时捷车内日。喜万山和女伺机魏琴诗嬉笑打闹着。 喜万山(幸灾乐祸的):阿诗!"矮咕咚"一定买不到票啦! 魏琴诗(娇柔造作,语带双敲的):他呀,没准特别懊恼嘞!不是我替他说话呀,他真不该犯老实病,把实话告诉你。一个穷二代,什么都不能和咱们的事二代比,勉勉强强算得上比你聪明那么嘎点点,可以聊以自慰,抵挡几下子。他要不告诉你,你颠着个猪肚子肯定反应不过来,就和他一样失魂落魄,打个平手,只好推倒重来。 喜万山(白她一眼,慢条斯理的):你就会跟我撒娇,没个规矩。习惯啦!今儿个爷们特高兴。穷二代就是穷二代。没福星照着。富二代就是富二代,福星总是高照着。矮咕咚一开始就输掉了!输个倒头光。你懂弗? 魏琴诗(轻轻拨下文向盘,挖苦的):弗懂才怪哩。穷二代只爱上一个高淑英,输给你就归零啦。咱们地中海大公子就非同事般喽。纵然输给了穷二代,也还有万眦千红天天沁人心脾。 喜万山(不轻不重地拽她头发一下,戏谑的):别醋歪歪的,是不是想帮穷小子?富斗不过穷,这是规律。又不是我叫他穷的。是命。想想他也可怜。明明矮咕咚嘛,非要攀龙附凤,穷折腾嘛。 魏琴诗(脸色阴沉下来,感伤的):这年代穷不起呀!没人瞧得起,爹妈子女都养不起,想富又富不起。没事,认命吧。我也是穷二代,跟矮咕咚同病相怜。可怜他没有飞机,也根本不可能用其他交通工具,超前进入某个站点,再登上G138,与高淑英一起到北京。(但手拍下喜的大腿,做作的):祝贺你!决胜千里之外,不战而屈人之兵。 喜万山(一脸得意洋洋,自负的):你这是拍马屁呀。用不着啊。想要什么真说无妨。 魏琴诗(嘻嘻一笑):你也不要拍马屁。这话我听得耳朵长茧子啦。凡事不可做绝。你懂的。别太幸灾乐祸了。 喜万山(两眼一瞪,不悦地):别噜苏了。快开!对!叫郑义美马上准备好飞机。我们一定会也一定能够赶在G138次到达苏州或是南京之前。 镜头切换。虹桥南站内日。 G138次高速度列车明光铮亮,精神抖擞,振翅待飞。 镜头推进,列车长工作室内日。 高淑英正在给两位列车员训示。 高淑英(表情严肃,口气平和):通报学习完了。今天情况特别,上级要求我们高质量完成任务。我们必须怀着高度责任感,丝毫不差的完成这次运行任务。都珂怡,高淑媛,你们做的都挺好。卢旺民,你的铁警任务也做的好。本列车长点赞啦!"铁板奶"的老口号…… 都珂怡高淑媛卢旺民(一齐举起右拳,严肃的说):没有最好,只有更好!高铁是咱家,一生都爱它。全心全意为乘客服务,叫全世界游客都放心!手心手背! 镜头特写:四个人的右手重叠在一起,紧紧相握,显得非常和谐。 高淑英(扎起OK的手势,利索的说):各就各位!各尽各责! 都珂怡高淑媛卢旺民(一起扎起OK手势,齐声说):龙凤飞! (画外音):三个同伴走了。高淑英点点 ,心中像往常一样乐呵呵的。须于,她双眉紧锁起来,心中沉甸甸的。今天可是截然不同啊!她,说法是她,搞出个恶作剧,是否能够善始善终?她可是赶鸭子上架,心中没有底。上级铁警机关的通报口气比往常严厉,她更是琢磨不透。为了追求"高姐"这个共同的目标,艾高书和喜万山走到一起两个多月了,跟她姐妹俩厮混熟了。说实在的,PK怎样么做,有没有结果,有的话,她会牵上谁的手?她的心中一如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 镜头晃动,艾高书闪现在她的眼前:我虽然是甘肃榆中县的农家子,但我哥是本村建筑公司总经理,我妈既漂亮又贤慧。特别是我,打赌高手,天下无敌。 镜头晃动,喜万山闪现在她的面前:我的老爸,大名鼎鼎,叫喜千峰,亿万富翁,身价不是几个亿,而是几千亿。有私家飞机,而且有直升机,就是挑战者号也有两架嘞。我嘛,几乎完美无缺,长得帅,银行卡多,只要给老爸打个电话或是发个信息,两分钟之内,就有飞机到别墅门前来接。 