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宝藏综艺看得人直流口水,比舌尖还好看,小孩都馋哭了
清晨,乡间某所老房子里溜进来一个男人。
尽管黑黢黢的,他还是一眼找到了角落里的楸木箱子,咯吱——
抬起箱盖。
男人点起油灯,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容貌,油灯就被放进箱子里,咯吱——
又合上箱盖。
这天他反复来回,只做一件事:确保油灯不灭。
动作鬼祟,气氛诡异,像是在进行某种不可言说的法事。
终于,当男人第十六次掀开箱盖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一罐冒着独特香气的不明液体,被小心翼翼地挪出来。
看到这,你可能会以为这是一部恐怖片。
其实……这是一部美食片。(对减肥人士来说确实是恐怖片了)
箱子里藏着的这罐不明液体,其实是 臭油灯鸡枞炖鸡汤 。
炖一罐,八小时。
名字复杂,原材料确实每样都不随便。
臭油(并不臭),从臭油果中榨取的生命精华;
鸡,只要自由奔跑过的母鸡;
鸡枞,潜藏深山、雨季独有,与它相遇全凭一个字:缘。
念念不忘,才有鸡枞回响
这罐集自由、缘分与生命精华于一身的高贵鸡汤,
在云南省界头镇,也只能给另一种食物做配:
米粉。
可能有人不解,米粉?就为一碗平平无奇的米粉???
别急着质疑。
看完B站这档以米粉为主角的纪录片,估计你也会心服口服地说出——
我粉你
开头说的这位神秘男人,名叫老杜,aka界头米粉圈头号人物。
老杜叱咤一方的独门绝技,不是鸡枞,更不是母鸡,而是那个咯吱咯吱响的——
楸木箱子。
你没看错,它旧到变色,还破到瘸腿。
But,始终透出一股不明觉厉的强大气场。
嗯,那是岁月的重量。(字面意思)
传说这箱子是老杜的祖宗传下来的,历经四代人,是有两百年历史的宝贝儿。
质地密实,可实现文火、恒温、慢炖,完全不输现代多功能厨具。
最牛的是这箱子自带木质香气,能往鸡汤中输送香甜。
糖是什么?不需要。
小当家狂喜:这不就是传说中具有神秘东方力量的厨具吗?
传说嘛,不求真与假,只看你信不信。
许多虔诚的美食信徒远道驱车前来一尝,但餐桌上的气氛实在有点怪:
所有人紧皱眉头,低头不语。
啥意思?不好吃?
不,是被鲜甜封住了口,好吃到失语
吸溜完一碗粉,食客才终于有空回应节目组的镜头。
他们被刺激味觉阈值后词穷的样子,像极了张亚东:
特~别~好……吃
特~别~香
米粉,是南方人的餐桌上不起眼却特别的存在。
论色相,它上不了宴席;
论地位,很多人把它当米饭的替代品、一日三餐的备胎, 方便又快捷 。
可就这么一种没身段的食物,让南方各省掀起比拼风味的争霸战。
谁也不服谁。
你们不要再打啦!
节目组把九个嗦粉大省转了一圈,采摘的精华都装进了这部短小的5集纪录片里。
想看奇形怪状的?它有,就怕你顶不住。
比如这碗 海鲜粉 。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答胶原蛋白的可以歇着了,但也不怪各位。
这么说吧,只有靠海长大的人,才可能一眼看穿它平淡外表下的暗黑。
哦不——珍味。
要找到这种珍味,得费点功夫。
第一步,得先有块滩涂,以及一把铁铲。
第二步,扛起那把铁铲,瞄准沙面开挖。
整个过程讲求一个快狠准,在那水花溅起的地方,便是珍味的藏身之处。
别说我没提醒各位......
前。
方。
高。
能。
这粗壮的生物,名叫沙虫。
虫如其名,吃沙长大,所以黝黑的肚子里装的全是沙(不是你脑海中浮现的那啥)。
鉴选这种珍味,务必遵循一个原则——
逮粗的挑,蠕动还要带劲。
也就是说:它看着越让人想yue,口感就越上乘。
为啥?
