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面对一见倾心的所爱之人,只是默默注视,静静守护,却不曾打扰她。 "此情只应天上有",这样的爱情遇见了是莫大的幸福,也是终身的遗憾。 金岳霖便是如此, 初见林徽因便一见倾心,但因其已有归宿,便选择终其半生守护着心中的"女神"。 "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这是林徽因去世时,金岳霖送的挽联,也是他留给林徽因最后的"情话"。 金岳霖除了痴情的一面外,还有着一个亦哲亦诗的有趣灵魂。 1
生逢乱世,天资聪颖 民国才子独有的才气与标签 金岳霖生逢民国乱世,但也是精英辈出的时代。天资聪颖的他开启了自己的学霸人生。6岁起念书,16岁考进清华学堂,19岁官费留美。先后拿到了宾夕法尼亚大学商学学士学位和哥伦比亚大学政治学博士学位,后又赴英国剑桥、伦敦大学深造学习。 金岳霖在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超凡的逻辑能力和思辨能力。尤其是十几岁时对"金钱如粪土,朋友值千金"谚语的辩证,直接推导出"朋友等于粪土"的逻辑要义。如此理性且缜密的思考能力,为他日后成为哲学泰斗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中国现代哲学家张申府曾说过:"现在中国如有个哲学界的话,第一人是金岳霖先生。" 金岳霖运用西方的哲学方法,融合中国哲学精神,创造了自己的哲学体系。学成归来的金岳霖,受邀执教于清华大学。 他创办了清华大学哲学系,并担任主任兼教授一职,为无数莘莘学子打开了哲学的大门。 金岳霖的身上总有一股赤子之心。他热衷于哲学命题的逻辑分析,是中国现代哲学和逻辑学开山祖师式人物。做起研究来更是心无旁骛。 金岳霖的《知识论》一书写于抗战时期,成书过程也是颇为曲折。他时常在写作时,因为过于专注甚至连屋外的警报和轰炸声都听不到。 当他反应过来,跑出去时,周围已经被炸成一片废墟,他也只是说一句"幸哉!幸哉!" 就当他在昆明终于将书稿写完是,空袭警报响起,他匆忙包好书稿躲到北边的蛇山去,坐在书稿休息完,空袭结束离开的时候,竟然忘记了带走书稿。 当他想起来再回来找的时候,书稿已经丢了,于是他继续花费大把的精力和时间进行重写。 动荡的年代,恶劣的环境却丝毫没有影响金岳霖对于学术的专注和执着,最终完成书稿,为中国哲学界再添一本巨著。 天资聪颖,却从未停止过在知识的土壤里汲取养分,岁月处境的变迁,始终无法改变他对知识的痴迷和专注。 这样的金岳霖有着才子应有的样子,让自己长成一棵参天大树,由内而外散发着无尽的才气。 2
天真率性,淡泊明志 按自己的志趣活出真正的自我 大师冯友兰曾这样评价过金岳霖:"金先生的风度犹如魏晋大玄学家嵇康, "越名教而任自然",天真烂漫,率性而行;思想清楚,逻辑性强;欣赏艺术,审美感高。我想象中的嵇康和记忆中的金先生相互辉映。金先生是嵇康风度在现代的影子。" 无疑冯友兰的评价十分准确,金岳森确实是天真率性,烂漫自由之人,他不喜欢做官,为此他还有一句名言,"与其做官,不如开剃头店,与其在部里拍马,不如在水果摊子上唱歌。" 解放如期,他受清华大学教务长周培源之邀,出任清华大学哲学系主任。但金岳森不想干,无奈只答应到系主任办公室办公。但作为系主任这个"公"要怎么办,他不知道,于是只能恭敬地坐了许久,呆了半天,感觉到无所事事,索性自己跑回家看书去了。 金岳森也是一个十分有趣的人,记得作家冰心这样评价他,"有幽默感的人,尤其是能在自己身上找到幽默资料的人,总是开朗、乐观而豁达的人,使人愿意接近。