高淑媛(悄悄的钻进门来,认真的报告):列车长,我的工作完毕。请指示。 高淑英(点点头,轻声的):嗯!你总是最麻利的。 高淑媛(调皮的笑笑):今天妹子更麻利嘞。要PK嘛!喜艾这两个强驴,纠缠了两个多月啦。姐和他们形形成了三角关系嗳。对吧? 高淑英(无可奈何的):没错的啦!这个三角关系吧,不伦不类的,可是呀,相互的信息已经共享,彼此都知根知底的啦。 高淑媛(戏谑的):我看喜万山无所谓。不管姐什么根什么底,也不管姐白富美还是白骨精,纵然她姐是大叫化子,他老爸也能两睛一眨,叫姐老母鸡变成鸭。喜最怕啥?一个钱字了得。他老爸喜千峰的钱恐怕永远也花不完,就是坐吃山不空那种。怎样么花也松散不完,岂不累 了高富帅?姐,你说,如果花钱累死了,算不算是人生最大的幸福啊?妹子是百思不得其解,想的脑浆子都痛,越想越迷惘。 高淑英(咯咯一笑):我说,你这是揣着明白装迷糊。 镜头切换。售票大厅内,日。 艾高书(兀自在售票窗口,来回走动,眼巴巴的四处张望着,一边有些神经质的叨叨咕咕):俄有自知之明,俄比不得喜万山。一条来自西北的土狼,乍能比得上洒南洋鳖头沙?但是,他知道阿英的根底,俄也知道。打个平手。这个能打平手,其余的也就能打平手么。打,就要打下去。打不过也要打出一个精神来——矮咕咚上不矮!穷二代人穷志不穷。 镜头切换。列车长工作室内日。高淑英正在看手机信息:姐,我刚想起一个问题,艾高书这两个多月,上下左右的打听,知道咱高家多少秘密呀?名门望族,老爸在北京一家研究所工作,,他肯定知道了,其他的大概没戏了吧。 高淑英(闭目略作思考,麻利地敲了一回键,回过信息):专心工作,不管那么多。你不是断定他习不上车,上不了车的嘛。 高淑英(哦哟一声):我是看姐有点想他们上来哩。好啦!姐不想妹就不想啦。 高淑英(对着手机屏,狠狠的骂道):洋嬷嬷!死贫嘴! 镜头切换。喜洋洋房地产公司院内日。喜万山和魏琴诗坐在保时捷车中,戏笑打闹。 喜万山(眉飞色舞,口气轻篾):阿诗,我没跟你说过嗳,就想现在告诉你,让你震撼。艾高书他们家,亲朋好友全都是泥腿子,我靠!最大的官就是村长嗳!叫艾百兴,他叫爷爷。呶!矮咕咚亲口跟我说的,他家最有钱的就是他的洋哥哥艾高剑。哇!大富翁嗳!有五十万存款,人民币;最心疼他的女人就是他妈龙得珍,巴不得他立马娶回家一个貌美如花、贤慧善良的媳妇。最智慧最有本事的就是他自个了。最开明最能向前看的也是他自个。所以,他不再四处探根究底了。其实他是没招嘞。他跟我说,对高家的根底他已经了如指掌,这并不重要,他要集中精力,打动高淑英的心就算大功告成。因此吧,他一直蜗居在南浦大桥下面的工棚里,一边打工,一边追求爱情,绝大多数是通过手机,发短信息,打电话,反复表白他爱高淑英。再就是瞅着高休息的时间,跑到虹桥火车站找她。总之吧,他为追她,也真是费了老鼻子劲。 魏琴诗(不屑地):球用啊!铁板奶就是铁,一点奶也没给他喂哟。你跟我说过的,高淑英仅仅乎回过他一次信息,一句话:我不爱你!别再骚扰我。不然,我就报警。也接过他一回手机,说了一句话:脸皮厚的像黄土高原啦!还见过她两回,一回是被他单独堵在了她的饭堂门口,他说了不少的话,什么爱她爱到骨头里,无条件地向她求婚等等。 镜头切换。虹桥南站职工集体宿舍外,早晨。 艾高书(满脸笑容,朝高淑媛躬着矮小的身段,彬彬有礼的):高淑英小姐,早上好!列车长,早上吉祥! 高淑媛(故弄玄虚的瞪着艾高书看了好一会,莫名其妙地笑了笑):什么乱七八糟的?见到你我和我妹都不吉祥了嗳。你就是"西北土狼脑"啊,还真有点像周润发嗳!我就是高淑英。我连周润发都看不上,还能喜欢你?快滚!不想再见到你啦! 艾高书像挨了当头一棒,木讷了。高淑媛趁他不备,一使劲将他推倒在地,转身跑走了。 镜头切换。虹桥南站职工集体宿舍外,夜深深。 