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故事,为您讲述诸多水浒谜团。如生辰纲谜团,晁盖之死… 第三回 大名府文恭寻柳女 清风寨花芳会常深 上回说到史文恭正与柳千丝海誓山盟,不提防有人在彼,不由大吃一惊。各自起身抄了刀枪,循声望去,史文恭凝神细看,大喜,道:"大哥!"紧走几步,扑地跪倒。 只见一人身长八尺,相貌威武,头戴遮阳帽,身穿宽衫,腰系丝绦,肩上一个包袱斜挎了,手上提了条梢棒。见史文恭跪倒,忙撇了梢棒,扶起史文恭,道:"贤弟快起。" 史文恭起身,对柳千丝道:"此乃我恩师之子,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王进便是。"柳千丝忙见了礼,王进还了。三人席地而坐叙话。王进将被高俅刁难,奔走延安备细说了,只不提史家庄之事。(水浒原本已有,不赘述)史文恭唏嘘不已。 原来史文恭少时曾跟随王进父亲王升学艺,后来王升又荐史文恭到大师兄周侗处。史文恭比着王进年少几岁,自小熟识。虽几年未见,但相貌依稀如旧,是以认得。 自王进离了史家庄,到延安府拜见经略相公,老种经略相公见王进一表人才,武艺高强,品行端正,甚是喜爱,每日里留在账前听用。 哪曾想不及半载,王进娘思念东京,一病不起。凭王进端汤喂药,奈何天不留人,未及数日,竟一命呜呼。经略相公处自有帮闲忙着料理了后事。自此王进孤身一人,只在经略府听值。 忽一日,经略相公唤王进到书房,王进见礼,立于堂前。 经略相公道:"目今北寇狼视,满朝文武皆图享乐,唯宗泽忠心赤胆,一心为国却无处使力,今更被放南京(今商丘)鸿庆寺虚职。但吾观金、辽早晚必侵我大宋,满朝文武有抗北之力者,非宗汝霖莫属。我欲使你到彼处,一为国出力,二来也可边庭上一刀一枪博个封妻荫子,也不枉一身所学。" 王进道:"小人得蒙相公抬爱,自当听相公差遣,只是难舍相公恩义。" 经略相公道:"大丈夫立于世,当以国事为重,岂可拘泥于私情。"遂写了书信交于王进,催促动身。 王进辞别经略相公及众同僚,将细软拴敷停当,也不骑马,迈开大步望南京进发。 不曾想到得南京,宗泽却已回东阳老家,那东阳离南京千里之遥,况金辽在北,东阳在南,离边境越远。正没奈何处,偶知师伯周侗相州隐居,欲来一访,无巧不巧,却与史文恭撞见。 三人叙了多时,眼见得日色西坠,于是出得林来,寻一处市镇歇了。王进史文恭几年未见,自是彻夜长谈。 次晨,柳千丝定要去寻访哥哥消息,先行去了。王进与史文恭同到相州地界,哪曾想由夏及秋,眼见得树叶变黄,却是音信皆无。 史文恭记挂柳千丝,要到大名府走一遭,王进寻思既知道周侗在相州,务必要访到才是。于是二人辞别。 后来王进遇巧岳飞等村场练武,识得是自家路数,细问才知周侗已故,自此王进留在岳飞处,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单说史文恭辞别王进,一路上不免晓行夜宿,不消几日,早到大名府。 一路问着柳家,皆摇头不知。原来这大名虽不如东京繁盛,却也是河北第一大都会,历几百年经营,远非一般市镇可比。 这日正午,时已深秋,史文恭走的累了,见路旁一座酒楼。史文恭信步进来,捡副干净座头坐下。让小二打一角酒来,一斤牛肉并几样菜蔬。给两钱赏银,问道:"小二哥可曾听说有柳千涤柳千丝兄妹?" 小二谢了赏,道:"客官问的可是对过留守府里的柳家兄妹,端的是厉害非常啊。" 史文恭一震,道:"正是,烦小二哥告知柳家住何处。" 正说话间,见一条大汉掀帘子进来,小二道笑:"客官好福气,可向这位闻都监请教,闻爷最得留守大人赏识,府上之事所知最多。" 史文恭忙迎过去,拱手为礼,道:"闻都监请了。" 闻都监道:"好说。"见史文恭身长体大,一表人才,遂还礼道:"恕我眼拙,看着面善,却想不起来。" 史文恭道:"小人请都监大人移步坐下,吃杯水酒如何?" 闻都监道:"素昧平生,恐叨扰不便。" 史文恭道:"正有事请教都监,还请都监赏脸。" 当下闻都监也不再客气,二人对面坐了,闻都监道:"动问高姓大名?" "在下姓史,双名文恭。敢问都监官印?" 闻都监道:"在下闻达便是。" 史文恭忙起身,重新见礼,道:"不期得遇大刀闻达,足慰平生。" 闻达也起身还礼,道:"壮士不必客气。" 史文恭叫重整杯盘,再添酒菜。这才道:"小人来听说一位柳姓,双名千涤的也与都监相识,还请都监告知。" 