只有阅历丰富(挖洞、吃沙)的沙虫,才能凭借发达的肌肉,给食客带来极致的舌尖享受:嘎嘣脆。
为此,北海全哥不惜用上极其残忍的手段。
手段一:摘取器官。
沙虫:洗完澡,真舒爽啊
手段二:物理消毒。
沙虫:躺平日光浴,真惬意啊
手段三:碎尸灭迹。
沙虫:卒
至此,沙虫的精华已融入汤底,再被米粉全数吸收。
尸体的残渣,还刻印着它曾努力挖洞的岁月:依然很有嚼头。
可能你会觉得这碗粉太重口,甚至隔着屏幕都有生理反应。
但好这口的北海人可不这么想,买上一碗,那叫一个激动。
不过,让肉叔心服口服说出"我粉你"的不是猎奇,而是每一碗平平无奇米粉背后的——
时间的味道 。
好吧,翻译成人话就是,人类花在这食物上的心思。
贵州凯里,王哥的 砂锅酸汤粉 店。
食客们冒着高温、顶着大汗都要尝一口的,正是时间的味道。
见识过老杜那被神秘力量加持的厨具后,或许你还会问:秘诀是这口锅吗?
不,是这红到发红的番茄酱:
每年清空3000桶,销量一万五千斤。
可能你又不解:番茄酱?就这平平无奇的番茄酱???
这可不是一般的番茄酱。
首先,得有番茄。(字面意思)
这一步已经很讲究,只挑本地的、且又红又软的新鲜番茄。
其次,还得有足够的盐和一个大塑料桶,把番茄洗净、装桶、撒盐。
接下来的工序不复杂,一个字:窝。
但也不简单,不是窝一天,也不是窝一个月,而是至少 一年 。
越窝越烂,越烂越臭,越臭也就越酸。
温馨提示:你家的番茄发霉了可不能吃
直到每一口米粉,都被它浸满酸臭难辨的香味。
没错,酸臭的香味。
你以为这就完了?No no no,还有另一种"腥臭的香味"。
和这锅酸汤米粉最搭调的,是令无数人闻味丧胆的折!耳!根!
别急着yue。
在凯里人看来,这都是极致的味蕾享受:
要是打分,我可以打十分
看到这,你或许有疑问:讲半天都是配角,主角米粉在哪里?
别急,最大的咖,总是压轴登场。
江湖上有个传说:
"一千八百年前,米粉出生在江西。"
不管你服不服,走进超市,米粉包装上大部分都印有四个大字:江西米粉。
江西人确实很爱嗦粉。
据说,他们一天要嗦掉一千吨粉。每个地级市的人,嗦的还不是同一种粉。
宗山炒粉、南丰水粉
南昌拌粉我们听得多,说一个大家可能都不太知道的,不用嗦的 于都珍珠粉 。
此粉非珍珠,也非西米(虽然长得像)。
别看它小,制作工序却比一般米粉复杂得多。
磨、晒、掰、筛......每一颗"珍珠",都是时间的味道。
耗时一周,只为得到一种口感: 混合着汤汁的爆破感 。
在米粉本尊上求精的,还有湖南武冈的老王。
老王在成为老王前,也是小王。(字面意思)
据说从那时起,他的米粉店就有点怪:
再五花八门的盖码都不足以挑逗食客刁钻的胃,除非有独此一家的米粉坐镇。
这盖码我可以
它,不是普通的米粉,而是附有特殊能力的 神奇米粉 。
当然,天将降大任于米粉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米粉在成为米粉前,也只是一粒米。(字面意思)
第一难,水刑。
不是一小时,也不是一天,而是十天。
第二难,被人类的毒掌反复蹂躏,直到米坨不认得它自己。
第三难,和隔壁沙虫的下场一样:碎尸。
历经重重苦难后,稻米才进化为老王家的神奇米粉:
过三关(汆烫三次),还保有绝妙的口感—— 脆 。
很有嚼劲,很脆
用"脆"来形容米粉,还是第一次听到
但它还不止脆。
制作十天,赏味期限只有两小时,嗦的是一口新鲜;
而且经过三次汆烫后,就像海绵一样吸入、锁住汤汁中的精华。
够味?不止,比别的米粉够味×3。
回味无穷,吃了还想再吃
注意到了吗?
无论是老杜的臭油灯鸡枞炖鸡粉、全哥的重口海鲜粉、王哥的砂锅酸汤粉、不用嗦的于都珍珠粉,还是老王的神奇米粉。
米粉扮演的角色,关键功能就一个词: 吸收 。
别小瞧这俩字。
它是没身段,但我认为它"聪明"极了。
看上去平平无奇,其实闷声不响干大事。
辛辣、鲜甜、酸香,或苦涩,家常的盖码,或是一期一会的珍贵汤底。
它都统统解码,再纳入消化,化作为己所用的加分项。
既不张扬,还能屈能伸。
不觉间,吸附了一身美味,让一个个饥渴的胃在它面前欲罢不能。
在食物界,米粉是匹好"品格"的黑马。
要是它成精了变成人类,一定也是厚积薄发的人生赢家。
这样的米粉,谁不粉啊?
贵州羊肉粉、广西老友粉
今日打工人:假章刻制中心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