高淑英高淑媛相拥而行,踏着五彩缤纷的灯光,说说笑笑,回到了宿舍。 艾高书(跟踪而至,破门而入,"扑嗵"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哀求着):高淑英,阿英,列车长啊!求求你啦!就嫁给我吧!我愿意八辈子都替你做牛做马。 高淑英(不忍心,也不耐烦):艾高书,你这是十分什么呀?起来,出去! 高淑媛(悄悄给她使个眼争,又用嘴朝艾呶一呶,调侃地):矮咕咚!抬起头来!看你跪着,成了爬地虫嘞。 艾高书(还是哭着,又是磕头又是作揖,偷偷地从手指缝中斜她俩几眼):阿英!你就答应了我吧!答应了,我马上起来。 高淑英高淑媛相视一笑。对他的表演视而不见,说着话,吃着东酉。 艾高书(脸憋的通红,心中如同一座汽油库一下子熊熊燃烧,"噗"的一口英雄气喷射出来,使劲再磕几下头,用威胁的语气):高淑英,你再不同意,我就永远不起来了! 姐妹俩不理不睬,继续谈高铁的事儿,把艾晾在地上,由其充分表演。 艾高书继续哭哭啼啼,匍匐在地,泪水悄悄地夺眶而出,打湿了手掌,又打湿了地面。 旁白:艾高书此时感觉到,高家姐妹对他根本就瞧不起。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既然说过永远不起来,就当跪到死为止。除非她们朱唇轻启,叫他起来。然而,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他的膝盖分明有些痛了,泪水也快干了, 实在就要撑不住了。他真是不甘心啦!难道说,今天真的要下不了台阶,只能老是跪着了吗? 手机铃声响了。 艾高书(一骨碌爬起来,掏出手机来看,一边掩饰的说):世上只有妈妈好,俄妈天天这个时候打手机给俄。 姐妹俩禁不住仰面而笑。 高淑英(瞅他一眼,有此不忍的):是我的手机啊。 艾高书(迫不及待,语无伦次的):我真的吃不住劲喽沙!你们良心发现沙!求求两位天鹅喽!行行好吧!给饿一口吧! 高淑英想说什么,被高淑媛抡了先。 高淑媛(狠腔狠调的):矮咕咚!你少来这一套。我姐妹俩绝不是吓大的。你永远不起来,是你的事,不关我们屁事。你死皮赖脸的撞进我们的宿舍,我们不告你私闯民宅、性骚扰、企图强奸就是饶你八百度了。还想讨可怜,门都没有啊!有力气你就再跪下去!有血性你尽管跪死在这儿。你死了,我们报个警,接受一回侦查询问还不拉倒了。反正手机电话,还有脚印,如果你还有窃听器就更清楚了。一句话,咱姐妹俩到哪都没有说不清楚的。 姐妹俩继续谈笑风生,全是上面这样的话,再不说高铁的事。 艾高书(干瞪着两眼,一时无可奈何,赌气的):好吧!算你姐妹俩狠,简直心如毒蛇。"矮咕咚"今天气数尽了 ,就跪死在你们面前吧。 艾高书(朝高淑英合掌作揖,磕了三个头,扑嗵一声,跪下了):亲爱的阿英,你是我一生最爱的人。艾高书为你而死,三生有幸,值喽!天津市天津市你,千万千万别救我。不能与你白头偕老,活着真没一点意思,不如死了好。 艾高书跪在地上,不一会儿,使出他练就的半生不熟的闭气功,屏住呼吸,张大嘴巴,往地上一倒,晕死过去了。 高淑英(满面惊恐,跳起来,试试艾的鼻息,惊恐的):断气了!真断气了啊!我靠!乍就真断气了?难道还真能伤心死人啊? 高淑媛(满面怒色,咬咬牙,愤愤然说):,一条来自西北山沟沟的穷土狼,死了就死了呗,有啥大不了的? 咱们根本用不着担惊受怕。完完全全,彻头彻尾,是他这条土狼要当色狼,想讹我们,吃掉两只小绵羊;是他私闯民宅,对咱姐妹性骚扰,没准还想强奸,把咱俩先奸后杀哩。是他暗中跟踪,不!偷袭咱俩的闺房,穷凶极恶也!是他…… 高淑英(不耐烦的挥着手,不悦的说):洋嬷嬷,不要这样说好不好?活像在控诉罪行。他都死了,还这样责怪他,岂不是太残忍了?不是说,每个人都是一尊菩萨吗? 