金岳霖就是能在自己身上找到幽默资料的人,他有丰富的幽默感。" 金岳森有很多趣事,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又一次给陶孟打电话,家里的佣人询问他的名字是,金岳森一时间竟然忘了。 陶家佣人表示不报姓名,无法通知主人,金岳森只好去求助自己的车夫,可是车夫告诉他,只知道他姓金。金岳森这才想起来自己姓金。 除此之外,从青年起就求学欧美的金岳霖,生活相当西化。每天都是西装革履,仪表堂堂,非常绅士。但他却非常喜欢养大斗鸡,而且还经常和鸡同桌饮食,甚是有趣。 此外,金岳霖虽然一生屡遭挫折,饱经战乱,但如此天真烂漫、淡泊名利的性格让金岳霖身上自带光芒,吸引了诸如张奚若、胡适、徐志摩等一众好友。 金岳霖身上无处不在有趣之人的魅力,让他不为世俗低头,勇敢地做真正的自己,率性纯真。敢于摒弃人生的外在束缚,拆掉内心所有的羁绊,肆意洒脱,白首仍是少年。 3
一见倾心 守护挚爱,至死不渝 谈到金岳森,人们自然忘不了他心中的那道白月光林徽因。他们相识于"太太的客厅。"一个林徽因和梁思成夫妇在家里打造的一个文化沙龙。 因为林徽因的人格魅力和学术造诣,总是能够吸引各学派额名流汇聚于此,品茗畅谈。一时间,梁家客厅成为当时无数文人墨客的向往之地。 金岳森经过好友徐志摩的引荐下,来到了这里,见到了林徽因。林徽因优雅的谈吐,渊博的学识,至于建筑,文学等方面不俗的才情,让金岳森一下子爱上了她。此后,金岳森成为了梁家沙龙的常客。 因为他和两家夫妇有着相似教育背景,于是很快成为至交好友。而且后来,金岳森还搬来和梁家毗邻而居,梁思成和林徽因住前院,金岳霖住后院。 金岳森深受梁家夫妇很敬佩,吵架时还会让理性的他来调解,而金岳霖对梁家夫妇更是关爱有加,三人的生活乐趣无穷。 梁思成夫妇专业是建筑,他们经常屋上屋下地忙活着测绘数据,于是金岳森玩笑的编了一副对联送给两人:"梁上君子,林下美人。" 梁思成觉得作为搞建筑的,"梁上君子"的称谓很适合自己;但林徽因却不买账,有些不满道,"真讨厌,什么美人不美人,好像一个女人没有什么可以做似的,我还有好些事要做呢!"说完,三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朝夕相处的时光中,金岳森和林徽因之间都有着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感觉,直到一天,这种感觉变成了爱慕。 林徽因面对丈夫苦恼道,"怎么办?我同时爱上了你和金岳森。"面对妻子的话,梁思成苦恼地挣扎之后,对妻子道:"你是自由的,如果你选择金岳森,我也会祝福你们。" 当林徽因把丈夫的原话告诉金岳森时,金岳森明白了,爱是克制,是成全。于是他坦荡道,"梁思成是真的爱你的,我不能伤害一个爱你的人,我选择退出。" 此后,三人不再提及此事,依然如往日般那样友好。而金岳霖却将这份爱深埋心底,终身未娶。 爱到极致,便是成全,不去占有,不去禁锢。做她身后的影子,在她需要时,为她披荆斩棘,遮风挡雨。 此后的几十年里,金岳森始终将那份爱慕放在心底,直到她去世,仍是念念不忘。 "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 即便梁思成在林徽因去世多年后再娶;即便林徽因的风姿绰约渐渐被世人忘却;而金岳霖始终站在原地,守着心底的那份爱,终其半生,至死不渝。 金岳森将最真,最纯粹的情感寄托于心中最值得的人,为自己的真心找一方可安置的世界,即使那个世界从不曾给予任何回应,但他无怨无悔。 这样的一个有才,有趣,有情之人,让金岳森活出了很多人想要却不能的人生。 卢梭曾说:"人的价值是由自己决定的。"金岳森便是如此。