闻达盯了史文恭,道:"史兄与那柳都监相识?" 史文恭道,"只闻其名,素未谋面。" 于是将路遇柳千丝节略说了。 闻达道:"柳家兄妹最得留守大人赏识,是以委派东京公干,却不知缘何半载未归,那柳大郎至今生死不明,音信皆无。大郎母亲思儿心切,两个月前也已作古。皆是留守大人念旧,派我等料理了后事。前几日柳小姐回转…" 史文恭听到柳千丝回转,心头一喜。 闻达接道:"到留守大人处叙了半日,却是红肿着双眼离去,听说到母亲坟前拜祭后,又往东京去了,现下实也不知所踪。" 史文恭怅然,也不劝闻达吃酒。闻达见了,拱手告辞,史文恭亦不挽留。 胡乱吃些东西,史文恭心道:柳姑娘定是去访查大哥之事,我在此亦无益,莫若一路南行,得见且见,若见不着时,自回曾头市等着便了。倘若有缘,自会相见。自此史文恭到那曾头市,看官牢记话头,暂且不表。 再说那头陀常深,那日斗史文恭不过,辗转来至山东青州境内。清风镇上酒吃的多了,踉跄着出得店来,却是内急要溺。遂转自一屋角后,大白日也不顾羞臊,只管掏出那活儿‘哗哗’撒将起来。 事毕抬头,却见一美艳妇儿二楼窗口处窥视,见常深抬头,忙不迭退了回去。常深只这一撇,早神魂颠倒。 邻舍间探到,这美艳妇儿娘家姓花,闺名芳,去岁才嫁与许家许大为妻。这许大一心功名,又兼身材瘦弱,却有些冷落了花一般的娘子。也是合当有事,这花芳正在楼上闷坐,耳听得楼下‘哗哗’声响,就欲看个明白。却是一头陀小解。本该躲开才是,谁知花芳一见那头陀那活儿硕大,竟看的呆了。转回房去,犹自心跳不止。 到了晚间,许大外归。花芳亲自下厨,做几味菜来,屏退丫鬟,亲自把盏,道:"相公辛苦功名,今日权且放一放,奴家来陪相公喝上几杯。" 许大道:"有劳娘子。" 吃了几杯,那许大却不胜酒力,不一时显了醉态。花芳急忙搀扶着上床,杯盘也不收拾,匆匆将衣衫脱了,却来逗那许大。 许大吃的半醉,却知娘子要做甚。也自除去衣衫,二人疯了一时,许大沉沉睡去。 那娘子却不如意,仍来挑逗许大,奈何许大吃了酒,又刚云雨过,再兼身材瘦小,本不擅此,朦胧中推开花芳,自顾睡了。 花芳心下焦躁,抚许大下身时,直似面条一般。心思转动,却想起头陀那活儿来。 头陀存了淫心,自不甘善罢,每日里只在许大家左近转悠。 如此几日,花芳楼上见了,却要看头陀耐心几何。 待到五日头上,天将傍晚,常深又转到那窗户跟前,正抬眼上望,却见窗子推开,那妇儿露出美艳俏脸,展颜一笑,头陀骨头险些酥了。道:"娘子可怜些我则个。" 花芳笑道:"且待三更,后门来便了。"言毕关了窗子。 常深大喜,回至寓所,心绪难平。天尚不黑,早早饱餐已毕,心焦难耐捱到两更,却溜出旅舍,径往花芳后门。焦急中等了半个时辰,早听见‘咿呀’声响,院门开处,借着星光瞧时,正是那妇儿。常深闪身进门,一把将那妇儿抱了。花芳轻道:"且将门关来。" 常深关了门,扛起那妇儿上楼。进得房来,两把干柴烈火,哪里还耐得住。二人更不说话,直接成就了好事。 云歇雨住,花芳幽幽道:"今日里我家相公东村访友,小厮回说吃的醉了,才有此机会,只过了今晚,如何才得再见?" 常深道:"幸得娘子垂爱,俺也难舍娘子,今后只在此居住了,娘子方便时,可将窗子放一物事,俺见了便知,至晚准来。" 两人又商量许久,颠鸾倒凤三次方住,眼见得天将放亮,才依依不舍穿衣起来,常深趁着天尚没亮,匆匆离去。 那花芳自得了头陀,再跟许大时,只感觉如阔井打水般索然无味,高兴时勉强应付,心烦时则推脱不就。时日久了,不说周遭邻舍尽知,就是许大也咂摸出点滋味来。 这日许大闲坐,时至深秋,见一排大雁南飞,不由得心潮澎湃,乃赋诗一首: 北返幽云雁, 南迁得暂安, 春风回暖日, 再揽长城还! (注:由于五代十国后晋皇帝石敬瑭将燕云十六州割与辽国,使得大宋朝自太祖以下皆以未能收复燕云十六州为憾事,尤以文人志士为甚。许大是读书人,自然也时刻想着家国大事。) 许大写完,总觉欠妥,但却又无更好词句。忽想起东村书友,遂起身喊花芳,道:"我今要到东村去,娘子晚间不必等我。" 花芳心里高兴,嘴上却说:"相公切少吃酒,当回则回,奴家专望。"许大携诗书去了。花芳忙将信物放至外窗,街上买了肥鸡并几样菜蔬,自回房预备。 那头陀常深见了,情知晚来方便,虽有眼皮不住止跳,只为贼心,却不管它。至晚仍由后门进来。 欲知后事,敬请持续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