高淑媛(不以为然,怒气冲冲的喊道):"铁板奶",怎么还有妇人之见?又犯善良病啦!想想这两个多月吧,这穷小子骚扰了我们多少回呀?现在又把自己整死了,活该!这真是人穷志短!叫化子不要脸!他死了不打紧,差点把妹子我也呕心死了嗳。 高淑英(摇摇头,苦歪歪的):淑媛,妹子,我的洋嬷嬷嗳,他死啦!你怎么发泄也是对牛弹琴嘞。快想办法处理后事呀! 高淑媛(满不在乎,轻描淡写):叫化子的后事,好处理呀。用件破衣服裹了,对,就用姐刚刚换掉的牛仔裤包一包,扔到垃圾堆里头算拉倒。嘿嘿!姐,这人矮了真还有好处哩,死了费的布也少,省事省钱喽。 高淑英(顿顿脚,愠然道):你这是啥馊主意呀。好像是我们杀了他,藏尸匿迹哩。" 高淑媛(不发意的笑笑):我靠!这招有些臭。那就光明正大的报警喽。 高淑英不吱声,在屋里转悠起来,思考着如何处理最好。 艾高书偷偷瞅她一眼,嘴角挂出了笑容。 旁白:此时,艾高书偷着乐了。他发现高淑英对他还是有情有义的。他总是说,男人个子矮,追女人并不矮。有个大学问家早就说过了,会追女人便一定能做生意。他暗暗拿定主意,再装一会儿,看看姐俩还要如何表演。 高淑媛(一点也不着急,发泄的说):以妹子看啦,对这条西北土狼一点都别同情,他是千该万死耶。我听说过,穷人都这副德性,古今中外,莫不如此。高富帅就不这样。你看人家喜万山,前头两个多月里头,做的多么体面,有尊严,有文明。呶!他不是送花,就是摆宴席。要么就是写表扬信,还给咱们站里捐钱捐物。天壤之别嘛!我看他那派头,连大啤酒肚也像大面包,可以随时充饥,还能取暧哩。 高淑媛自鸣得意,高淑英不耐烦了,捂住了耳朵。 高淑媛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是吱里哇啦的说着。 高淑英(忍无可忍,喝道):死丫头,闭嘴!你一向迷恋高富帅,鄙视穷二代。这个姐不管,也管不了。你想爱谁就爱谁,想嫁喜万山的话,马上走人。可现在,人家都这样了,你还狠心说这等话,算啥善良之辈?咱姐俩总说做人该慈悲为怀,得想办法救他。即使他是恶狼魔鬼,也得救他,人道主义,人道主义,你懂了吧! 高淑媛(冷言冷语,轻飘飘的):"铁板奶",妹子懂的,妹子也讲人道主义的。土狼恙子哦,就把他抬到外头,抛进垃圾堆,任他东西南北风去吧。免得弄的满城风雨,说咱姐妹俩谋色害命。 高淑英(狠狠的瞪她一眼,转身蹲下地来,定睛看了艾一会,又伸手摸了脉搏,翻了两眼,再叫高淑媛拿来听诊器听了心脏,惊喜的说):阿媛!还有心跳嗳!大概他一时伤心,再加饥寒交迫,昏厥过去了,快!送医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高淑媛"啊"了一声(扫兴的):没死?真的?哼!原来是条装死的土狼啊!不救也罢! 高淑英(坚决的):送诊!必须的。 高淑媛点下头。两人一起化了装,将艾用一件黑色连衣裙包裹了,抬出门外,叫来出租车,送到了虹桥火车站附近的一家小医院,给艾做了急诊处理。 镜头切换。急诊室内夜。 艾高书躺在病床上,装做昏昏沉沉,暗地里从指缝中瞅着高淑英。 旁白:艾高书思虑着,高淑英对他应当有些阳光,绝非一片黑暗,心中不由泛起一阵阵波澜,暗暗警告自己,必须勇往直前。 两位医生三个护士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艾高书一连放了几个响屁之后,睁开了眼睛。 医生护士们(欣喜万分,急先恐后,洋洋得意的):两位美女,眼见为实了吧。咱们小医院也有大医术,一样起死回生。 高淑英姐妹俩想着已是深夜,不便多说,道了谢,再丢下一大把票子,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